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旧识
伸开双臂，将从黑雾中掉落的这人稳稳接在怀里，待拨开她的黑色面纱，仔细看清了她的面容，左铭登时面色一变，诧异道：“郑玥，怎么会是你？”
闻声一动，这名为郑玥的女子，也在努力的抬头、竖耳，想要看清左铭的面貌，听清楚他的声音。可是，她喉咙里才刚“嗬——嗬——”的发出两声嘶哑，就再次无力将头低垂下去。
眉头骤然一紧，左铭回过头来，便扯开了嗓子开喊：“张航～张大首领～”
张航闻声而动，强拉着一条腿，撑着一根拐棍，踉跄来到左铭跟前应声：“真空大师，那妖人可是逃走了？”
轻轻摇摇头，左铭说到：“刚才我二人斗法，你也都看到了，虽然我能在斗法上胜他半筹，却也一样是拦不住他逃走的…好了，咱们闲话少说，张大首领，你要交大运了。”
听他这话，张航顿时就是一声苦笑：“交大运？这话从何说起啊？真空大师莫不是在拿我做消遣？”
不去理会他的郁闷心情，左铭撩起郑玥的面纱，说到：“你看，这是谁？”
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之下，张航直接倒吸一口冷气：“是少宗主？她怎么会在这里？”
左铭说：“她为何在这里我不知道，但是，刚才与我斗法的那黑袍人，却是暂时占据了她的身体，才能出来与我进行交手的。”
张大首领再次震惊：“占据身体？夺舍大法？”
“嗯，就是夺舍”，左铭先是肯定他的疑问，随即又面色尴尬的说道：“我先前不晓得她的身体，所以在刚才斗法之时，使出的力道有些过猛了，她现在脱力昏迷，正该休养，你切记要照顾好她…我还要去湖里，找那鼍妖把黑袍人的底细、来历问清楚。”
撑着拐杖，张航咬着牙朝左铭抱拳一礼：“真空大师尽管去吧，无需担忧…我万鬼道的少宗主，在我万鬼道的寨子里，若是不能得到妥善照顾，那我张航，也没有颜面再回宗门叩拜祖师了。”
点点头，左铭飞身到小船上开动，只留下几个字传到张航耳朵里：“那好，我去也。”
……
撑着船桨，驾着小舟，左铭行在武洋湖上，默默思索着心事：
“中渎水君…镇海鼍龙王…中渎水好说，眼前这条淮南渠运河，就被民间俗称之为‘中渎水’，中渎水君，那就是掌管这条淮南渠的水行君主？”
“镇海鼍龙王，鼍我知道是什么意思，龙王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鼍龙王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条鼍妖身上，还有着龙族的血脉传承？”
“那只鼍妖口口声声的说它自己是‘长生天’册封的水君、龙王…我听说，这‘长生天’乃是草原上数十万元胡人与西域十国所共同崇拜的最高神灵，法力无边，神通广大…真是可笑，草原上异族所崇拜的神灵，也能册封楚国淮南地界上的水君？”
“咕嘟咕嘟咕嘟……”船头前的水面上，忽然冒出一阵阵气泡。
朝水下轻挑剑眉，左铭朗声说道：“怎么还在藏着？你难道是还想再吃我一剑？”
“哗啦——”水下巨兽猛然抬头，露出一张嘴血盆大口：“在下刚才不告而辞，还请上仙恕罪。”
面对这身份不明的手下败将，左铭当然没有好脸色，他呵斥道：“废话少说！我没时间管你什么不告而辞，我来找你是要问清楚，刚才与我斗法的那黑袍人，究竟是不是点化你的‘长生天’？”
鼍妖不回他这话，而是先问道：“上仙与那人斗法可是赢了？有没有将他抓住，问出他的出身来历？”
左铭说：“我虽然收了他的万鬼令旗，破了他的化身，可是，他施展出来的遁法，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拦他不住，叫他往北面逃走了。”
“逃走就好，逃走就好……”一听这话，鼍妖顿时大喜过望，随后在心中对左铭更添三分敬畏，连忙回答他的问题，说道：“上仙容禀，因为我不曾见过那人的真正面貌，所以，他究竟是不是点化我的‘长生天’，其实我也是不确定的…但是，我一看到他手上那面‘万鬼令旗’，心底确实是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情绪。”
回想一下与黑袍人的对话，左铭说：“据那黑衣人自己说，他本来是没有点化你开灵那份道行的，这回能点化你，纯粹是借助万鬼令旗上的血气才能得手。要是这么一论，那万鬼令旗，就相当于是你的半个生母了。你见到它就发怵，属实在情理之中。”
闻言，鼍妖刚放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试探性的朝左铭问道：“那万鬼令旗，可是落到了上仙手里？”
“哼——”一眼看穿这鼍妖狡猾的小心思，左铭不屑的说到：“万鬼令旗是万鬼道的镇宗之宝，其上面存有万鬼道历代宗主所加持的莫大法力。这回落在我手上，我却是不能私吞，得找机会，将它交还到万鬼道才是正理。届时，你这妖物随着我上万鬼道做个守山灵兽，也算还了人家给你开灵的恩情。”
