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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困兽之斗(三)

    黄州城,雪狼寨。

    黄州城?既是一座城池,怎么会任由这样一群土匪占领?刚被绑回城的时候玉麒麟不理解,如今到了城里一看才知,白雪覆盖的城墙之内,早已颓败不堪,俨然一座荒城,想想也是,这样一个气候恶劣的地方,荒城也在情理之中。而雪狼寨内,竟然将人和雪狼关押在同一个铁笼里,一个铁笼,两个人,一只狼,这样的牢笼,大大小小不少于五十个,而更让玉麒麟惊讶的是这些人里包括了在雪原上的所有人,看来那天她被带走之后雪原上的人也被带到了这里。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雪狼寨的人亲手打造的困兽之斗。可奇怪的是这些雪狼竟没有攻击身旁的人,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一样。

    狼皮椅上的,正是雪狼寨的寨主史天狼,而他身边的那个人,正是抓走玉麒麟的那个无腿男人,也是史天狼的继子史九。

    “这就是让你吃了瘪的小娘们,还有那条狗?”史天狼忍着满腔怒火质问一旁畏缩着头的史九,半天见他不说一句话直接一脚踢翻了他的椅子,史九整个人直接从十几级石阶上滚了下来,趴到在地上,脑袋直接磕出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然而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哼声。看着脚下这个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废物,史天狼怒吼道:“废物!给老子爬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史九撑着一双手,一点一点爬完石阶,爬到史天狼脚下。然而随之而来的又是史天狼的一脚,他再次摔了下去,而这次,直接摔倒到了玉麒麟脚下。玉麒麟直接没有看他着狼狈样,而是往旁边挪了挪,这一举动让满腔屈辱的史九觉得更是不堪。

    此时,一个丫鬟颤颤巍巍走了过来,对是天狼说道:“禀,禀寨主,姬玉娘她,她说身子不舒服,不,不来了。”说完丫鬟直接扑通跪倒在地,然而还是没能逃脱得了一死。只见史天狼拔刀一砍,那丫鬟的脑袋直接顺着石阶滚了下来,径直到了一个铁笼旁,血腥唤起的雪狼的嗜性,瞬间就开始撕扯里面的人来,惨叫声让在场的人无不颤栗,而丫鬟的尸体也被丢进另一个铁笼,惨象也随之上演。

    史天狼狠踢了身旁的手下,叫道:“她不来就给老子绑过来,还反抗就喂狼!”

    待史天狼稳定了情绪后问玉麒麟道:“你叫什么名字?”

    “玉麒麟。”

    “是你伤了这个废物。”

    玉麒麟看了看他口中的废物,淡淡道:“是。”

    “雪原上那些狼也是你杀的?”

    “是。”

    “想活命吗?”

    “想。”

    “好!比这个废物强!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杀了这些雪狼,活下来,我就放了你!”

    玉麒麟看着铁笼里无数双向她求救的眼神,问史天狼道:“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们?”

    史天狼一口回绝,“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但见着缓缓而来的娇弱美人儿,肉眼能看见他满脸的猥琐色欲。只见他一把将姬玉娘揽在怀里,手不规矩的在人家身上游走,舔着脸往人家身上嗅。女人害怕的满眼泪花,止不住地往下下流。

    让玉麒麟没想到的是这个姬玉娘竟然是救她的那个女人,显然姬玉娘也没想到玉麒麟会出现在这儿。史天狼看见了两人的神色,问道:“你们两个认识?”见二人不说话,他突然来了兴趣,笑道:“想让我放了他们,可以。一共二十头雪狼,从他们中你可以再选四个,五对二十,赢了,我就答应你,输了,他们,全部喂狼。”史天狼右手勾起姬玉娘的下巴,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还有她,我会赏给我的兄弟们,至于你,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言为定。还希望寨主信守诺言。”

    “那当然。”

    “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寨主将他们从笼子里放出来。”

    “没问题。”

    玉麒麟看着铁笼里那些人,他们曾是自己的战友,虽然叫不上名字,但却共经生死。没等玉麒麟看向老黑,老黑就朝她汪汪汪地叫着。玉麒麟会心一笑,转而问史天狼道:“四个人,一条狗行吗?”

    史天狼哈哈大笑道:“当然可以,我也想看看你的这条畜生有何本事!”

    这些人玉麒麟都是算熟悉的,也知道他们此刻的恐惧,而面对雪狼,恐惧是最忌讳的,她也不想他们白白送了性命,就算自己最后真的救不了,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所以为了避免他们正面和雪狼搏斗而送命,她选择了那些行动敏捷,能以自己的速度和技巧暂时躲住雪狼的攻击,自己也可以趁着拖延的机会将其击杀,不过这也代表着她把最大的危险都集中留在了自己和老黑身上,同时这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说话间,雪狼寨的人已经搭建完毕了一个“围猎场”,将玉麒麟等人围困在内一,二十只雪狼也已就位。三人出于害怕的本能往玉麒麟身边靠拢,这时只听得史天狼道:“引子是我给还是你们自己给?”

