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专案
距离陈格在虎鱼直播的表演结束两小时后，京城某僻静四合院一角。
房间内零零散散坐着十几号人，正东边有一台投影此时正在播放画面，正是刚刚结束的直播内容录像。
此时录像已经循环播放了多次，房间内的人有的还在聚精会神观看，有的两两小声议论着，还有的在笔记本上快速涂画着不知名的符号，办公桌上放着几台电脑，时不时有人过去摆弄，面色凝重。
突然吱呀一声，老式木门被推开，一名面容严肃的高大老者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人视线投向老者，纷纷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几名原本坐着的年轻人也不由站起身来，目光中带着些敬畏。
“好了，都找地方坐下。”老者环视一周，双手虚按示意，“多余的客套就不必了。”
“我刚从领导办公室回来，传达几个指示！”他顿了顿，目光炯炯的扫视在场众人，“第一，对待未知事物，行动要谨慎，思想要放开！”
“第二，和平共处是基本理念，但主权和利益绝不妥协！”
“第三，成立专案组，由李亚军担任组长，授权协调所有相关部门，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此事，提交处理预案。”
快速强硬的说完三句话，他对着人群中一个圆脸中年人点点头，“李组长，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在此时一并提出！”
李亚军向前走了两步，恭敬的回答，“报告，暂时没有要求，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老者表情依旧严肃，“接下来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任何变动直接向我汇报！”
“是！”李亚军的总是乐呵的圆脸难得正经了几分。
带着几分军人气质的老者行事尤其利落，进屋不到五分钟便再度离开。
“各位同仁，该认识的都认识了，该看的资料也都看了。”李亚军站在投影前方，面向专案组的其他人，“时间紧，任务重，咱们也像孙老学习，该免的客套都免了，直接进入正题！”
“孙虎，说说信息组对视频的检测！”
“是！”一名戴眼镜的正装年轻人站起身，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中科院几名专家在王院士带领下对直播录像进行了分析，十分钟前我们刚通过电话。王院士明确表明以现有科技手段无法检测出视频造假痕迹，包括异星土壤、岩浆池、星空分布等环境因素的分析，其真实度在80%以上。”
“结论是，除非对方拥有远超地球科技的信息技术手段，否则基本可以断定整个直播视频内容真实存在，也就是说，异星球真实存在！”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在场众人还是对孙虎的话有些震惊，下意识的交头接耳小声讨论起来。
“安静，你先坐！”李亚军皱皱眉，点了另一个人的名字，“王连城，你们行动组呢，有没有线索了？”
王连城是个典型的山东大汉，体格粗壮，双目炯炯有神。他向前两步，拿起桌上的控制器按了按，投影上立刻出现了几个头像，每个头像旁边都还有几行简短的文字介绍。
“刘某，网名胖嘟嘟，虎鱼直播主播。
赵灵儿，国内知名演员。
小巨人，知名篮球运动员。
修罗，东南亚地下世界杀手，无国内犯罪记录，一年前消失。
晨戊，无记录。”
“前三名调查对象都是国内公众人物，由情报司抽调的安全小组已经到达目标处进行全方面监控，近一年内的所有行动轨迹和接触对象正在逐一排查，目前还没有异常反馈。
第四名修罗，亚洲情报司的记录表明其隶属于原半岛黑狱军事组织，该组织已于一年前被某国军方剿灭，对外宣称全部死亡。
另外半小时前我们接到了一份线报，某国位于太平洋上的一处秘密基地发生暴乱，死伤人数不明，结合直播内容，有很大可能是这名修罗造成，目标是否逃走还没有确切消息，我们正在设法探听。
第五名晨戊，无任何身份信息，根据直播中的山水树木分布，道观所在推断为蜀都青城一地，已经联系当地宗教界人士确认，目前还没有消息反馈。”
“最后·····”他迟疑了两秒，铁铸的面庞上竟然有一丝颓然，“关于首要目标，还是无法查询到任何信息，所有涉及到该名主播的查询所有结果都无法访问，甚至我们拷贝的虎鱼直播平台内部资料库，在完全断网的情况下也无法获取关于主播的资料。根据信息组的同事推测，这应该是我们所不了解的一种科技信息封锁技术。”
