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选择
母亲啊，你要是在世的话，会不会笑话我无能呢？
他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也无法摆脱这个世界。
面对母亲的木制灵牌，苏颜自言自语，把一肚子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私奔的挫败，是他的又一次幻灭。他开始认真阅读一些修行的书籍，希望能有所突破。可修行，哪里是简单看几本书就可以完成的呢？
他毫无例外地又被罚跪庙堂。
在他发呆之时，弟弟苏铭走到他面前。他先是一愣，又快速恢复了常态。
他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给我求情？
“家主令我叫你去他那边一趟。说是有一个老者想要见你。”苏铭亲自来传话，可见他口中的老人，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不会是童家老头上门找碴了吧？
苏铭在前面带路，苏颜跟在他的身后。
“喂，知道那个老头找我干吗？”苏颜想打探点什么，以做好心理准备。
可苏铭一脸正经，问不出来个门道。
苏铭心想，苏颜这废物，虽然没有苦海雪山无法修行，可在灵力测试大赛出尽了风头，怕是在整个修行界都知道了他这么一个零星的修行者了吧？
他们走过几个长廊，来到一个露天的古宅院中。
来者是一位年迈的女修士，打量一番苏颜，叹道，“哎哟呦，不得了。长得这么帅气，怪不得小童那妮子这么喜欢你。”
“您是？”童家的嬷嬷丫鬟，苏颜大部分都见过，可眼前这位脱俗的老者，却十分面生。此人长得倒是中规中矩，算不上是美人，可这该死的气质，高傲和风骨是大部分女子所不及，尤其是那个拂尘，带着一点点的仙气。
“你跟我走一遭，便知道我是谁了。”
还没等苏颜反应过来，他已被她揪上了自己的飞剑之上，摇摇晃晃，飞了起来。苏颜大声喊道，“这位仙人啊，我恐高啊！飞这么高，有一点点害怕啊。”房屋大院，城池越来越小，他们飞出了明州城，又穿过几座高山，来到一处乡间别院。
别院前面是两排的桃树，石头路，弯弯曲曲地延伸到了内院。
难道她是要教我什么秘密的修仙法术？
还是说，她要成全我和童妙彤的亲事？
难不成，她看我生得俊俏，看上我了？
……
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坐在院中。
苏颜和女修士悬浮半空之中，并未入院，而是远远地看着这个近百岁的老头。
“仙凡有别。这个老人是我出世之前的丈夫。”“出世”和“入世”都是一种修仙的术语，出世代表了出尘，脱离尘世之意。
女修士看着模样，年龄不过五十岁，可眼前这个老头快一百岁了吧，满头白发，皮肤干涸，脸上许多黑斑点，毫无血色可言。
苏颜在心中吐槽，活脱脱的老牛吃嫩草啊。
“您的意思是，他要死了，而你还能活几百年？所以，你们两个不合适？您到底是想劝我和小童在一起，还是分开啊？”
“小童天资过人，将来是修行高手。你没有苦海雪山，怕是一辈子只能是个普通人吧。死了的人还好，对于一直活着的人，其实是一种磨难。他与我同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世，而且上百年都无法忘却，那是多么孤独啊……”
被她这么一说，原本他是同情垂垂老矣的老头，话锋一转，他反而有点同情身边这位痴情的老太太了。
老太太话音未落，满眼都是泪水。
苏颜被他们夫妻二人的反差给震惊了。
道理是道理，老太太说的仙凡两别他能理解。
可是，他还是不同意与童妙彤分离。
“您这算是在秀恩爱吗？”苏颜站在飞剑上，摇摇晃晃，生怕会掉下去摔死。
老太太淡淡地说，“昨日黄昏之时，我带小童来过这里了。”
什么？她在给我未婚妻童妙彤洗脑？
难不成叫她去出家？
这老太太不会就是童妙彤的师傅踏月长老吧？
“她跟我说，希望你忘记她。你和她不合适。她原本是要和你私奔的，放弃一切跟你私奔，可惜造化弄人。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什么？我可以努力啊。”
“她想要的是，成为绝顶的修行高手。你能行吗？”
这做人，不能老是往伤口上撒盐。明知道自己感受不到苦海雪山，非要一次次地中伤自己。天生如此，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
问一个男人行不行？这是人话吗？
难道不能修行，就得去死吗？！
……
苏颜气愤地挣脱了老太太的手臂，纵身一跃，从空中跳了下去。