    众人对这话不解,玉麒麟则看了一眼似是在看一场好戏的史天狼,转而对其余三个人嘱咐道:“场地有限,不必正面对抗,尽量周旋闪躲,其余的交给我。与其做雪狼的口中食,不如拼死一搏,还有一线生机。”说完便从腰间拿出匕首在自己掌心划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掌心流了下来,此刻看着蠢蠢欲动的雪狼,三人这才从害怕中反应过来史天狼所说的引子。不等三人动作,玉麒麟直接在他们的掌心各划了一道小口子,到了眼前这个瘦弱的小男孩的时候,她终究不忍心,假意挥刀,实则是将自己手上的血沾染在他手心上,奇怪的是玉麒麟在他身上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在哪儿闻到过,但当下也没多想,还是将匕首丢给了他。

    “嗷呜~”

    嗅到血腥的雪狼被激发了兽性,玉麒麟先发制人,一个箭步上前,对准雪狼的下颚就是一脚,雪狼仰天长号之时玉麒麟一个后旋踢直接将其踢飞到围栏上,此时只见雪狼怒睁着双眼,被死死地钉在围栏上,鲜血不断地从脖颈处滴落在大雪融化后的泥地上,仔细一看,才发现雪狼的伤口处已经被一把弯刀刺穿了。

    押解玉麒麟的两名土匪见状赶紧摸了自己的腰间,果然,弯刀不见了,她是什么时候拿走的?史天狼怒瞪着二人,随后在他的示意下二人被当场拉去喂狼了。两把弯刀,史天狼对这个出手快、准且狠的小姑娘越来越期待了,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凭借着两把弯刀致胜。

    与此同时这边不容玉麒麟喘息,一只雪狼紧接着扑了上来,尤其是那两名土匪的惨叫声更加激起了场上雪狼的血性。雪狼来势凶猛迅速,顷刻间将玉麒麟逼到了围栏边上,雪狼爪子锋利,玉麒麟挡在前面的手臂上的衣服已经慢慢被血水浸湿了,眼看着围栏就要被破裂了,史天狼提醒道:“小姑娘,出了围栏,那可就犯规了。”

    好一个犯规,上场前不跟她说规矩,现在到还讲究起来了,玉麒麟一边将重心慢慢转移到身体的右边,一边对史天狼说道:“敢问寨主,弯刀和匕首也算犯规吗?”

    “自然不算,围场之内,规矩任你定!”

    史天狼话音刚落,只见玉麒麟脚下飞出一块石子,直接击中了意图扑咬手持匕首摔倒在地的男孩儿的雪狼的一只眼睛。受到挑衅的雪狼立马转向了玉麒麟,径直飞扑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玉麒麟迅速挣脱雪狼的桎梏,反手抓住它的双爪,一脚踢向它的腹部,随即趁其势弱用力往左一甩,彼时飞扑而来的雪狼刚好撞击在这头雪狼身上,就这样两只雪狼直接破围栏而出,摔在了一排排的铁笼上。与此同时玉麒麟拔下了插在另一只雪狼尸体上的弯刀。继续向围场中心奔去。

    受了刺激的雪狼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负责看守铁笼的土匪见状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直接趁机结果了两只雪狼。玉麒麟早就想到了这点,刚到雪狼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些土匪的打扮和手上的弯刀弓箭,还有这雪狼寨的布置,而且他们熟悉雪狼,就猜想他们应该是当地的猎户占城为王,因此才会在此刻毫不犹豫地将雪狼斩杀。

    与此同时,其中一个高瘦的男人已经浑身伤痕地倚靠在围栏上,而在他脚下,两只雪狼已经奄奄一息,五只雪狼正朝他逼近。

    另一边,矮小灵活的男人正在被三只雪狼追的满场闪躲,此时他已经是衣不蔽体了,引来来众土匪的笑声。

    反观老黑这边,凭借着在泥地上比雪狼更加灵活速度,上蹿下跳地在围栏和地上来回跳动。之前见到玉麒麟将雪狼引出围栏,它也有样学样,站在围栏上故意挑衅,待雪狼飞扑上来时灵活躲让,雪狼便飞了出去,交给外边的“帮手”解决,这一下又少了两只。