点点头，李亚军沉吟了下，没有做任何评价，直接转头看向在场唯一的女性，“韩玲，策略组有结果了吗？”
一名看起来普通文静的黑色西装女人将手中略厚一沓A4打印纸递给李亚军，“李组长，详细的人物画像分析和心理侧写报告已经整理好了，我补充一点个人看法。”
“首要目标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用语习惯和心理状态，爱国倾向十分明显，从他的各种行为分析来看与ZF机构合作的意愿十分强烈······”
众人都在关注她的发言，其中一人眉头微蹙，忍不住出言打断，“那他为什么还要隐藏自己的所有信息，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确认他的任何资料，无从联系，更别提合作了！”
韩玲面无表情，黑框眼镜下遮挡的眼神有些飘忽，“为了引起重视，展示自身实力来提高谈判筹码，本就是两个陌生团体建立合作关系的常用手段。这说明他有一定的防范意识，但并不强烈，目标本身应该也处于一种相对矛盾的状态，既想开诚布公又顾虑重重。”
她的眼神突然有些变化，语气更加确凿，“这并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组织表现出来的态度，我个人推测，首要目标应该是单独个体，无意间得到了来自未来的某种科技手段，他了解到一些关乎人类未来的资料，比如直播视频里屡次提到的末日危机和异族入侵。
这应该是全球性的危机，他无法解决，所以寻求ZF合作。但他又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掌控欲和强大的自信，这说明未来科技手段对他个人实力的改造提升十分巨大，甚至可以让他具备与现代大国平等对话的资格，这种改造可能是科技侧，也可能是幻想侧，我个人倾向于幻想侧为主。”
一旁的孙虎若有所思，点点头，“就是他借游戏之名释放的那个火球？根据我们武器专家评估，以地球的各项参数代入，基于爆炸能量，爆炸成坑特征和石块毁伤半径等测算，威力大致等同于10KGTNT当量，放到游戏里，这也妥妥是个高级魔法了！”
李亚军仔细的听完几人说话，赞赏的对韩玲伸出大拇指，“你的思路很好，尽快整理成报告交给我。”
看着韩玲点头坐下，他摸了摸下巴，又提出一个问题，“关于目标所说的十名测试名额，在直播间内抽取了五名，还有五名目前没有任何消息，各位有什么想法？”
“一个主播，一个电影明星，一个篮球运动员，一个杀手和一个道士。”孙虎喃喃自语，“看起来没什么关联啊，总不可能是用行业来区分吧？那剩下的五个名额，也许有个和尚，有个踢足球的？哎，你们说会不会有个说相声的，比如那个什么钢？”
王连城没好气的反驳道，“你这就是典型的电线杆子地下埋地雷--没根儿，老话说有三百六十行呢，你一个一个去猜啊？”
“那你来分析个？”孙虎不乐意了。
“主播，明星，运动员，看起来毫不相关，实际上共同特点很明显。”王连城有着与粗豪外表并不相符的缜密心思，“在青年一代国民知名度高，这些人也正好是新鲜事物接受度最高的群体，与游戏目标人群重合。”
“至于修罗和晨戊······”他顿了顿，皱眉思考，显然还没有想好。
“这两人，应该与目标所述的游戏背景里，异能修炼有关！”韩玲接过话题，她说完这句话，看向李亚军，仿佛在请示着什么。
李亚军没有多犹豫，“专案组的每个人都经过严谨的审查，每个部门的大领导都亲自做了担保，相关保密信息可以透露。”
“好的！”韩玲得到确认，继续自己的讲述，“以各位的级别，应该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异能的说法。二十年前，国内发现首例意外觉醒的超能力者，此后各地也陆续上报了相似案例，大多数超能力者刚觉醒时能力都比较弱小，身体状况也没有明显改变，被及时控制后由ZF统一组织培养研究。少数觉醒者异能破坏力极强，推测其大脑受损严重从而导致人格撕裂，行为疯狂并有伤人倾向，一般由当地ZF武装配合部队进行抓捕，反抗者就地格杀。”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各国分享的情报和一些特殊渠道得知，世界范围内出现觉醒的超能力者时间基本都在二十年左右，并且随着时间临近越来越频繁。”
她一边讲解，一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起来，这会不会跟目标所讲述的万界融合有关系，因为融合期限越来越近，位面出现异常，所以导致地球出现异能觉醒的概率大大增加，唔，这纯粹是我个人的猜测，没有理论依据。”