眼看就要落地，老太太的飞剑将其接住，两人缓缓落地。
对一个弱者来说，人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
只有强者才能有选择的权利！
苏颜第一次非常强烈地希望自己能够修行。
“苦海雪山，是天地之间的一道真气。你深呼吸试试。看看能否感受到，天地之间的灵力的气息。”
听到这句话，苏颜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身边的老太太，这位高阶的修行者，举起右手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有着自残的倾向，他非常认真地询问，“我看了《苦海感应篇》十二遍，虽然每次感受都不同，但不理解为什么修炼一定要有苦海。念力难道不就是脑海中所思考产生的吗？”
踏月长老温和地看着他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若是念力来自脑海，那么聚集念力，又如何攻击敌人？难道从脑袋中发射一道神辉吗？念力是一种感知力，不能完全理解成思维能力。但也不能完全脱离思维能力……”
“所谓修行，乃是将意念融于雪山之中，或是如江水入大海，汇集于苦海之中。如同一曲委婉的曲子，靠着淡淡的声音，在微妙中感知世界。练气期，是修行者第一道门槛，所谓，练气，吸纳天地灵气，入体化为元力。如果你能感知万物，感知人与这个世界的微妙联系，感知河流山川和一缕阳光，便是第二层的感知境了。武道二重、三重，哪怕是武道巅峰，也依然是‘武道’，无法操控灵力，也无法通过念力去攻击你的对手。”
“你闭眼，什么都感知不到吗？哪怕是一个小池塘也行啊？”
老太太连续问了几个问题，苏颜都只是摇头。
他如今十七岁了，早已错过了修行入门的最佳年龄。或许苏家上下都是对的，弟弟苏铭才是苏家的未来和希望。
“你也可以选择，做一个武士啊？”
苏颜沉默了，没有答应也没反对。
“你是一个纯净的人。天心之人，生来没有心跳，可据传，天心人的可以通过冥想获取念力。一旦成功了，逆天改命，也是有的。天心人生来就比正常人修炼速度快了百倍，有些天心人甚至不止一个苦海，只是他们感知不到而已。一辈子都感知不到。”
她的意思是，我站在金矿之上盖了个破房子，然后一辈子贫困潦倒，却不知道房子下面是一座大金矿？
“那我如何得知，自己有苦海，甚至不止一个苦海呢？”
“感知。或者去参加灵力石的测试。”
“我测试过，先是十星，然后是零星。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我这种情况，属于‘伪十星’，还不如直接是零星。心理落差小一点。”
“伪十星也是十星啊。”
伪十星也是十星？这话的弦外之意是伪十星也可修行？
老太太没有嘲讽，非常真诚地说道，“我的修行境界终究是太低了，无法带你突破初识境，实在惭愧啊。你日后若是遇到了元婴境或以上的高阶修行者，不妨多去请教一番。你丹田空洞，无法感知苦海雪山，我没办法，不代表天下第二的修行门派飞仙轩、中级修炼宗门的擎天殿，不代表他们那高不可测的修行长老们也没办法。如今，世间，宗门林立，高手如云，还是要看机缘吧……”
苏颜想起了那夜私奔之时，遇到的那个陌生冷漠的奇女子，若是按照修行境界，她的境界又是多高呢？那种高傲，目空一切，她的实力会不会与传说中的擎天殿弟子有得一拼？或者说，她就是飞仙轩的女弟子？
“天下第二的飞仙轩？”
“可惜啊……世界上能有几人能进飞仙轩，又有几人能飞仙？如果飞仙轩敢说自己第二，天下没人敢说自己第一啊。”老太太细细想来，为了小伙子容易理解，又补充了一句，“飞仙轩是目前唯一出了两名飞仙人物的门派，其他的宗门别说没人飞仙了，即使元婴境的高手，也寥寥无几，更别说如同陆地神仙一般的大乘境界的高手了。”
陆地神仙，听着名字就比较霸气。
难道还有比陆地神仙还要高级的境界？
“脚踩金莲，会是什么境界？”
“脚踩金莲，九九归一，是魔教至上功法。你是从哪里听说这种邪门的功法？”老太太不禁脸色大变，可当她看到纯洁的苏颜，又放下了戒心，他或许只是求知若渴，并非与魔教有什么关联，续而缓缓地说道，“彩云金莲，分为九重，即使是六重，已步步生莲，相当于正派的第六层炼虚境；若是九重，境界在大乘境或以上。传说九重金莲，不生不灭，有九次重生的能力。别说绝顶高手了，哪怕是有一次重生的机会，也是实力强大到恐怖吓人啊。”
苏颜下意识地望着那个垂垂老人，又想起自己的普通人身份的尴尬处境，一时间内心无比的痛苦。对于神秘的飞仙轩，他多了一丝的渴望，虽然对方有点遥不可及……
飞仙轩，一听名字就很厉害……若是能选择……他一定会选……
请问，他有选择吗？