    见此状况,史天狼叫人特地加高了围栏,场内搏斗之际,围栏渐渐高至一丈。

    五只雪狼的围攻,高瘦男人的身体状况显然承受不住了。果不其然不容一丝间隙,雪狼似乎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个男人,继而飞扑向男人。高瘦男人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就算是死能杀多少算多少。高瘦男人双手握拳,对着迎头而来的雪狼的头就是一拳,然而没等他再出下一拳,紧接而来的第二只、第三只就已经咬住了他的左右手。面对扑面而来的第四只,他只能强忍着皮肉撕扯的痛苦,强行挣脱右双手手,先一步扑倒了迎面而来的雪狼。

    看着被围攻的高瘦男人,玉麒麟果断放弃与雪狼纠缠搏杀,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男人,然而雪狼却不会给她机会,包抄将其围困。一声哨下,老黑接得到玉麒麟的示意赶了过来。

    “接着!救人!”

    接到玉麒麟丟来的弯刀,老黑饶了一圈,将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只雪狼引到玉麒麟这边,由玉麒麟将其拦住自己赶去救高瘦男人。而此刻玉麒麟被五只雪狼包围着。

    老黑赶到的时候,之前被高瘦男人一拳打到的雪狼刚好起身发动攻击,老黑直接从其后背扑了上去,然后用力将空中叼着的弯刀甩给了高瘦男人,但老黑根本就压不住雪狼,弯刀刚甩出去就被雪狼反身扑倒在地,尽管行动迅速先发制狼对着雪狼的眼睛狠咬了一口,但脸上和身上还是多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这边高瘦男人接到老黑的弯刀后,一刀结果了身下扑着的雪狼,然而此刻他的后背此刻正遭受其余三只雪狼的撕咬,逃脱的老黑迅速扑倒了其中一只雪狼,高瘦男人趁机挣脱翻身,一刀划破一只雪狼的喉咙,滚烫的鲜血直接滴落在他的脸上。刀还未落下,另一只雪狼便咬住了他手持弯刀的手,血肉模糊之上再覆利齿,高瘦男人欲伸另一只手,却被那只因老黑瞎了一只眼的雪狼再次咬住。几番撕扯之下,高瘦男人的手臂竟被活生生扯了下来。伴随着一声惨叫声,高瘦男人拼尽最后力气再次翻身压住了咬住他手的雪狼,也不顾身后那只雪狼咬断自己的手臂后再次撕咬自己血肉模糊的后背,拼命地、死死地咬住它的脖子。

    被五只雪狼围困的玉麒麟也伤痕重重。没有任何武器在手,只能肉搏。围场中心,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东西,雪狼似乎也是看到了这一点,直接围攻。面对雪狼的扑面攻击,玉麒麟也无畏惧,直面雪狼奔去,然而临近之时却没有选择直接攻击,而是借势下腰,单手撑地,雪狼自头顶越过之时侧身旋踢,径直将正面而扑的雪狼侧踢撞向侧面的雪狼,一箭双雕。

    其余三只雪狼扑了空,随即转变了站位,呈三角包围玉麒麟,选择地面进攻。跟前面一样,玉麒麟选择单点进攻,主攻一只雪狼。随着玉麒麟主动出击其中一只,便在无意间拉开了和其他两只的距离,但前提是速度要跟上甚至超过雪狼,长距离她是做不到的,但是短距离的话还是可以一搏的。因此她果断撕下自己的外衣,径直跑向面前同样朝她而来的雪狼,在其他两只咬上她之前迅速侧身急转,绕到迎面而来的雪狼的侧面,用衣条勒住它的脖子并用其当做自己的盾牌挡住至少一只雪狼的攻击。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会败给一件衣服。

    嘶的一声,衣条竟然断了!意料之外的玉麒麟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左肩已经被后面追上的雪狼死死咬住了,眼看着另外两只近在咫尺,玉麒麟直接倒地,将凭借自己肩上而挂在自己背上的雪狼摁压在地上,同时借着双脚踢向另外两只雪狼的力量重压在身下的雪狼身上,等它稍松一点口之际,玉麒麟顺势以后肘重击在它的脑袋上而后迅速起身,朝着高瘦男人的方向跑去。

    高瘦男人已经死了,身体血肉迷糊,没一块好皮肉。玉麒麟捡起地上的弯刀,一刀割断了正在蚕食高瘦男人尸体的雪狼,而后一刀杀了和老黑搏斗的雪狼。

    “还有九只,可场上唯一能杀的只有你一个了。”史天狼的声音慢慢悠悠地传来。“哦,我给忘了,还有那只畜生。”说完放肆地狂笑着,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这时,衣不蔽体的矮小男人满身抓血痕地跑向玉麒麟,他的身后有三只嗷嗷待哺的饿狼,见到玉麒麟满手的鲜血和满脸的血渍,渐渐放慢了脚步,虎视眈眈地盯着。矮小男人径直躲到了玉麒麟背后,却不想她的身后也有六只雪狼虎视眈眈,尽管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也难掩此时的凶恶愤怒。

    “看在我们在雪原相识一场的份上,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不想死”。矮小男人直接蜷缩在玉麒麟脚下哀求道。

    这一幕惹得场外的人哈哈大笑,有人道:“堂堂七尺男儿屈居在女人裙下,还真是新鲜啊!”