房间内零零散散坐着十几号人，正东边有一台投影此时正在播放画面，正是刚刚结束的直播内容录像。
此时录像已经循环播放了多次，房间内的人有的还在聚精会神观看，有的两两小声议论着，还有的在笔记本上快速涂画着不知名的符号，办公桌上放着几台电脑，时不时有人过去摆弄，面色凝重。
突然吱呀一声，老式木门被推开，一名面容严肃的高大老者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人视线投向老者，纷纷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几名原本坐着的年轻人也不由站起身来，目光中带着些敬畏。
“好了，都找地方坐下。”老者环视一周，双手虚按示意，“多余的客套就不必了。”
“我刚从领导办公室回来，传达几个指示！”他顿了顿，目光炯炯的扫视在场众人，“第一，对待未知事物，行动要谨慎，思想要放开！”
“第二，和平共处是基本理念，但主权和利益绝不妥协！”
“第三，成立专案组，由李亚军担任组长，授权协调所有相关部门，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此事，提交处理预案。”
快速强硬的说完三句话，他对着人群中一个圆脸中年人点点头，“李组长，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在此时一并提出！”
李亚军向前走了两步，恭敬的回答，“报告，暂时没有要求，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老者表情依旧严肃，“接下来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任何变动直接向我汇报！”
“是！”李亚军的总是乐呵的圆脸难得正经了几分。
带着几分军人气质的老者行事尤其利落，进屋不到五分钟便再度离开。
“各位同仁，该认识的都认识了，该看的资料也都看了。”李亚军站在投影前方，面向专案组的其他人，“时间紧，任务重，咱们也像孙老学习，该免的客套都免了，直接进入正题！”
“孙虎，说说信息组对视频的检测！”
“是！”一名戴眼镜的正装年轻人站起身，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中科院几名专家在王院士带领下对直播录像进行了分析，十分钟前我们刚通过电话。王院士明确表明以现有科技手段无法检测出视频造假痕迹，包括异星土壤、岩浆池、星空分布等环境因素的分析，其真实度在80%以上。”
“结论是，除非对方拥有远超地球科技的信息技术手段，否则基本可以断定整个直播视频内容真实存在，也就是说，异星球真实存在！”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在场众人还是对孙虎的话有些震惊，下意识的交头接耳小声讨论起来。
“安静，你先坐！”李亚军皱皱眉，点了另一个人的名字，“王连城，你们行动组呢，有没有线索了？”
王连城是个典型的山东大汉，体格粗壮，双目炯炯有神。他向前两步，拿起桌上的控制器按了按，投影上立刻出现了几个头像，每个头像旁边都还有几行简短的文字介绍。
“刘某，网名胖嘟嘟，虎鱼直播主播。
赵灵儿，国内知名演员。
小巨人，知名篮球运动员。
修罗，东南亚地下世界杀手，无国内犯罪记录，一年前消失。
晨戊，无记录。”
“前三名调查对象都是国内公众人物，由情报司抽调的安全小组已经到达目标处进行全方面监控，近一年内的所有行动轨迹和接触对象正在逐一排查，目前还没有异常反馈。
第四名修罗，亚洲情报司的记录表明其隶属于原半岛黑狱军事组织，该组织已于一年前被某国军方剿灭，对外宣称全部死亡。
另外半小时前我们接到了一份线报，某国位于太平洋上的一处秘密基地发生暴乱，死伤人数不明，结合直播内容，有很大可能是这名修罗造成，目标是否逃走还没有确切消息，我们正在设法探听。
第五名晨戊，无任何身份信息，根据直播中的山水树木分布，道观所在推断为蜀都青城一地，已经联系当地宗教界人士确认，目前还没有消息反馈。”
“最后·····”他迟疑了两秒，铁铸的面庞上竟然有一丝颓然，“关于首要目标，还是无法查询到任何信息，所有涉及到该名主播的查询所有结果都无法访问，甚至我们拷贝的虎鱼直播平台内部资料库，在完全断网的情况下也无法获取关于主播的资料。根据信息组的同事推测，这应该是我们所不了解的一种科技信息封锁技术。”
点点头，李亚军沉吟了下，没有做任何评价，直接转头看向在场唯一的女性，“韩玲，策略组有结果了吗？”
