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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空间

    回到了西风旅馆,老板蒙格见到雷真带回来了一个美艳女仆,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旅馆内一些男性客人看到莉莉丝那美丽动人的容颜、婀娜的身姿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绯红色的柔顺长发扎起了长马尾,露出了如同洋娃娃一般的精致五官,牛奶般嫩滑、吹弹可破的肌肤白里透红,那是初尝禁果的滋润,配上眸波流转、盈盈如水的绯红双瞳,高挑的身材在修身的束腰中凸显出曼妙身姿,在女仆服特有的加成下,给人带来一种欲罢不能的成熟和诱惑。

    过分些的,甚至朝莉莉丝吹起了口哨,开起了黄色玩笑,但在看到雷真手按佩剑时又收敛住了,并没有自不量力的人前来闹事,否则他不介意杀鸡儆猴。

    与莉莉丝在一楼顺便吃过早饭后,在众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之中,两人往楼上走去。

    “过来。”

    雷真坐在榻边,对莉莉丝勾了勾手指,莉莉丝顺从的来到了他的身前,乖巧的跪坐在地上,任由雷真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饶了你一命,又救了你一命,以后,不许反抗我。”雷真抬起了莉莉丝的下巴。

    “是,莉莉丝知道了。”莉莉丝回答,她不敢直视雷真的双眼,回话中不自觉的回避。

    然后雷真调教了女仆半天,直至退房的时间到来,才让莉莉丝收拾好所有行李,而他则走到了柜台,花钱再问了一次蒙格还有没有和子爵府类似的活。

    在得到没有的答案后,在其恍然大悟一脸震惊的神色中,雷真和莉莉丝离开了西风旅馆,在城里购买了一些必须的用品后,两人一同骑马出了奥拓城。

    根据蒙格在地图上标记的野兽聚集之地,他们首先去往了距离奥拓城最近的,只有十几里地远的望月泽丛林进行狩猎。

    蓝天、白云之下,一座中心坐落巨大湖泊的原始丛林矗立,远远望去,阳光照射出绿叶的苍翠,衬托起湖面的闪闪发光,犹如忠诚的卫士拱卫着王庭。

    “从现在开始,在狩猎的过程中,我会一点一点的把关于狩猎的知识教给你,也会教你如何去战斗。”雷真并不担心莉莉丝跟不上,尽管不如初阶,但她的起点却相比于普通人高太多了。

    作为一名半吸血鬼,莉莉丝的身体素质大约是普通人一倍多点,同时她还具备两个超凡能力,一个是催眠一个是迅捷。

    莉莉丝能凭借催眠能力通过直视控制低于她精神力的生命,如果是精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需要达成一些必要条件,例如对方精神受创、被限制、意志薄弱等,但这样还不一定会成功,有时只能做到干扰的程度。

    至于迅捷,在这个能力使用下,她的速度将会得到翻倍,大概是接近初阶的程度,这个判断是以雷真自己做对比得来的。

    不同于骑士掌握的势的侧重点不同,有的骑士的势能让他们具备强大的爆发力,有的则是耐力十足,有的防御不错,乃至于偏向速度、灵活、力量等。

    异类生命有些同上,和骑士一样是以某种身体属性突出,另外也有些是超凡能力突出。

    因此,在同等阶的情况下,有时候很难对比出相互之间的实力高下,因为会出现克制现象。

    而雷真,由于身体素质全面提升,所以几乎没有短板,因而正面作战下,不仅胜算大,同时他也能够以自身去衡量出多数骑士和异类生命的实力等阶。

    而在确认了莉莉丝的能力后,说实话,就算她并不漂亮,只要肯臣服,雷真也会收下。

    只因以她的迅捷和催眠的超凡能力,成为他狩猎的辅助比直接吞噬其生命力要强得多。

    毕竟光是催眠能力就能同时针对多个目标,只要将遇到的野兽催眠,接着他就能轻松吞噬,不用费什么力气,持续下去,很快就能吞噬够超出她自身生命力对自己的提升,长远更划算。

    更不用说,莉莉丝还是一位工作了两年的称职女仆,能够很好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会减轻他很多不必要的杂事困扰。

