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吕梁山上
对面老道笑道：贫道正是。
吴均大喜，纳头便拜，拜完起身道：“晚辈奉无终教主的差遣，特在此等候峨嵋派吉阳道长你们的到来。”
此刻，褚长安知道了原来吴均是大乘教的人，但觉得他为人处世颇有正义礼数，完全不像之前自己碰到江西与湖广分舵的人那样。
吴均道：“大家快随我一同上吕梁山，那里早已备好饭菜恭候多时了。”
吉阳道长道：“多谢无终教主的美意，我们一行人走了这么多天了，不急这一时，等他们都吃完了这顿饭再随你上山吧。”
吴均见吉阳道长如此说，也就没再说什么。出了门对褚长安道：“你们如果没什么急事，待会儿随我一块儿上山去凑凑热闹，如何？”
褚长安心中正在想如何上山，没想到吴均主动提出来要带两人上去，他看向毛灵悦，但见毛灵悦若有所思，说道：“灵悦，我们一块儿随吴大哥上山去吧。”
毛灵悦听见褚长安的话，回过神来道了一声：“好！褚大哥要去，我定会随你去。”
接着毛灵悦借故把褚长安叫到一边，对他道：“我随你上山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什么时候让你跟我下山你就要跟我下山。”
褚长安笑道：“你这是使的哪出？好好热闹的江湖盛会，难得一见，再说我奉师父之命来打探消息的，事情不完成怎么能随便走。灵悦，你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是说不让你看热闹。”
褚长安对着她说道：“说你爱胡思乱想你还不承认，要我说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如若真的有危险，有我在，我定会拿我的生命来保护你，你就安心吧！”
毛灵悦怪褚长安没有听自己说的意思，急得直跺脚。
褚长安觉得毛灵悦又是在闹腾，说完就转身向吴均走来，毛灵悦在后面眼泪掉了下来道：“我还没给你说完呢，你走什么？”
此刻峨嵋派一行人已经结账走了出来。吴均牵着马走在前面带路，一众人跟在后面，向着吕梁山走来。
褚长安见上山的一路上几十米就有人把守站岗放哨，心道：“若不是吴大哥带我们上来，我们还真是难以顺利上来。”
到了山上，看着四周开阔景色，吉阳道长道：“昔日文山公有言：连山四围合，吕梁贯其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吴均引着一众人到了大殿，只见两边摆着两排椅子，一面有七八个，往里走只见大殿中间一面巨石，有三四丈那么高。巨石前面有一尊大佛像，两边有一副对联，右联写着：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再看左联：九因一果，六度万行。
忽然一个峨眉弟子问道：“师父，这对联说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吉阳道长并未责备弟子在这里突问这个问题，只是微微一笑道：这上联两句意思是指如来的深刻微妙的内证之法。此乃言说不能表达，只能以心传心的妙法。
这下联“九因一果，六度万行”意思是：凡圣可能存在的十种迷悟界域：地狱、饿鬼、畜牲、阿修罗、人、天、声闻、缘觉、菩萨、佛中，以前面九界为因，最后之佛界为果。即只有佛果才是最终目的。万行是指为达到菩提而于身、口、意所作之诸多善行。
声音刚落就听见大石屏后面一声大笑，声若洪钟，道：“久闻峨眉吉阳道长，博学多闻，侠肝义胆。身修玄关却对佛法也深有研究，今日亲身听闻，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只闻得声音越来越近。
但见石屏后走出四人，为首的来人身高六尺有余，长大身材，面阔口方，声音浑厚有力，走路虎虎生风。
吉阳道长道：“无终教主别来无恙。”
褚长安看到无终无量忽然明白，当年阿宏在蔡家大院给他说的那些话，此刻依稀想在耳边：“他力大无穷，快若迅雷。听说他曾被两个蒙古部落放群狼围杀，他自己空手杀了三十多只狼，八个蒙古勇士，最后受伤逃走了，不知去向，后成了大乘教护法，大乘教原教主病故后，他就成了教主。”
