第八章 较量
林秩并不相信戴璨的说辞，所以他又问了张先生一句：“关于升班手续办理，有没有自己需要帮忙的地方。”
得到了“老头子我吃的就是这口饭，一个人就能办完，你忙你的吧。”
林秩这才回到寝室，开始今日份额的法术研修。
易水书院的自由活动时间极多，除了除了上午五个小时通识课是硬性要求，剩下的时间都可以自由活动。
当然，为了避免学生毫无生活规划，书院也给了一些简单的建议。
早上五小时上通识课。
下午六小时研修法术A。
晚上六小时研修法术B。
凌晨六小时打坐修行境界，并顺带恢复精神与身体上的疲惫。
总计消耗二十三个小时，剩下一小时用作吃喝拉撒。
至于每轮修行只有六个小时，也是有据可循——毕竟修士精力也有限，长时间专注于同一项目，容易疲惫厌倦。
多年对照选择下来，终于确定了每轮六小时最好，过犹不及。
虽然只是建议，但林秩承认，自己也做不出更好的计划了，索性直接按照书院建议的行动，也将修行与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
时间来到第二天六点。
林秩起身赶往地字班的教室，在中途顺带吃了个早饭。
与玄字班还分五个班不同，地字班总共就只有一个班，并且人数还并不满，连林秩在内二十五个，只有玄字班一个满班的一半。
与玄字班相同的是，地字班的教室同样有三扇巨大的窗户，独立成套的桌椅，前后门，黑板。
区别在于地字班相当安静，就算偶尔有人交谈，也是压低声音，没有打扰到周围学生。
林秩的到来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发生了，没有人攀谈，也没有人介绍，甚至没有人多看他两眼。
这让林秩一度怀疑，如果自己并没有完成升班考试，只是过来蹭课的话，会不会也不会被发现。
很快，林秩就发现自己的考虑是多余了。
通识课开始，进度比玄字班也没快多少，他努努力还是能跟上的。
这在解答了林秩的蹭课疑惑之外，也让他松了口气。
读写算数，礼仪指挥，这都是常规内容。
此外，更多的是法术相关，这部分核心，就是辨识和应对。
举个例子，学生可以不知道天阶灵植该怎么种，但当天阶灵草在你面前成熟的时候，你得知道它该怎么采摘和保存。
同理，你可以不知道剑术法决，但当你的敌人是剑修时，你得知道这个剑修大致是个怎样的水平，然后判断是战是逃。
前半节课听下来，林秩感觉，和玄字班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这位赵文，赵老师，林秩还在玄字班的通识课上见到过。
即便偶尔会蹦出几个林秩没听过的名词，他都耐心几下，等课间问赵文。
课间。
林秩将问题问完之后，又直截了当地问道：“请问赵老师，我是地字班的新生，对地字班学生的权利与责任还不甚了解，请问有类似‘权责手册’一样的东西么？”
“没有，没人编过这玩意；这些东西，你的导生会告诉你。”赵文说完这话，又转向教室，提气问道，“新生的导生是哪个？”
“是我，是我。”戴璨举着手跑了上来，“赵老师，昨天林师弟刚刚通过升班考试，人有些疲惫，想今天再熟悉这些，林师弟，对吧？”
林秩眨眨眼睛，露出险恶的笑容：“我说过吗？”
赵文的目光转向戴璨。
便见戴璨取出一张符箓，冷静地笑着：“我录音了，要现在听么？”
录音符，黄阶符箓，价格在二三两银子之间，林秩兜里也有不少。
“既然戴师兄如此笃定，那我大概是真的说过吧。”林秩露出抱歉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看林师弟的记性，是好得过头了吧。”戴璨冷笑一声，“那个谁报仇，从早到晚来着？”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林秩和善地答完这问题，随后恍然道，“我才想起，前天我拒绝了将五行道花便宜卖给您，昨天您就出现在了我的升班考试上，您说的这个‘从早到晚’，是在指您自己？”
“好个牙尖嘴利的林师弟。”戴璨鼓了下掌，“不过来了地字班，为人还是要谨慎些，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修行之路可是要横生波折了。”
“但就算说得罪，也是戴师兄您先得罪的我啊。”林秩无奈地耸肩，“您想想前天，那时候您还威胁说，如果我院子里的五行道花不卖给您，您就找人弄塌我的院墙，砸死的花朵赔不了几个钱来着。”
戴璨咬牙笑着，挤出一句：“林师弟，没有证据的话，还是少说点，不然追究起责任来，你可未必负得起。”
“巧了，我也录音了。”林秩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张符箓，“戴师兄要现在听么？”
时间安静了两秒，学生座位方向，一个俊朗少年说道：“好了林师弟，别说这些大家都不感兴趣的话了；课间是给大家休息的，你这样打扰到大家，不太好吧。”
