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望无言
初一的篮球赛打完了，尤佳人在的1106胜出，他们将同初二1102班进行对决，初一初二的女生都在期待着。
比赛定在周五进行，因为调休，周六才能回家。
尤佳人早早安排人手买来了矿泉水为球员做准备。
韦文博、墨君逸、谭尚儒是1106班的主力。尤佳人林芷然与其他班干守着后勤大本营。
同时，另一边的1102班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主力的夜诚、梁峻法、李腾已经在球场上投球热身，黄乾义因为脚伤，在大本营坐着，跟旁边其他队员商量讨论战术。
很快激烈的争锋赛开始了，尤佳人没想到这场比赛会这么好看，她全神贯注，紧张得眼不离球，双方比分不相上下，你追我赶。
上半场在1102班领先一分下结束了，尤佳人忙着叫大伙帮忙给球员们倒水。
最后一分墨君逸觉得是自己失掉的，他没能及时的拦住对手，让夜诚在他眼前进了最后一个球，他懊悔，默默一个人坐在一旁不讲话。
眼尖的尤佳人看到失落的墨君逸，想没想就拿一瓶水过去。
“你的脚还好吗？”
墨君逸差异的看着尤佳人，她怎么知道的？
“我们班每次打球赛我都在，你的脚有伤我能不知道吗。”
“小问题。”
“先喝水吧，捏。”
“谢谢。”
墨君逸接过水，尤佳人看着他喝下去。
“君逸，你还好吗？下场要不要让阿旭顶你。”韦文博问。
“我……”墨君逸脱下鞋子，脚关节上的创可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袜子也不能幸免。
尤佳人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知道墨君逸有伤，但是没想到那么严重，而且球场上他还表现得好像若无其事。
“下半场，你别上了，去医务室吧。”尤佳人认真的说。
“我没事。”墨君逸抬头看眼尤佳人。
“不行，已经这么严重了，下半场阿旭上，你现在去医务室，马上去。”韦文博也没有料到墨君逸的伤会复发这么严重。
“这样吧，文博你主持大家比赛，我陪他去医务室。”尤佳人建议道。
“我可以自己去，没那么严重。”
“等会你又溜回宿舍不去放药。佳人你跟着他去，监督他。”
“好。”尤佳人点点头。
休息片刻后，下半场比赛继续，这场比上半场要激烈得多，而且差距也渐渐显现出来，下半场墨君逸不在，1106显然少了一员大将，林芷然越看越着急，多么希望此刻尤佳人把墨君逸带回来。
但是墨君逸再上场，这显然不太可能。
在医务室，医生帮墨君逸清理血块，给伤口消毒。
“这两个星期先不要打球了，跑操也可以跟班主任申请一下免跑，不然你这腿可能会废。”医生说。
“这么严重啊！”尤佳人很惊讶，墨君逸是怎么忍住的，他不觉得痛吗？
“好好休息，恢复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记住一个月内不能打球。”医生继续嘱咐。
“好，不过申请免跑不太可能。”墨君逸想起阿华那样子，除非腿瘸了，不然别想不跑操。
“我去帮你说服阿华，跟他说你为班级奉献，腿瘸了，他肯定同意。不过，姐姐你可以帮忙开一个证明吗？”
尤佳人知道墨君逸的担忧，他担心的，她都想到了。
“可以。”
“谢谢姐姐。”
离开医务室后，墨君逸跟在尤佳人后面一瘸一拐。
“要我扶你吗？”
“不用，不过，谢谢你。”墨君逸放低了声音。
尤佳人回头笑了，“都是同学客气什么，而且你是为班级贡献，我帮你理所应当。”
墨君逸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尤佳人，他没想到这个他讨厌的女孩子，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尤佳人和墨君逸回到球场时，比赛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两边的差距太大了，出乎了尤佳人的预料，难道少一个墨君逸1106就不行了？她看了墨君逸一眼。
“上一场他们放水了。”墨君逸看明白了尤佳人的疑惑。
“啊？还可以这样啊？”
此时球在夜诚的手上，韦文博和黄河旭正在拦他，梁峻法竭力帮夜诚开出一条路。
双方你追我堵，你攻我守，夜诚冲不过去，把球传给了离对方球筐最近的黄乾义，黄乾义接到球，所有人的注意马上转到他身上，他抬起手，试着投球，韦文博时刻准备着跳跃起来拦球，而谭尚儒也尽力的尝试抢球。
尤佳人憋着气，紧张得不敢转移目光，突然黄乾义一个转身，球回到了夜诚手上，夜诚趁没有人拦，一个三分球，1102再得分。
