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复数的心愿
满脸怒火的茵蒂克丝，气呼呼地走出病房。
门口传来“哇！”的声音。正打算走进病房的青蛙脸医生，跟快步走出去的茵蒂克丝差点撞个正着。
少年躺在床上，上半身却倒栽在床下，两只手按着头顶在哭泣。
嘴里喃喃自语着：“会死……这次我真的死定了……”。
活该。
日珥想着，按理说她并不认为上条当麻的作为是有错的，善意的谎言应该得到支持。
许是受到了食蜂操祈的影响，同样为了拯救某人失去记忆，可为什么对于食蜂却是认知障碍？
即便是失忆也不公平。
日珥对于修女于上条当麻并不抱有恶意，但此时此刻却难免升起一种别人占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感觉。
医生再一次从打开的房门望向走廊，然后转回头来看着病房内的上条。
“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意思？”少年反问。
“其实你什么都不记得吧？”
表情空洞的少年，沉默不语。
至少，还有继续下去的机会不是吗？
日珥叹了口气。
“可是……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
表情空洞的少年这么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到那女孩哭泣。就是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许我再也想不起来了吧。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表情空洞的少年，露出完全不带色彩的笑容。
“医生，倒是您为什么会相信那样的话？什么魔法师，什么魔法，都跟医生的世界非常遥远不是吗？”
“也不见得。”长得像青蛙的医生得意地说：“其实医院跟灵异学的关系还满密切的呢……我的意思可不是说医院里面闹鬼喔？只是有时候啊，有些病人因为宗教的关系，输血也不行，动手术也不行，救他的命反而会被他告呢，所以身为一个医生，对灵异学的正确态度就是照着病人说的去做就对了。”
医生笑了。
但是医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笑。只是看到少年的笑容，就好像看到镜子一样，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笑了。
年的笑容，不带丝毫的感情。甚至，连悲伤都没有。
少年的表情，是多么空洞。
“说不定，其实我还记得呢。”
青蛙医生的表情似乎吃了一惊，望向表情空洞的少年。
“可是你的‘回忆’，已经跟你的脑细胞一起‘死去’了吧？”
“你现在的状态若以电脑来比喻，就好像整颗硬盘烧坏了一样。既然大脑里已经不再残留任何回忆的资讯，难道人的回忆还能储存在别的地方吗？”
或许医生对少年的回答有种莫名的期待。
期待他的回答可以一口气颠覆自己这个无趣的逻辑推论。
“那还用说？”
表情空洞的少年回答：
“当然是在心里吧？”
......
“你......”少年看着自顾自地走到门口的女人，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我好像有印象，你叫木原......日珥是吧？”
少年的眼神略显茫然，他不是很能理解眼前这个女人自顾自地推开门，然后在门口的位置站了几分钟，看来看去，却又一言不发。
“我希望你能把自己有限的精力用在应该记住的人上，而不是去记一个无关紧要，和你的生活也没什么交集的人。”日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眼神瞄向上条当麻的右手。
对于自己的奇怪情况，她现在已经有了不少猜测，而对于这件事，她也并非没有印象。
删除自己的记忆时，她曾留下过一句话，现在看来，或许是对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的最好解释。
~~~~~~~~~~~~~~
这样一来，木原日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尽量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战力，争取在正式对亚雷斯塔进行反抗之前，拥有一定对抗事件的能力。两年前的猎户座事件已经证明了一切，即使不是能力者的能力，人的愿望也能扭曲主观，复数的心愿朝单一方向进行，甚至足以干涉因果律。
~~~~~~~~~~~~~~
足以干涉因果律。
“什么意思？”上条当麻皱起眉头。
“字面意思。”日珥随口回答。
猎户座坠机是因，鸣护艾丽莎是果，而过程被称之为“奇迹”。
“那个医生说，你的“唤醒记忆的路径破损”，我原本还持有怀疑态度，现在看来......不，他本来也不会骗我。”
与上条当麻属于同一类的，不同于魔法与科学的能力。
““唤醒记忆的路径破损”？”上条当麻有些疑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因此而忘记了某些事情。
看到未来与过去，恐怕也是“奇迹”作用在自己身上的结果。
“你应该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医院了吧？”
“老实说，我确实不记得。”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明白，这应该就是日珥所说的“唤醒记忆的路径破损”。
“奇迹”为什么会来到自己身上，日珥对此毫无头绪，如果可以，她打算进行一场实验，好好研究一下“奇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久前，你结识了一个走向末路的少女。”