他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也无法摆脱这个世界。
面对母亲的木制灵牌，苏颜自言自语，把一肚子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私奔的挫败，是他的又一次幻灭。他开始认真阅读一些修行的书籍，希望能有所突破。可修行，哪里是简单看几本书就可以完成的呢？
他毫无例外地又被罚跪庙堂。
在他发呆之时，弟弟苏铭走到他面前。他先是一愣，又快速恢复了常态。
他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给我求情？
“家主令我叫你去他那边一趟。说是有一个老者想要见你。”苏铭亲自来传话，可见他口中的老人，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不会是童家老头上门找碴了吧？
苏铭在前面带路，苏颜跟在他的身后。
“喂，知道那个老头找我干吗？”苏颜想打探点什么，以做好心理准备。
可苏铭一脸正经，问不出来个门道。
苏铭心想，苏颜这废物，虽然没有苦海雪山无法修行，可在灵力测试大赛出尽了风头，怕是在整个修行界都知道了他这么一个零星的修行者了吧？
他们走过几个长廊，来到一个露天的古宅院中。
来者是一位年迈的女修士，打量一番苏颜，叹道，“哎哟呦，不得了。长得这么帅气，怪不得小童那妮子这么喜欢你。”
“您是？”童家的嬷嬷丫鬟，苏颜大部分都见过，可眼前这位脱俗的老者，却十分面生。此人长得倒是中规中矩，算不上是美人，可这该死的气质，高傲和风骨是大部分女子所不及，尤其是那个拂尘，带着一点点的仙气。
“你跟我走一遭，便知道我是谁了。”
还没等苏颜反应过来，他已被她揪上了自己的飞剑之上，摇摇晃晃，飞了起来。苏颜大声喊道，“这位仙人啊，我恐高啊！飞这么高，有一点点害怕啊。”房屋大院，城池越来越小，他们飞出了明州城，又穿过几座高山，来到一处乡间别院。
别院前面是两排的桃树，石头路，弯弯曲曲地延伸到了内院。
难道她是要教我什么秘密的修仙法术？
还是说，她要成全我和童妙彤的亲事？
难不成，她看我生得俊俏，看上我了？
……
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坐在院中。
苏颜和女修士悬浮半空之中，并未入院，而是远远地看着这个近百岁的老头。
“仙凡有别。这个老人是我出世之前的丈夫。”“出世”和“入世”都是一种修仙的术语，出世代表了出尘，脱离尘世之意。
女修士看着模样，年龄不过五十岁，可眼前这个老头快一百岁了吧，满头白发，皮肤干涸，脸上许多黑斑点，毫无血色可言。
苏颜在心中吐槽，活脱脱的老牛吃嫩草啊。
“您的意思是，他要死了，而你还能活几百年？所以，你们两个不合适？您到底是想劝我和小童在一起，还是分开啊？”
“小童天资过人，将来是修行高手。你没有苦海雪山，怕是一辈子只能是个普通人吧。死了的人还好，对于一直活着的人，其实是一种磨难。他与我同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世，而且上百年都无法忘却，那是多么孤独啊……”
被她这么一说，原本他是同情垂垂老矣的老头，话锋一转，他反而有点同情身边这位痴情的老太太了。
老太太话音未落，满眼都是泪水。
苏颜被他们夫妻二人的反差给震惊了。
道理是道理，老太太说的仙凡两别他能理解。
可是，他还是不同意与童妙彤分离。
“您这算是在秀恩爱吗？”苏颜站在飞剑上，摇摇晃晃，生怕会掉下去摔死。
老太太淡淡地说，“昨日黄昏之时，我带小童来过这里了。”
什么？她在给我未婚妻童妙彤洗脑？
难不成叫她去出家？
这老太太不会就是童妙彤的师傅踏月长老吧？
“她跟我说，希望你忘记她。你和她不合适。她原本是要和你私奔的，放弃一切跟你私奔，可惜造化弄人。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什么？我可以努力啊。”
“她想要的是，成为绝顶的修行高手。你能行吗？”
这做人，不能老是往伤口上撒盐。明知道自己感受不到苦海雪山，非要一次次地中伤自己。天生如此，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
问一个男人行不行？这是人话吗？
难道不能修行，就得去死吗？！
……
苏颜气愤地挣脱了老太太的手臂，纵身一跃，从空中跳了下去。
眼看就要落地，老太太的飞剑将其接住，两人缓缓落地。
对一个弱者来说，人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
只有强者才能有选择的权利！
