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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赵永志

    刑部尚书的侄子想赵永志死,若非顺天府尹滦平还未问案,赵永志也没有招供画押,牢头绝对已经下了黑手。

    “大胆,赵永志,公堂之上容不得你狡辩,还不从实招来你是如何毒杀花魁尤香的?否则休怪本府大刑伺候!”

    滦平冷冷一笑,所谓的问案,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刑部乃顺天府的顶头上司,欧少打过招呼,看在尚书大人的面子上,这件事他也必须要办的漂漂亮亮。

    “大人,我冤枉啊,当晚小人喝的宁酊大醉,怎么可能去毒杀花魁?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还小人的清白呀......”

    赵永志连连叩头,高呼冤屈。

    滦平再次一拍惊堂木,“嘟,大胆疑犯,你还想狡辩,我且问你,从你身上搜出的毒药与尤香所中之毒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大人,小人是被人栽赃的,我从未购买过毒药,更不可能将其随身携带......”

    提起毒药,赵永志就想起昨天中午顺天府官差突然登门的一幕。

    “奉府尹大人令,特来抓捕花魁尤香遇害案嫌犯赵永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个官差闯进赵府,手拿拘捕令,将刚从宿醉中清醒的他强行带走。过程中,二人动作粗暴,曾反扣他的臂膀,搜查身体各处。

    然而,当时并没有发现所谓的毒药。

    可就在进入顺天府大牢,被牢头毒打时,那包毒药才从他怀里掉出来。

    赵永志不傻,他明白自己被那两个官差栽赃陷害了,方才一直在大堂两侧的衙差内观察,却是毫无所获,根本就没有二人的影子。

    “哼,大胆嫌犯,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大刑伺候!”

    赵永志是不是被陷害的?滦平心理很清楚,毕竟,那两个官差就是他亲自安排,岂会听所谓的解释。

    随和府尹大人传令,两侧衙役立刻应诺,有人抬出夹棍,将赵永志的手脚全部架住,就要用力拉扯。

    赵永志不是武夫,也非精通儒道的修行者,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大刑过后,手脚就彻底废了。

    “大人,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屈打成招,我不服,我要告你!”

    赵永志知道今日恐在劫难逃,他骨子里的血腥彻底爆发,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

    “大胆,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动刑!”

    府尹滦平亦被激怒,小小的商贾,哪怕你再有钱,得罪了刑部尚书家的欧少,汴京城也将无你容身之地。

    啊,随着衙役用力拉扯,夹棍收紧,赵永志发出惨叫。

    便在此时,大堂外传来一声呵斥,“住手,传长公主令,花魁案事有蹊跷,今特命府尹滦平将疑犯赵永志收押,择日查明真相,若疑犯有失,唯你是问!”

    一个皇城禁卫军托着长公主手谕,一边走进,一边朗声宣读。

    这?

    滦平脸色微变,在汴京城,谁不知道长公主的地位?

    她的话便犹如鸿运帝圣旨,虽不知长公主怎会插手小小的教坊司花魁案,但滦平却明白事情可能糟了。

    长公主手谕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不准他动赵永志,而且赵永志要是死在顺天府大牢,也将算到他的头上。

    果然,在滦平命人住手,微笑跑到堂下接公主手谕时,那禁卫军在他耳边淡淡道:“公主说了,赵永志少一根汗毛,你就要脱层皮,看着办吧。”

    后面的两句,长公主梁云并没有交代,乃是禁卫军自作主张加上去的。

    好不容易单独出来一趟,他可不会放过敲竹杠的机会儿。况且,像滦平这种官场老油条,就是被敲诈的再多,也不会到处宣扬。

    “是,是,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让公主失望,您老舟车劳顿,还请到后堂休息,喝些茶水......”

    滦平眼睫毛都是空的,这禁卫军明明见到了赵永志的凄惨,却没有当场点出,他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一边亲自将禁卫军迎进后堂,一边给师爷使眼色,让其将赵永志赶快去掉夹棍,好好医治再收监大牢。

    片刻后,拿到足够好处的禁卫军满意离开,滦平则长舒口气,开始做进一步的安排。

    赵永志是不能杀了,至少不能死在他顺天府大牢内。

    两个曾栽赃赵永志的衙差很关键,还好他早有准备,昨天下午便打发二人去了河清县公干。

    其实就是为了稳妥,让两人带薪休假去了。

    滴水不漏,证据确凿,即使有刑讯逼供,滦平也不认为长公主能把他怎样,顶多就是责罚,但有刑部尚书殴大人在,一切都将无碍。

    赵永志晕晕乎乎的,自从被陷害抓进天牢,他就处处受气,先前被屈打成招时,他已经近乎绝望。

    谁承想,竟然有一个自称长公主亲卫军的人出现,几句话,就让府尹滦平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现在他虽仍在大牢内,却是吃的好,穿的好,就连那些凶残的狱卒也赔上了笑脸。

    许凡骑在战马上,一路随着长公主够奔京畿营。

    说起来,这还是他今世第一次骑乘马匹,若非有前世的马场骑乘经验,还未必能够搞得定。

    另一边,皇宫,御书房。

    此刻,早朝已经结束,比先皇要勤政很多的鸿运帝,正在批阅奏章。

    “启禀皇上,晋王世子徐冲求见。”

    内务太监总管姬伍根走进,冲龙书案后的鸿运帝禀报道。

    “宣,”鸿运帝眉头微蹙,但还是轻轻吐出一个宣字。

    刚刚朝堂上,诸位大臣还在争执,要不要向雍州派兵派粮的事宜。

    三个月前,驻守雍州边境的晋王就传回急报,说东北的巫师频频异动,大批巫国士兵集结,恐在近期侵犯大梁领土,求朝廷增兵增粮。

    一个月前,晋王再次传回急报,说边关吃紧,增粮增兵之事刻不容缓。

    晋王与先皇乃是同辈亲兄弟,且未曾参与储君之争,一生戎马,战功赫赫,按理说,他的请求不光大部分文臣武将都表示支持,鸿运帝也无异议。

    可不知为何?鸿运帝总有种不祥之感,故,迟迟未能做下决定。

    这个节骨眼上,晋王世子徐冲亲自到京,莫非也是为催粮之事?

    “臣徐冲,参见皇上。”

    等待许久,趁退朝间隙,已经与诸位大人通过气的徐冲,心中还算有底,他走进御书房,冲着上方的鸿运帝拜道。

    “平身,卿可是有事启奏。”鸿运帝摆摆手,目光灼灼的看向徐冲,希冀能看出些什么?

    不过,显然让他失望了,徐冲表现的很是镇定。

    “回皇上,臣万里迢迢来到京,一为代父参拜,二来也是边关着实危急,请陛下尽快派兵增援......”

    来此之前,徐冲已经想好了说词,毕竟,外派臣子无缘无故进京,乃是大忌,他总要有个借口才好行事。

    “呵呵呵,是吗?”徐冲话音刚落,一个淡淡的笑声便从鸿运帝身边响起。

    无声无息间,身穿儒袍的秦祐显出身影。

    “老师,你怎么来了?”

    鸿运帝见到秦祐,立刻欣喜的起身,而徐冲则脸色瞬间苍白,因为他清晰的看到,秦祐手中正拿着一封拆开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