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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进妓院

    这位当上太子爷的赵越明为什么还能让这位见钱眼开的主儿如此生气呢?

    这话还得从他进京的那一天说起。

    几经风波的赵越明已经将出山前带着的二十两碎银子全部花光了。两袖空空的他落魄地走在京城街上,肚子里也饥肠辘辘的。这时,飘来一阵饭香味,抬头一看发现了忆春楼的嫖客们在三、四个春枝招展的簇拥下大快朵颐,这可让他馋坏了。心想:我到晋阳干什么来了?我是当皇帝儿子来的,吃顿饭怎么了?等下我当了太子爷再来还钱不就行了吗?

    但是,他忘了一个重要的因素。如果各个都能认皇帝当儿子,那么还要宫门外的侍卫干什么?

    一想到这儿的他在路边捡了些石子装到包袱里。他重新打了打精神气,便径直走向了这个妓院。

    站在门前招呼客人的李春香一眼就看上了这位落魄的年轻人。本着来即是客的道理,她勉强展开笑容迎了上去。

    “哟,爷你怎么这身打扮呐?”她讥讽地说道,一开口便露出了泛黄的牙齿。常年混迹在街头调戏小妇人、大姑娘的赵越明岂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大户人家。因为一件事被赶出来了,出来时花的差不多了,不过我这还有些银子,你听。”赵越明说完,抖了抖包袱。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只有眼前的这位老鸨子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快请进,快请进。”李春香说完,笑着脸将他迎了进来。

    进屋的赵越明四处打量着京城第一楼,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对李春香说道:“不错,这地方是挺好的,先安排些好吃好喝的吧。”李春香也不是个蠢蛋,她刚想伸手谈谈那装满银子包袱的虚实。一听他这么说话,只好讪讪手作罢。冲着跑堂的伙计说道:“快去给这位爷做些好菜。”说完眼镜一刻不停地盯着那包袱。赵越明也意识到这点儿了,装着不耐烦地说道:“看什么呀?又差不了你这饭钱,信不信我把你这破楼买下来铲平了。”李春香见这位底气十足的主儿心里也没底了。

    “不会的爷,怎么可能啊?”李春香谄媚地说道。赵越明也知道这时候,你越凶,她越怕的道理。于是转身说道:“算了,算了,看你这服务态度不好,走了。”李春香一听当时就急眼了,赶忙打圆场地说道:“哎呦!爷你可不能走哇,是我错了,我错了,您别生气呀!一会儿让我们这最好的姑娘伺候你。”赵越明这才满意地回头笑道:“这才对嘛。”

    很快,几道热菜便上了桌。上面有:红烧肉、蜜汁鸡肉、清蒸石斑,烤鸭等菜。色泽明亮,香气四溢。赵越明掰下一只鸡腿大口吃起来,扭头对李春香笑道:“这味道还真不错哩!”老鸨子李春香也陪着笑脸,自信地说道:“那是自然,小店可云集了天南地北的橱子,不管你想吃扬州潮汕的粤菜、也有禹杭的浙菜,还有江苏的苏菜和闽地的闽菜,荆州三湘的湘菜、梁州的川菜、徐州徽城的徽菜,还有青州胶东的鲁菜。”赵越明听着她叽里咕噜一大堆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先下去了。我这不用你了。”

    李春香自讨没趣灰溜溜地领着一众侍女下去了。

    这位落魄的太子爷可饿坏了。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持着酒杯;一口肉,一口酒。吃得可真痛快,以风卷残云之势将这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全部吃入腹中。

    站在旁边看了半天的老鸨子也看出了端倪。心想:别的公子哥进忆春楼都是以玩乐为主,他怎么副吃相呢?可别是个吃白食的。

    李春香带着满肚子疑惑走到他面前笑道:“爷您好胃口,都吃完?味道怎么样”赵越明叼根牙签满意点点头地答道:“不错不错。”李春香也不言语伸手。

    赵越明知道这是让自己付钱,可是他也没有哇!

    “着急干什么?头牌花魁还没会过面呢,你猴急什么?”他笑道。一听这话的李春香开始肯地心中所想,心想:好小子!还想玩我的花魁姑娘,再让你嚣张嚣张,等下付不起钱老娘可打死你!

