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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凡间历劫(5)

    由于大梁现状所迫,梁朝沅和萧瑾商量一番后,便吩咐简化仪式和配置,将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在半月之内全部举办完。

    今夜是梁朝沅和萧瑾的洞房之夜。

    萧瑾是男子,梁朝沅免除了所有多余的诸如坐花轿、挑盖头等步骤,而是两人一同骑马,一同宴客,一同进入洞房。

    梁朝沅让寝殿中的太监婢女都退下,无论是她,还是萧瑾都不喜欢这么多人伺候。

    两人喝下交杯酒之后,梁朝沅看着烛光下俊美的萧瑾,心中百感交集,最后语气格外坚定。

    “我自小便想着将来若是嫁人,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亦是。”

    萧瑾并未说什么,很平静地点点头,心中颇为不信。

    皇帝都是三宫六院,就算现在如此,可还是那句话,人心易变,岂可轻信。

    当年梁皇为了迎娶陈姨时,也没少许诺独宠她一人,可是后来不还是一代新人换旧人,而陈姨也被废陨落于冷宫之中。

    梁朝沅看出了萧瑾的不信任,没有在意,而是接着说。

    “将军那夜来东宫试探,想必是得知了我和他的曾经的情谊。我不否认曾经对他的心怀爱慕,也不否认曾经幻想过我若有了权势,是否就能和他在一起,可是如今的人现实是他已娶妻,我已成婚,那我和他之间绝无可能”

    说到这里,梁朝沅很是认真地笑了笑。

    “毕竟我梁朝沅是骄傲的,我的骄傲绝不允许我和有妇之夫纠缠,无论身心;我这十八年的所学也不允许我抛下自己的夫君,而去爱恋一个他人;我厌恶先皇,又怎么会成为先皇。”

    陆清之有些信了,梁朝沅和他都是骄傲的,他不会执念一个有夫之妇,梁朝沅又怎会执念一个有妇之夫。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吗?若是陆清之恢复一人了呢?

    “陛下还是不要轻易许诺,陆清之若是与他夫人分离了,陛下就真的不动心?”

    面对萧瑾的怀疑,陆清之并不生气,反倒有些开心。

    “自然不会,萧瑾,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人,而你是我的夫君,未来里面的只会是你,和我共白头的也只会是你。而陆清之的将来与我再无任何关系,若说勉强保持的也只是简单的君臣罢了。”

    萧瑾虽然形容俊美,文武双全,可是气势惊人,皇城中的小姐对他退避三尺,这是第一次有女子说要和他共白首,说要把他放在心里,这女子还是他的妻子,这感觉很不错不是吗?

    想到这里,萧瑾的想法微微松了些,看着梁朝沅有些湿润的眼眸,笑着说道:“陛下若不离,我必不弃。”

    梁朝沅将手主动放在萧瑾的手中,有些调侃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叫的如此生疏,嗯,我就叫你阿瑾,你就叫我,让我想想,叫什么好呢?”

    “阿沅”萧瑾看着梁朝沅皱着很是苦恼,便自己想了一个。

    梁朝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很是开心地笑了。

    “好,就叫我阿沅,阿瑾阿沅两个名字一看就是一对,般配。

    阿瑾。

    嗯。

    阿瑾。

    嗯。

    ……

    紧接着,梁朝沅便傻笑地反复和萧瑾玩着一问一答的游戏。

    萧瑾一开始只以为梁朝沅一时之兴,可是怎么都不见停,便抬头看了眼,这下才发现她此刻眼神迷离,脸上两团红晕,再仔细一看,她的另一只空闲的手正抓着一个酒杯,而边上的酒壶里已经空了。

    好家伙,婚宴上没喝醉,反倒是洞房中醉的稀里哗啦。

    不过万幸的是梁朝沅醉酒时很乖,除了嘴里一直喊着阿瑾之外,没有其他撒酒疯的行为。

    萧瑾一边应着她的呼唤,一边红着脸给她卸下冠冕,换上里衣,然而在将很是乖巧的梁朝沅牵到床上睡觉时,梁朝沅不愿意了。

    “阿瑾,成婚,洞房。”梁朝沅可怜兮兮地拉着萧瑾,死活不松手。

    “梁,不是,阿沅你真的醉了吗?怎么还惦记着这事”萧瑾难以置信地看着梁朝沅。

    而被问的醉鬼阿沅则是眨了眨自己水润的眸子,很是认真地说:“阿沅没有罪,阿沅还能喝超级多。”