    “记住了,身为猎人,最重要的是追踪猎物的本领,通过环境的变化推测出猎物的种类、独行还是群居、习性等等…”

    在进入望月泽丛林后,教导就已经开始了,雷真一边打量身周的情况一边轻声说道,莉莉丝跟在一旁仔细的听着。

    “看到这上面的压塌痕迹和四处残留的泥土没有?”雷真指了指一旁的灌木丛。

    “在野外,一般只有野猪那肥硕腿短的体型才会造成这种高宽相近的大面积行走痕迹,而在这种体型的野兽中,也只有野猪才会喜欢泥浴,看这泥土的湿润度,它应该是刚在泥潭里滚完,现在多半是找地方休息了。”

    不多时,雷真根据蛛丝马迹找到了一头肥硕的野猪。

    趁着这头野猪在熟睡,并不用莉莉丝催眠,雷真一剑结果了它,然后进行了生命力吞噬,同时也不忘教导的说:“野猪的致命点在两眼中间的上方,也就是额头上,准确的命中后再用力的话,一瞬间就能将其杀死。”

    “明白了。”莉莉丝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此,雷真微微颔首:“之所以让你学这些,主要是为了避免意外分开后你能更好的自保,正常的情况下,落单的野兽我会亲自解决,不用你动手,你注意安全就行,你的催眠能力尽量都保留在遭遇大群野兽时使用。”

    莉莉丝听到这话心里不禁荡漾,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父母不在之后她今天是第一次确切的感受到了他人的关心,不由得感动:“知道了,雷真大人。”

    “嗯,走吧。”

    雷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于是微微一笑,从野猪头上拔出了精钢剑,擦拭干净后收剑入鞘,便领着莉莉丝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狩猎中,两人逐渐猎杀了上百头猎物,不过大多数都是小型动物,大型的野兽只有十来头,莉莉丝仍旧没什么出手的机会,直到深入了望月泽丛林,猛兽的踪迹才多了起来。

    噗!

    一头丛林狼被雷真一剑劈为两半,接着趁热吞噬生命力,只见在另一边莉莉丝也牵制了五头,周边也已经躺下了三十七头狼尸,此刻活着的丛林狼仅剩十三头,其中八头围绕在雷真身边,纷纷龇牙咧嘴的嘶吼着。

    在深入了望月泽丛林之后,一开始雷真在和莉莉丝的搭配下本来狩猎得挺好的,遇到的小群居猛兽,凭借莉莉丝的催眠能力,他基本不需要费太大力气,就能超级轻松的吞噬生命力。

    然而没想到在狩猎了三头箭猪时,一下子捅了狼窝,因为抢了十几头丛林狼包围下的猎物,被叫声引来的数十头狼围攻。

    不过在两人的相互配合下,很快这些丛林狼也就被杀得七七八八了,算不上什么危机。

    雷真在搞定身边的八头丛林狼后,便前去将莉莉丝催眠着的五头丛林狼割开伤口吞噬。

    而灭掉了丛林狼群,接着又再猎杀吞噬了几十头猎物的生命力后,雷真才停下了狩猎。

    夜幕降临,在清晰倒映出天上洁白圆月的湖泊边缘,雷真架起了篝火,把不久前从一只肥硕的箭猪身上割下来的大块精肉做成了烤肉,就着莉莉丝精心调配好的调料美美的吃了一顿。

    毕竟现在不是最初猩红眼球还没有进行蜕变,为了多吞噬一些生命力,在老头的压榨下雷真也同样在压榨着自己的时候了,如今的他没必要再苛刻自己。

    吃饱喝足,雷真将莉莉丝搂到了怀中,在她羞涩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咬破了右手食指。

    “张嘴。”

    雷真让莉莉丝张开了红唇,甚至伸出了舌头,然后通过挤压食指使血液一滴滴的落下。

    她这个半吸血鬼虽然能像正常人一样吃喝,但主要的营养补充还是人体血液中蕴含的能量。

    而长时间的狩猎下来,能力的不断使用下,雷真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小女仆的虚弱,因此休息之余才做出给她输血的举动。

