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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台上收两徙 劳雁各分飞

    五年后

    梳妆台岛刚开始焕发出春的绿意。这日,关倒海与柴晴正在书房里喝早茶,看书。一个老家人走了进来。关倒海放下茶具道:“柯管家,有什么事吗?”

    柯双全施了一礼,道:“少爷,人,鬼,神三岛岛主路闻先前来拜访,而且还带了一对小公子来。”

    关倒海对柴晴道:“阿晴,我们去看看。”柴睛点点头含笑而起。正要迈步出去,一个小女孩打里面跑也来道:“爹,娘,我也要去。”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关倒海抱起九湾道:“好,带上我们的小公主。”

    一家人鱼贯出了书房,行至岛边迎上路闻先等一帮人。寒喧过后,关倒海一边往屋里让,一边道:“什么风把兄台给吹来了。?”

    路闻先一指两个稚子道:“还不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拜师的事。向儿,标儿,见过关台主。”

    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向关倒海行了礼。路闻先又对柯双全道:“柯大叔,您老人家一向可好,如今福寿双全了吧!”

    关九湾道:“不止呢!柯爷爷还儿女双全呢!”

    柯双全捋须道:“托福托福。”

    路闻先又指着九湾道:“这就是令媛了,挺聪明的。”

    关倒海摆手道:“老兄可别夸她了,皮得不得了。柯叔,您叫厨房备几个好菜,我跟老兄喝两蛊。”柯大叔应声走了开去。

    关九湾从关倒海的怀里溜下来,走到队伍的后面,扯了路向路标一眼,道:“你们两个叫什么?”

    路向道:“我小名叫喜蛋”

    路标道:“娘叫我铁蛋。”

    九湾歪着头道:“鸡鸡蛋,鸭生鸭蛋。喜蛋和铁蛋是什么生的。啊!……原来你们不是人生的。”

    柴晴回首喝道:“弯儿,不许胡说。”路闻先道:“弟妹,无妨,小孩子吗!童言无忌。让她们说笑去。关兄弟,咱们黄河六岛。属你梳妆台主功夫最高,兄弟有意把两个孩子拜在你的门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关九湾道:“好啊!爹,你收下他们,有人陪弯儿玩了。”

    关倒海沉声道:“弯儿……”吓得九湾不敢说话了。关倒海又道:“路兄,不是我不肯收,实在是小弟这点功夫稀松平常,怕耽误了两位佳侄的前程啊!”

    路闻先道:‘关兄弟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的定海神针是江湖一绝,还有奇门术数,江湖无人能及,如能拜在你的门下。是他们的荣幸。“

    关倒海沉吟半响才道:“既然如此,关某就却之不恭了。”

    路闻先大喜,叫路向路标生新拜过师父。欢聚三日,这才告辞回他的神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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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正当午饭时,柴晴见三个孩子都不在,问关倒海道:“弯儿,向儿,标儿呢?哪去了。”

    关倒海道:‘我见向儿,标儿练得辛苦,就让他们休息一下。这会儿大概被子湾儿拉出去玩了。“

    柴晴道:“我去找他们。”

    关倒海道:“湾儿这下可高兴了。总算有人陪她玩了。”

    柴晴正要踌步出去,闻言,叹道:“九湾是太寂寞了。要是九壶在就好了。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关倒海闻言,也是神情黯然,自语道:“总要把她找到才好。”

    “湾儿……”柴晴沿着岛边叫了几声,没人应声。忖道:“可能她们自己回去了吧!”;转身向回走。行不久,匆听不远处草丛里有人说话,是九湾的声音。“你们以前,也是住在岛上吗?”

    路向道:“是啊!我们有三个岛,鬼岛,人岛,神岛也叫仙岛。”

    九湾道:“有这儿好吗?”

