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怀疑
克奥斯的举动顿时引起了学生和魔族双方的哗然。没有人能理解为何克奥斯为什么要抱住黑骑士。硬要解说的话只能说是见色起意。
“克莱门！”尤卡顿等人快步走到克奥斯的旁边斥责道。“你在做什么……”然而看到克奥斯的脸所有人都愣住了。
克奥斯已经是泪流满面，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是着了魔一样抱着黑骑士一动不动。那是极其深沉的悲伤，让周围的人的心都为之一紧。
“克奥斯哥哥……”厄里斯试探性地要将手搭上克奥斯的肩膀。
“！”厄里斯的手刚搭上去，克奥斯就浑身一抖，显然是吓了一跳。“我这是？”克奥斯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抱着黑骑士，而自己正被所有人围观。
“你在干什么？”尤卡顿居高临下地问道。“现在放开她，还能当做你被打傻了来处理。”
“唔……”黑骑士在这个最坏的时间点醒来了，以外开阔的视野和泪流满面的克奥斯让她一时感到困惑，随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头盔掉了的事实。“你！”黑骑士一把推开了克奥斯，拔剑就要砍。
看到满脸是泪的克奥斯，黑骑士不由得停下了剑，而克奥斯也没想挡住。
“啊……”被推开的克奥斯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对不起。”克奥斯直接就道歉了，同时抹抹眼泪，但他的眼泪还是又涌了出来。“我，认错人了。”
克奥斯的眼睛紧盯着黑骑士的脸一动不动。这实在是相当的不礼貌，这样的道歉也是毫无诚意，但一个男人一直对着自己哭，这让人有点恐惧和摸不着头脑。
“你是被我打出问题来了？”黑骑士的脸上露出疑惑，同时眼光扫到自己的头盔所在，快步过去捡起头盔戴上。
本来黑骑士知道自己相貌暴露，是气得想要砍死克奥斯。但克奥斯的状况明显不正常，黑骑士也只得停手。
“没有。”黑骑士戴上头盔后，克奥斯马上恢复了冷静，这次终于把眼泪擦干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这次对局算我输好了。”
“我知道我自己输了！”黑骑士愤怒地喊道。“你还想羞辱我到那个地步？还是说你看到我是个女人，你就认为要让着我了？”
“不是，”克奥斯表现得十分慌张，简直就是做贼心虚。“我只是想要为我的无礼而道歉，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实在抱歉。”
克奥斯低着头，失落得像是个遭斥责的孩子。
“你这样子实在是令我恶心。”黑骑士转身准备离去。“你这软弱的样子让输给你的我感到羞辱！”
克奥斯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只是向前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挽留，但黑骑士看都不看他一眼，快步走远了。
“开门！”黑骑士对着城墙上的半兽人喊道，巨大的城门就缓缓拉开了。“快滚吧，我要快点结束这次任务！”
“我先回去了。”克奥斯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事就来找我。”
说完话，克奥斯就极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一群吃瓜的学生。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各种流言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发酵了，吵得热火朝天。
“还在这吵什么？”尤卡顿神色冰冷，大声训斥道。“要出发了，还不快回去？”
尤卡顿的威势极为慑人，很有他父亲的影子，吵闹的学生迅速地沉默了下去。亚尔汶看着尤卡顿，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这个王子在各方面都不如尤卡顿，不由得叹了口气。
“哥哥，你为什么叹气？”厄里斯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在想克莱门他到底怎么了。”亚尔汶赶紧搪塞过去。
“是啊。”厄里斯露出担心的样子。“我从没见过克奥斯哥哥他这样，希望他不要有事吧。”
克奥斯在入学王家魔法学院的时候厄里斯也在那里。当时克奥斯的入学是个特例而且相当的特立独行，吸引了好奇的厄里斯的关注，还得到了克奥斯的很多关照。因此厄里斯一直都很亲近克奥斯，甚至比自己这个亲哥哥都要亲。
“哎……”亚尔汶在心里叹道，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失败，哪里都不如人。
龙车队再次出发了，这次的道路将会变得更为崎岖，要绕的弯也复杂得多。魔界的领土虽然广阔得能和王国、帝国、两个精灵之森和半身人乐园得面积加起来一样大，但有大半都是不可居住的恶土。各类险恶的地理环境和骇人的魔兽在此处层出不穷。