    莉莉丝迷恋的舔食着落下的血液,雷真的血比普通人强大太多了,她不仅感觉到身体快速得到补充,还感觉到了加强。

    直到雷真看她恢复好了,停止了供血,消耗生命之力修复了食指上的伤口,并再生了体内的血液后,莉莉丝仍意犹未尽,抓住食指吮吸着上面的残留。

    “谢谢雷真大人。”小女仆两眼迷离,宛如海棠春色,动人心魄,含情脉脉的低下头颅。

    往后十几天,两人都在望月泽丛林里狩猎厮混,雷真在大量的吞噬生命力之下身体素质突破了五倍,身体再度质变,估摸着拥有了媲美中阶骑士之力了。

    而莉莉丝在雷真精血的喂养下身体素质也强化到了常人两倍,催眠能力得到了提升,在迅捷的状态下速度勉强达到初阶。

    “不知道我现在的精神力提升了多少?”雷真马上再以一份‘物质衡量精神力检测法’的材料制作成了一次性精神力测量工具,测出了气泡被占据了五分之四,约莫0.8的精神力单位。

    “这样来看,只要我的身体素质提升到媲美高阶骑士,就可以尝试觉醒精神之力了。”雷真得出了结论,精神为之一振。

    “走吧,换地方了。”雷真转而对莉莉丝说道。

    这十几天望月泽丛林已经被他们两人杀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野兽们一有动静就开溜,加大了他们狩猎的难度,索性就离开了,转换狩猎的场地。

    两人随即赶往了三十里地外的衔尾蛇山脉,那是一片绵延上万里首尾相连的庞大山脉,将奥登王国等八大王国和凯斯特公国及十数个小城邦分割开来。

    山脉的另一边正是凯斯特公国和那些小城邦,处于圆内,奥登王国等八大王国处于圆外,这是遗失之岛上的势力分布。

    这时,与雷真共乘一骑的莉莉丝在身前有些犹豫的说道:“雷真大人,我可不可以回去村子的旧址看一看父亲的坟?”

    “村子就在衔尾蛇山脉一旁?”得到确认,雷真点了点头:“那便顺路去看一下吧。”

    “谢谢雷真大人。”莉莉丝喜上眉梢,雀跃的叫道。

    而当他们快马加鞭赶到了衔尾蛇山脉,进入山脚下一个被遗弃的村子时,太阳也开始下山了,火烧云漫天,烧红了天际。

    骑着马一路进入了村子里,映入眼帘的残垣断壁勾起了莉莉丝的思绪,回忆不断袭来,使她的情绪一下子有些低落。

    她看向了一处只剩下了半截的房屋,里面还有废弃的风箱、磨石、一些铁匠工具,喃喃的说道:“雷真大人,那是铁匠大叔的家,我小时候经常跑来看大叔打铁,常常被突然飞溅出来的火花吓到,大叔为了安慰我,故意自己也被吓到了,大叔对我可好了,可那样好的人为什么会死掉?”

    莉莉丝说着又看向了一间完全塌掉的房子:“这里是小姐姐的家,那是我童年最好的玩伴,我们还一起偷偷跑进过山里,被大人知道了屁股开花,一起哭了半天,她也在兽潮中去世了。”

    “还有……”

    莉莉丝如数家珍一般在村里看了又看,说了又说,直到看见了一座依稀可见带院子的危房,她怔了怔,说不出话来了。

    良久,调整好情绪的她才和雷真来到了一片墓地,零零散散的小土包上歪歪斜斜的插上了木板,刻上了一个个名字。

    “怎么会?”莉莉丝吃惊的看向被翻新了的父亲的坟墓,明明最初还是她用木板所做的碑,如今却变成了一整块雕花石板。

    墓碑前还放有一束花,代表爱情的紫藤花,花早已枯萎,看来是在很久之前放下的。

    “这会不会是你的母亲回来了?不过看这个样子,也就回来过一次,后面就没再回来了。”

    雷真根据这唯一一座石碑和小女仆的神色,还有爱情之花和墓边杂草丛生推测出来。

    莉莉丝闻言神色复杂,又咬了咬牙:“回来也迟了,当初如果不是母亲执意要离开,父亲也就不会死了,我不明白有什么比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重要?”