鼍妖先是愣神当场，随后慌张开口：“什么？守山灵兽？这…这…这，上仙，你若是在前说这话还好，可是，我现在是丢了后尾巴，又缺了一只眼的，就这么个样貌，如何能显示出人家大宗门的威风来呢？不妥，实在不妥，不妥不妥不妥……”
“好了！”重重一摆手示意鼍妖闭嘴，左铭说：“我且与你实话实说，点化你的万鬼令旗，确实是万鬼道的宝贝不错，但是，若要真的不想回万鬼道山门，到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鼍妖诚心一拜：“请上仙指点！”
左铭问：“我问你，自你开灵以后这些天，在这湖上吞食了多少条人命？”
略微一思考，鼍妖说：“具体多少条我也忘了，大约有二十条吧。大师问这个做什么？”说着，它警惕的往后退出三步距离，随时准备潜水开溜。
“呵——你开灵时日不长，胃口倒是不小。”瞥它一眼，左铭一阵冷笑，随后又说：“我告诉你，你吞食下去的这二十条人命，做下的这二十桩人命官司，背后苦主不是别家，正是万鬼道！”
鼍妖瞠目结舌：“什么？怎么会这样？”
看它失魂落魄的样子，左铭冷嘲热讽的说道：“你若是不信，尽管去他们大寨门前问问，是不是如我所说的这样。”
鼍妖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信，我信……”
“信就好…你刚才与你说，这事还有的商量，你可有记在心上？”
鼍妖小鸡仔似的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轻点脚尖，落在鼍妖一张长嘴上，低头看着它的双眼，左铭说道：
“记得就好…眼下咱们所在的淮南，距离万鬼道的山门，少说也有五六千里的脚程，如此漫长的路，若是放任你独自而去，怕是还得再闯出别的祸来。而且，你身上还背着这寨子里二十条人命，也不好不做惩罚，就放你离开此地…这样，我听说他们寨子最近要搬去北面佳良湖上落脚，我替他们做主，你就跟着他们一块走，去护卫他们寨子的安全吧！”
鼍妖疯狂点头，长嘴激起身下一片水花：“多谢上仙！多谢上仙！多谢上仙！”
嘴角轻轻上扬，左铭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那好，咱们就算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鼍妖仍旧是只顾着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上仙放心，我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事情既然落定，左铭马上准备回程：“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此地久留……”
话还没说完，鼍妖就一声高呼打断了他的思路：“上仙留步！”
左铭问它：“你还有何事？”
“确还有些难以开口的疑问。”
“说来。”
鼍妖懦懦怯怯的问：“我想问问，以我吞食了二十条人命的孽业，该护卫他们多长时间才好？”
“原来是问这个…咱们既然是站在楚国淮南地界上来商量此事的，那就不得不参考一下楚国朝廷的律法条文。依据《大楚令律》来说，有故、过失杀人者，流五千里，发夷球岛、南崖岛与山越人为奴；无故杀人者，死。你吞食了二十条人命，这在楚国称得上是滔天大罪，我若是只判你给他们做个护卫，那却还不足以洗刷干净你的罪孽……”
“上仙！停吧！停！”空咽下一嘴粘液，鼍妖神色晦暗、眼珠乱晃，说到：“我知道我的罪孽实在深重，若只是护卫他们寨子和人的安危，恐怕就是到死也不能还清我的孽债…但是，上仙，我毕竟是个刚开灵的妖族，没有受过许多教化，食人是我的本性。您看，人族的律法，是不是不太适合我这个情况？”
脸色瞬间变暗，左铭语气不善的问它说道：“嗯？你说什么？不太适合？难不成你是想反悔？我看你是皮痒了……”
眼瞅着左铭面色又变，鼍妖连忙解释说：“不不不，适合，适合！”
“嗯？那你什么意思？”
鼍妖说：“我是说，我一个妖族，不太适合人族普通百姓之间所施行的律法…嗯，我是说，上仙，若是我能给出他们一些赔偿，是不是就可以稍微减轻些对我的处罚？”
闻言，左铭眼神又变得犀利：“嗯？我记得你不是孤家寡人、落魄穷酸一个吗？怎么，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鲁鲁”的轻叫两声，鼍妖不满的说道：“孤家寡人确实没说错，但要说落魄，其实我还是有些家底、本钱在手的。”
听它这话，左铭就来了兴趣：“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问你，你那些家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纠结半晌，鼍妖终究还是人性化的咬咬牙，心疼的说道：“上仙走的是神念修行的路子，应该能够阴神入水？若是可以，上仙还是与我下水一观吧。”