    “胡说什么,这哪儿是什么七尺男儿,明明是半尺孩童被狼吓哭了找娘亲安慰呢。哈哈哈哈哈!”

    不见矮小男人的神情,只见此时他瑟瑟发抖的蜷缩身躯,玉麒麟不知他是害怕还是愤怒于他们的羞辱,但此刻最要紧的是活着赢了这场所谓的比赛。也在此时冷静下来玉麒麟才想起来还有一个男孩,她扫遍了四周,才发现男孩此刻也蜷缩在对面的角落里,拿着自己给他的匕首护在身前,忍不住害怕地颤抖。

    为何雪狼没有攻击他?看着男孩毫发无损,玉麒麟一时岔了神,不想一只雪狼乘机扑了上来。危机时刻,玉麒麟也只能赌一把,只见她以脚下的矮小男子为垫脚,轻踩在他的肩上,一跃而起,一脚解决了直面而来的雪狼,顺势击倒了紧随其后的两只雪狼,随即落地抓起矮小男人的手臂,将他整个人一挥直接将右侧紧接而来的雪狼撞击在围栏上。玉麒麟一声哨起,右侧围栏处的老黑立即扑咬过去,令雪狼当场毙命。此时果然如玉麒麟所料,被她踢到对面的雪狼起身后并没有攻击旁边的男孩,而是摇晃着,试探着朝自己走来。

    验证了猜想,玉麒麟果断出击,首先单脚扫地,地上的石子分别精准地击中了左侧三只雪狼的眼睛,乘机腾越视频向前,以最前面的一只雪狼为垫脚石,借力一蹬,自半空而下,手持弯刀,重重砍在一只雪狼的脖子上,瞬间鲜血喷溅,当场毙命。最后面的一只雪狼见状,迅速奔上前来,玉麒麟将刀下雪狼的尸体踢向它,但同时也感知到身后又两只雪狼逼近,而矮小男人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于是便又是一声哨响,老黑又不知从哪个角落猛地一跃而上,挂在玉麒麟身后的一只雪狼身上。老黑占据位置优势,死死地缠住的雪狼,玉麒麟则一掌将矮小男人往前推,随即也借力一跃而上至围栏上。

    “到那男孩那儿去!”

    听得玉麒麟的话,矮小男人便火速奔向了男孩。

    此时一雪狼朝围栏之上的玉麒麟扑上来,但玉麒麟并未出手,众人看得紧张,只听得她叫道:

    “老黑!”

    嗖的一下,那黑狗便踩着被它死压在身下的雪狼的头,再借着此刻因扑向玉麒麟而悬在半空的雪狼的身体,越上了围栏。

    对于小姑娘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场外的人看得一言不发,但碍于寨主的面子,也只得对此表示不屑一顾。然而此刻他们却没想到故意绕着围栏上方来回游走而不出手,以此激怒底下触而不及的雪狼。眼见着雪狼就要冲破围栏了,在史天狼的示意下他们不得不冒着危险去修补围栏。而就在此时,玉麒麟将雪狼引开,让老黑趁机下去,咬住修补围栏的人就往里拖。

    玉麒麟自知在这样的情况下老黑不是这些个带有武器的土匪的对手,于是与雪狼周旋不过一会儿,就近修补位置跳下,挡在前面,待雪狼扑上来之际一把抱过老黑闪开,那土匪就这样被雪狼硬生生拖进来撕咬吞噬,惨叫声环绕在整个围场内。

    史天狼见状先是一惊,然后嘴角上扬,并未有任何的举动,只是顺着玉麒麟的意愿让手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上去修补,实则是去给雪狼当盘中餐,虽然害怕,但也不得不去,比起雪狼,在他们眼中,史天狼才是恶魔般的存在。

    死了三个人,缺口这才补好。冷静下来,玉麒麟才觉刚才确实冲动了,要是真的将缺口打开,无辜受害的就不止这些土匪了。所以在那些人修补的时候她并没有选择动手,而是将雪狼往另一边引。对于玉麒麟的这一举动,史天狼却是没想到,脸上原本颇为欣赏的神色此刻也尽是不屑,转脸去玩赏身边楚楚可怜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