    “她没有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吗?”雷真问。

    “没有。”莉莉丝摇了摇头:“除了吸血鬼的身份在日常生活中不可避免的暴露之外,母亲从来不说关于她的事情。”

    那雷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这种完全不知道内情的家务事他并不想插手进去发言,弄不好很容易就会变成了两头不讨好,在过去的时候他就深有体会了。

    “雷真大人,等我把父亲的坟清理一遍,就离开吧。”见雷真没再说话,莉莉丝说道。

    雷真点了点头,等她将墓上的杂草去掉,碑上也打扫一遍后,两人才回头,打算在村里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进山狩猎。

    噼啪!

    村中央篝火燃烧发出了声响,火星随风飘扬,七人围坐一旁,一声不吭的吃着东西。

    雷真和莉莉丝返回时便看到了这一幕,这些人大概是在他们进入墓地后进村的,毕竟之前他们进村时并没有看见有人。

    此时,那七人中一个面白无须的帅小伙朝他们瞅了一眼,好奇的看了看侧坐在雷真身前马背上背对着他的莉莉丝,在和雷真彼此的目光对视中点头致意。

    在废弃的村子,还是在衔尾蛇山脉下遇见一伙人,而身边的女人又过于美丽,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很容易引发危机。

    还好莉莉丝在自己的示意下并未回头,为免横生波折,雷真没有靠近那七人,而是在远处找了个三面透风,屋顶还算坚挺,只有一堵后墙的破屋子歇息。

    在篝火的跳跃中,洁白的月色给静谧的天空洒下一片朦胧,熏染出了一个祥和安宁的夜。

    本该如此的。

    呼呼!

    一阵风吹过,冒着火光的柴火都被熄灭了。

    雷真双目紧闭,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个状况,然而事实上猩红眼球已经从头发里睁开了,好歹是经验老道的猎人,早就养成了被任何风吹草动惊醒的能力。

    怀中是莉莉丝在熟睡,似乎是感到非常安全,也可能是今天有些累了,她睡得格外香甜,并未发现这不同寻常的异状。

    雷真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在眼球的视觉中,他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又反复的移动,像是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在这个过程中白影时不时的看向火堆前的两人,得以让雷真慢慢看清这个正在左右横跳的身影正是那面白无须的小伙子。

    而这时,莉莉丝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还在睡觉的雷真,她本想叫醒对方,但当看到一颗红眼珠子在向她眨眼睛示意之时,她领悟过来,从雷真的怀里爬了起来。

    “谁?”

    莉莉丝警惕的环顾四周,紧紧的守在了雷真的身边,身前那样迅捷的速度快到她只能勉强的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移动着,于是只能獠牙裸露给出警告。

    “什么嘛?原来是同类,亏我还一直在试探。”一个声音无奈响起,高速移动中的身影停了下来,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是你的猎物,那我就不打搅你的好事了。”小伙玩味的笑道。

    “不过我好像没在山里见过你,你是外面来的吗?”

    在说话之时,帅小伙也看清了莉莉丝那绝美的容颜,也不由心动了,血族干脆利落的作风使他直接开口:“美丽的女士,我叫理查德三世,要不要和我共啃?我的住所里可是有世代相传的血池,那是祖辈杀死不少人类,历经了几代的时间才蕴养完成的,能提升吸血鬼的力量。”

    “真的吗?可以。”在雷真在身后稍稍触碰下,莉莉丝装作被血池吸引,喜悦的答应了下来,并说:“他可以成为交换物。”

    理查德三世听到这话,亦大喜:“那好,你随我一块回去吧,等回到了古堡,我们一起享用你的猎物,然后再享用我的猎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先把那六人带过来,你准备一下我们就马上出发。”理查德三世兴冲冲的跑回了篝火旁,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本来还想休息一晚的,但现在找到对象了,那还休息什么,赶紧回去给家人宣布自己脱离单身、在好友面前炫耀一下才对。