    “好吧,那你去吧,楼上第一排,第一房便是。”李春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到闺房名的赵越明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三、两步便走到楼梯口了。心想:完了,如今我是骑虎难下了。

    忧心忡忡地他走到房门前推门而入,看见京城青楼的第一花魁女子。

    赵越明一见这名女子,顿时脑子、内心全成一片空白了。

    他从来没见过生得如此貌美的小娘子。

    心想:呀!想我风餐露宿这么些久,竟能看见如此美人!如果能逃过此劫富贵了,那么我一定要娶她为妻!就算让我不做那太子,我也要娶她为妻!老天爷要是能让我娶她为妻,我白楚真是甘愿承受天雷之劫,狱火之灾!。

    映入眼帘的女子生得:

    形之,静兮若青云之闭月,摇兮似柳叶之回雪。翩若惊鸿,华茂春松。远而观之,娇若朝阳升早霞;近而见之,青似芙蓉掀绿波。貌之,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身之:体修五尺有余,胸有珠圆玉润之脯,身乃玉雁盈腾之腰。

    这位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头牌花魁还有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柳云鱼。

    忆春楼的说书先生也为这位花魁做了一首诗:

    紫金玫花野棘长,翡玉莲花潭泥生。云鸟虚探凡世间,鱼蛟跃挺入尘乡。

    “公子?公子?您还好吧?”她看着怔怔出神地赵越明说道。吃饱喝足的赵越明也被她打断了思索,紧张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可把眼前的这位花魁逗乐了,柳云鱼笑道:“好什么呀?开别在门口呆着了,进来吧。”她也知道这个穿得朴素的公子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到了。

    赵越明把房门关好,走到她跟前对她说道:“你可生得真漂亮啊!”这已经是她无数次听到这话的她也早听腻了。柳云鱼礼貌地说道:“谢谢夸奖,现在您是想让奴家干什么?”赵越明问道:“你会干什么?”柳云鱼笑道:“小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剑、跳舞我也会。”赵越明一听她还会舞剑点了点头:“你说的琴棋书画我都看过,就舞剑没有看过,你给我来一段吧。”

    柳云鱼得到客人的指令,将墙上挂着的宝剑抽出。她舞动着灵巧轻盈的身姿在赵越明面前献舞,底下的丫鬟侍女也开始弹奏舞曲。赵越明看见这幅《云鱼舞剑图》看得如痴如醉,连连点头。

    大概三炷香的时候,突然被打断了。

    “差不多了,你赶紧付钱吧!小的们给我上!”李春香破门而入对赵越明说道。柳云鱼也舞累了,走到床前躺在上面休息。四、五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将赵越明的包袱一把给夺过来递给李春香。这位视财如命的主儿迫不及待地将包袱打开,发现全是些碎子白石。这可让她压抑这么久的怒火从这一刻爆发了!

    “好哇!该死的东西!你就拿这玩意儿付老娘的账!吃老娘的菜,还玩老娘的妞儿!给我狠狠地打!”李春香怒气冲冲地说道。底下的汉子们得到命令,也是毫不客气!

    “乒乒乓乓”一顿恶打。

    躺在床上的柳云鱼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赵越明不停地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可是当今皇帝的儿子!等我以后做了太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这话起了作用,汉子们半信半疑地停手了。

    敢冒充太子的人那胆子得有多大呀?被抓住那可是欺君大罪呀!