    路标道:“人岛跟这儿差不多。神岛可美了。像仙境一般。”

    九湾道:“那鬼岛一定是像地狱了。”

    路向道:“师妹真聪明,不过也不是像地狱。那只是个不毛之地。”

    九弯正要问什么是不毛之地,柴晴已拨开草丛,进来道:“原来你们在这儿。”

    “娘”九湾叫了一声,扑进她的怀里。柴晴柔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九湾道:“我们在看大鸟喂小鸟虫子啊!娘,你也是这么把我喂大的吗?”

    柴晴笑道:“当然不是,你忘了你以前是喝奶的。”

    九湾道:“它们好辛苦,为什么大鸟不花银子买虫子给它的孩子吃呢?”

    柴晴叹息一声,***着她的头道:“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每一样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职责。要受一定的约束。就好比人不能飞,鸟不能走,鱼儿不能上岸。好了,孩子们,回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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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方的小镇的一家学堂后宅,韩白丁正在收拾行具,准备上京赶考。韩香未缠住韩非儒道:“爹,爹,哥哥为什么要走啊!”

    韩非儒***着她的头道:“傻丫头,好男儿志在四方啊!何况你哥哥要去进京赶考。将来中了进士,好做大官啊!”

    香未跑过去,拽住韩白丁的袖子道:“哥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韩非儒拉过她道:“不行,小孩子家,怎么能上路呢?累也要把我们的香儿累坏了。爹爹会心疼的。”

    韩香未道:“那我长大了,也要进京赶考。考个状元回来,好做大官,你和娘就能享福了。”

    韩非儒呵呵笑道:“好孩子,不过,女儿家是不能应试的。”

    韩香未道:“为什么?那您还教我识文断字的。”

    韩非儒道:“爹让你读书,是想让你明白一些道理。培养你的德艺人品。”

    韩香未道:“可是我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韩非儒道:“那是别人家的女儿,将来你哥哥万一能博个功名,做了官。你就是官家小姐。说不定,还能弄个浩命夫人当当,不认识字哪行呢?”

    韩香未流出一行清泪,扑进韩白丁怀里道:“我才不要当什么小姐,浩命夫人呢,我舍不得哥哥走。”

    韩白丁也是鼻子一酸,搂住她道:“好妹妹,哥哥也舍不得你。放心,哥哥要是做了官,一定会来接你的。”

    韩妻叹口气道:“好了,别哭了,早点歇着吧!明早还要赶路呢?”连推带哄的,二人就去睡了。

    翌日一早,韩白丁就去了赶考去了。一连几日,韩香未都没有去学堂。

    一个月后,韩香未从学堂回来,韩妻道:“香儿,看见那只芦花母鸡了吗?”

    韩香未道:“没有呀!娘,怎么了?”

    韩妻道:“唉!不知被那个坏小子偷走了。你爹呢?”

    韩香未道:“还没散学呢?爹叫他们做文章。让我回来帮您做饭。”

    韩妻道:“算了……好吧!你到后边柴房里帮我抱捆柴过来。”

    “知道了,娘”韩香未应了一声,向柴房走去。只见一个身影从后门一闪出去了。忙追了出去。认出是镇西的小虎子,叫道:“虎子哥,你干革命嘛呢?”

    小虎子转过身,背着手,嘻笑道:“没……没什么?”

    韩香未道:“你二嘛不进来坐坐。又逃学了吧!当心挨我爹的板子。”

    小虎子忙道:“没有没有,刚散了学的。看你们忙,就不进去了。”韩香未眼尖,一眼看见她们家的母鸡,叫道:“好啊!你偷我们家的鸡。”

    小虎子脸一沉,叫道:“我没有。”

    韩妻也闻声出来道::“怎么了?”这时街上几个闲站着的街坊也围了过来。韩香未道:“娘,就是他偷了咱们家的鸡。”

    有人窃窃私语道:“这还了得,小时偷鸡,长大了还不偷金偷银。”

    另一人道:“八成是挨了老师的罚,报复来了。”

    虎子爹屠户张和韩非儒闻讯赶了过来。

    韩非儒问道:“怎么回事?”

