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记账
在陈永安身边是个小机灵的红裙小女孩，稀里糊涂在芽儿面前，什么事都一股脑的被芽儿套了去。
就这样，知道了事情缘由的芽儿把红裙小女孩放在肩上，耀武扬威的去河神祠给河神爷请香。
这日，河神祠的香火是格外的旺盛。
原因是，芽儿偷了自己爹娘和姐姐的私房钱全部买香了，再把买了香几乎是半卖半送的给了那些香客。
结果可想而知，芽儿被李柳拎着耳朵抓了回去。
差点打的屁股开花。
红裙小女孩当时看到一脸杀气的李柳差点吓哭。
好在芽儿姐姐仗义，一个神龙摆尾把她扔出了十几里远。
被转的晕晕乎乎的红裙小女孩还是有心担心芽儿。
数日过去，陈永安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老厨子喂拳每天都是依旧，但是出拳的力道每天都在增加。
别说红裙小女孩，陈永安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到魂魄和道体坚韧的那天。
陈永安身上依旧穿着那身金色的法袍。
今天他带着红裙小女孩来到齐河岸上。
如今捉放亭没了，原先的位置只放着几个石凳子，以供渔夫休息。
李柳坐在石凳上，手中的锦帕里裹着碎花糕。
她心无旁骛的品尝着花糕的味道，好像并未发现陈永安的到来。
陈永安走到李柳面前。
“李姑娘，我有件事情要求你。”
“借钱没有！”李柳很干脆的说到。
自己的那个混不吝妹妹投了自己的嫁妆钱和阿爹阿娘的棺材本给你河神爷请香。
真不知道你河神爷脸皮有多厚，居然找我借钱？
我跟你很熟吗？
李柳心中腹诽不已。
陈永安被李柳呛的没话说了。
他站在原地，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左右为难。
“逝者已逝，陈永安，你真没必要做那些无用功试图来偿还他们，或者说，你想让你心里好受点。”
陈永安不说话，他紧紧的握着拳头。
对于李柳这种冷漠的态度陈永安说不上失望，但是心里总会不舒服。
李柳终于吃完手中的花糕，她抬起头看向陈永安。
“哟！夫君这是怎么了？这么憔悴！”李柳神色玩味的打量着陈永安问道。
果然，陈永安立刻黑下脸来。
李柳还想恶心陈永安几句，结果陈永安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陈永安黯然离去的背影，李柳眯眼而笑。
“这样的河神，有心很好，但是如果将此事当作心中的一个结，那样就大道无望了。”
李柳很想让他从这种心境中走出来，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希望陈永安永远困在这个心境之中。
李柳之所以有这种矛盾的想法，根本的原因是当初陈永安熟稔的使用她的本名术法。
让她觉得陈永安在将来的某一天会跟她有大道之争。
作为河神的陈永安根本没有人间使用的钱币，即便是他有钱，也不能以自己名义去给那些死去的冤魂请人做周天大教（超度亡魂的法事）。
因为他是河神，他有神职，这样做只会让这些亡魂受到天罚。
这几天给老厨子喂完拳后，他醒过来的时候，拿出纸笔，将那些亡魂的姓名以及子嗣都一一记下来。
除了这些，当初屠杀那些村名修士的相貌以及使用的怎样的术法都被陈永安一一的记了下来。
老厨子当初问过陈永安，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些百姓的生死？
陈永安当时没有回答老厨子。
陈永安在意这些百姓的生死，是因为他在当河神的时候，听烦了这些百姓的各种自私的祈祷。
可是就在他快要生死道消的时候，是这些“自私”的百姓帮他证道。
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复杂，这也是人性的微妙。
但是至少，陈永安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的种子。
他料定李柳会拒绝他的请求，只是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罢了。
陈永安沿着河岸走了很久，然后身形没入齐河之中。
心思沉重的陈永安都没有发现他身后不远处一只偷偷跟着一个羊角辫小姑娘。
等陈永安的身形没入齐河之中后，羊角辫小姑娘一个憋气，鼓起两个腮帮子，一头扎进齐河之中。
等芽儿好不容易找到碧幽宫的时候，发现红裙小女孩一只手托着下巴坐在门前台阶上发呆。
“小红鱼！”
红裙小女孩猛然间抬起头望向左右。
小红鱼是芽儿姐姐给她起的名字。
这个名字她真心觉得不怎样，但是怕芽儿姐姐不开心，她就没有说出来。
