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何处望长安 » 第十九章 夜色正好,玉佩何来

第十九章 夜色正好,玉佩何来

    走了一会到了一个客栈前面,管事对张应拱拱手,“大人今日是否需要歇在客栈?这是祝氏的客栈,您这旅资高,住在祝氏客栈就可着您几位给安排上房,您看可好?”

    张应没有府邸在洛阳城,又不好带着刘烑他们住在朋友家,住在客栈里正合适。

    “就这里吧。”,张应说完就走进客栈。

    客栈不大,只有三层,一层大堂,二三两层是客房。

    进了客栈,管事就去找掌柜说了要三间上房。掌柜也知道能让管事带着安排的,那定得好好安排。

    交谈几句,掌柜就给安排好了,喊来三个伙计带着张应他们上了三层。

    刘烑被安排在了最里间,旁边是自己二姐二姐夫,张应住在最外。

    伙计推开房门,请刘烑进去,然后说,“公子少待,我去取些热水,您洗漱一番,解解乏。”

    说完出了房间,关好门。

    房间里一张小桌,两个软榻,还有一具大床,屋子内有淡淡的檀香味。

    刘烑赶了一天路,确实有些累了,就在软榻上躺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刘烑慢慢转醒,感觉外面天色已经暗了。

    站起身,推开窗,往外面望去。天已经完全暗了,但是洛阳城里人依旧不少。不似白天的喧闹,夜晚的洛阳城,安静了许多。

    圣灵牡丹散发着淡淡的光辉,把整个洛阳城点缀的愈发温柔。行人在洛阳的街道上,慢慢踱步,轻声交谈。

    刘姚趴在窗户上,看着洛阳城的夜景,嘴角也渐渐勾起了一个弧度,眯起眼睛就这么一直看着。

    “小五,你醒了吗?”,门口传来二姐的声音,刘姚醒过神来,开开房门。

    门口二姐二姐夫都在,“刚刚有些累,睡了一会。起来又看到洛阳的夜景,被迷住了,就忘了时间。”

    刘萱笑着说:“傍晚就来看过你了,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你要喜欢,咱们吃点东西,出去转转吧。我先与你二姐夫下楼等你,你洗漱一下也下来吧。”

    刘姚在房间就着温水洗了把脸,漱漱口就下楼去了。

    邓谦刘萱两人已经在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做好了,刘姚走到桌旁坐下,说:“没想到,这么久了,水还是温的,这客栈当真是周到。”

    “洛阳毕竟是大城,这种让水一直温热的器具,这里也不少见。”,邓谦随口说着。

    刘姚看张应不在,问道:“先生呢?还在房内吗?”

    “先生傍晚时分就出去了,去见几名友人,明日一早才会回来。”

    “那咱们先吃吧,吃完出去转转。我看这晚上的洛阳城比白天还好看呢。”,刘烑与家人边吃边聊,期待着一会逛逛洛阳夜景。

    张应傍晚出了客栈,独自一人行色匆匆的走向宫城,赶在宫门关闭之前进了宫城。

    进了宫城之后,直奔宫城角落里的而去。

    到了上书“司天监”的衙署门口,也不等人同传,推门而入,径直进了司天监大堂。找了把椅子一座,唤过来一名年轻官员,说:“去把你们监正叫来。”

    说完挥挥手,催促官员快去,自己闭上眼睛等着。

    官员看这位如此做派,也拿不准是何方神圣,还是去找监正稳妥,就赶忙去同传了。

    到了监正房门口,就听监正嘀咕,“今日这卦象,不宜出行,不宜见客,不宜访友。”

    听得门口年轻官员一阵尴尬,不知道是否还要和监正通报。

    “唉,还是躲不过。”,听屋内的监正一声叹息,随后打开屋门,对现在门口的官员说,“人闯到哪了?”

    “在大堂坐着呢,没有乱闯。”

    “那还好,不是那几个浑人。”,监正心里稍微放松了点,暗想,“若不是那几个浑人还有谁能有这大气势,搅得卦象混乱不堪。”

    监正边走边想这突然造访的人是谁,一边从袖子中掏出好几个符箓激发贴在身上,看的旁边年轻官员目瞪口呆。

    官员小声问监正,“徐大人,您这是?”监正也没回答他,加快步伐往大堂走去。

    到了大堂,看椅子上端坐的张应,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这位毕竟是个能讲理的人。

    带着笑声往张应处走去,边走边说:“哎呀,我说今日卦象上有贵客登门,没想到是明允兄啊。”

    张应也没答应,依旧闭着眼睛。徐监正心里咯噔一下,“张大人这是来者不善啊。”

    徐监正赶忙走到张应面前,拱拱手,“明允兄,今日怎么得了空闲到我这司天监来了?”

    想着先探探张应的口风,这张应,莫说自己,整个洛阳城,也没几个人敢惹。

    张应睁开眼,问徐监正说:“徐监正,徐寿年。之前我给你的索命玉牌,查的怎么样了?”

    徐寿年一听是这事,松了一口气,坐在张应旁边的椅子上,回答他说:“您这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我多次卜卦,卦象上晦涩难明;翻阅了不少古籍,只在几本野史上提过此物,东西出现过几次,不过也没出过什么乱子,野史上野史言语不详。”

    “还好前几日闲来无事,想起此事好好查探了一下,否则今日还回不上了。”,徐寿年心里想着。

    张应表情缓和了一些,扭头对徐寿年说:“懋宁,非得是我逼你查这玉牌。这几十年间,我已经见过五个这种玉牌了,我也只救得两个人家。”

    徐寿年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看不得百姓无故惨死,我又何尝不是,但这玉牌的来历,我确实无从查起。”

    “大理寺那边你问过没有,你好歹也挂着大理寺正的职,何不让他们查查?”,徐寿年确实不是查案的好手,这事按理说应当是大理寺分内的事。

    说道大理寺,张应鼻子里怒哼一声,“就他们?大唐王带着狄松平去巡边之后,大理寺里那帮无赖子,又开始攀咬构陷,哪有一天应了大理寺的差事了?狄松平就是心慈手软,手底下都乱成这个样子了,也不说清理门户。”

    “何人在背后嚼我们大理寺的舌根子呢?”,一人从外推门而入,“哦?这不是张应张大人么?您可是好久没来上差了,让我甚是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