由于环境资源较少，魔界内的生存竞争可谓相当激烈。以魔王城所在为中心，各个种族按照实力来分配生存领地。
实力强大的如魔人和吸血鬼等能够居住在靠近魔界中心的地带，那里的土壤姑且还算得上肥沃，环境也比较安定。而实力弱小的像哥布林之类的，只能居住在边缘地带，承受那恶劣的环境，或是成为凶恶魔兽的食物。当然，也有弱小的种族住在魔界的中心地带，在那里过着奴隶般的生活。
一出大门，周围就是无边的沙漠。这里终日刮着强劲的大风，裹挟着的沙子能够刮伤人的皮肤，还有巨大的沙地魔兽隐藏其中，当初克奥斯等人初来的时候可吃了不少麻烦。现在难得有机会在此参观，克奥斯却是躲在龙车里闭门不出。
虽然学生们都很八卦，但基本没有来跟克奥斯问这问那的，有的也被赶回去了。本以为已经没人会再来了，但克奥斯又听见了搭桥的声音。
要在行进中的龙车中移动到下一辆龙车，那就得搭上桥，从龙车顶部到另一辆龙车，然后从楼梯下去敲门。现在就又有一个人来敲门了。
克奥斯打开门，是尤卡顿。
“我有事情要问你。”
“那就进来吧。”克奥斯转身回去床上躺着。“随便坐，有什么事情也随便问。”
克奥斯像是变了个人，之前的他充满自信玩世不恭，现在却像条咸鱼。
“你为什么要抱那个魔族的干部？”尤卡顿拉了张椅子坐下，直接开口问道。“那可是两族人民的面前！”
的确，这件事会引起轩然大波，对双方的影响都不会是好的。往严重了想，有心之人和闲谈之人会将克奥斯和黑骑士都说成是间谍，进一步扩大成国家的冲突，最终导致战争的再次爆发。
“我说过她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克奥斯躺在床上连头都没抬起来。“你不信也可以认为我是见色起意，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将责任全都推给我，我会承担。”
“那第二个问题，你的故人是怎么样的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克奥斯一下子坐了起来，注视着尤卡顿的眼睛。“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好，”尤卡顿也不恼。“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
“这我不能保证。”克奥斯耸耸肩。“虽然我跟你说了可以随便问，但我可不能随便答。”
“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尤卡顿此时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这可是个相当危险的问题。”克奥斯走了过去，坐在了尤卡顿对面的位置。“假如我真不是人类的话，我现在就会把你杀了。”
“你没杀，那就代表你是，或者……”尤卡顿的眯起了眼睛，神色中的怀疑毫不掩饰。“只代表你现在还是站在人类这边罢了。”
“你跟那只蚂蚁的契约成功了？”克奥斯无视了尤卡顿的怀疑，反而开始问起了尤卡顿。
“成功了，也理解了为何你将灵魂沟通称为考验。”
尤卡顿在克奥斯不在的那两天可以说是受尽了折磨。尤卡顿远远低估了地穴颚蚁王的实力，没想到在灵魂沟通中会有灵魂试炼。这对尤卡顿的精神造成了重创，当晚就七窍流血被地穴颚蚁送回龙车。在此之后的两天内都不得不承受来自灵魂的痛楚，用了大量的医疗品才得以缓解。
即便是要进行献祭契约的双足火龙王都没能对尤卡顿进行灵魂试炼，这么看来地穴颚蚁王恐怕要比双足火龙王还要强。除此之外，尤卡顿还在地穴颚蚁王那里听到了难以置信的消息。
“那只臭蚂蚁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多余的事情？”克奥斯大概猜到了尤卡顿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了，也想起来自己忘了跟地穴颚蚁王说要保密了。
“没错。”尤卡顿点点头，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它说它是在百年前遇到你的，但哪有人类一百多岁都还能保持一个年轻人的模样？就连黑魔法师和炼金术师都做不到。”
实际上尤卡顿就是在怀疑克奥斯会不会对王国构成威胁。克奥斯刚刚和魔族的干部有某种令人怀疑的联系，而克奥斯的寿命又长得出奇，也许克奥斯是其他种族的变形过来的。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克奥斯也不是没设想过这种情况。“我要是要危害王国，那我为什么还给你召唤兽，给你们们装备，帮你们变强？”
“你说得也对，但是我并不能对你放松警惕。”尤卡顿仍然在怀疑。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人类。”克奥斯微笑道，然而尤卡顿看不出克奥斯脸上的笑意。“别追问太多，每个人都会有秘密。”
说完克奥斯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去干什么？”
“找乐子，散散心。”克奥斯面无表情。“你要不要一起来？”
尤卡顿想起了自己不久前才听过类似的话。
