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画符风波
“什么？十两一张？你怎么不去抢？”陈禀先破口大骂。
陈禀先在镇里的街道上逛了几圈，终于发现了一家贩卖符纸符笔的店铺，店铺内琳琅满目，各式符纸，符笔，铃铛铜镜应有尽有，只是冥君却说，都是废物破烂罢了，真正有用的的东西只有这角落里的一沓，尽是灰尘的陈旧黄纸，而且，卖十两银子一张！
“嘿嘿，这价钱又不是小人定的，小人只是个伙计，不过，要我说，这些符纸又破又旧，买它做甚？客官您看，这些已经画好的符箓才二十个铜板一枚，看看这崭新的符纸，看看这流畅的笔锋，啧啧啧，买回家中，那必是财源滚滚，官运亨通啊，买到就是赚到，机不可失，失…”那店铺中的青衣小厮侃侃而谈。
“你懂个屁！”陈禀先看着这嬉皮笑脸的小厮，没好气道：“把你掌柜的叫来！”
“这…好吧，我就去。”小厮看了一眼陈禀先的脸色，赶忙说道。
不久后，一位干瘦老者快步走了过来，两手一阵摩挲，笑眯眯道：“这位客官便是要买那黄纸之人？”
陈禀先微微拱手，说道：“先不急，掌柜的这里可还卖符笔？”
“有，当然有，请客官稍候。”说罢，那老者便跑到一旁的柜子中一阵摸索，而后拿出一堆毛笔样式的符笔来，说道：“小店的符笔都在这儿了，请客官随意挑选！”
陈禀先望着这些符笔上的一条条艳丽缤纷的花纹，倒是颇为煞有其事，但听到冥君的提醒之后，却是神色一滞，而后面色微冷道：“既然店家不大实在，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那干瘦老者面色微变，赶忙将其拦下，陪笑道：“原来客官也是内行，不知是师从何派？高姓大名？”
“店家还是莫要多问了才是！”陈禀先不动声色道。
干瘦老者闻言，干笑几声，说道：“客官说的是，既然客官是个中行家，那小老儿也不再扯谎了，我这儿还真有一根符笔，不过嘛…这价格…嘿嘿嘿…”
陈禀先闻言，缓缓说道：“先将符笔取来一看，若是上品，价钱不是问题。”
“好，既如此还请客官稍候片刻，待小老儿将那符笔请来！”干瘦老者微微抱拳，向后院走去。
陈禀先见此，微松口气，低声道：“前辈，咱哪有钱呐？等那老头将符笔取来，咱又不买，那不得让人家骂个狗血喷头啊！”
“不必紧张，你且听我说…..”冥君在陈禀先心头轻声说着。
“这…这能行吗？”陈禀先犹豫道。
“客官，这符笔请来了！”这时，那干瘦老者已然取了符笔而来。
陈禀先循声望去，只见那干瘦老者手捧一件精致的檀木锦盒而来，小心的将其打开，锦盒之中竟是横着一根微黄的破烂秃木棍，没剩几根的黑色笔毛尽是分叉，微黄的笔杆之上布满了漆黑的污垢，整个符笔看起来就像是丢弃很久的烂毛笔一般。
“这么烂？这还能用吗？”陈禀先眼中噙着嫌弃之色。
“客官莫要说笑，这根符笔可是我家祖上所用，实不相瞒，我家祖上也如客官一般，是位…嘿嘿，只是突遭横祸，仅留下了这根符笔和一沓黄纸，而小老儿又天资愚笨，入不得门道，只能做些假符度日，以免丢了老祖宗的行当。”干瘦老者坦言道。
“嗯，这符笔你要卖多少钱？”陈禀先对此不置可否。
“嘿嘿，这符笔虽是有些残破，但绝对不会影响您的使用，小老儿准备卖….”干瘦老者说到此处，闭口不言，而是伸出两个手指。
“二十两？倒还公道！”陈禀先说道。
干瘦老者闻言一滞，干笑几声，说道：“客官莫要说笑，小老儿说的是….二百两！”
陈禀先闻言，眼角微抖，转身便走。
干瘦老者见此，心下大急，赶忙拦住陈禀先，说道：“不不不，一百七十…不不不…一百五十…一百二十两，真的不能再少了，一百两！客官，一百两，你便拿去吧！”
这时，陈禀先突然转身，开口道：“好！就一百两！”
干瘦老者闻言大喜，正欲说话，却听得陈禀先忽然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干瘦老者问道。
“你这符笔残破不堪，我怎么知道它还能不能用？”陈禀先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小老儿这店铺就在此处，还能骗你怎的？”干瘦老者说道。
“嘿嘿，店家，这口说无凭，你还得让我….试上一试！”陈禀先说道。
