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羞辱

    映入眼帘的是小楚欢言坚毅的目光。这份决心，看在楚欢言的眼中，却是那样的惹人心疼。

    他多想抱一抱这个看似弱小实则比许多人都要坚强的孩子……

    可楚欢言伸出手来，却只能触碰到空气……他的双手更是从小楚欢言的身体中穿过。

    又是铃铛声……那到底是何物？

    这空间内的一切都是诡秘莫测的，他分不清方向，似乎怎么走，都是徘徊在原地。因为他看到的景象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那铃铛颤动发出的清脆声响则是一次次地重击楚欢言脆弱的神经。

    每当他停下脚步，那声音也跟着骤然停止……

    而楚欢言只要抬腿走上一步，那声音便立刻尾随而上。

    他挥剑刺入那虚无，却斩不断愈发逼近自己的声响……

    “是谁……谁在那里？”

    他冲着虚无大喊一声，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细碎的笑音。

    起初那笑音并不清晰，朦朦胧胧的一片，楚欢言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人在笑。

    可不一会儿，那声音就愈发明朗起来，是一群年龄不大的少年。估摸也就十四五岁岁。

    “楚欢言，就你这野种还想和我们在同一处修炼？你配吗？”

    “都是先生的学生，我为何不能进这修炼境？还有，你说谁是野种？”

    “谁急了就是在说谁咯，哈哈……怎么，你还想单挑我们五个人？”

    两个少年按着楚欢言的头，逼迫他以屈辱的姿态匍匐着。

    另一人拉长了嗓音讥笑道：“哈哈哈……你们快看，他趴在地上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狗？”

    领头的少年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楚欢言。“像！怎么不像呢……嗯？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

    “难道我们说得不对么？你连自己亲爹是谁都不知道吧。你娘都不知陪过多少野男人睡觉了，哈哈哈……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看你和你娘还真是活该！楚欢言，我要是你啊，就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反正你本就不该降生到这世上！”

    “也不知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老师居然会这么看重你！咱哥几个今天不打得他满地找牙，以后都没脸在学院里混了！”

    楚欢言捂着心口，他能够清晰地感到心脏正在抽疼。

    那个在黑暗角落中苦苦挣扎的少年，此刻正抱着头，无力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拳头和飞脚似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身上，为首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欢言，抬起脚来，嵌着金色花边的靴子踏上了楚欢言的手掌。

    “楚欢言，识相的话，就滚回家去，别再死乞白赖地留在学院了。”

    “你做梦……”

    “就你这身板，别说我们这边有五个人，就是只有我一人，也足够你好受得了。”

    “你以为凭你的那点天赋，就能够成为强者？我看老师也是老眼昏花了，竟会认为你天赋不错……”

    “说完了么？”楚欢言猛地起身，双目泛红，他一拳打在少年的脸上。这一击，不禁教那人愣神了片刻。

    楚欢言未等他回过神来，便骑在了他的身上，又一拳硬生生地砸在少年的身上。

    “我娘告诉我，凡事能忍则忍，不要惹是生非。羞辱我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侮辱我娘！这一拳是替我娘打的。”

    “呜……”少年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向楚欢言，手起拳落，一颗带血的牙齿直接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