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月夜
褚长安白天赶路，晚上看傅君然交给他的太行十三剑的剑谱。
这南阳到山西，路程千里，一路上日夜不停赶路，十八九日就赶到山西边界，这日傍晚来到一个小镇住下。
天气渐热，吃着饭菜难以下筷。褚长安就想到外面凉快，顺便买点零食来吃。出了客栈门发现大多吃饭的地方都已打烊关门。只见一间卖酒的还亮着灯，于是来到卖酒的门前。
看见屋内坐着一个老人。于是开口问道：“还有饭菜卖不？随便肉食吃些！”
店家道：“这里只卖酒，不卖熟食，这三更半夜这小地方去哪里找吃饭？吃的自己去河里摸鱼抓虾自己吃，倒是可以！”
褚长安知这是店家和他说趣，没在意就转身要走，忽然心道：“我今天傍晚来时，那路边河水清澈，定有鱼虾，何不在此买些酒，自己去弄些河鲜来吃！这大半月每天都是急着赶路，好不心疲。今晚月色明亮，到河边吹着凉风，也另有一番放松。”
向店家要了一斤黄酒和半斤荷花酒，就向南走。褚长安出门买东西吃，也不带剑，只带一把竹箫在身边防身。
虽说是半夜，但是路上零零星星还是有人往镇里来。常言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众生日夜忙个不停，不过是为了糊口而已。
褚长安运起鲲鹏万里片刻就到了河边，夜色在月光照亮下，视野格外清晰。河水潺潺清澈见底，左边是大石桥，右边是山岗，褚长安片刻抓了十几条小鱼，心中纳闷为何都是差不多大的小鱼，比指头长些。
于是往上游去找，看到前面有一颗大树，树下一片宽阔，旁边也无杂草，于是向河边走去，只见河里此处撑着一个柳条做个篦子横放在河里。说道：“怪不得下游都是小鱼，原来大鱼都被挡在了这里。”。
看着眼前被堵在竹篦前的大鱼，褚长安大喜，伸手抓住了一条大鱼。兴高采烈地回到树下，放下酒，用石头做刀，给鱼开膛破肚，拿出火折子，生火烤起鱼来吃。
半个时辰后大鱼小鱼都已焦熟，鱼香四溢，先放一个小鱼入口，心里觉得果然是野外野味有味道，忍不住赞道：小鱼好吃！又喝了一口黄酒，又赞：酒也好喝！
接着又拿起大鱼吃了一口，一个声音问道：“大鱼怎么样？”
褚长安顺口道：“大鱼也好吃！”随机反应过来，心道：“是谁问我？”
扭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站在右边，骂道：“哪里来的偷鱼毛贼！还大胆地坐在我的位置上，又吃又喝，痛快的紧！”
褚长安听她言语忽然明白，树下这片空地和河里的竹篦，这些都是面前姑娘弄的。但鱼已做好自己又吃了两口，怎么能说是自己偷的？随即反驳道：“哪里是你的鱼，我吃的鱼都是我在河里捉的！”
那姑娘走到河边竹篦边数了数转头大声道：我刚走的时候大鱼是八条鱼，时间越长鱼只会越来越多，现在怎么少了一条？还说你没偷我的鱼？
褚长安一下子被这姑娘问的没话说，呆着没有回她的话。
此刻这姑娘见褚长安不言语，更生气了，上来一脚把褚长安前后忙活了大半时辰做的鱼全都踢潵在地。
褚长安顿时火气，怒道：“我在河里捉鱼管你什么事？这河是你家的？哪里来的撒泼姑娘！多管闲事！”
这姑娘见他发火，看着他辛苦烤的鱼，被自己算毁掉了，顿时火气竟消了大半，学着他的口气说道：“在我的地方吃我的鱼，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哪里来的泼皮无赖！厚颜无耻！”
褚长安见面前这女子喜怒无常，不愿在此与她纠缠，拿起自己的酒，话也不回，就欲离开。
这姑娘一把上来拦住道：吃了我的鱼就想走，天底下哪有白吃的饭菜！”
褚长安不想与她纠缠，说道：“你想干嘛，给我要钱？鱼是我自己抓的，不是你的。”
姑娘道：你不承认也罢，鱼是少了一条，我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你若想走，你给我弄一条一样的，我就让你走。我看你是铮铮男儿，不会欺负我的一条鱼吧？
褚长安听他说自己是堂堂男儿，心道：“自己是七尺男儿，和这小姑娘一般见识干嘛。给了她五分银子，直接走人。”给她扔过去一小块白银。
这姑娘见褚长安扔了钱要走，就想放脚把褚长安绊倒摔他一个跟头，出出气。没想到被褚长安避过了。
这姑娘出手来夺褚长安的酒，被褚长安又闪身躲过了。姑娘不依不饶道：“坏了我的兴致，不吭一声就想走？”
她看出褚长安有功夫在身，于是对褚长安用起武功，下手又重且狠，褚长安没料到她会对自己下重手，于是两人打了起来。