“好，好，不过，客官打算怎么试？”
“这样吧，我买下三张黄纸，你再给我找处静室，待我试过，确定无误之后，便与你了帐，可好？”陈禀先略微沉吟，缓缓说道。
“这…好吧。”干瘦老者点头应道。
“那这符纸…”陈禀先暗示道。
“三张卖你二十五两吧，权当与客官求个好彩头！”干瘦老者咬咬牙，说道。
二人一拍即合，陈禀先先行缴付了二十五两白银的符纸钱，便拿着符纸与符笔走向后院。
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
“闪开！闪开！”
“冲撞了我家仙师，你吃罪得起吗？！”
陈禀先闻言，眉头微皱，将符纸符笔塞进怀中，走到门口，只见，三匹骏马正拉着一架颇为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四周挂满了画有奇门八卦的黄色旗帜，马车前面，几名牵马的道袍青年正驱赶着路上的行人，言行举止甚是粗暴，引起周围之人一阵暗骂。
“哼，气派倒是不小，是不是真有道行，就看能不能撑得过今晚了！”陈禀先身旁的干瘦老者不屑的冷哼几声。
“店家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陈禀先问道。
“客官，我虽不知晓这些人的来历，但我倒知道这些人的去向！”干瘦老者笑道。
“哦？此话怎讲？”
“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这镇上，有一位豪绅，姓钱，虽是家境富贵，但这钱家却是有一个人人闻之色变的怪事，那就是，代代男子，皆是活不过四十岁，这些年来，钱大官人遍访名医，却是难有丝毫眉目，直到请来一位风水先生，说啊，他家祖宅乃是什么阴煞之地，有恶鬼藏身呐！”说着，那干瘦老者面皮微抖。
陈禀先闻言，心下了然，说道：“那这位‘仙师’便是他请来抓鬼的喽？”
“客官果然心智过人，不过，这已经是第七个了！”干瘦老者先是称赞了陈禀先一句，而后说出了让陈禀先心头一震的话语来，“前六个，都是当晚便惨死了！”
干瘦老者见陈禀先面色未变，心中的猜测便是更加笃定，此人定是那求仙问道之辈！
陈禀先按下心头起伏的情绪，缓声道：“此事与我等无关，我们走吧！”
那干瘦老者连声称是，交代那青衣小厮几句，便前面带路而去。
二人来到后院，干瘦老者将侧房打开，回身说道：“客官可在此处试笔，小老儿就在外等候。”
“店家，不知可否先借些朱砂来？”陈禀先似刚刚想起一般，突然开口问道。
干瘦老者略一犹豫，但还是去取了些朱砂送来。
陈禀先将房门关闭，微松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前辈，咱们这便开始？”
“不急，你此刻心绪不定，先平心静气一番！”冥君说道。
陈禀先闻言，也是深感如此，便盘膝而坐，吸三吐一，尽量放松，许久后，陈禀先忽然睁开双眼，眸中似有精光溢射而出，他知道，自己已然准备妥当，而后便取出纸笔，由冥君暗运法力，循经脉而行，注入那符笔之中，霎时间，符笔大放异彩，两轮金色光晕跃然其上。
“竟是个三纹符笔，可惜，有些损坏，只能发挥出二纹的水准了，不过，一百两买下倒也不算亏！”冥君诧异道。
陈禀先对此如若未闻，全部心神已然放在了这符笔之上，感受着符笔之上的法力波动，突然手指微抖，点在了朱砂之上，沾染了朱砂后的符笔，好似突然有了呼吸一般，正与天地阴阳二气相互勾连，符笔挥动间似有些粘稠之感，逐渐适应了那符笔之后，陈禀先取出一张符纸，两眼之中渐有荧光凝聚，伸手抚过这破旧符纸，竟像是抚在一副真实的躯体之上。
不再犹豫，陈禀先缓缓落笔，天地阴阳二气与陈禀先自身的法力一同灌入这符纸之中，挥笔流畅且自然，画出的符文浑然天成，不似人为。
足足一个时辰后，陈禀先骤然将笔抽回，而后，瘫软在地，浑身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但眼中却是有些兴奋的神采，一张大嘴都咧成了荷花！
一张“镇鬼符”赫然悬浮在陈禀先的面前，没想到，这第一次画符，他便成功了！
休息了许久，陈禀先望了望外面的夜色，已是将近午夜时分了，陈禀先再度起身，拿起符笔….