    说着就用两只手比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圆。

    行吧,萧瑾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的的确确就是醉鬼一只,但凡她有一点清醒都做不出这般举动。

    小醉鬼见萧瑾站在那里不动,很是委屈地瘪瘪嘴,然后自己主动抱了上去。

    哼哼哼~,山不就我我就就山。

    交杯酒中本来就含有些许助兴成分,而如今小醉鬼再在怀里这么瞎扑腾,萧瑾看着怀里的人红扑扑的脸,眼中一片暗沉。

    将怀中之人抱起,轻轻放在寝殿中的大床上,萧瑾便附了上去。

    随后一夜,风吹花摇,暖意生香。

    “将军,该走了”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在窗外小声说道。

    萧瑾看着怀中人眼角残留的泪痕,想起半夜她哭着问萧瑾是否会永远陪着她的那种神情,低头亲了亲梁朝沅的脸,一字一句格外坚定地重复了昨晚的话:“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随后将家传的镯子放在枕边,帮梁朝沅掖了掖被子,自己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离开了寝殿,他要去战场了。

    等萧瑾的脚步渐远,原本在睡的梁朝沅却睁开了眼,清明的目光显示着她并非才醒的。

    梁朝沅的睡眠一直很浅,是在冷宫中养成的习惯,冷宫的半夜是不安全的,她需要做到风吹草动便能清醒,否则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出事了。

    侧过头,看着小瑾留下的那镯子,梁朝沅笑了笑,将她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萧瑾,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不要食言,否则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腰,梁朝沅从床上爬起,将外面的侍女唤进来梳洗完毕,换上女帝的冕服,前往上早朝的地方。

    想必阿瑾率领军队奔赴战场的消息已经令朝中大臣纷纷坐不住了,她得做好准备。

    现实也正如梁朝沅所想,早朝上文臣们纷纷上书指责萧瑾的举动,指责他不配为后,指责他劳民伤财……

    仿佛一瞬间,萧瑾便成了世间最罪大恶极之人。

    梁朝沅看着下面这些看似义愤填膺实则各怀鬼胎的文臣,直接将递过来的奏章狠狠摔在他们面前,将这些人的面纱狠狠撕破,撞柱的也不拦,辞官的也不阻止,随他们做戏。

    并非她成了皇帝所以飘了,只是梁朝沅很明确地知道自己不能退,一步退就注定步步退,只有足够强硬再加上武将的支持,才能让他们畏惧,才能让他们安分。

    更何况梁朝沅认为,于公于私阿瑾都没有任何错。阿瑾在外拼杀,她定要压住朝中的风云迭起!

    梁朝沅摩挲着手中镯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既然女帝不退,那就只能大臣们往后退了。

    文臣看着女帝眼看着就要允了他们的请辞只得连忙反悔认错,这才在梁朝沅的敲打和武将们的嘲讽中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梁朝沅虽然面上冰释前嫌了,但也仅仅是暂时,这些闹事的大臣早已被她记在心里,等战事平息,便是算账之时。

    敢在对敌之事上扯后腿,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大臣在朝廷步步高升!!!

    早朝过后,梁朝沅去向继后请安之时又是一场官司,不过也被她给撅了回去。

    继后比那些大臣聪明的多,看出了梁朝沅温和面具下的雷厉风行,自此之后便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再多管,同时也警醒自己的家族一切以女帝意愿为是从。

    梁朝沅接收到了继后家族的表忠心和继后的顺服,也投桃报李地提拔了其家中的几位有才之人。

    而朝中大臣,也在梁朝沅毫不在意外人议论的雷厉风行下,一个个都收紧了皮子不敢放肆,生怕被梁朝沅给当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倒是也算难得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