片刻十几招过去，这姑娘见自己不占上风，发出一枚暗器，但一下子被褚长安接住，姑娘惊讶的“咦”了一声，转眼褚长安一掌大风飞沙打出，这姑娘招架不住，被打出一丈有余，脚下没立住，掉落在了河里。
姑娘见没把褚长安打倒，反倒是自己落在河里，此刻是又急又气。
河水湍急，她起来站立不住，又摔倒在河里，被水冲着顺流而下。
褚长安看到此景，担心水流湍急，河里石头伤了她，赶忙上去，把她救了上来。发现这姑娘全身已经湿透，本身天热穿衣轻薄，此时衣服紧贴身体，这姑娘见褚长安看着自己。登时脸面通红，又急又气，想着自己一点上风没占，现在又是有气没出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褚长安听她哭，以为是自己刚才出手太重，对这姑娘道：“对不起，刚不是故意把你打在河里的。”
姑娘听她道歉，边哭边喊：“刚才你怎么不给我道歉，现在才来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给谁看！”
这一句把褚长安说的也不知道怎么接话。褚长安道：“这大晚上的，别在这里哭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这姑娘听褚长安问的这话后，哭的更大声了，好似更痛了。大声哭道：“你们所有人都不管我，孤零零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世上，我死活由得我，你们去做你们的！少在这里假慈悲！”
褚长安无奈，心道：“看她这样说，是她心里委屈，我说她也是断然不听，就由她哭吧，等哭够了就再送她回去。”
褚长安走到树下，靠着大树坐了下来，听着姑娘独自在那哭泣，褚长安时不时给她说话，劝她不要哭了。姑娘丝毫不理会。褚长安忽然摸到自己的竹箫，心里一动。对着姑娘道：“我给你吹个曲子听吧。”
那姑娘好似没听见他说的，褚长安也不理会，自己就把竹箫放在唇边，吹起一曲《明月佳期》，这曲子悠长委婉，缠绵悱恻。
姑娘听着曲子，慢慢没了哭泣，静静听着褚长安的箫声，思绪万千，伴着这月下箫声，两人争吵也平息无声。
这南阳到山西，路程千里，一路上日夜不停赶路，十八九日就赶到山西边界，这日傍晚来到一个小镇住下。
天气渐热，吃着饭菜难以下筷。褚长安就想到外面凉快，顺便买点零食来吃。出了客栈门发现大多吃饭的地方都已打烊关门。只见一间卖酒的还亮着灯，于是来到卖酒的门前。
看见屋内坐着一个老人。于是开口问道：“还有饭菜卖不？随便肉食吃些！”
店家道：“这里只卖酒，不卖熟食，这三更半夜这小地方去哪里找吃饭？吃的自己去河里摸鱼抓虾自己吃，倒是可以！”
褚长安知这是店家和他说趣，没在意就转身要走，忽然心道：“我今天傍晚来时，那路边河水清澈，定有鱼虾，何不在此买些酒，自己去弄些河鲜来吃！这大半月每天都是急着赶路，好不心疲。今晚月色明亮，到河边吹着凉风，也另有一番放松。”
向店家要了一斤黄酒和半斤荷花酒，就向南走。褚长安出门买东西吃，也不带剑，只带一把竹箫在身边防身。
虽说是半夜，但是路上零零星星还是有人往镇里来。常言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众生日夜忙个不停，不过是为了糊口而已。
褚长安运起鲲鹏万里片刻就到了河边，夜色在月光照亮下，视野格外清晰。河水潺潺清澈见底，左边是大石桥，右边是山岗，褚长安片刻抓了十几条小鱼，心中纳闷为何都是差不多大的小鱼，比指头长些。
于是往上游去找，看到前面有一颗大树，树下一片宽阔，旁边也无杂草，于是向河边走去，只见河里此处撑着一个柳条做个篦子横放在河里。说道：“怪不得下游都是小鱼，原来大鱼都被挡在了这里。”。
看着眼前被堵在竹篦前的大鱼，褚长安大喜，伸手抓住了一条大鱼。兴高采烈地回到树下，放下酒，用石头做刀，给鱼开膛破肚，拿出火折子，生火烤起鱼来吃。
半个时辰后大鱼小鱼都已焦熟，鱼香四溢，先放一个小鱼入口，心里觉得果然是野外野味有味道，忍不住赞道：小鱼好吃！又喝了一口黄酒，又赞：酒也好喝！
接着又拿起大鱼吃了一口，一个声音问道：“大鱼怎么样？”
褚长安顺口道：“大鱼也好吃！”随机反应过来，心道：“是谁问我？”
扭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站在右边，骂道：“哪里来的偷鱼毛贼！还大胆地坐在我的位置上，又吃又喝，痛快的紧！”
