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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是怎么没的?

    刘萱看邓谦出屋,又回转身子向刘烑看去,刘烑也是第一次仔细看清他的二姐刘萱。

    刘萱应该年龄不大,估摸着也就二十岁左右,面庞晒得有些黝黑,但比二姐夫邓谦还是好上不少。

    略黑的脸上,粘着一些灰尘,应当是刚刚摔倒时蹭到的。

    盯着刘烑的眼睛露着笑意,传递出的目光中的温柔已经化不开。

    刘烑被这光看的温暖溢满了胸膛,心里大吼,“这就是老子的二姐。”,同时对故去的“刘烑”说,“放心,你无法继续照顾她。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正在刘烑沉溺于这温情中,屋外的邓谦端着水急吼吼的近了屋,“小五,喝点水。”

    二姐刘萱从手里结过水杯,漾出来一点试了试水温,“把小五扶起来些,躺着怎么喝水?”

    刘萱向邓谦嗔了一句,邓谦也没敢回话,就准备扶着刘烑半躺在床边。

    刘萱看他这么直愣愣的把刘烑扶起,眉毛一皱,瞪了邓谦一眼。

    邓谦见状,立马把动作放轻,慢慢的扶着刘烑靠在了床头。

    刘萱看刘烑坐稳,这才把水递到自己弟弟嘴前,先缓着把杯子斜了个边,让刘烑润润嘴唇。

    看刘烑的嘴唇沾湿了,这才慢慢的把水送进刘烑嘴里。

    刘烑喝着水,眼睛却左右转动,分别看着自己的二姐和二姐夫,“咱这二姐夫可被二姐治的服服帖帖的啊。合着这地倒不想印象中的古代,妻子德讲究个三从四德。”

    刘烑虽然对现在所处的世界不是很了解,但从二位亲人的装束和屋内的情况看,也肯定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了,倒是更像古代时候。

    刘烑喝了些水,感觉嗓子不像之前那么干涩了,开口问道,“二姐,我这是怎么了?”,二姐刘萱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当日刘烑昏迷过去后,二姐看过了晌午刘烑还没回家,便让二姐夫邓谦出来寻找刘烑。

    在河边不远处发现刘烑躺在路旁,赶紧背着刘烑回了家中。

    到了家里,看刘烑依然昏迷不醒,身体又冰凉,这可把二人吓坏了。

    邓谦又赶紧去请了郎中到家中来,郎中看过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正当邓谦送郎中出门时,门外的先生正巧路过,听到郎中说到刘烑的病情,只能去府城中寻良医再做诊断,便驻足问了几句。

    听完郎中描述的病情,先生也没说话,等邓谦送走郎中后向他表明自己或许可以试一试。

    邓谦大喜,便引先生查看刘烑病情。

    待先生查看过后,与邓谦夫妇说,自己受灵为医,可以试着救治刘烑。

    邓谦夫妇欣然同意,这世上能以“医”字称灵的人,无不是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杏林圣手。

    先生也不拖沓,从衣袖中拿出一套针来,这针似玉非玉,细若牛毛。

    先生也不避讳二人还在旁观看,就对刘烑施针。

    眼见先生施展了一套手诀,那针袋中的针如兵将一般列队而出,悬浮半空。

    “镇!”,先生口中低喝。

    同时又换了一种手诀,空中悬浮的针如同急雨分别进入刘烑的身体。随着玉针缓缓进入刘烑周身,针尾极速颤动,又伴有咚咚声传出。

    过不片刻,刘烑身体上施针的部位渐渐闪现光芒,随着光芒越来越亮,邓谦夫妇二人已经无法看清刘烑。

    “凝!”,随着先生一声,光芒瞬间没入刘烑身体之中。

    刘烑周身玉针,也随先生一挥手,重新回到了针袋。

    “应该没有大碍了,过两个时辰,这孩子就会转醒。”

    先生一边把针袋收回袖中一边说道。

    邓谦夫妇二人听完先生所说,登时大礼拜倒,不住行礼,“谢先生大恩,谢先生大恩。”

    先生双手虚托,邓谦夫妇二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身,“我本为医,救死扶伤是本分。当不得如此大礼。”

    “我去那榆树下歇息片刻,等这孩子醒来,我再给他看看。这病一场,未必是坏事。”