“好像也有点道理。”林秩作思索状，随后问道，“在下林秩，请问这位师兄怎么称呼，与戴师兄关系又如何？”
俊朗少年皱眉：“你问的东西，和你打扰到了大家，这两件事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师兄刚才的句子，只提我，不提戴师兄；这措辞，实在很像是拉偏架，容不得师弟我不多想点。”林秩无奈地摊手，随后作恍悟状，“哦~我明白了，这位师兄，您不会是姓戴吧？”
林秩用夸张的怀疑神色看着那少年，如此声音，反倒让班上不少学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俊朗少年脸色通红：“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地字班学生的时间何其珍贵，如此打扰大家，你就不觉得惭愧吗！”
“这位师兄，我想冒昧问一句，您说的这个‘大家’，是指在座的各位么？您这么一句话，把在座的各位全都代表了，有问过‘大家’的想法么？”林秩腼腆地笑笑，“正好‘大家’都在呢，您要不吆喝两句，让大家支持您一下？”
教室里的空气更欢快了几声，不少人都饶有兴致地看这两方的较量。
却没有任何人站起来支持这俊朗少年，或者是支持林秩。
人类本性之，看热闹不嫌事大。
“丁铃铃铃……”
上课铃响，赵文在讲台上挥了挥手：“你们的事情课后再说吧，现在上课。”
林秩从善如流地回到座位上。
打击戴璨是相当重要的事情，但为此扰乱课堂秩序，那还不至于。
刚坐下没半分钟，林秩就见到不知何处扔来一个纸团，展开看看：
“林师弟，你院子里长的那朵新鲜的五行道花，还在手上么，有没有出售的想法，价格好商量。”
林秩果断举手。
赵文停下讲课，冷静道：“讲。”
“回赵老师话，弟子觉得，对于那朵新鲜的五行道花，各位同学中，可能有不少人感兴趣的，所以想在这里解释一下，请问可以么？”
赵文点头：“可以，你讲。”
“各位，那朵新鲜的五行道花，已经被天字班的赵师姐买下了，对，就是那位仙人转世的赵师姐。”林秩这样开着头，“赵师姐现在还在我宿舍等花彻底成熟，各位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找赵师姐详谈。”
得到了“老头子我吃的就是这口饭，一个人就能办完，你忙你的吧。”
林秩这才回到寝室，开始今日份额的法术研修。
易水书院的自由活动时间极多，除了除了上午五个小时通识课是硬性要求，剩下的时间都可以自由活动。
当然，为了避免学生毫无生活规划，书院也给了一些简单的建议。
早上五小时上通识课。
下午六小时研修法术A。
晚上六小时研修法术B。
凌晨六小时打坐修行境界，并顺带恢复精神与身体上的疲惫。
总计消耗二十三个小时，剩下一小时用作吃喝拉撒。
至于每轮修行只有六个小时，也是有据可循——毕竟修士精力也有限，长时间专注于同一项目，容易疲惫厌倦。
多年对照选择下来，终于确定了每轮六小时最好，过犹不及。
虽然只是建议，但林秩承认，自己也做不出更好的计划了，索性直接按照书院建议的行动，也将修行与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
时间来到第二天六点。
林秩起身赶往地字班的教室，在中途顺带吃了个早饭。
与玄字班还分五个班不同，地字班总共就只有一个班，并且人数还并不满，连林秩在内二十五个，只有玄字班一个满班的一半。
与玄字班相同的是，地字班的教室同样有三扇巨大的窗户，独立成套的桌椅，前后门，黑板。
区别在于地字班相当安静，就算偶尔有人交谈，也是压低声音，没有打扰到周围学生。
林秩的到来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发生了，没有人攀谈，也没有人介绍，甚至没有人多看他两眼。
这让林秩一度怀疑，如果自己并没有完成升班考试，只是过来蹭课的话，会不会也不会被发现。
很快，林秩就发现自己的考虑是多余了。
通识课开始，进度比玄字班也没快多少，他努努力还是能跟上的。
这在解答了林秩的蹭课疑惑之外，也让他松了口气。
读写算数，礼仪指挥，这都是常规内容。
此外，更多的是法术相关，这部分核心，就是辨识和应对。
举个例子，学生可以不知道天阶灵植该怎么种，但当天阶灵草在你面前成熟的时候，你得知道它该怎么采摘和保存。
同理，你可以不知道剑术法决，但当你的敌人是剑修时，你得知道这个剑修大致是个怎样的水平，然后判断是战是逃。
前半节课听下来，林秩感觉，和玄字班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这位赵文，赵老师，林秩还在玄字班的通识课上见到过。