……
几声鸡鸣响起，将睡在地上的干瘦老者唤醒，老者有些浑噩的揉了揉眼睛，突然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暗骂几声，便欲推门。
就在此时，房门却突然打开，陈禀先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干瘦老者见此，心下暗觉不妙，但还是干笑道：“客官这试笔….可是有些久啊。”
“哼！你这符笔分明早便损毁了！还白白浪费我三张符纸，莫不是觉得在下好欺负不成？”陈禀先却突然倒打一耙，伸手扔出一把黑色粉末来。
干瘦老者见此，大惊失色，抓了一把地上的粉末，仔细嗅了嗅，的确是符纸被烧成灰烬的味道，难不成这符笔真的损坏了？
正当老者欲哭无泪之时，陈禀先突然叹息一声，说道：“也罢，这等小店之内，岂有真正的宝物？此次便算了，不过，若还有下次，我便烧了你的铺子！”说罢，将那符笔丢给了他。
干瘦老者接住那符笔，连声称谢道：“多谢客官，小老儿实在是老眼昏花，让客官失望了，要不，您将那剩下的符纸都拿去吧，权当作老夫赔罪了！”
“不必，在下这便离开了！”陈禀先当即拒绝，白用他的符笔已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若是还昧下了他的符纸，那可就太不厚道了。
说罢，陈禀先便大步离开了此处，只留下老者一人望着手中的符笔，一阵心烦。
陈禀先在镇里的街道上逛了几圈，终于发现了一家贩卖符纸符笔的店铺，店铺内琳琅满目，各式符纸，符笔，铃铛铜镜应有尽有，只是冥君却说，都是废物破烂罢了，真正有用的的东西只有这角落里的一沓，尽是灰尘的陈旧黄纸，而且，卖十两银子一张！
“嘿嘿，这价钱又不是小人定的，小人只是个伙计，不过，要我说，这些符纸又破又旧，买它做甚？客官您看，这些已经画好的符箓才二十个铜板一枚，看看这崭新的符纸，看看这流畅的笔锋，啧啧啧，买回家中，那必是财源滚滚，官运亨通啊，买到就是赚到，机不可失，失…”那店铺中的青衣小厮侃侃而谈。
“你懂个屁！”陈禀先看着这嬉皮笑脸的小厮，没好气道：“把你掌柜的叫来！”
“这…好吧，我就去。”小厮看了一眼陈禀先的脸色，赶忙说道。
不久后，一位干瘦老者快步走了过来，两手一阵摩挲，笑眯眯道：“这位客官便是要买那黄纸之人？”
陈禀先微微拱手，说道：“先不急，掌柜的这里可还卖符笔？”
“有，当然有，请客官稍候。”说罢，那老者便跑到一旁的柜子中一阵摸索，而后拿出一堆毛笔样式的符笔来，说道：“小店的符笔都在这儿了，请客官随意挑选！”
陈禀先望着这些符笔上的一条条艳丽缤纷的花纹，倒是颇为煞有其事，但听到冥君的提醒之后，却是神色一滞，而后面色微冷道：“既然店家不大实在，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那干瘦老者面色微变，赶忙将其拦下，陪笑道：“原来客官也是内行，不知是师从何派？高姓大名？”
“店家还是莫要多问了才是！”陈禀先不动声色道。
干瘦老者闻言，干笑几声，说道：“客官说的是，既然客官是个中行家，那小老儿也不再扯谎了，我这儿还真有一根符笔，不过嘛…这价格…嘿嘿嘿…”
陈禀先闻言，缓缓说道：“先将符笔取来一看，若是上品，价钱不是问题。”
“好，既如此还请客官稍候片刻，待小老儿将那符笔请来！”干瘦老者微微抱拳，向后院走去。
陈禀先见此，微松口气，低声道：“前辈，咱哪有钱呐？等那老头将符笔取来，咱又不买，那不得让人家骂个狗血喷头啊！”
“不必紧张，你且听我说…..”冥君在陈禀先心头轻声说着。
“这…这能行吗？”陈禀先犹豫道。
“客官，这符笔请来了！”这时，那干瘦老者已然取了符笔而来。