闻声一动，这名为郑玥的女子，也在努力的抬头、竖耳，想要看清左铭的面貌，听清楚他的声音。可是，她喉咙里才刚“嗬——嗬——”的发出两声嘶哑，就再次无力将头低垂下去。
眉头骤然一紧，左铭回过头来，便扯开了嗓子开喊：“张航～张大首领～”
张航闻声而动，强拉着一条腿，撑着一根拐棍，踉跄来到左铭跟前应声：“真空大师，那妖人可是逃走了？”
轻轻摇摇头，左铭说到：“刚才我二人斗法，你也都看到了，虽然我能在斗法上胜他半筹，却也一样是拦不住他逃走的…好了，咱们闲话少说，张大首领，你要交大运了。”
听他这话，张航顿时就是一声苦笑：“交大运？这话从何说起啊？真空大师莫不是在拿我做消遣？”
不去理会他的郁闷心情，左铭撩起郑玥的面纱，说到：“你看，这是谁？”
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之下，张航直接倒吸一口冷气：“是少宗主？她怎么会在这里？”
左铭说：“她为何在这里我不知道，但是，刚才与我斗法的那黑袍人，却是暂时占据了她的身体，才能出来与我进行交手的。”
张大首领再次震惊：“占据身体？夺舍大法？”
“嗯，就是夺舍”，左铭先是肯定他的疑问，随即又面色尴尬的说道：“我先前不晓得她的身体，所以在刚才斗法之时，使出的力道有些过猛了，她现在脱力昏迷，正该休养，你切记要照顾好她…我还要去湖里，找那鼍妖把黑袍人的底细、来历问清楚。”
撑着拐杖，张航咬着牙朝左铭抱拳一礼：“真空大师尽管去吧，无需担忧…我万鬼道的少宗主，在我万鬼道的寨子里，若是不能得到妥善照顾，那我张航，也没有颜面再回宗门叩拜祖师了。”
点点头，左铭飞身到小船上开动，只留下几个字传到张航耳朵里：“那好，我去也。”
……
撑着船桨，驾着小舟，左铭行在武洋湖上，默默思索着心事：
“中渎水君…镇海鼍龙王…中渎水好说，眼前这条淮南渠运河，就被民间俗称之为‘中渎水’，中渎水君，那就是掌管这条淮南渠的水行君主？”
“镇海鼍龙王，鼍我知道是什么意思，龙王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鼍龙王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条鼍妖身上，还有着龙族的血脉传承？”
“那只鼍妖口口声声的说它自己是‘长生天’册封的水君、龙王…我听说，这‘长生天’乃是草原上数十万元胡人与西域十国所共同崇拜的最高神灵，法力无边，神通广大…真是可笑，草原上异族所崇拜的神灵，也能册封楚国淮南地界上的水君？”
“咕嘟咕嘟咕嘟……”船头前的水面上，忽然冒出一阵阵气泡。
朝水下轻挑剑眉，左铭朗声说道：“怎么还在藏着？你难道是还想再吃我一剑？”
“哗啦——”水下巨兽猛然抬头，露出一张嘴血盆大口：“在下刚才不告而辞，还请上仙恕罪。”
面对这身份不明的手下败将，左铭当然没有好脸色，他呵斥道：“废话少说！我没时间管你什么不告而辞，我来找你是要问清楚，刚才与我斗法的那黑袍人，究竟是不是点化你的‘长生天’？”
鼍妖不回他这话，而是先问道：“上仙与那人斗法可是赢了？有没有将他抓住，问出他的出身来历？”
左铭说：“我虽然收了他的万鬼令旗，破了他的化身，可是，他施展出来的遁法，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拦他不住，叫他往北面逃走了。”
“逃走就好，逃走就好……”一听这话，鼍妖顿时大喜过望，随后在心中对左铭更添三分敬畏，连忙回答他的问题，说道：“上仙容禀，因为我不曾见过那人的真正面貌，所以，他究竟是不是点化我的‘长生天’，其实我也是不确定的…但是，我一看到他手上那面‘万鬼令旗’，心底确实是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情绪。”
回想一下与黑袍人的对话，左铭说：“据那黑衣人自己说，他本来是没有点化你开灵那份道行的，这回能点化你，纯粹是借助万鬼令旗上的血气才能得手。要是这么一论，那万鬼令旗，就相当于是你的半个生母了。你见到它就发怵，属实在情理之中。”
闻言，鼍妖刚放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试探性的朝左铭问道：“那万鬼令旗，可是落到了上仙手里？”
“哼——”一眼看穿这鼍妖狡猾的小心思，左铭不屑的说到：“万鬼令旗是万鬼道的镇宗之宝，其上面存有万鬼道历代宗主所加持的莫大法力。这回落在我手上，我却是不能私吞，得找机会，将它交还到万鬼道才是正理。届时，你这妖物随着我上万鬼道做个守山灵兽，也算还了人家给你开灵的恩情。”
鼍妖先是愣神当场，随后慌张开口：“什么？守山灵兽？这…这…这，上仙，你若是在前说这话还好，可是，我现在是丢了后尾巴，又缺了一只眼的，就这么个样貌，如何能显示出人家大宗门的威风来呢？不妥，实在不妥，不妥不妥不妥……”