尤佳人呆呆的看着从球筐里飞下来的球，夜诚还是夜诚，他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好厉害！”尤佳人自言自语。
墨君逸转头瞥尤佳人一眼，但是并没有讲话。
最后89:65结束了比赛，1106的同学们纷纷安慰着球员，尤佳人边给他们倒水拿纸巾，边夸他们很棒了。
观看的同学陆续离开了操场，尤佳人看向对面，夜诚和黄乾义还在那里，正好和黄乾义对上了视线，她立马就挥手打招呼，黄乾义笑着回应。
随后黄乾义搭着夜诚的肩膀往1106大本营过来。他先是跟墨君逸、韦文博打了招呼，问墨君逸脚还好吗？墨君逸说没事，黄乾义才点头说没事就好。
尤佳人弯腰拿了两瓶水，抬起头来时正好和夜诚对上了视，少男少女四目相对，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到她不舍得移开，但是周围的嘈杂声很快就把她拉出了两个人的世界，她有些尴尬的小声说句“学长，你刚才球打得真好！”
“那我呢？”听到夜诚被夸，黄乾义马上眼巴巴的看着尤佳人。
尤佳人一下子一身鸡皮疙瘩，“你也很厉害！给你们。”
她顺手把水分给了他们两个。
夜诚露出了鲜有的笑容，“谢谢”。
“谢谢，我是不是比夜诚厉害一点点。”黄乾义继续开玩笑。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周五，没有太多的作业，尤佳人的心情如头上铺满粉红色云泡泡的天空一般美丽，她特地回宿舍换了套便装，扎一个高高的马尾。
慢慢悠悠的散步，上最后一班的公交车。
上车前心情有多好，上车以后尤佳人的心情就有多糟糕，满满的一车人，人与人之间的几乎没有间隙，整整忍受了半个小时，车上才少了一半的人。
这时，尤佳人才看见站在车后门旁边的那个熟悉的少年。
黄乾义不在，只有夜诚一个人，在她上车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十五岁的他，已经有一米七九的身高，他可以轻松的观察车厢的情况。
公交车缓缓前行，尤佳人还是没有过去打招呼，不经意间的对视她只能对着他微笑，他同样回以微笑。
那时候他们都是小孩子，两个小孩子一起站在国旗底下讲话，演讲稿念完，却再没有其他额外话了。
从他毕业开始，尤佳人觉得跟他也许再没有交集了。却不曾想到如今他们还可以同坐一辆公交车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想着到这，尤佳人已经心满意足，她不奢求太多。
恩中一直有晨跑的传统，前一晚没有熬夜写作业的尤佳人想在家里把这个传统继续下去，她简单的洗漱，拿瓶矿泉水就悄悄的出门了。
七点钟，11月份的南方，太阳还没出来完，天还有些灰蒙，不过尤佳人要的就是这样的天气，至少不用晒。
来到了镇中学的跑道，简单拉伸后，尤佳人就行动了起来。很多圈后，她终于停了下来，慢走看着跑道上的人。
跑道上人不多，只有她和几个中年人，看着像镇中学的老师。
走了一圈，差不多了，她想着可以去吃早餐了，但是潜意识却想去篮球场看一眼。
心里说算了，但是身体却早已行动，空旷的球场上，晨风轻吹，空气清新而静谧，一个少年独自运球投篮。
尤佳人想悄悄路过，不愿打扰。但是不知不觉却停下了脚步。
“学长，早上好！”
“早上好，来跑步吗？”夜诚停了下来，认真抬头看向女孩。
“对呀。”
“跑完了？”夜诚问。
“嗯，现在准备去吃早餐，你吃饭了吗？”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在空荡荡的操场上，还有暖阳和微风。
“没有，我一会回去随便吃。”
“嗯，那我先走了。”尤佳人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觉得还是早些撤好。
夜诚点点头，尤佳人转身准备离去，夜诚看着尤佳人转过去的身影，叫了一句，“学妹”
“嗯？学长怎么了？”尤佳人回头了。
“街上有什么好吃的早餐吗？”夜诚看着尤佳人的眼睛认真的问。
问对人了，尤佳人是个小吃货，显得有些激动。
“很多好吃的呀！包子豆浆油条，卷筒粉，烧鸭粉……”
“你经常去？”
“对呀。如果你要去吃的话，可以去民和街那里，那边好几家都很好吃。”
“好，我有空过去试试。”夜诚露出了微笑。
“嗯，可以呀。”
这一天尤佳人很开心，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开心感，比解出一道几何题还快乐。