褚长安听她言语忽然明白，树下这片空地和河里的竹篦，这些都是面前姑娘弄的。但鱼已做好自己又吃了两口，怎么能说是自己偷的？随即反驳道：“哪里是你的鱼，我吃的鱼都是我在河里捉的！”
那姑娘走到河边竹篦边数了数转头大声道：我刚走的时候大鱼是八条鱼，时间越长鱼只会越来越多，现在怎么少了一条？还说你没偷我的鱼？
褚长安一下子被这姑娘问的没话说，呆着没有回她的话。
此刻这姑娘见褚长安不言语，更生气了，上来一脚把褚长安前后忙活了大半时辰做的鱼全都踢潵在地。
褚长安顿时火气，怒道：“我在河里捉鱼管你什么事？这河是你家的？哪里来的撒泼姑娘！多管闲事！”
这姑娘见他发火，看着他辛苦烤的鱼，被自己算毁掉了，顿时火气竟消了大半，学着他的口气说道：“在我的地方吃我的鱼，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哪里来的泼皮无赖！厚颜无耻！”
褚长安见面前这女子喜怒无常，不愿在此与她纠缠，拿起自己的酒，话也不回，就欲离开。
这姑娘一把上来拦住道：吃了我的鱼就想走，天底下哪有白吃的饭菜！”
褚长安不想与她纠缠，说道：“你想干嘛，给我要钱？鱼是我自己抓的，不是你的。”
姑娘道：你不承认也罢，鱼是少了一条，我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你若想走，你给我弄一条一样的，我就让你走。我看你是铮铮男儿，不会欺负我的一条鱼吧？
褚长安听他说自己是堂堂男儿，心道：“自己是七尺男儿，和这小姑娘一般见识干嘛。给了她五分银子，直接走人。”给她扔过去一小块白银。
这姑娘见褚长安扔了钱要走，就想放脚把褚长安绊倒摔他一个跟头，出出气。没想到被褚长安避过了。
这姑娘出手来夺褚长安的酒，被褚长安又闪身躲过了。姑娘不依不饶道：“坏了我的兴致，不吭一声就想走？”
她看出褚长安有功夫在身，于是对褚长安用起武功，下手又重且狠，褚长安没料到她会对自己下重手，于是两人打了起来。
片刻十几招过去，这姑娘见自己不占上风，发出一枚暗器，但一下子被褚长安接住，姑娘惊讶的“咦”了一声，转眼褚长安一掌大风飞沙打出，这姑娘招架不住，被打出一丈有余，脚下没立住，掉落在了河里。
姑娘见没把褚长安打倒，反倒是自己落在河里，此刻是又急又气。
河水湍急，她起来站立不住，又摔倒在河里，被水冲着顺流而下。
褚长安看到此景，担心水流湍急，河里石头伤了她，赶忙上去，把她救了上来。发现这姑娘全身已经湿透，本身天热穿衣轻薄，此时衣服紧贴身体，这姑娘见褚长安看着自己。登时脸面通红，又急又气，想着自己一点上风没占，现在又是有气没出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褚长安听她哭，以为是自己刚才出手太重，对这姑娘道：“对不起，刚不是故意把你打在河里的。”
姑娘听她道歉，边哭边喊：“刚才你怎么不给我道歉，现在才来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给谁看！”
这一句把褚长安说的也不知道怎么接话。褚长安道：“这大晚上的，别在这里哭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这姑娘听褚长安问的这话后，哭的更大声了，好似更痛了。大声哭道：“你们所有人都不管我，孤零零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世上，我死活由得我，你们去做你们的！少在这里假慈悲！”
褚长安无奈，心道：“看她这样说，是她心里委屈，我说她也是断然不听，就由她哭吧，等哭够了就再送她回去。”
褚长安走到树下，靠着大树坐了下来，听着姑娘独自在那哭泣，褚长安时不时给她说话，劝她不要哭了。姑娘丝毫不理会。褚长安忽然摸到自己的竹箫，心里一动。对着姑娘道：“我给你吹个曲子听吧。”
那姑娘好似没听见他说的，褚长安也不理会，自己就把竹箫放在唇边，吹起一曲《明月佳期》，这曲子悠长委婉，缠绵悱恻。
姑娘听着曲子，慢慢没了哭泣，静静听着褚长安的箫声，思绪万千，伴着这月下箫声，两人争吵也平息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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