回过神来，褚长安心底一股杀意顿时涌上心头，心里道：“若不是大乘教的那些恶贼，自己母亲不会死去，自己也不会和父亲分别，来到这千里之外。”
旁边的毛灵悦察觉出褚长安神情异常，上前用力抓住褚长安的手，小声问道：“褚大哥，你怎么了？”
褚长安被毛灵悦用手紧握着连带这么一问，突然清醒了，回了一声没事。
只见无终无量旁边还有三人，约莫四五十岁，三人分别上前一一与吉阳道长问候。
一人道：“在下大乘东护法吴克昌。”
另一人道：“在下大乘西护法李延成。”
又一人道：“在下乃是大乘北护法高洛。”刚说罢，吉阳道长道：听北护法口音用语不像是中原人士。
高洛道：我本是蒙古人，一直追随无终教主。
吉阳道长也与三人一一回礼，只听吴克昌道：“均儿，现在你就带道长一众人去准备好的房间吧。
于是吴均引着峨眉一众人来到了住宿的小院，褚长安与毛灵悦也在其中。
吴均把褚长安和毛灵悦单独安排在了峨眉一众人的隔壁小院落。
褚长安问道：“吴大哥，我听东护法叫你名字，你们俩也都姓吴，莫不是你们是一家人？”
吴均笑道：“褚兄弟你说的是。东护法乃是家父。”
吴均接着道：“大会本定于七月初一召开，接下来我会经常下山去迎接众位来宾，你们在此地休息，若有什么需要可以等我回来与我说。”
褚长安道：“多谢吴大哥的周到照顾，我若有事就去找你。”
两人在房中喝了两杯，吴均就向山下走去。
毛灵悦在隔壁听得吴均走后，来到褚长安房内，向他问道：“刚才在大厅，那会儿我见你眼露杀气，到底是怎么了？”
褚长安道：“没什么，之前和大乘教的人有仇，今天看到他教主，就想杀了教主报仇。”
毛灵悦道：“都说无终无量他武功天下第一，你可别去惹他。到时候性命不保。”
“不去惹他怎么报仇？”
毛灵悦道：“我只说你现在不要找他报仇，又没说一辈子不让你杀他，我意思是等他老了走不动了你再杀他也就易如反掌了。
“那岂不是要等一辈子？我看你是看不起我，认为我不行。
“哪有？”
“不过你出的主意也不怎么样！人都说狗头军师尽出歪主意，我看你就是那狗头军师。”
“你这是变着法子说我是狗啊，看我来打你出气！”
（注释：明代一尺等于现34厘米）
吴均大喜，纳头便拜，拜完起身道：“晚辈奉无终教主的差遣，特在此等候峨嵋派吉阳道长你们的到来。”
此刻，褚长安知道了原来吴均是大乘教的人，但觉得他为人处世颇有正义礼数，完全不像之前自己碰到江西与湖广分舵的人那样。
吴均道：“大家快随我一同上吕梁山，那里早已备好饭菜恭候多时了。”
吉阳道长道：“多谢无终教主的美意，我们一行人走了这么多天了，不急这一时，等他们都吃完了这顿饭再随你上山吧。”
吴均见吉阳道长如此说，也就没再说什么。出了门对褚长安道：“你们如果没什么急事，待会儿随我一块儿上山去凑凑热闹，如何？”
褚长安心中正在想如何上山，没想到吴均主动提出来要带两人上去，他看向毛灵悦，但见毛灵悦若有所思，说道：“灵悦，我们一块儿随吴大哥上山去吧。”
毛灵悦听见褚长安的话，回过神来道了一声：“好！褚大哥要去，我定会随你去。”
接着毛灵悦借故把褚长安叫到一边，对他道：“我随你上山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什么时候让你跟我下山你就要跟我下山。”
褚长安笑道：“你这是使的哪出？好好热闹的江湖盛会，难得一见，再说我奉师父之命来打探消息的，事情不完成怎么能随便走。灵悦，你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是说不让你看热闹。”
褚长安对着她说道：“说你爱胡思乱想你还不承认，要我说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如若真的有危险，有我在，我定会拿我的生命来保护你，你就安心吧！”
毛灵悦怪褚长安没有听自己说的意思，急得直跺脚。
褚长安觉得毛灵悦又是在闹腾，说完就转身向吴均走来，毛灵悦在后面眼泪掉了下来道：“我还没给你说完呢，你走什么？”
此刻峨嵋派一行人已经结账走了出来。吴均牵着马走在前面带路，一众人跟在后面，向着吕梁山走来。
褚长安见上山的一路上几十米就有人把守站岗放哨，心道：“若不是吴大哥带我们上来，我们还真是难以顺利上来。”