苏颜第一次非常强烈地希望自己能够修行。
“苦海雪山，是天地之间的一道真气。你深呼吸试试。看看能否感受到，天地之间的灵力的气息。”
听到这句话，苏颜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身边的老太太，这位高阶的修行者，举起右手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有着自残的倾向，他非常认真地询问，“我看了《苦海感应篇》十二遍，虽然每次感受都不同，但不理解为什么修炼一定要有苦海。念力难道不就是脑海中所思考产生的吗？”
踏月长老温和地看着他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若是念力来自脑海，那么聚集念力，又如何攻击敌人？难道从脑袋中发射一道神辉吗？念力是一种感知力，不能完全理解成思维能力。但也不能完全脱离思维能力……”
“所谓修行，乃是将意念融于雪山之中，或是如江水入大海，汇集于苦海之中。如同一曲委婉的曲子，靠着淡淡的声音，在微妙中感知世界。练气期，是修行者第一道门槛，所谓，练气，吸纳天地灵气，入体化为元力。如果你能感知万物，感知人与这个世界的微妙联系，感知河流山川和一缕阳光，便是第二层的感知境了。武道二重、三重，哪怕是武道巅峰，也依然是‘武道’，无法操控灵力，也无法通过念力去攻击你的对手。”
“你闭眼，什么都感知不到吗？哪怕是一个小池塘也行啊？”
老太太连续问了几个问题，苏颜都只是摇头。
他如今十七岁了，早已错过了修行入门的最佳年龄。或许苏家上下都是对的，弟弟苏铭才是苏家的未来和希望。
“你也可以选择，做一个武士啊？”
苏颜沉默了，没有答应也没反对。
“你是一个纯净的人。天心之人，生来没有心跳，可据传，天心人的可以通过冥想获取念力。一旦成功了，逆天改命，也是有的。天心人生来就比正常人修炼速度快了百倍，有些天心人甚至不止一个苦海，只是他们感知不到而已。一辈子都感知不到。”
她的意思是，我站在金矿之上盖了个破房子，然后一辈子贫困潦倒，却不知道房子下面是一座大金矿？
“那我如何得知，自己有苦海，甚至不止一个苦海呢？”
“感知。或者去参加灵力石的测试。”
“我测试过，先是十星，然后是零星。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我这种情况，属于‘伪十星’，还不如直接是零星。心理落差小一点。”
“伪十星也是十星啊。”
伪十星也是十星？这话的弦外之意是伪十星也可修行？
老太太没有嘲讽，非常真诚地说道，“我的修行境界终究是太低了，无法带你突破初识境，实在惭愧啊。你日后若是遇到了元婴境或以上的高阶修行者，不妨多去请教一番。你丹田空洞，无法感知苦海雪山，我没办法，不代表天下第二的修行门派飞仙轩、中级修炼宗门的擎天殿，不代表他们那高不可测的修行长老们也没办法。如今，世间，宗门林立，高手如云，还是要看机缘吧……”
苏颜想起了那夜私奔之时，遇到的那个陌生冷漠的奇女子，若是按照修行境界，她的境界又是多高呢？那种高傲，目空一切，她的实力会不会与传说中的擎天殿弟子有得一拼？或者说，她就是飞仙轩的女弟子？
“天下第二的飞仙轩？”
“可惜啊……世界上能有几人能进飞仙轩，又有几人能飞仙？如果飞仙轩敢说自己第二，天下没人敢说自己第一啊。”老太太细细想来，为了小伙子容易理解，又补充了一句，“飞仙轩是目前唯一出了两名飞仙人物的门派，其他的宗门别说没人飞仙了，即使元婴境的高手，也寥寥无几，更别说如同陆地神仙一般的大乘境界的高手了。”
陆地神仙，听着名字就比较霸气。
难道还有比陆地神仙还要高级的境界？
“脚踩金莲，会是什么境界？”
“脚踩金莲，九九归一，是魔教至上功法。你是从哪里听说这种邪门的功法？”老太太不禁脸色大变，可当她看到纯洁的苏颜，又放下了戒心，他或许只是求知若渴，并非与魔教有什么关联，续而缓缓地说道，“彩云金莲，分为九重，即使是六重，已步步生莲，相当于正派的第六层炼虚境；若是九重，境界在大乘境或以上。传说九重金莲，不生不灭，有九次重生的能力。别说绝顶高手了，哪怕是有一次重生的机会，也是实力强大到恐怖吓人啊。”
苏颜下意识地望着那个垂垂老人，又想起自己的普通人身份的尴尬处境，一时间内心无比的痛苦。对于神秘的飞仙轩，他多了一丝的渴望，虽然对方有点遥不可及……
飞仙轩，一听名字就很厉害……若是能选择……他一定会选……
请问，他有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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