“好了！”重重一摆手示意鼍妖闭嘴，左铭说：“我且与你实话实说，点化你的万鬼令旗，确实是万鬼道的宝贝不错，但是，若要真的不想回万鬼道山门，到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鼍妖诚心一拜：“请上仙指点！”
左铭问：“我问你，自你开灵以后这些天，在这湖上吞食了多少条人命？”
略微一思考，鼍妖说：“具体多少条我也忘了，大约有二十条吧。大师问这个做什么？”说着，它警惕的往后退出三步距离，随时准备潜水开溜。
“呵——你开灵时日不长，胃口倒是不小。”瞥它一眼，左铭一阵冷笑，随后又说：“我告诉你，你吞食下去的这二十条人命，做下的这二十桩人命官司，背后苦主不是别家，正是万鬼道！”
鼍妖瞠目结舌：“什么？怎么会这样？”
看它失魂落魄的样子，左铭冷嘲热讽的说道：“你若是不信，尽管去他们大寨门前问问，是不是如我所说的这样。”
鼍妖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信，我信……”
“信就好…你刚才与你说，这事还有的商量，你可有记在心上？”
鼍妖小鸡仔似的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轻点脚尖，落在鼍妖一张长嘴上，低头看着它的双眼，左铭说道：
“记得就好…眼下咱们所在的淮南，距离万鬼道的山门，少说也有五六千里的脚程，如此漫长的路，若是放任你独自而去，怕是还得再闯出别的祸来。而且，你身上还背着这寨子里二十条人命，也不好不做惩罚，就放你离开此地…这样，我听说他们寨子最近要搬去北面佳良湖上落脚，我替他们做主，你就跟着他们一块走，去护卫他们寨子的安全吧！”
鼍妖疯狂点头，长嘴激起身下一片水花：“多谢上仙！多谢上仙！多谢上仙！”
嘴角轻轻上扬，左铭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那好，咱们就算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鼍妖仍旧是只顾着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上仙放心，我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事情既然落定，左铭马上准备回程：“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此地久留……”
话还没说完，鼍妖就一声高呼打断了他的思路：“上仙留步！”
左铭问它：“你还有何事？”
“确还有些难以开口的疑问。”
“说来。”
鼍妖懦懦怯怯的问：“我想问问，以我吞食了二十条人命的孽业，该护卫他们多长时间才好？”
“原来是问这个…咱们既然是站在楚国淮南地界上来商量此事的，那就不得不参考一下楚国朝廷的律法条文。依据《大楚令律》来说，有故、过失杀人者，流五千里，发夷球岛、南崖岛与山越人为奴；无故杀人者，死。你吞食了二十条人命，这在楚国称得上是滔天大罪，我若是只判你给他们做个护卫，那却还不足以洗刷干净你的罪孽……”
“上仙！停吧！停！”空咽下一嘴粘液，鼍妖神色晦暗、眼珠乱晃，说到：“我知道我的罪孽实在深重，若只是护卫他们寨子和人的安危，恐怕就是到死也不能还清我的孽债…但是，上仙，我毕竟是个刚开灵的妖族，没有受过许多教化，食人是我的本性。您看，人族的律法，是不是不太适合我这个情况？”
脸色瞬间变暗，左铭语气不善的问它说道：“嗯？你说什么？不太适合？难不成你是想反悔？我看你是皮痒了……”
眼瞅着左铭面色又变，鼍妖连忙解释说：“不不不，适合，适合！”
“嗯？那你什么意思？”
鼍妖说：“我是说，我一个妖族，不太适合人族普通百姓之间所施行的律法…嗯，我是说，上仙，若是我能给出他们一些赔偿，是不是就可以稍微减轻些对我的处罚？”
闻言，左铭眼神又变得犀利：“嗯？我记得你不是孤家寡人、落魄穷酸一个吗？怎么，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鲁鲁”的轻叫两声，鼍妖不满的说道：“孤家寡人确实没说错，但要说落魄，其实我还是有些家底、本钱在手的。”
听它这话，左铭就来了兴趣：“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问你，你那些家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纠结半晌，鼍妖终究还是人性化的咬咬牙，心疼的说道：“上仙走的是神念修行的路子，应该能够阴神入水？若是可以，上仙还是与我下水一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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