    “停什么手哇?就他还万岁爷的太子?有这么落魄的太子嘛?你们这群废物!”李春香骂道。躺在床上休息的柳云鱼看了看这个自称“太子”的家伙,饶有趣味地说道:“那你生母是谁啊?不会是赵皇后吧?”赵越明看着看前这位花魁。尽管自己现在满身是伤,但他还逞强地直了直身子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帅的模样。他挤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面容说道:“我父王当年再灭西楚的时候,曾落难于龙牙山,我母亲将他带回家里救治好,他与我母亲这才生的我。”

    “啧啧啧,听这话你还真是太子爷咯?”这位上了年纪的老鸨子刻薄地说道。她才不行妻君有这么一个儿子,看着眼前夸夸其谈的年轻人只当是骗吃骗喝的纨绔子弟。

    “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太子爷,就算你是真的,那也得给钱呐?太子就了不起?嫖客不给钱呐?那我这买卖还不得赔死?”李春香冷笑地说。

    这话无疑是给赵越明判了死刑。

    “小的们,给我往死里揍!”李春香招呼汉子们。听到老板娘的命令,五大三粗的汉子真就不客气了!拿起手里的哨棒又给他好一顿收拾。

    这话对他们没有起作用,但对原本就是楚人的柳云鱼起兴趣了。

    “李妈,停手吧。看他这个样子也好笑,您就是把他给打死了那也得不到钱呐,我这小屋可还没死过人呢。待会儿死我屋里,传出去不毁我名声吗?”柳云鱼劝解道。李春香一听急忙让手下人停手了并对赵越明说道:“既然柳姑娘都这么说了,那你就给我做杂役,做够半年男妓来还债。小的们我们走。”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带着底下人就出去了。

    赵越明可倒了血霉了,本想着能用父亲的名号吃顿好的。这下还要干着龌蹉之事。

    他吃的那一桌子菜再加上花魁舞剑的话,也才二十两纹银,相当于宰相李庆思半月的俸禄。李春香让他做一年的男妓很明显是才欺负他。可是他又不敢不答应这霸王条款,不然真就要被打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多谢姑娘。”他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说道。柳云鱼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自嘲:“不用谢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就正式干我们这行了。”

    赵越明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子,地下还拖着淋漓的鲜血。

    李春香一看他这个德性,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她讥讽地说道:“呀?这不是太子吗?太子出来了,咱可没有准备好你的东宫大殿呐,您将就着住咱们地柴房吧。”

    被她怎么一嚷,四处的嫖客、侍女、伙计都哄堂大笑,因此他还有个“太子郎”的绰号。

    赵越明知道自己已经把父亲的脸都丢尽了,低头拖着疼痛与疲惫的身躯走在拆房的路上。他看着世人讥笑自己的嘴脸,忍受着这般奇耻大辱。

    两行咸咸的泪划过脸颊滴在地上,自从母亲离世之后他就再没哭过了。

    赵越明流着眼泪走进柴房,里面并没有床给他睡。他望着杂乱不堪还脏兮兮的柴火堆,躺了上去。

    坚硬无比的薪柴硌得他后背生疼。

    他脑子里想起了与娘亲的点点滴滴。他曾经也是个开朗的少年,因为长期受着同龄人的谩骂,所以心智上已经发生了改变。他变得越来越叛逆,这使得白凤英头疼不已独自一个人将孩子生下。她默默地承受着那生不如死的痛楚。自从生完赵越明,她的身子一天也不如一天了。

    终于在她临终前决定将这个秘密告诉儿子。得知自己身份是皇帝唯一儿子的赵越明十分惊讶。他将母亲安葬后一把火烧了那个待了二十多的茅草屋,踏上寻亲之路……

    他默默地想着那些事……

    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

    “起来了!太子郎就不用做事了?”李春香用混子敲打着柴火说道。被吓醒的赵越明又以为是上回的那顿打,于是急忙龟缩成一团。李春香看着这小子吓得这德性,更加确信心中的答案。

    “你就这个样还是万岁爷的儿子,这还挺新鲜,一个是统一天下的大皇帝,一个是招摇撞骗的纨绔子弟。那还真是百年不死有新闻呐。赶紧给老娘起来拉客。”李春香冷笑道。赵越明卑微地说道:“是的,老板娘。”他从柴火堆里跳下来,脸上还挂着昨天的彩。这位精打细算的老鸨子肯定是没有让他当男妓这种体力活儿,这小子倒有几分姿色,只是昨天打坏了。

    她就让赵越明去门口当堂馆了。

    这下子可正撞赵越明的下怀。他平时帮母亲干完活儿再讨两个钱,就喜欢到小镇上看说书先生讲些故事。这一来二去的便与说书的混熟了,说书人也很乐意教这位年轻人一些说书的本领。赵越明就这么学了一身的耍嘴皮子的功夫。