    韩香未道:“爹,虎子偷咱们家的鸡。”

    屠户张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家什么时候缺过鸡吃。还用偷你们家的,姓韩的,你教不好学生,刀别诬陷学生。”

    韩香未道:“谁诬陷了,鸡脚上的那根红绳子,还是我拴的。”

    屠户张道:“这算什么证据,你都是看见了,才这么说的。”

    韩香未还待分辨,韩非儒道:“小孩子家,不话胡说。对不起,张大哥,可能是内人及小女认错了。”

    张屠户哼了一声,把鸡扔了,道:“送给你了,穷酸鬼。”拉过小虎子要走。只听人群里有人冷声道:“什么东西,自己家没养鸡,鸡是从那来的。”

    张屠户道:“就不兴是买的吗?”

    那人又道:“总共就这么几户,你买谁的,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张屠户脸红脖子粗道:“我买谁的,你管得着吗?”

    韩非儒道:“算了,乡里乡亲的,没事了,大伙回去吧!”

    “伪君子”张屠户跺了一下脚,推了小虎一个跟头走了。

    四.生死竟永别红颜法场劫

    韩家除了靠教书谋生以外,因为种不了地,就养些鸡免,猪什么的。五六月份,正是大免下嵬的时候,吃得特别多。所以这天散学,别的学童,要么下地帮着大人干活,要么纸鸢。只有韩香未上后山坡去打草。一个时辰后,韩香未打满了筐,韩香未就往回走。走了十几步,就见一个女子倒在半山坡上。忙跑过去,扶起那女子。只见她胸前一片血肉模糊。惊呼道:“这位姑姑,你怎么了。”

    那女子睁开双眸,喘着粗气道:“小妹妹,我被坏人打伤了。”

    韩香未道:“那怎么办?有了,我给你采点药,你到我家养两天伤,怎么样?”

    那女子道:“你会医术?”

    韩香未道:“懂得一点吧!我爹有一本医书。因为这里比较偏,没有大夫,我爹就给看看。一来二去的,就知道点。这位姑姑,还未请教……”

    那女子道:“我叫审美仪。”

    韩香未道:“要不要报官。”

    审美仪忙道:“不行,太麻烦了。我没有时间。”

    韩香未道:“那好,我先送你到我家吧!”

    韩妻听见院外有动静,出来看了看,道:“香儿,怎么回来得晕样晚,这位姑娘是……”

    韩香未道:“娘,这位姑娘叫审美仪,碰上了坏人,才被打伤的。”

    韩妻噢了一声,道:“快到屋子里,让我家先生看看。”进了屋,韩非儒又是号脉,又是开药,磨药,熬药,忙活一通,暂且不提。

    二日后,韩香未母女正陪着审美仪闲聊着。韩香非儒沉着脸走进来,韩妻道:“老爷,你怎么了?”

    韩非儒没看看她,却对审美仪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杀震北大帅,现在通缉你的公文已经到了村口。你快走吧,别连累了我们。”

    韩香未母女闻言俱是一惊,上下打量审美仪,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一个刺客。

    审美仪凄然一笑,起身施了一礼道:“大哥,大嫂,隐瞒实情,实在对不起,我跟沙淘浪有不共戴天之仇。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打挠了数日,实在是深感愧疚。就此告辞。你们的大恩大德,容日后当涌泉相报。”转身就要走。

    韩香未哭道:“审姑姑,你不要走啊!爹,审姑姑是个好人,她的伤还没有好,你不能让她走啊!”

    韩妻亦道:“是啊!她现在这样走,很危险的,你既然救了人家的命,就要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吧!”

    韩非儒叹息道:“我是一个读书之人,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这样吧!待你伤好了以后再走吧!不过,你不能住在这里。这里人来人往的,很不安全,就委屈芳驾到后院柴房住几日吧!”

    审美仪大喜,便道:“多谢大哥慈悲之心。”弯身施了一礼。

    韩非儒道:“不用谢了,好了就快点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