上条当麻聚精会神起来，虽然到最后他可能依旧记不住日珥所说的。
“就像是获得了光明的海伦·凯勒，与你相结识的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日珥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也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上条当麻于食蜂操祈，已是最为重要的人。
“嗯......”上条当麻沉思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去打断日珥的话，哪怕他很想知道海伦·凯勒是谁。
“意外发生了。”
“你向被追杀的少女伸出了援手，合力击退了敌人，但自己却被刺穿，命悬一线。”
“他的身体因为休克而痉挛，在这种状态下处理反而会让伤害扩大，休克症状来自血压过低，要是麻醉会让血压继续下降，有可能因为应付休克症状反而送掉他的命。”
“医生如此说道。”
“我是“心理掌握”，level5的精神系能力，使用能力的话，阻断痛觉应该还是可以的，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血压降低。”
“但是，她没告诉医生的是，她的能力是借由操控脑部水分控制人心。在血压极低，也就是水分平衡崩溃的情况下，她的能力未必能发挥效果。”
上条当麻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伤口的位置。
接下来的事情，已不必说了。
“结果，如果这个未来谁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么它又有什么意义呢？”日珥站起身，伸出手指向少年的胸口。
如果真像她猜测的那样，“奇迹”是和上条当麻类似的东西，是不会被那只右手所抹消的。
如果可以的话。
用自己的这份“奇迹”换给她们，换给食蜂操祈，换给上条当麻。
即使不是能力者的能力，人的愿望也能扭曲主观，复数的心愿朝单一方向进行，甚至足以干涉因果律。
“我听过一句话，记忆并非是存在大脑里，而是心里。”
“所以上条当麻，一定要想起来，有一个女孩正在等待你想起她的那一天。”
如果。
不知在何时何处，少女这么说道。
在每一次每一次都会被忘记的状况下，详细的顺序或许毫无意义。
如果，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能颠覆大人的预期，在某一天变得能想起我的事，回忆起我这个人——
所以，时序根本无关紧要。
那或许是过去，或许是未来。
总而言之，食蜂操祈这么告诉他：
到时候，我们再聊些珍贵的话题吧？聊一些非常非常甜蜜又温柔的珍贵话题。
她很清楚，这种愿望根本无法实现。
只是牢牢抱着早已结束的故事不肯放手而已。
不过。
即使如此。
直到现在，少女依旧待在最近的世界尽头，等待微小的奇迹。
门口传来“哇！”的声音。正打算走进病房的青蛙脸医生，跟快步走出去的茵蒂克丝差点撞个正着。
少年躺在床上，上半身却倒栽在床下，两只手按着头顶在哭泣。
嘴里喃喃自语着：“会死……这次我真的死定了……”。
活该。
日珥想着，按理说她并不认为上条当麻的作为是有错的，善意的谎言应该得到支持。
许是受到了食蜂操祈的影响，同样为了拯救某人失去记忆，可为什么对于食蜂却是认知障碍？
即便是失忆也不公平。
日珥对于修女于上条当麻并不抱有恶意，但此时此刻却难免升起一种别人占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感觉。
医生再一次从打开的房门望向走廊，然后转回头来看着病房内的上条。
“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意思？”少年反问。
“其实你什么都不记得吧？”
表情空洞的少年，沉默不语。
至少，还有继续下去的机会不是吗？
日珥叹了口气。
“可是……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
表情空洞的少年这么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到那女孩哭泣。就是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许我再也想不起来了吧。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表情空洞的少年，露出完全不带色彩的笑容。
“医生，倒是您为什么会相信那样的话？什么魔法师，什么魔法，都跟医生的世界非常遥远不是吗？”
“也不见得。”长得像青蛙的医生得意地说：“其实医院跟灵异学的关系还满密切的呢……我的意思可不是说医院里面闹鬼喔？只是有时候啊，有些病人因为宗教的关系，输血也不行，动手术也不行，救他的命反而会被他告呢，所以身为一个医生，对灵异学的正确态度就是照着病人说的去做就对了。”
医生笑了。
但是医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笑。只是看到少年的笑容，就好像看到镜子一样，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笑了。
年的笑容，不带丝毫的感情。甚至，连悲伤都没有。
少年的表情，是多么空洞。
“说不定，其实我还记得呢。”
青蛙医生的表情似乎吃了一惊，望向表情空洞的少年。
“可是你的‘回忆’，已经跟你的脑细胞一起‘死去’了吧？”
“你现在的状态若以电脑来比喻，就好像整颗硬盘烧坏了一样。既然大脑里已经不再残留任何回忆的资讯，难道人的回忆还能储存在别的地方吗？”
或许医生对少年的回答有种莫名的期待。
期待他的回答可以一口气颠覆自己这个无趣的逻辑推论。
“那还用说？”
表情空洞的少年回答：
“当然是在心里吧？”
......