    先生说完就慢慢走到树下的竹席上盘坐闭目。

    刘烑听完这一切像听天书一样,这里面有太多事闹不明白。

    自己的情况,什么受灵,先生看病的方法,刘烑听的一阵恍惚,又不好多问,生怕漏了自己已经不是“刘烑”的事。

    刘烑试着动了下手脚,感觉四肢有力,感觉并无大碍,与上次醒来简直天壤之别。

    刘烑听完没有言语,二姐刘萱紧张的握着刘烑的手,问:“可是有哪里不适?我去叫先生给你看看。”

    刘烑赶忙说,“没事,没事。只是这醒来以后,感觉像重生了一次,有些懵住了。”

    “先生现在何处?我得去好好感谢下,这可是救命的大恩。”

    刘烑扶着床沿准备站起,却被刘萱按住,“既然身体大好,现在也已经夜里了,等天明再去拜谢先生吧。免得打搅了先生休息。”

    刘萱刚说完,三人就听屋外传来先生的声音,“无妨,我也想再帮刘烑看看,是否还有隐患。让他一人过来树下吧。”

    刘烑听着先生清晰浑厚的声音,心里也是一惊,心中暗叹,“这声音仿佛是在身旁,又听刚二姐所说给我治病的过程,看来还真是有本事。”

    邓谦夫妻二人听得这声音,也就让刘烑独自去拜谢。

    刘烑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感觉没什么异常,便大步向屋外走去。

    邓谦夫妇二人跟在他后面,走到房门出就停住了。

    刘烑大步走向树下,月光透过树叶,刘烑借着月光看向树下的先生。

    只见树下盘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长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下巴蓄着短须,随风而动。

    头发简单的梳了一个髻,髻上仅有一根木钗,面如白玉,眼若星辰,嘴角含笑的看着刘烑。

    “这大叔够帅的”,刘烑边走边打量着先生,走到近前,匍匐与地,大声说,“谢先生救命之恩。”

    这次先生到也没推辞,受了刘烑一礼,才开口说到,“感觉没有什么不适吧?”

    刘烑在先生面前动了动手脚,“仰仗先生妙手,已经没事了。”

    “既然身体已经无碍,那能与我说说,你到底是谁,如何占了这身体吗?”

    先生盯着刘烑,眼中似有星辰游动,一股无形的压力遍布刘烑全身。

    刘烑心中大骇,“他怎么知道的?”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不必害怕,我单独叫你过来就是不想你家人知道这一切,最终这一切还得由你决定是否告诉他们。”

    先生交叠的双手扶住双膝,往前探了探身子,接着说,“我看你周身没有怨气,应当不是你害死了那孩子,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谁,是怎么占据了这身体。”

    刘烑也不知是害怕被人戳穿身份,还是惊奇先生的神奇之处,嗫声说,“我要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您信是不信。”

    刘烑跪坐在地上,既然已经被人识破,索性就全说了吧,摊了摊手,“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不过我若是说我大概来自另一个世界,不知道先生信不信?”

    “信,这有何不信。”,先生大笑,“这世间,本就与别的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还阳而来,我有何不信。只是见猎心喜,想问个明白。”

    “那我想先问先生,您是何人,这世界如何与别处有联系了?”

    刘烑已经放开心胸,那就问个明白再回答好了。先生盯着刘烑一阵,看刘烑身形不动,眼神清明,不像刚被戳破心事时惶恐的样子,点点头,“也好,我先说与你听吧。”

    先生坐直了身体,双手再次交叠在一起说道,“我姓张,名应,字明允;以医为灵,灵名张机;为医二十三载,无官无职,游历天下。”

    刘烑认真听着先生所说,除了姓名之外,什么都没听懂,还想着等待下文,先生却不说了。

    “这就完了?”刘烑瞪大了双眼,跟先生拱拱手,“先生请继续,没听懂。”

    张应脸上尴尬一闪而逝,接着说,“看来你这刚到这世间,对这里一切一无所知,哪些你不甚明了,告诉我,我好仔细给你解释一番。”

    “我是如何来到这世间的?”,刘烑问了现在这个最现实的问题,我是怎么来的?

    张应回答说,“那日我替你施针前后你应当都知道了。不过在我施针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个有意思的事。”

    刘烑感兴趣的看着张应,“昨日我施针的过程中,其实已经感觉你必死无疑,便想着给你吊一口气,好见上家人最后一面。”

    “正当我聚灵气到你周身大穴时,感觉一个新的魂灵慢慢代替了身体里将死的魂灵。”

    “按理说这种情况发生,即使有一个魂灵将死也会奋力反抗,不成想,这将死的魂灵主动退去,消散在天地间,而后你自然占据了这具身体。”

    “我并没有直接与你亲人提及此事,怕他们不好接受。现在我到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