即便偶尔会蹦出几个林秩没听过的名词，他都耐心几下，等课间问赵文。
课间。
林秩将问题问完之后，又直截了当地问道：“请问赵老师，我是地字班的新生，对地字班学生的权利与责任还不甚了解，请问有类似‘权责手册’一样的东西么？”
“没有，没人编过这玩意；这些东西，你的导生会告诉你。”赵文说完这话，又转向教室，提气问道，“新生的导生是哪个？”
“是我，是我。”戴璨举着手跑了上来，“赵老师，昨天林师弟刚刚通过升班考试，人有些疲惫，想今天再熟悉这些，林师弟，对吧？”
林秩眨眨眼睛，露出险恶的笑容：“我说过吗？”
赵文的目光转向戴璨。
便见戴璨取出一张符箓，冷静地笑着：“我录音了，要现在听么？”
录音符，黄阶符箓，价格在二三两银子之间，林秩兜里也有不少。
“既然戴师兄如此笃定，那我大概是真的说过吧。”林秩露出抱歉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看林师弟的记性，是好得过头了吧。”戴璨冷笑一声，“那个谁报仇，从早到晚来着？”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林秩和善地答完这问题，随后恍然道，“我才想起，前天我拒绝了将五行道花便宜卖给您，昨天您就出现在了我的升班考试上，您说的这个‘从早到晚’，是在指您自己？”
“好个牙尖嘴利的林师弟。”戴璨鼓了下掌，“不过来了地字班，为人还是要谨慎些，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修行之路可是要横生波折了。”
“但就算说得罪，也是戴师兄您先得罪的我啊。”林秩无奈地耸肩，“您想想前天，那时候您还威胁说，如果我院子里的五行道花不卖给您，您就找人弄塌我的院墙，砸死的花朵赔不了几个钱来着。”
戴璨咬牙笑着，挤出一句：“林师弟，没有证据的话，还是少说点，不然追究起责任来，你可未必负得起。”
“巧了，我也录音了。”林秩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张符箓，“戴师兄要现在听么？”
时间安静了两秒，学生座位方向，一个俊朗少年说道：“好了林师弟，别说这些大家都不感兴趣的话了；课间是给大家休息的，你这样打扰到大家，不太好吧。”
“好像也有点道理。”林秩作思索状，随后问道，“在下林秩，请问这位师兄怎么称呼，与戴师兄关系又如何？”
俊朗少年皱眉：“你问的东西，和你打扰到了大家，这两件事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师兄刚才的句子，只提我，不提戴师兄；这措辞，实在很像是拉偏架，容不得师弟我不多想点。”林秩无奈地摊手，随后作恍悟状，“哦~我明白了，这位师兄，您不会是姓戴吧？”
林秩用夸张的怀疑神色看着那少年，如此声音，反倒让班上不少学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俊朗少年脸色通红：“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地字班学生的时间何其珍贵，如此打扰大家，你就不觉得惭愧吗！”
“这位师兄，我想冒昧问一句，您说的这个‘大家’，是指在座的各位么？您这么一句话，把在座的各位全都代表了，有问过‘大家’的想法么？”林秩腼腆地笑笑，“正好‘大家’都在呢，您要不吆喝两句，让大家支持您一下？”
教室里的空气更欢快了几声，不少人都饶有兴致地看这两方的较量。
却没有任何人站起来支持这俊朗少年，或者是支持林秩。
人类本性之，看热闹不嫌事大。
“丁铃铃铃……”
上课铃响，赵文在讲台上挥了挥手：“你们的事情课后再说吧，现在上课。”
林秩从善如流地回到座位上。
打击戴璨是相当重要的事情，但为此扰乱课堂秩序，那还不至于。
刚坐下没半分钟，林秩就见到不知何处扔来一个纸团，展开看看：
“林师弟，你院子里长的那朵新鲜的五行道花，还在手上么，有没有出售的想法，价格好商量。”
林秩果断举手。
赵文停下讲课，冷静道：“讲。”
“回赵老师话，弟子觉得，对于那朵新鲜的五行道花，各位同学中，可能有不少人感兴趣的，所以想在这里解释一下，请问可以么？”
赵文点头：“可以，你讲。”
“各位，那朵新鲜的五行道花，已经被天字班的赵师姐买下了，对，就是那位仙人转世的赵师姐。”林秩这样开着头，“赵师姐现在还在我宿舍等花彻底成熟，各位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找赵师姐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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