比赛定在周五进行，因为调休，周六才能回家。
尤佳人早早安排人手买来了矿泉水为球员做准备。
韦文博、墨君逸、谭尚儒是1106班的主力。尤佳人林芷然与其他班干守着后勤大本营。
同时，另一边的1102班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主力的夜诚、梁峻法、李腾已经在球场上投球热身，黄乾义因为脚伤，在大本营坐着，跟旁边其他队员商量讨论战术。
很快激烈的争锋赛开始了，尤佳人没想到这场比赛会这么好看，她全神贯注，紧张得眼不离球，双方比分不相上下，你追我赶。
上半场在1102班领先一分下结束了，尤佳人忙着叫大伙帮忙给球员们倒水。
最后一分墨君逸觉得是自己失掉的，他没能及时的拦住对手，让夜诚在他眼前进了最后一个球，他懊悔，默默一个人坐在一旁不讲话。
眼尖的尤佳人看到失落的墨君逸，想没想就拿一瓶水过去。
“你的脚还好吗？”
墨君逸差异的看着尤佳人，她怎么知道的？
“我们班每次打球赛我都在，你的脚有伤我能不知道吗。”
“小问题。”
“先喝水吧，捏。”
“谢谢。”
墨君逸接过水，尤佳人看着他喝下去。
“君逸，你还好吗？下场要不要让阿旭顶你。”韦文博问。
“我……”墨君逸脱下鞋子，脚关节上的创可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袜子也不能幸免。
尤佳人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知道墨君逸有伤，但是没想到那么严重，而且球场上他还表现得好像若无其事。
“下半场，你别上了，去医务室吧。”尤佳人认真的说。
“我没事。”墨君逸抬头看眼尤佳人。
“不行，已经这么严重了，下半场阿旭上，你现在去医务室，马上去。”韦文博也没有料到墨君逸的伤会复发这么严重。
“这样吧，文博你主持大家比赛，我陪他去医务室。”尤佳人建议道。
“我可以自己去，没那么严重。”
“等会你又溜回宿舍不去放药。佳人你跟着他去，监督他。”
“好。”尤佳人点点头。
休息片刻后，下半场比赛继续，这场比上半场要激烈得多，而且差距也渐渐显现出来，下半场墨君逸不在，1106显然少了一员大将，林芷然越看越着急，多么希望此刻尤佳人把墨君逸带回来。
但是墨君逸再上场，这显然不太可能。
在医务室，医生帮墨君逸清理血块，给伤口消毒。
“这两个星期先不要打球了，跑操也可以跟班主任申请一下免跑，不然你这腿可能会废。”医生说。
“这么严重啊！”尤佳人很惊讶，墨君逸是怎么忍住的，他不觉得痛吗？
“好好休息，恢复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记住一个月内不能打球。”医生继续嘱咐。
“好，不过申请免跑不太可能。”墨君逸想起阿华那样子，除非腿瘸了，不然别想不跑操。
“我去帮你说服阿华，跟他说你为班级奉献，腿瘸了，他肯定同意。不过，姐姐你可以帮忙开一个证明吗？”
尤佳人知道墨君逸的担忧，他担心的，她都想到了。
“可以。”
“谢谢姐姐。”
离开医务室后，墨君逸跟在尤佳人后面一瘸一拐。
“要我扶你吗？”
“不用，不过，谢谢你。”墨君逸放低了声音。
尤佳人回头笑了，“都是同学客气什么，而且你是为班级贡献，我帮你理所应当。”
墨君逸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尤佳人，他没想到这个他讨厌的女孩子，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尤佳人和墨君逸回到球场时，比赛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两边的差距太大了，出乎了尤佳人的预料，难道少一个墨君逸1106就不行了？她看了墨君逸一眼。
“上一场他们放水了。”墨君逸看明白了尤佳人的疑惑。
“啊？还可以这样啊？”
此时球在夜诚的手上，韦文博和黄河旭正在拦他，梁峻法竭力帮夜诚开出一条路。
双方你追我堵，你攻我守，夜诚冲不过去，把球传给了离对方球筐最近的黄乾义，黄乾义接到球，所有人的注意马上转到他身上，他抬起手，试着投球，韦文博时刻准备着跳跃起来拦球，而谭尚儒也尽力的尝试抢球。
尤佳人憋着气，紧张得不敢转移目光，突然黄乾义一个转身，球回到了夜诚手上，夜诚趁没有人拦，一个三分球，1102再得分。
尤佳人呆呆的看着从球筐里飞下来的球，夜诚还是夜诚，他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好厉害！”尤佳人自言自语。
