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神像前悔过

    阿云回到望城山后，就跪在神像面前，为自己的过去的所作所为而悔过。很多师兄弟都不太明白：他在山下玩得那么风声水起，羡慕都来不及，有何过错？

    掌教张清风知道了，就躲在神像背后，以神的口吻，悄悄问话。

    “你错哪儿了？”

    “我骗人了。”

    张清风听得也是惊奇。出家人，应该诚实，守信的。阿云怎么会犯这样的过错？

    张清风又问：“你怎么骗人的？”

    阿云低下头，惭愧道：

    “在县城狼妖那一次，我先见它毛茸茸的，貌似狼妖，就以为遇到真的狼妖。我闭上双眼，用剑乱削，削掉狼妖几块皮毛来，才发现狼妖的腿，像极了真人的腿。我居然没有告诉他们：狼妖很有可能是人假扮的。却让他们以讹传讹，误以为我能打狼妖。”

    张清风听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只是阿云被误解了，他没有去解释，算不了骗人吧。

    “还有吗？”张清风问。

    “在木城捉鬼那一次，我听到了小月姑娘和小芹姑娘的谈话，就知道小芹姑娘没有死，蔡公子家的女鬼，一定是假扮的，我才有胆子去捉鬼的。当时，我还故弄玄虚，没有告诉蔡公子真像，把他吓得够呛。虽然最后女鬼消失了，蔡公子也原谅了我。”阿云依然有些过不去。

    张清风听了，心想：你如果一开始告诉蔡公子真像，蔡公子不怕了，能引假鬼上钩吗？

    “事有缓急轻重，这也不算你的过错。”

    “将军府里，我还骗了老夫人。”阿云接着说：“我说我会引病之法。他们全信了，还叫我把老夫人的病，引到无辜的人身上去。”

    “你根本不会此法。”张清风很肯定，阿云是人不是神，不能用此法害人的。

    “我知道，所以说我是骗人的。我用障眼法蒙混过关，然后悄悄洒些药粉在无辜的人身上，让她浑身难受，就像生重病一样。老夫人一开心，就觉得自己身体好了。我又在她平时吃的东西里下药，医好了她的病。那无辜的人，过了药效期，身体自然就会好。虽然饶幸圆了我的谎，却不是我真心想做的，我只是想回望城山，才弄了这些事来和将军谈条件。”

    “神，能原谅我吗？”阿云虔诚祷告。

    张清风想了想：也算事出有因吧！不是真心想骗人的。

    张清风说：“这次先记下了，以后不许了。”

    “不对，我还骗了小捕快和小和尚三七。”阿云说。

    “又怎么了？”张清风都开始怀疑阿云的人品了。

    “为了让小帅进风流店帮小和尚查案，我胡说血宗的人在风流店里。后来，小帅从风流店出来，却中了她们的违禁药中的迷药，神智不太清楚。我给小和尚说：我用画符水可以让小帅清醒，其实是我在药店买了解药放进水里给小帅喝，才让小帅好的。”

    “我是不是太在乎名誉了，才说的假话？”

    张清风听了，怎么说好呢？故弄玄虚，让他们道士在外人面前，显得神秘莫测，才能吸引那些信男信女，才能有适当的收入维持庙宇的开支。这些事，他也会做的。

    如果阿云把这些秘密全给外人说了出来，让道士们无法生存，才是让他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