    蹲坐在地上的赵越明像个自来熟一样对街上来往的行人一阵吆喝,不一会儿还真让他喊进来几个嫖客。那几人也是这忆春楼的常客,今日一看这位陌生的小伙计,便好奇地上前问道:“咦?你是新来的伙计吗?我咋没见过你呢?”赵越明是个机灵的人,陪着笑脸说道:“这位爷是熟客吧,小的是新来的,您这眼神还真好使,快别说了吧,咱上院里呆着吧。”说完又冲屋内朗喝一声:“楼上贵客三位!好生伺候着!”一扭头再对三人说道:“爷,您几个快进屋吧……”

    一天下来,凭他的这张嘴就让忆春楼的买卖翻了一倍。

    赵越明也很懂人情世故。他将客人赏赐的铜钱全部买了些瓜果点心分给众人,这瞬间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李春香也没想到他这张嘴能有如此本事,上前笑道:“哎呀,太子郎是有本事了,刚挣几个钱就给众人买东西吃了,不用还账。”赵越明急忙上前阿谀奉承地说:“怎么可能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李妈妈呀!”说完从兜里掏出剩下的铜钱递给她。这番话让她很受用,点了点头笑道:“这才像话嘛,你今天别睡柴房了,跟他们睡,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众人听完也都回屋睡觉了。

    赵越明白天拉客人,晚上有空的时候就给他们说一段评书。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过了半年。

    赵越明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李春香认识几个的富贵寡妇,每回来忆春楼都会多看眼前的这位小白脸。她们都很喜欢这个小伙子。

    晚上,累了一天的赵越明正与汉子们在后院洗澡。十五岁起家的李春香见怪不怪走到他们跟前,其他的汉子对这位老板娘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赵越明吓了一跳,急忙护住自己的命根子。李春香淫荡地挑逗说:“哟,人小东西还不小哩。”几个糙汉子哈哈大笑,赵越明羞涩地说道:“李妈,您这就有点冒失了吧。”李春香用手拨开他的挡羞布笑道:“还挡什么挡啊?老娘有不是没看过,你们先下去吧。”几个糙汉子听到老板娘的话就乖乖地回屋了。

    “李妈,你来是所谓何事啊?”赵越明假笑说道。这位老鸨子便把自己的恶主意说于他听了。他可吓坏了急忙说道:“不行啊!李妈!您这是开玩笑吧!我这身份……”话未说完就被李春香拒绝了。

    她可恼了!在忆春楼还没让敢违背我的命令!

    “得了!你什么身份呐!还是太子郎?叫你几句,你还真是了?你个纨绔子弟!蒙别人还行,蒙老娘你可还嫩一点!今儿我可告诉你,明天就给老娘接客!老娘是还通知你的,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要是客人反应你不配合,老娘还叫人揍你!”李春香强势地说道,一转身就走了。

    赵越明感叹道:“苍天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心想:自己是千不该万不该吃那顿霸王餐,落得个这般田地。

    这位任人宰割的太子爷洗好澡,垂头丧气地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日,他摇身一变成为男妓。

    那些京城空虚的贵妇看见这位新男宠也想换一换口味,纷纷点了这位太子爷伺候自己。可怜的赵越明整天饱受这群老的、丑的、衰的女人摧残。

    他时常望着窗外的那头的皇宫,心想: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哇!

    就这么有过了半年。

    无独有偶的一天,这事情终于发生转机了。

    这天忆春楼被人给包下来了,他破天荒的能休息一天,刚想下来出门透透气。刚走下楼的赵越明突然看见大门外进来乌泱泱的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个胖子,他还有个响亮的名号叫“肥狼将”左手拿着斩金刀,右手掌着一柄一丈三的黑狼红矛枪。

    来人正是——晁可延!