陈禀先循声望去，只见那干瘦老者手捧一件精致的檀木锦盒而来，小心的将其打开，锦盒之中竟是横着一根微黄的破烂秃木棍，没剩几根的黑色笔毛尽是分叉，微黄的笔杆之上布满了漆黑的污垢，整个符笔看起来就像是丢弃很久的烂毛笔一般。
“这么烂？这还能用吗？”陈禀先眼中噙着嫌弃之色。
“客官莫要说笑，这根符笔可是我家祖上所用，实不相瞒，我家祖上也如客官一般，是位…嘿嘿，只是突遭横祸，仅留下了这根符笔和一沓黄纸，而小老儿又天资愚笨，入不得门道，只能做些假符度日，以免丢了老祖宗的行当。”干瘦老者坦言道。
“嗯，这符笔你要卖多少钱？”陈禀先对此不置可否。
“嘿嘿，这符笔虽是有些残破，但绝对不会影响您的使用，小老儿准备卖….”干瘦老者说到此处，闭口不言，而是伸出两个手指。
“二十两？倒还公道！”陈禀先说道。
干瘦老者闻言一滞，干笑几声，说道：“客官莫要说笑，小老儿说的是….二百两！”
陈禀先闻言，眼角微抖，转身便走。
干瘦老者见此，心下大急，赶忙拦住陈禀先，说道：“不不不，一百七十…不不不…一百五十…一百二十两，真的不能再少了，一百两！客官，一百两，你便拿去吧！”
这时，陈禀先突然转身，开口道：“好！就一百两！”
干瘦老者闻言大喜，正欲说话，却听得陈禀先忽然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干瘦老者问道。
“你这符笔残破不堪，我怎么知道它还能不能用？”陈禀先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小老儿这店铺就在此处，还能骗你怎的？”干瘦老者说道。
“嘿嘿，店家，这口说无凭，你还得让我….试上一试！”陈禀先说道。
“好，好，不过，客官打算怎么试？”
“这样吧，我买下三张黄纸，你再给我找处静室，待我试过，确定无误之后，便与你了帐，可好？”陈禀先略微沉吟，缓缓说道。
“这…好吧。”干瘦老者点头应道。
“那这符纸…”陈禀先暗示道。
“三张卖你二十五两吧，权当与客官求个好彩头！”干瘦老者咬咬牙，说道。
二人一拍即合，陈禀先先行缴付了二十五两白银的符纸钱，便拿着符纸与符笔走向后院。
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
“闪开！闪开！”
“冲撞了我家仙师，你吃罪得起吗？！”
陈禀先闻言，眉头微皱，将符纸符笔塞进怀中，走到门口，只见，三匹骏马正拉着一架颇为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四周挂满了画有奇门八卦的黄色旗帜，马车前面，几名牵马的道袍青年正驱赶着路上的行人，言行举止甚是粗暴，引起周围之人一阵暗骂。
“哼，气派倒是不小，是不是真有道行，就看能不能撑得过今晚了！”陈禀先身旁的干瘦老者不屑的冷哼几声。
“店家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陈禀先问道。
“客官，我虽不知晓这些人的来历，但我倒知道这些人的去向！”干瘦老者笑道。
“哦？此话怎讲？”
“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这镇上，有一位豪绅，姓钱，虽是家境富贵，但这钱家却是有一个人人闻之色变的怪事，那就是，代代男子，皆是活不过四十岁，这些年来，钱大官人遍访名医，却是难有丝毫眉目，直到请来一位风水先生，说啊，他家祖宅乃是什么阴煞之地，有恶鬼藏身呐！”说着，那干瘦老者面皮微抖。
陈禀先闻言，心下了然，说道：“那这位‘仙师’便是他请来抓鬼的喽？”
“客官果然心智过人，不过，这已经是第七个了！”干瘦老者先是称赞了陈禀先一句，而后说出了让陈禀先心头一震的话语来，“前六个，都是当晚便惨死了！”