    莉莉丝见理查德三世跑了出去,收拾好东西后,便把雷真抱上了马,将他稳稳护住。

    “找机会问清楚古堡里有多少吸血鬼,实力如何。”马背上,雷真轻声说:“要是能吃下就去古堡,要是吃不下就半路给我掩护,把这头吸血鬼拿下。”

    “嗯。”莉莉丝应道。

    “可以了。”理查德三世像赶尸一样驱使浑浑噩噩的六人过来时看到两人共乘一骑,心里很是吃味,说话竟有些酸酸的。

    “只是猎物而已,人类也不会在意自己的另一半将一头宠物拿在手中摆弄吧?他可是我最中意的猎物,还是一位即将成为初阶骑士的贵族子弟,必须要时时掌控在手里。”莉莉丝却说。

    理查德三世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要知道他也收藏过人类女子,做得比这更过分。

    既然未来伴侣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第一次见面,他也没法冒昧的提出他可以接手她的催眠猎物,以免对方会嫌他有失风度,再加上这又是即将共啃的食物,很快就没命了,他也没必要跟一个死人计较,这样想想,心里就顺畅多了。

    一路上,理查德三世为了讨好莉莉丝,也在不断的找话题闲聊,都不用她找机会,理查德三世就将自己的底细都给掀了。

    “我爷爷理查德一世是一位中阶吸血鬼,父母是初阶,而我,天赋很好,成年时就初阶了,现在也快达到初阶巅峰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进阶为中阶。”理查德三世意气风发。

    “那你好棒哦,实力那么强,比我手上这家伙厉害太多了。”莉莉丝惊讶的说道。

    这种茶茶的话语,虽说很多男性都口说着讨厌绿茶,但他们也只是讨厌茶的对象不是自己罢了,而理查德三世明显就很受用。

    “也就一般般吧,在血族之中还是有几个家伙能跟上我的脚步的,但也只是在等阶方面,只说速度的话,觉醒了血族特殊天赋能力–魅影的我,可是能媲美中阶的速度,在直线的奔跑中,我有跟爷爷比试过,只要我拉开距离一心想逃,他也很难追上。”

    “啊这,你们是群居的?不是家族式?”

    根据雷真指尖于手心划出的字迹,莉莉丝对此表示奇怪。

    “不是,高山血族世代一直都是以族群形式存在的。”理查德三世理所当然的回答。

    “在衔尾蛇山脉,在整个遗失之岛,高山血族都是一股大势力,在族内除了血族之王所代表的王族,以下还有十三位中阶吸血鬼长老和一百零七位初阶吸血鬼组成的三十四个家族…”

    说这话时,理查德三世很显然骄傲得很。

    “……仅仅只是家族式的构成,也就只有外界那些不成气候的同类,还是在人类的威慑下东躲西藏,过着苦日子。”理查德三世说完,又自觉这话不妥,于是连忙说道:“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人类体量太大了。”

    不过莉莉丝并未计较,她仿佛被高山血族的强大震撼了,反而有点结结巴巴的问:“那会不会很严格?我这样进去没问题吗?不会被里面的同类排斥吗?”

    “怎么会,我爷爷可是十三长老之一,只要他开口,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绝对没问题的。”理查德三世自信的说。

    “而且高山血族也只会在一致对外和盛宴的时候才会聚集在一起,平时都是各顾各的,毕竟寿命比人类长,几年十几年见一次面都算频繁了,再加上高山很大,三十五族的古堡相互间距离并不算短,更加减少了来往,别的同类哪有机会话那么多?只要你在家里待个几十年,自然的,很快就能融入到这个集体来。”

    “这样啊,我明白了。”莉莉丝点了点头,而将信息收集得差不多之后,没了雷真的指示,她也懒得再搭理话痨似的理查德三世了,一副有点累的样子。

    理查德三世见状,也识趣的没再说话,闷声赶路。

    经过了几座大山的翻越,期间击杀了二十多头夜间猛兽,于凌晨时分,理查德三世和莉莉丝一行人接近了一座巍峨高山。

    山高耸入云,险峻挺拔,顶部的山体在云雾之间若隐若现,增添了一层神秘感,而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条,更是易守难攻。