“你......”少年看着自顾自地走到门口的女人，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我好像有印象，你叫木原......日珥是吧？”
少年的眼神略显茫然，他不是很能理解眼前这个女人自顾自地推开门，然后在门口的位置站了几分钟，看来看去，却又一言不发。
“我希望你能把自己有限的精力用在应该记住的人上，而不是去记一个无关紧要，和你的生活也没什么交集的人。”日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眼神瞄向上条当麻的右手。
对于自己的奇怪情况，她现在已经有了不少猜测，而对于这件事，她也并非没有印象。
删除自己的记忆时，她曾留下过一句话，现在看来，或许是对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的最好解释。
~~~~~~~~~~~~~~
这样一来，木原日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尽量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战力，争取在正式对亚雷斯塔进行反抗之前，拥有一定对抗事件的能力。两年前的猎户座事件已经证明了一切，即使不是能力者的能力，人的愿望也能扭曲主观，复数的心愿朝单一方向进行，甚至足以干涉因果律。
~~~~~~~~~~~~~~
足以干涉因果律。
“什么意思？”上条当麻皱起眉头。
“字面意思。”日珥随口回答。
猎户座坠机是因，鸣护艾丽莎是果，而过程被称之为“奇迹”。
“那个医生说，你的“唤醒记忆的路径破损”，我原本还持有怀疑态度，现在看来......不，他本来也不会骗我。”
与上条当麻属于同一类的，不同于魔法与科学的能力。
““唤醒记忆的路径破损”？”上条当麻有些疑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因此而忘记了某些事情。
看到未来与过去，恐怕也是“奇迹”作用在自己身上的结果。
“你应该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医院了吧？”
“老实说，我确实不记得。”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明白，这应该就是日珥所说的“唤醒记忆的路径破损”。
“奇迹”为什么会来到自己身上，日珥对此毫无头绪，如果可以，她打算进行一场实验，好好研究一下“奇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久前，你结识了一个走向末路的少女。”
上条当麻聚精会神起来，虽然到最后他可能依旧记不住日珥所说的。
“就像是获得了光明的海伦·凯勒，与你相结识的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日珥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也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上条当麻于食蜂操祈，已是最为重要的人。
“嗯......”上条当麻沉思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去打断日珥的话，哪怕他很想知道海伦·凯勒是谁。
“意外发生了。”
“你向被追杀的少女伸出了援手，合力击退了敌人，但自己却被刺穿，命悬一线。”
“他的身体因为休克而痉挛，在这种状态下处理反而会让伤害扩大，休克症状来自血压过低，要是麻醉会让血压继续下降，有可能因为应付休克症状反而送掉他的命。”
“医生如此说道。”
“我是“心理掌握”，level5的精神系能力，使用能力的话，阻断痛觉应该还是可以的，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血压降低。”
“但是，她没告诉医生的是，她的能力是借由操控脑部水分控制人心。在血压极低，也就是水分平衡崩溃的情况下，她的能力未必能发挥效果。”
上条当麻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伤口的位置。
接下来的事情，已不必说了。
“结果，如果这个未来谁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么它又有什么意义呢？”日珥站起身，伸出手指向少年的胸口。
如果真像她猜测的那样，“奇迹”是和上条当麻类似的东西，是不会被那只右手所抹消的。
如果可以的话。
用自己的这份“奇迹”换给她们，换给食蜂操祈，换给上条当麻。
即使不是能力者的能力，人的愿望也能扭曲主观，复数的心愿朝单一方向进行，甚至足以干涉因果律。
“我听过一句话，记忆并非是存在大脑里，而是心里。”
“所以上条当麻，一定要想起来，有一个女孩正在等待你想起她的那一天。”
如果。
不知在何时何处，少女这么说道。
在每一次每一次都会被忘记的状况下，详细的顺序或许毫无意义。
如果，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能颠覆大人的预期，在某一天变得能想起我的事，回忆起我这个人——
所以，时序根本无关紧要。
那或许是过去，或许是未来。
总而言之，食蜂操祈这么告诉他：
到时候，我们再聊些珍贵的话题吧？聊一些非常非常甜蜜又温柔的珍贵话题。
她很清楚，这种愿望根本无法实现。
只是牢牢抱着早已结束的故事不肯放手而已。
不过。
即使如此。
直到现在，少女依旧待在最近的世界尽头，等待微小的奇迹。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