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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畅谈

    刘烑想了一会,说:“我来自汉朝灭亡大概一千八百年后。大汉约有四百年王朝,亡而有三国鼎立,分别是曹魏,蜀汉,孙吴。三国征战百年,由晋朝一统。后来又有了五胡十六国和南北朝,具体存在时日我记不太清。之后隋朝定鼎江山,传了两代人就被唐朝取代。唐朝称霸了大概三百年左右吧,然后就传到了宋朝。宋朝末年蒙古人入侵,建立了元朝,应当没有百年,便被明朝夺了天下。到明朝末年,金人入关灭了明朝,建立了清朝。”

    说到这,刘烑突然自豪起来,“我生前来的地方,推翻了清朝统治,摒弃了封建制度,实行社会主义,由老百姓当家做主。不到百年,依然重新屹立在世界前列。”

    嘴上没说,刘烑心里想着,“你们这些封建王朝的渣渣,就应该被我们共产主义的光辉闪瞎眼!”

    刘秀闭上双眼,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那为何叫朕位面之子?”

    “这千多年的历史您不关心,倒是关心起这名头了。”,刘烑也不知道这刘秀到底怎么想的,就解释起这名头的由来,“位面之子大概就是天选之人的意思。昆阳之战,您以几千人大破敌军四十多万人,中间又伴有陨石落下,都说您这是大气运。后来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有了这位面之子的名头。”

    “哈哈哈,这名头好,朕喜欢。”,刘秀大笑的说:“不过,这真能称帝的,哪个又不是有大气运呢?”

    “每逢乱世,豪杰辈出,能定鼎江山的,不也只有一人。”,刘秀微笑着跟刘烑聊着,“更何况,朕也不是真的每战必胜。要不在冀州也不会被追着跑了。”

    “更何况,这江山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打下来的。还不是将士用命,天下一心才成功的。若朕真的是有如此大的气运,我到愿分与别人一些。”,说着刘秀的声音低沉下来,转头看向刘萱。

    刘烑看见几次刘秀对自己二姐态度非比寻常,十分好奇,开口问道:“可是我二姐刘萱与您有什么牵连?”

    刘秀又回头看向刘烑,“我的二姐叫刘元,与你二姐长的分毫不差。”

    刘烑惊讶的说:“不会吧,我二姐应当就是这里人。难道二姐也是穿越过来的?”

    想到这刘烑摇摇头,“不对,不对。像我复生也是依托了别人身上,虽然同名同姓,但我生前可跟他不是一个模样。”

    “会不会是,咱们前世的地方投影到这了呢?”,刘烑想到这个可能,接着问刘秀:“那您看我,长得像不像您小时候?”

    刘秀看着刘烑的脸,嗤笑着说:“朕小时候可没你长的这么洒脱。”

    刘烑听得刘秀如此说,脸一黑,“长的洒脱是个什么样!就说我没你帅,没准日后我长开了,一下迷倒万千少女呢!”

    刘秀听他这么说,摆摆手说:“想多了。”

    这可把刘烑气的不行,嘴唇哆嗦着说:“哎,哎,怎么说话的!老子青春年少,是你不懂欣赏!”

    刘秀不想就这个弱智的话题继续下去了,就又闭上眼睛,不说不答。

    刘烑一个人气了一会,看了看刘秀,也没啥办法。刘秀即使按自己这个年代的眼光看,也长的十分帅气,自己确实比不过。

    过了一会,刘烑故作大度的说:“大丈夫,何必在乎自己的面皮。还是说点别的吧。”

    “您是怎么选中我的?”,刘烑很想知道刘秀是如何选择自己的。

    刘秀捋了下下髯,说:“我只有一点意识,感受到有一股冲天大火向我这边过来,却又感觉十分亲切。我想探个究竟,不知怎么就附在了你身上。”

    “也不对,张应之前说过,受灵人成年之后,自然会有本命灵降临。”,刘烑瑶瑶头,“您这却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前来探查。而您感受的大火,大概就是我死前我没逃离的火场。”

    “那您之前说,想把气运借给别人。您是有什么遗憾么?”,其实刘烑如此问,只是对刘秀知之甚少,上学时候学没学过这段历史,都记不清了,想多了解了解这可能与自己长久相处的人是如何的。

    刘秀想了一阵,开口说道:“我人生有三件憾事。其一就是我二姐死在我的面前,却不能相救。”

    说完,刘秀又看向刘萱的方向。刘烑赶紧发问:“那发生了什么呢?”

    刘秀眯缝着眼睛,对刘烑娓娓道来:“当时我们刚刚举兵,打了几阵胜仗之后,我便有些掉以轻心。在兵进宛城的时候,兵至小长安聚,天起大雾,此地山高谷深,树林稠密,地势异常险恶,而我依旧我贸然行军。大雾中甄阜的军卒在小长安聚突袭了我们,当时我带着妹妹骑马夺路而逃,在逃亡路上见到二姐带着三个外甥女逃命,我想下马让给她们,但是我二姐不允。当时二姐对我说,‘快走,你救不了我们,不要把命也搭上’(行矣,不能相救,无为两没也。)我当时也慌了神,就带着妹妹逃命了。若当时二姐气运好些,说不定能逃得此难。”

    刘烑见他有些落寞,开口安慰:“都过去的事了。这不我这二姐与您二姐长的一样。您就把她当成您亲二姐,不就成了。”

    “呸!”,刘秀啐了刘烑一口,“就凭你小子还想跟我平辈论交!”

    刘烑那点小心思依然是蒙不住刘秀,撇着嘴说:“粗俗!一个皇帝怎么还能啐别人一脸。我是那样人吗!我这不看您这么伤心,好心帮你。不识好歹。”

    虽然有点小心思,嘴最起码还得硬。刘秀看向刘萱,幽幽的说:“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啊。”

    “您也别伤心了,说说后面的,还有俩没说呢。”,刘刘烑赶紧岔开话题。

    “这其二,便是我大哥刘縯之死。昔日吾兄为当世人杰,破新军,占宛城,那才真的是攻无不克。就算被王莽悬赏食邑五万户,黄金十万两也没要了吾兄性命,反倒死在奸人手中。我当时为了日后大事,选择隐忍。却叫那刘玄死在赤眉军手中,恨不能亲手报仇雪恨!”,说着刘秀右拳狠狠击地。

    “擦!有没有这么惨?”,刘秀听得此怕又勾起人更多伤心事,赶紧说:“那第三个呢?”

    “其三是我与丽华成亲才近三月,为了图谋大事将她安置在南阳老家,这一走就是两年。后来在冀州迫于形势与郭圣通成亲,又负了丽华一次;而后我称帝时,想立丽华为后,却被她推辞说郭圣通有子,终不肯当,我还是立了郭圣通为皇后。虽然后来我还是废了郭圣通,让丽华当了皇后,不过总归是有愧与她。”,刘秀眯缝着双眼,沉浸在怀念之中。

    “渣男!”,刘姚翻着白眼看着刘秀,心里想,“就这还有脸在这一脸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