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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雪代千夏

    不妙!

    地下室的大门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可若是绕过大门,那对方是如何绕过的?

    “空间移动”?

    可以空间移动能力者的评定标准,能够移动等同自身重量的能力者足以被评定为level4,也就是说,至少也要到达level4的水准才能移动自身。

    可level4的空间移动能力者有几个?

    手中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日珥迅速的打开了监控,并在其中来回点看。

    毫无疑问的,所有的猜想被推翻了。

    当打开监控的那一刻,日珥便立刻认出了那个身影。

    踩着高跟鞋,深色长裤,浸水的白衣以及异常惹眼的红白相间的发色。

    毫无疑问的,这正是日珥本人的样子!

    监控中,那人的脸上状若癫狂,嘴角始终勾着一抹笑。

    忽然,“日珥”低下身子,用力的双手捂着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紧接着屏幕仿佛花了一下,“日珥”的身形一顿,无数的噪点在身形上闪烁。

    “日珥”的样子变了。

    明明没有任何动作,但噪点闪烁之后,“日珥”却满身鲜血,一直手臂已然失去血肉,只剩下沾着些许鲜血的白骨。

    噪点再次闪烁。

    “日珥”的手臂已然恢复了原样,心脏的位置却缺了一个窟窿,眼睛死死的瞪着,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再次闪烁。

    心口的窟窿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腰部的分界线……

    闪烁。

    闪烁……

    ……

    短短数秒,似乎几十个“日珥”在屏幕中闪过。

    有的哀嚎,有的癫狂,有的惊愕,有的已经看不到表情……

    甚至,在其中的一瞬间,日珥清楚的看到,屏幕中的自己,竟变成了一个喷洒着鲜血的水龙头。

    “啊!”

    这一刻,日珥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猛的拍桌而起,浑身冷汗。

    屏幕上,噪点已经消失,带着癫狂表情的“日珥”又恢复了行动。

    但此时,日珥已经没有心情再次去看监控屏幕上的画面,迅速的窜到冷冻舱旁,并依靠着冷冻舱坐在地上。

    日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房间,似乎不知从何处,那个“日珥”就会再次出现。

    后背死死的贴着冷冻舱,似乎这样能给自己些许慰藉。

    似乎是照顾日珥的情绪,监控屏幕再也没有什么异常,“日珥”在操作完成之后扬长而去。

    一切都静悄悄的。

    监控也是,房间也是,只剩下机器运转与日珥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日珥终于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来,逐渐的恢复了冷静。

    “不对,还有……还有更改了监控画面的可能……”

    日珥安慰着自己,去查地下室大门的电子记录。

    看着地下室大门的出入记录,日珥沉默了。

    与监控显示画面的没有任何出入。

    所以……监控中的真是自己?

    可是……

    “为什么?”

    “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还需要你自己去查证,你和那个人很像,所以从个人的角度出发,我希望你能够找到问题所在,并解决她。”

    木原脑干的话回荡在日珥的脑海里,这一刻,她明白了脑干为什么称呼“祂”为“她”。

    敌人,正是自己。

    “可是……我又该怎么做?”

    日珥蜷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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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怎么这么久?”垣根帝督看着时间,他从地下室出来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日珥却没有一点动静。

    垣根找到之前日珥给自己拨电话的号码拨回去,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一下,垣根帝督不由得担心起来。

    日珥可不是工作上了头连电话都不接的人,即便是在忙的时候都会接电话,就算真的没办法,也会回个消息过来。

    即便是在自己家,垣根帝督也还是不由得担心起来。

    垣根帝督看向地下室的门,皱着眉,他能用未元物质来仿造日珥的指纹和脸,骗过机器没有任何问题,但瞳孔他可没信心复制的来,并且图形密码和数字密码他可没记住。

    只能搞破坏了?

    “算了。”垣根帝督心一横,白色的翅膀从身后伸展,挥向地下室的门,合金制造的大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变成一滩液体流淌在地上。

    里面的一层也如法炮制。

    三两步的走下阶梯,跨过门槛,日珥正坐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头埋在胳膊下,肩膀耸动着,似乎是在抽泣。

    “木……雪代,怎么了?”垣根帝督来到日珥的身旁,挨着日珥坐下,木原两个字刚要脱口而出时好像想到了什么,换了个称呼。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旁的温度和声音,日珥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来,想要去抓住什么。

    垣根见状,将日珥的手抓过来。

    “这是第二次了。”

    垣根握着日珥的手,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当时你还不叫这个名字,我也还不是能力者。”

    “记得当时你刚开始进行能力开发实验。”

    “第一次。”

    “实验出了事故,大脑受伤当场脑死亡。平野原说她当时就在旁边,这个项目就分到两个名额,另一个就是她,害怕你让她上试验台,怕的发抖。”

    “结果她没来得及进行能力开发实验,你这个主任先跑了。”

    “大家发了疯似的找,找不到。”

    “最后被我找到了,窝在角落里哭。”

    “当时我就在想,原来大人也是会哭的吗?”

    “实验室不止我们这一个项目,我知道其它项目死了不少人,她也是。”

    “我一看你哭,我就想起来了,跟着你一起哭。”

    “你哭不下去了,过来擦我的眼泪,说什么:没关系,时间久了就好了,都会忘掉的。”

    “也不知道是在哄我还是在哄你自己。”

    “后来,我听平野原说,当初那一届不止是我们的项目,所有项目都在死人,死到最后,就留下平野原一根独苗。”

    “她乐的高兴,实验室里来回乱窜。”

    “我知道,她能活下来,是因为你忘不了那个死在实验台上的。”

    垣根看向冷冻舱。

    “但是我们还在不是吗?”

    “无论什么事,我们得一起。”

    “雪代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