    “老李呀!怎么不把柳姑娘请下来喝酒呢?”晁胖子大大咧咧地说道。李春香看见这位大将军、财神爷自然是眉开眼笑地伺候,谄媚地说道:“哎哟,我说晁爷呀!柳花魁早就再屋里等着您哩!”晁胖子笑道:“今天就算了吧,我还要请两个兄弟喝酒呢!让他们等着不合适。”李春香看见他身边的两位将军。

    左边这位气宇轩昂,右边那位风度翩翩。

    “晁爷,这两位爷是谁呀?”李春香好奇地问道。晁胖子左手一指介绍道:“这位是我三弟顾南灵,百万之军,他视如草芥。”说完再往右一指很很地说道:“这位是我六弟王树,你看他生得小白脸这么样,要让你这儿的姑娘看见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王树撇了他一眼,十分有礼貌的对李春香笑道:“小生第一次来到贵地,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李老板多担待。”李春香看着这位彬彬有礼的美君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她笑道:“瞧这位爷客气劲儿,到这就跟到家里一样。”晁胖子看两人一唱一和,心里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得了,搞不清楚大小王了是吧?分不清谁是爷了?”王树不说话了退到他身后。李春香也知道这位财神爷不高兴了。

    “哎哟,爷,您别生气呀!今儿我一定让柳花魁陪您多喝几杯。”这话自然让晁胖子很受用,他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二位贤弟里面请吧。”

    三人带着底下的护卫便进了忆春楼的大厅正桌。

    李春香急忙吩咐厨房做些下酒菜,再往楼上走时见到了这位“太子郎”。

    “别挡道,今儿可来了几位大将军,你要是知趣就赶紧回去睡觉,要是惹到他们不高心了,你的脑袋可不保!”李春香对赵越明语重心长地说道。

    赵越明深知机会来了。他也在脑子想过无数种与赵恬霸相遇的画面。如果就这么去皇宫城门闹,那准得挨守城兵丁的打。自己要想当上太子,必须得吸引皇帝的注意。

    明白这些的他紧忙下楼,边走他边将楼搬踏的“砰砰”直响。

    几位喝酒谈话的将军也听见了,晁胖子十分生气地骂道:“是那个王八羔子不要命啊?下个楼梯还踩的这么响?该死的东西!”说完一挥手底下的小弟拿着棍子上前就想揍他。

    “久仰将军大名,听说将军一杆矛枪,一口快刀。疆场上神勇无敌,酒桌上威武霸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被揪着衣领的赵越明谄媚地说道。虽然晁胖子的性格大大咧咧,但是他也喜欢别人夸谈自己。

    尤其当着他的两位兄弟面夸他,这让他十分有面子。

    “放开他。没想到你这个东西这么会说话,满嘴油腔滑调的,有意思。会喝酒嘛?”晁胖子笑道。赵越明整理了一下衣服阿谀奉承地说道:“那是自然,将军酒魁地名号,小的也是久仰多时了。只是没有机会。”

    这时,楼上的李、柳二女也下来了。

    “好小子,那你过来陪老子喝点。”晁胖子笑道。

    赵越明便入席了。

    “喝着呢爷?柳姑娘来了。”李春香笑道。

    柳云鱼也入席了。

    这位亡国商女可恨透了这位杀人如麻的将军。

    当年赵恬霸被他相救之后,这位魔眼帝君将往日的旧仇抛之脑后。他原本就是奔着夺兵权来的,现在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回到大帐便让晁胖子官复原职了。

    晁胖子不负王恩。带着虎贲营与姜子乐会和之后。他愈发骁勇夺下南郡三城六县,所到之处鸡犬不宁。压抑了这么久的他将沿路走来的各个城池全部屠戮殆尽,这让赵恬霸一顿臭骂。

    修建好晋阳的赵秋雪不顾别人的劝阻,毅然决然地跑到赵恬霸的营内。她刚到的时候就得知了晁胖子所犯下的恶状,若不是丈夫的袒护下。这晁胖子可真就被杀了。

    不过,这位伤天害理的肥狼将犯下的弥天大罪还不止这一条。

    那一日,他骑着高头大马路过一户人家,看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再做饭。那一日,他下马推开门庭闯入家中,抬刀残杀妇人的丈夫并将她强暴。那一日,躲藏在床底下的小女孩长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