    在这条犹如一线天的石阶小道上,马匹是上不去的,只能舍弃了,而因为无马可骑,莉莉丝只好手提起雷真往上走。

    前面是理查德三世驱使六人猎物帮忙拿上他们的行李。

    一刻钟后,行至一处石阶旁的平台时,出现了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他坐在石板凳上,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书。

    当看到了他们的到来,男子诧异的看向理查德三世:“这次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斯维尔,介绍一下,这是我即将共啃的妻子。”理查德三世却异常兴奋的控制着六人侧身,让出了提着雷真的莉莉丝。

    叫做斯维尔的男子看了看莉莉丝,神色明显顿了顿,随即朝理查德三世说:“难怪你赶着回来,你这家伙,真让我嫉妒。”

    “嘿嘿,看一眼就够了。”见斯维尔又忍不住目光转移,理查德三世连忙护食般的站在了莉莉丝身前,挡住了友人的视线,接着又说:“记得送上厚礼。”

    “没问题,三十个人类,不过要等到我看守的工作结束后。”斯维尔倒也大方。

    “没问题,先走了。”理查德三世满意的向好友挥了挥手,才带着莉莉丝继续往山上走。

    而到了半山腰,路径就变成了十几条,四通八达的,要么通往更高的地方,要么通向山体内,要么绕到了山的另外几面。

    “走这边。”理查德三世说完,随后走向了正面进入山体内的三条道路的最右边一条。

    待走过了一条笔直的无光漆黑通道,在一处中空的巨大山体空间内,一座幽暗的古堡显于眼前,坐落于中央的一块整齐的岩石上,如同趴伏在黑暗中的魔兽,散发出森然、冷寂的气息。

    “到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理查德三世满面笑容的转身向莉莉丝介绍城堡的状况。

    “不错,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一道磁性的嗓音突然响起,理查德三世猝不及防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了脖颈。

    却是雷真暴起,从莉莉丝的手中冲出,一下子将理查德三世拿捏住了,然后直接捏断了脖子,拔出精钢剑再刺破心脏,让他那引以为豪的魅影此刻毫无施展的余地,便在浑噩中死去,连发出声音警示城堡都做不到。

    而在理查德三世死去的瞬间,莉莉丝接管了他对六人的催眠,防止六人惊吓中暴露了他们。

    “把这六人带到那块石头的背面藏好,行李也放好。”

    吩咐莉莉丝一句,雷真便吞噬起了理查德三世这头天赋不错的初阶吸血鬼的生命力,感受到了身体素质正在往六倍提升。

    虽然最终未到六倍,但也胜过吞噬数以上百头的野兽。

    这也是雷真决定冒险进入高山血族领地的原因,他从理查德三世这一家子三头初阶吸血鬼、一头中阶吸血鬼以及那血池上看到了自己快速晋升高阶的希望。

    只要吞噬了这四头吸血鬼和血池,他绝对可以再一次让身体素质质变,媲美高阶骑士,而精神力也将达到一单位,可以尝试觉醒精神之力成为巫师学徒。

    就算最后不能成功,只凭借高阶的实力,也能在这个血族领地里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毕竟吸血鬼十三长老只是中阶,而作为血族之王,最多就是高阶的水平,不可能超越。

    这是因为目前所有已知的异类生命,都不过是巫师实验的衍生物,他们自身的血脉上限都被锁死在了高阶,无法突破。

    毕竟高高在上的巫师们又怎会让自己的造物获得和他们站在同一个层次的机会,除非是身边十分重要的,才会特殊培养。

    要知道他们据记载可是都会离开这座岛屿去追逐真理的,要是异类生命中有媲美巫师的存在,人类就不可能占据这称之为岛却实为大陆的主导地位。

    而巫师源自人类,自然不会在离开时留下这般后患。

    这也是巫师学徒热衷于研究和实验异类生命的缘故,他们想从中挖掘出属于巫师的奥秘。

    同样的,高阶这个上限不仅存在于异类生命身上,也存在于人类的骑士身上。

    只不过不同于前者是由巫师所限制,后者的限制在于人类的孱弱之躯,哪怕是掌握了势这种锻炼之法,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也有着极限,而这个极限到了高阶之后也就再也不能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