“克莱门！”尤卡顿等人快步走到克奥斯的旁边斥责道。“你在做什么……”然而看到克奥斯的脸所有人都愣住了。
克奥斯已经是泪流满面，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是着了魔一样抱着黑骑士一动不动。那是极其深沉的悲伤，让周围的人的心都为之一紧。
“克奥斯哥哥……”厄里斯试探性地要将手搭上克奥斯的肩膀。
“！”厄里斯的手刚搭上去，克奥斯就浑身一抖，显然是吓了一跳。“我这是？”克奥斯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抱着黑骑士，而自己正被所有人围观。
“你在干什么？”尤卡顿居高临下地问道。“现在放开她，还能当做你被打傻了来处理。”
“唔……”黑骑士在这个最坏的时间点醒来了，以外开阔的视野和泪流满面的克奥斯让她一时感到困惑，随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头盔掉了的事实。“你！”黑骑士一把推开了克奥斯，拔剑就要砍。
看到满脸是泪的克奥斯，黑骑士不由得停下了剑，而克奥斯也没想挡住。
“啊……”被推开的克奥斯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对不起。”克奥斯直接就道歉了，同时抹抹眼泪，但他的眼泪还是又涌了出来。“我，认错人了。”
克奥斯的眼睛紧盯着黑骑士的脸一动不动。这实在是相当的不礼貌，这样的道歉也是毫无诚意，但一个男人一直对着自己哭，这让人有点恐惧和摸不着头脑。
“你是被我打出问题来了？”黑骑士的脸上露出疑惑，同时眼光扫到自己的头盔所在，快步过去捡起头盔戴上。
本来黑骑士知道自己相貌暴露，是气得想要砍死克奥斯。但克奥斯的状况明显不正常，黑骑士也只得停手。
“没有。”黑骑士戴上头盔后，克奥斯马上恢复了冷静，这次终于把眼泪擦干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这次对局算我输好了。”
“我知道我自己输了！”黑骑士愤怒地喊道。“你还想羞辱我到那个地步？还是说你看到我是个女人，你就认为要让着我了？”
“不是，”克奥斯表现得十分慌张，简直就是做贼心虚。“我只是想要为我的无礼而道歉，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实在抱歉。”
克奥斯低着头，失落得像是个遭斥责的孩子。
“你这样子实在是令我恶心。”黑骑士转身准备离去。“你这软弱的样子让输给你的我感到羞辱！”
克奥斯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只是向前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挽留，但黑骑士看都不看他一眼，快步走远了。
“开门！”黑骑士对着城墙上的半兽人喊道，巨大的城门就缓缓拉开了。“快滚吧，我要快点结束这次任务！”
“我先回去了。”克奥斯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事就来找我。”
说完话，克奥斯就极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一群吃瓜的学生。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各种流言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发酵了，吵得热火朝天。
“还在这吵什么？”尤卡顿神色冰冷，大声训斥道。“要出发了，还不快回去？”
尤卡顿的威势极为慑人，很有他父亲的影子，吵闹的学生迅速地沉默了下去。亚尔汶看着尤卡顿，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这个王子在各方面都不如尤卡顿，不由得叹了口气。
“哥哥，你为什么叹气？”厄里斯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在想克莱门他到底怎么了。”亚尔汶赶紧搪塞过去。
“是啊。”厄里斯露出担心的样子。“我从没见过克奥斯哥哥他这样，希望他不要有事吧。”
克奥斯在入学王家魔法学院的时候厄里斯也在那里。当时克奥斯的入学是个特例而且相当的特立独行，吸引了好奇的厄里斯的关注，还得到了克奥斯的很多关照。因此厄里斯一直都很亲近克奥斯，甚至比自己这个亲哥哥都要亲。
“哎……”亚尔汶在心里叹道，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失败，哪里都不如人。
龙车队再次出发了，这次的道路将会变得更为崎岖，要绕的弯也复杂得多。魔界的领土虽然广阔得能和王国、帝国、两个精灵之森和半身人乐园得面积加起来一样大，但有大半都是不可居住的恶土。各类险恶的地理环境和骇人的魔兽在此处层出不穷。
由于环境资源较少，魔界内的生存竞争可谓相当激烈。以魔王城所在为中心，各个种族按照实力来分配生存领地。