看到芽儿后红裙小女孩先是咧嘴一笑，然后低下头使劲的抽着鼻子。
“那个老王八蛋又在揍我姐夫了吗？”
芽儿一把抓起红裙小女孩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红裙小女孩又伤心又委屈的点点头。
“莫得事，看我用我姐夫的剑术教那个老王八蛋做人。”芽儿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根早就藏好的柳枝。
她一套封魔剑发耍的那叫一个得意忘形。
结果，正在她臭显摆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摁在她的脑袋上。
“哦？我这个老王八蛋做人哪里出问题了？”
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身后传来。
芽儿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近身她这样一位仅次于姐夫剑法的剑修身后的人。
果然是道法高深的老前辈。
“莫得，莫得，刚才是小红鱼胡说哩。”芽儿颤着声解释道。
“啪！”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芽儿的后脑勺。
差点拍的芽儿一个狗吃屎。
芽儿揉着脑袋，装傻充愣的看向老厨子傻笑。
“老王八蛋居然敢打我，等我剑术有成砍死你个老家伙。”
小姑娘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像是会说话一样，贼精贼精的。
做为山巅境的老厨子想要知道这个铜皮境武运小精魅的内心想法易如反掌。
老厨子被气笑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古人诚不欺我。”
“我家公子虽然嘴上不撂狠话，但是啥事都记在心里。”
“我家公子每天能熬着生不如死的时间跟我练拳，难道就是我家公子只想打熬神魂体魄？”
“幸亏老夫当日没有给我家公子递出那一拳，不然他娘的肯定被我家公子记在账上了。”
“这个在公子面前机灵的无法无天的文运小精魅看似唯唯诺诺，他娘的每天回去后都在自己的小账本上记着老夫打了她家老爷多少拳。”
“这个武运小精魅更不用说了，鬼精鬼精的。”
就这样，知道了事情缘由的芽儿把红裙小女孩放在肩上，耀武扬威的去河神祠给河神爷请香。
这日，河神祠的香火是格外的旺盛。
原因是，芽儿偷了自己爹娘和姐姐的私房钱全部买香了，再把买了香几乎是半卖半送的给了那些香客。
结果可想而知，芽儿被李柳拎着耳朵抓了回去。
差点打的屁股开花。
红裙小女孩当时看到一脸杀气的李柳差点吓哭。
好在芽儿姐姐仗义，一个神龙摆尾把她扔出了十几里远。
被转的晕晕乎乎的红裙小女孩还是有心担心芽儿。
数日过去，陈永安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老厨子喂拳每天都是依旧，但是出拳的力道每天都在增加。
别说红裙小女孩，陈永安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到魂魄和道体坚韧的那天。
陈永安身上依旧穿着那身金色的法袍。
今天他带着红裙小女孩来到齐河岸上。
如今捉放亭没了，原先的位置只放着几个石凳子，以供渔夫休息。
李柳坐在石凳上，手中的锦帕里裹着碎花糕。
她心无旁骛的品尝着花糕的味道，好像并未发现陈永安的到来。
陈永安走到李柳面前。
“李姑娘，我有件事情要求你。”
“借钱没有！”李柳很干脆的说到。
自己的那个混不吝妹妹投了自己的嫁妆钱和阿爹阿娘的棺材本给你河神爷请香。
真不知道你河神爷脸皮有多厚，居然找我借钱？
我跟你很熟吗？
李柳心中腹诽不已。
陈永安被李柳呛的没话说了。
他站在原地，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左右为难。
“逝者已逝，陈永安，你真没必要做那些无用功试图来偿还他们，或者说，你想让你心里好受点。”
陈永安不说话，他紧紧的握着拳头。
对于李柳这种冷漠的态度陈永安说不上失望，但是心里总会不舒服。
李柳终于吃完手中的花糕，她抬起头看向陈永安。
“哟！夫君这是怎么了？这么憔悴！”李柳神色玩味的打量着陈永安问道。
果然，陈永安立刻黑下脸来。
李柳还想恶心陈永安几句，结果陈永安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陈永安黯然离去的背影，李柳眯眼而笑。
“这样的河神，有心很好，但是如果将此事当作心中的一个结，那样就大道无望了。”