干瘦老者见陈禀先面色未变，心中的猜测便是更加笃定，此人定是那求仙问道之辈！
陈禀先按下心头起伏的情绪，缓声道：“此事与我等无关，我们走吧！”
那干瘦老者连声称是，交代那青衣小厮几句，便前面带路而去。
二人来到后院，干瘦老者将侧房打开，回身说道：“客官可在此处试笔，小老儿就在外等候。”
“店家，不知可否先借些朱砂来？”陈禀先似刚刚想起一般，突然开口问道。
干瘦老者略一犹豫，但还是去取了些朱砂送来。
陈禀先将房门关闭，微松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前辈，咱们这便开始？”
“不急，你此刻心绪不定，先平心静气一番！”冥君说道。
陈禀先闻言，也是深感如此，便盘膝而坐，吸三吐一，尽量放松，许久后，陈禀先忽然睁开双眼，眸中似有精光溢射而出，他知道，自己已然准备妥当，而后便取出纸笔，由冥君暗运法力，循经脉而行，注入那符笔之中，霎时间，符笔大放异彩，两轮金色光晕跃然其上。
“竟是个三纹符笔，可惜，有些损坏，只能发挥出二纹的水准了，不过，一百两买下倒也不算亏！”冥君诧异道。
陈禀先对此如若未闻，全部心神已然放在了这符笔之上，感受着符笔之上的法力波动，突然手指微抖，点在了朱砂之上，沾染了朱砂后的符笔，好似突然有了呼吸一般，正与天地阴阳二气相互勾连，符笔挥动间似有些粘稠之感，逐渐适应了那符笔之后，陈禀先取出一张符纸，两眼之中渐有荧光凝聚，伸手抚过这破旧符纸，竟像是抚在一副真实的躯体之上。
不再犹豫，陈禀先缓缓落笔，天地阴阳二气与陈禀先自身的法力一同灌入这符纸之中，挥笔流畅且自然，画出的符文浑然天成，不似人为。
足足一个时辰后，陈禀先骤然将笔抽回，而后，瘫软在地，浑身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但眼中却是有些兴奋的神采，一张大嘴都咧成了荷花！
一张“镇鬼符”赫然悬浮在陈禀先的面前，没想到，这第一次画符，他便成功了！
休息了许久，陈禀先望了望外面的夜色，已是将近午夜时分了，陈禀先再度起身，拿起符笔….
……
几声鸡鸣响起，将睡在地上的干瘦老者唤醒，老者有些浑噩的揉了揉眼睛，突然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暗骂几声，便欲推门。
就在此时，房门却突然打开，陈禀先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干瘦老者见此，心下暗觉不妙，但还是干笑道：“客官这试笔….可是有些久啊。”
“哼！你这符笔分明早便损毁了！还白白浪费我三张符纸，莫不是觉得在下好欺负不成？”陈禀先却突然倒打一耙，伸手扔出一把黑色粉末来。
干瘦老者见此，大惊失色，抓了一把地上的粉末，仔细嗅了嗅，的确是符纸被烧成灰烬的味道，难不成这符笔真的损坏了？
正当老者欲哭无泪之时，陈禀先突然叹息一声，说道：“也罢，这等小店之内，岂有真正的宝物？此次便算了，不过，若还有下次，我便烧了你的铺子！”说罢，将那符笔丢给了他。
干瘦老者接住那符笔，连声称谢道：“多谢客官，小老儿实在是老眼昏花，让客官失望了，要不，您将那剩下的符纸都拿去吧，权当作老夫赔罪了！”
“不必，在下这便离开了！”陈禀先当即拒绝，白用他的符笔已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若是还昧下了他的符纸，那可就太不厚道了。
说罢，陈禀先便大步离开了此处，只留下老者一人望着手中的符笔，一阵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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