实力强大的如魔人和吸血鬼等能够居住在靠近魔界中心的地带，那里的土壤姑且还算得上肥沃，环境也比较安定。而实力弱小的像哥布林之类的，只能居住在边缘地带，承受那恶劣的环境，或是成为凶恶魔兽的食物。当然，也有弱小的种族住在魔界的中心地带，在那里过着奴隶般的生活。
一出大门，周围就是无边的沙漠。这里终日刮着强劲的大风，裹挟着的沙子能够刮伤人的皮肤，还有巨大的沙地魔兽隐藏其中，当初克奥斯等人初来的时候可吃了不少麻烦。现在难得有机会在此参观，克奥斯却是躲在龙车里闭门不出。
虽然学生们都很八卦，但基本没有来跟克奥斯问这问那的，有的也被赶回去了。本以为已经没人会再来了，但克奥斯又听见了搭桥的声音。
要在行进中的龙车中移动到下一辆龙车，那就得搭上桥，从龙车顶部到另一辆龙车，然后从楼梯下去敲门。现在就又有一个人来敲门了。
克奥斯打开门，是尤卡顿。
“我有事情要问你。”
“那就进来吧。”克奥斯转身回去床上躺着。“随便坐，有什么事情也随便问。”
克奥斯像是变了个人，之前的他充满自信玩世不恭，现在却像条咸鱼。
“你为什么要抱那个魔族的干部？”尤卡顿拉了张椅子坐下，直接开口问道。“那可是两族人民的面前！”
的确，这件事会引起轩然大波，对双方的影响都不会是好的。往严重了想，有心之人和闲谈之人会将克奥斯和黑骑士都说成是间谍，进一步扩大成国家的冲突，最终导致战争的再次爆发。
“我说过她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克奥斯躺在床上连头都没抬起来。“你不信也可以认为我是见色起意，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将责任全都推给我，我会承担。”
“那第二个问题，你的故人是怎么样的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克奥斯一下子坐了起来，注视着尤卡顿的眼睛。“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好，”尤卡顿也不恼。“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
“这我不能保证。”克奥斯耸耸肩。“虽然我跟你说了可以随便问，但我可不能随便答。”
“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尤卡顿此时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这可是个相当危险的问题。”克奥斯走了过去，坐在了尤卡顿对面的位置。“假如我真不是人类的话，我现在就会把你杀了。”
“你没杀，那就代表你是，或者……”尤卡顿的眯起了眼睛，神色中的怀疑毫不掩饰。“只代表你现在还是站在人类这边罢了。”
“你跟那只蚂蚁的契约成功了？”克奥斯无视了尤卡顿的怀疑，反而开始问起了尤卡顿。
“成功了，也理解了为何你将灵魂沟通称为考验。”
尤卡顿在克奥斯不在的那两天可以说是受尽了折磨。尤卡顿远远低估了地穴颚蚁王的实力，没想到在灵魂沟通中会有灵魂试炼。这对尤卡顿的精神造成了重创，当晚就七窍流血被地穴颚蚁送回龙车。在此之后的两天内都不得不承受来自灵魂的痛楚，用了大量的医疗品才得以缓解。
即便是要进行献祭契约的双足火龙王都没能对尤卡顿进行灵魂试炼，这么看来地穴颚蚁王恐怕要比双足火龙王还要强。除此之外，尤卡顿还在地穴颚蚁王那里听到了难以置信的消息。
“那只臭蚂蚁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多余的事情？”克奥斯大概猜到了尤卡顿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了，也想起来自己忘了跟地穴颚蚁王说要保密了。
“没错。”尤卡顿点点头，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它说它是在百年前遇到你的，但哪有人类一百多岁都还能保持一个年轻人的模样？就连黑魔法师和炼金术师都做不到。”
实际上尤卡顿就是在怀疑克奥斯会不会对王国构成威胁。克奥斯刚刚和魔族的干部有某种令人怀疑的联系，而克奥斯的寿命又长得出奇，也许克奥斯是其他种族的变形过来的。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克奥斯也不是没设想过这种情况。“我要是要危害王国，那我为什么还给你召唤兽，给你们们装备，帮你们变强？”
“你说得也对，但是我并不能对你放松警惕。”尤卡顿仍然在怀疑。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人类。”克奥斯微笑道，然而尤卡顿看不出克奥斯脸上的笑意。“别追问太多，每个人都会有秘密。”
说完克奥斯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去干什么？”
“找乐子，散散心。”克奥斯面无表情。“你要不要一起来？”
尤卡顿想起了自己不久前才听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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