李柳很想让他从这种心境中走出来，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希望陈永安永远困在这个心境之中。
李柳之所以有这种矛盾的想法，根本的原因是当初陈永安熟稔的使用她的本名术法。
让她觉得陈永安在将来的某一天会跟她有大道之争。
作为河神的陈永安根本没有人间使用的钱币，即便是他有钱，也不能以自己名义去给那些死去的冤魂请人做周天大教（超度亡魂的法事）。
因为他是河神，他有神职，这样做只会让这些亡魂受到天罚。
这几天给老厨子喂完拳后，他醒过来的时候，拿出纸笔，将那些亡魂的姓名以及子嗣都一一记下来。
除了这些，当初屠杀那些村名修士的相貌以及使用的怎样的术法都被陈永安一一的记了下来。
老厨子当初问过陈永安，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些百姓的生死？
陈永安当时没有回答老厨子。
陈永安在意这些百姓的生死，是因为他在当河神的时候，听烦了这些百姓的各种自私的祈祷。
可是就在他快要生死道消的时候，是这些“自私”的百姓帮他证道。
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复杂，这也是人性的微妙。
但是至少，陈永安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的种子。
他料定李柳会拒绝他的请求，只是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罢了。
陈永安沿着河岸走了很久，然后身形没入齐河之中。
心思沉重的陈永安都没有发现他身后不远处一只偷偷跟着一个羊角辫小姑娘。
等陈永安的身形没入齐河之中后，羊角辫小姑娘一个憋气，鼓起两个腮帮子，一头扎进齐河之中。
等芽儿好不容易找到碧幽宫的时候，发现红裙小女孩一只手托着下巴坐在门前台阶上发呆。
“小红鱼！”
红裙小女孩猛然间抬起头望向左右。
小红鱼是芽儿姐姐给她起的名字。
这个名字她真心觉得不怎样，但是怕芽儿姐姐不开心，她就没有说出来。
看到芽儿后红裙小女孩先是咧嘴一笑，然后低下头使劲的抽着鼻子。
“那个老王八蛋又在揍我姐夫了吗？”
芽儿一把抓起红裙小女孩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红裙小女孩又伤心又委屈的点点头。
“莫得事，看我用我姐夫的剑术教那个老王八蛋做人。”芽儿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根早就藏好的柳枝。
她一套封魔剑发耍的那叫一个得意忘形。
结果，正在她臭显摆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摁在她的脑袋上。
“哦？我这个老王八蛋做人哪里出问题了？”
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身后传来。
芽儿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近身她这样一位仅次于姐夫剑法的剑修身后的人。
果然是道法高深的老前辈。
“莫得，莫得，刚才是小红鱼胡说哩。”芽儿颤着声解释道。
“啪！”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芽儿的后脑勺。
差点拍的芽儿一个狗吃屎。
芽儿揉着脑袋，装傻充愣的看向老厨子傻笑。
“老王八蛋居然敢打我，等我剑术有成砍死你个老家伙。”
小姑娘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像是会说话一样，贼精贼精的。
做为山巅境的老厨子想要知道这个铜皮境武运小精魅的内心想法易如反掌。
老厨子被气笑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古人诚不欺我。”
“我家公子虽然嘴上不撂狠话，但是啥事都记在心里。”
“我家公子每天能熬着生不如死的时间跟我练拳，难道就是我家公子只想打熬神魂体魄？”
“幸亏老夫当日没有给我家公子递出那一拳，不然他娘的肯定被我家公子记在账上了。”
“这个在公子面前机灵的无法无天的文运小精魅看似唯唯诺诺，他娘的每天回去后都在自己的小账本上记着老夫打了她家老爷多少拳。”
“这个武运小精魅更不用说了，鬼精鬼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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