墨君逸转头瞥尤佳人一眼，但是并没有讲话。
最后89:65结束了比赛，1106的同学们纷纷安慰着球员，尤佳人边给他们倒水拿纸巾，边夸他们很棒了。
观看的同学陆续离开了操场，尤佳人看向对面，夜诚和黄乾义还在那里，正好和黄乾义对上了视线，她立马就挥手打招呼，黄乾义笑着回应。
随后黄乾义搭着夜诚的肩膀往1106大本营过来。他先是跟墨君逸、韦文博打了招呼，问墨君逸脚还好吗？墨君逸说没事，黄乾义才点头说没事就好。
尤佳人弯腰拿了两瓶水，抬起头来时正好和夜诚对上了视，少男少女四目相对，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到她不舍得移开，但是周围的嘈杂声很快就把她拉出了两个人的世界，她有些尴尬的小声说句“学长，你刚才球打得真好！”
“那我呢？”听到夜诚被夸，黄乾义马上眼巴巴的看着尤佳人。
尤佳人一下子一身鸡皮疙瘩，“你也很厉害！给你们。”
她顺手把水分给了他们两个。
夜诚露出了鲜有的笑容，“谢谢”。
“谢谢，我是不是比夜诚厉害一点点。”黄乾义继续开玩笑。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周五，没有太多的作业，尤佳人的心情如头上铺满粉红色云泡泡的天空一般美丽，她特地回宿舍换了套便装，扎一个高高的马尾。
慢慢悠悠的散步，上最后一班的公交车。
上车前心情有多好，上车以后尤佳人的心情就有多糟糕，满满的一车人，人与人之间的几乎没有间隙，整整忍受了半个小时，车上才少了一半的人。
这时，尤佳人才看见站在车后门旁边的那个熟悉的少年。
黄乾义不在，只有夜诚一个人，在她上车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十五岁的他，已经有一米七九的身高，他可以轻松的观察车厢的情况。
公交车缓缓前行，尤佳人还是没有过去打招呼，不经意间的对视她只能对着他微笑，他同样回以微笑。
那时候他们都是小孩子，两个小孩子一起站在国旗底下讲话，演讲稿念完，却再没有其他额外话了。
从他毕业开始，尤佳人觉得跟他也许再没有交集了。却不曾想到如今他们还可以同坐一辆公交车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想着到这，尤佳人已经心满意足，她不奢求太多。
恩中一直有晨跑的传统，前一晚没有熬夜写作业的尤佳人想在家里把这个传统继续下去，她简单的洗漱，拿瓶矿泉水就悄悄的出门了。
七点钟，11月份的南方，太阳还没出来完，天还有些灰蒙，不过尤佳人要的就是这样的天气，至少不用晒。
来到了镇中学的跑道，简单拉伸后，尤佳人就行动了起来。很多圈后，她终于停了下来，慢走看着跑道上的人。
跑道上人不多，只有她和几个中年人，看着像镇中学的老师。
走了一圈，差不多了，她想着可以去吃早餐了，但是潜意识却想去篮球场看一眼。
心里说算了，但是身体却早已行动，空旷的球场上，晨风轻吹，空气清新而静谧，一个少年独自运球投篮。
尤佳人想悄悄路过，不愿打扰。但是不知不觉却停下了脚步。
“学长，早上好！”
“早上好，来跑步吗？”夜诚停了下来，认真抬头看向女孩。
“对呀。”
“跑完了？”夜诚问。
“嗯，现在准备去吃早餐，你吃饭了吗？”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在空荡荡的操场上，还有暖阳和微风。
“没有，我一会回去随便吃。”
“嗯，那我先走了。”尤佳人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觉得还是早些撤好。
夜诚点点头，尤佳人转身准备离去，夜诚看着尤佳人转过去的身影，叫了一句，“学妹”
“嗯？学长怎么了？”尤佳人回头了。
“街上有什么好吃的早餐吗？”夜诚看着尤佳人的眼睛认真的问。
问对人了，尤佳人是个小吃货，显得有些激动。
“很多好吃的呀！包子豆浆油条，卷筒粉，烧鸭粉……”
“你经常去？”
“对呀。如果你要去吃的话，可以去民和街那里，那边好几家都很好吃。”
“好，我有空过去试试。”夜诚露出了微笑。
“嗯，可以呀。”
这一天尤佳人很开心，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开心感，比解出一道几何题还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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