一名看起来普通文静的黑色西装女人将手中略厚一沓A4打印纸递给李亚军，“李组长，详细的人物画像分析和心理侧写报告已经整理好了，我补充一点个人看法。”
“首要目标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用语习惯和心理状态，爱国倾向十分明显，从他的各种行为分析来看与ZF机构合作的意愿十分强烈······”
众人都在关注她的发言，其中一人眉头微蹙，忍不住出言打断，“那他为什么还要隐藏自己的所有信息，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确认他的任何资料，无从联系，更别提合作了！”
韩玲面无表情，黑框眼镜下遮挡的眼神有些飘忽，“为了引起重视，展示自身实力来提高谈判筹码，本就是两个陌生团体建立合作关系的常用手段。这说明他有一定的防范意识，但并不强烈，目标本身应该也处于一种相对矛盾的状态，既想开诚布公又顾虑重重。”
她的眼神突然有些变化，语气更加确凿，“这并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组织表现出来的态度，我个人推测，首要目标应该是单独个体，无意间得到了来自未来的某种科技手段，他了解到一些关乎人类未来的资料，比如直播视频里屡次提到的末日危机和异族入侵。
这应该是全球性的危机，他无法解决，所以寻求ZF合作。但他又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掌控欲和强大的自信，这说明未来科技手段对他个人实力的改造提升十分巨大，甚至可以让他具备与现代大国平等对话的资格，这种改造可能是科技侧，也可能是幻想侧，我个人倾向于幻想侧为主。”
一旁的孙虎若有所思，点点头，“就是他借游戏之名释放的那个火球？根据我们武器专家评估，以地球的各项参数代入，基于爆炸能量，爆炸成坑特征和石块毁伤半径等测算，威力大致等同于10KGTNT当量，放到游戏里，这也妥妥是个高级魔法了！”
李亚军仔细的听完几人说话，赞赏的对韩玲伸出大拇指，“你的思路很好，尽快整理成报告交给我。”
看着韩玲点头坐下，他摸了摸下巴，又提出一个问题，“关于目标所说的十名测试名额，在直播间内抽取了五名，还有五名目前没有任何消息，各位有什么想法？”
“一个主播，一个电影明星，一个篮球运动员，一个杀手和一个道士。”孙虎喃喃自语，“看起来没什么关联啊，总不可能是用行业来区分吧？那剩下的五个名额，也许有个和尚，有个踢足球的？哎，你们说会不会有个说相声的，比如那个什么钢？”
王连城没好气的反驳道，“你这就是典型的电线杆子地下埋地雷--没根儿，老话说有三百六十行呢，你一个一个去猜啊？”
“那你来分析个？”孙虎不乐意了。
“主播，明星，运动员，看起来毫不相关，实际上共同特点很明显。”王连城有着与粗豪外表并不相符的缜密心思，“在青年一代国民知名度高，这些人也正好是新鲜事物接受度最高的群体，与游戏目标人群重合。”
“至于修罗和晨戊······”他顿了顿，皱眉思考，显然还没有想好。
“这两人，应该与目标所述的游戏背景里，异能修炼有关！”韩玲接过话题，她说完这句话，看向李亚军，仿佛在请示着什么。
李亚军没有多犹豫，“专案组的每个人都经过严谨的审查，每个部门的大领导都亲自做了担保，相关保密信息可以透露。”
“好的！”韩玲得到确认，继续自己的讲述，“以各位的级别，应该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异能的说法。二十年前，国内发现首例意外觉醒的超能力者，此后各地也陆续上报了相似案例，大多数超能力者刚觉醒时能力都比较弱小，身体状况也没有明显改变，被及时控制后由ZF统一组织培养研究。少数觉醒者异能破坏力极强，推测其大脑受损严重从而导致人格撕裂，行为疯狂并有伤人倾向，一般由当地ZF武装配合部队进行抓捕，反抗者就地格杀。”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各国分享的情报和一些特殊渠道得知，世界范围内出现觉醒的超能力者时间基本都在二十年左右，并且随着时间临近越来越频繁。”
她一边讲解，一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起来，这会不会跟目标所讲述的万界融合有关系，因为融合期限越来越近，位面出现异常，所以导致地球出现异能觉醒的概率大大增加，唔，这纯粹是我个人的猜测，没有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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