到了山上，看着四周开阔景色，吉阳道长道：“昔日文山公有言：连山四围合，吕梁贯其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吴均引着一众人到了大殿，只见两边摆着两排椅子，一面有七八个，往里走只见大殿中间一面巨石，有三四丈那么高。巨石前面有一尊大佛像，两边有一副对联，右联写着：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再看左联：九因一果，六度万行。
忽然一个峨眉弟子问道：“师父，这对联说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吉阳道长并未责备弟子在这里突问这个问题，只是微微一笑道：这上联两句意思是指如来的深刻微妙的内证之法。此乃言说不能表达，只能以心传心的妙法。
这下联“九因一果，六度万行”意思是：凡圣可能存在的十种迷悟界域：地狱、饿鬼、畜牲、阿修罗、人、天、声闻、缘觉、菩萨、佛中，以前面九界为因，最后之佛界为果。即只有佛果才是最终目的。万行是指为达到菩提而于身、口、意所作之诸多善行。
声音刚落就听见大石屏后面一声大笑，声若洪钟，道：“久闻峨眉吉阳道长，博学多闻，侠肝义胆。身修玄关却对佛法也深有研究，今日亲身听闻，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只闻得声音越来越近。
但见石屏后走出四人，为首的来人身高六尺有余，长大身材，面阔口方，声音浑厚有力，走路虎虎生风。
吉阳道长道：“无终教主别来无恙。”
褚长安看到无终无量忽然明白，当年阿宏在蔡家大院给他说的那些话，此刻依稀想在耳边：“他力大无穷，快若迅雷。听说他曾被两个蒙古部落放群狼围杀，他自己空手杀了三十多只狼，八个蒙古勇士，最后受伤逃走了，不知去向，后成了大乘教护法，大乘教原教主病故后，他就成了教主。”
回过神来，褚长安心底一股杀意顿时涌上心头，心里道：“若不是大乘教的那些恶贼，自己母亲不会死去，自己也不会和父亲分别，来到这千里之外。”
旁边的毛灵悦察觉出褚长安神情异常，上前用力抓住褚长安的手，小声问道：“褚大哥，你怎么了？”
褚长安被毛灵悦用手紧握着连带这么一问，突然清醒了，回了一声没事。
只见无终无量旁边还有三人，约莫四五十岁，三人分别上前一一与吉阳道长问候。
一人道：“在下大乘东护法吴克昌。”
另一人道：“在下大乘西护法李延成。”
又一人道：“在下乃是大乘北护法高洛。”刚说罢，吉阳道长道：听北护法口音用语不像是中原人士。
高洛道：我本是蒙古人，一直追随无终教主。
吉阳道长也与三人一一回礼，只听吴克昌道：“均儿，现在你就带道长一众人去准备好的房间吧。
于是吴均引着峨眉一众人来到了住宿的小院，褚长安与毛灵悦也在其中。
吴均把褚长安和毛灵悦单独安排在了峨眉一众人的隔壁小院落。
褚长安问道：“吴大哥，我听东护法叫你名字，你们俩也都姓吴，莫不是你们是一家人？”
吴均笑道：“褚兄弟你说的是。东护法乃是家父。”
吴均接着道：“大会本定于七月初一召开，接下来我会经常下山去迎接众位来宾，你们在此地休息，若有什么需要可以等我回来与我说。”
褚长安道：“多谢吴大哥的周到照顾，我若有事就去找你。”
两人在房中喝了两杯，吴均就向山下走去。
毛灵悦在隔壁听得吴均走后，来到褚长安房内，向他问道：“刚才在大厅，那会儿我见你眼露杀气，到底是怎么了？”
褚长安道：“没什么，之前和大乘教的人有仇，今天看到他教主，就想杀了教主报仇。”
毛灵悦道：“都说无终无量他武功天下第一，你可别去惹他。到时候性命不保。”
“不去惹他怎么报仇？”
毛灵悦道：“我只说你现在不要找他报仇，又没说一辈子不让你杀他，我意思是等他老了走不动了你再杀他也就易如反掌了。
“那岂不是要等一辈子？我看你是看不起我，认为我不行。
“哪有？”
“不过你出的主意也不怎么样！人都说狗头军师尽出歪主意，我看你就是那狗头军师。”
“你这是变着法子说我是狗啊，看我来打你出气！”
（注释：明代一尺等于现34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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