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接连而至的惊惧
晌午已过，那孤零零的少年此时来到一处山腰。
看着山下那明明白白的炊烟，少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可是，短暂停留片刻之后，一道残影就径直朝着炊烟处去了。
……
分明早已是入冬了。可是不知何故，在一处世外之地，入眼皆是柳绿花红，入耳尽是莺歌燕舞。端的好个去处：
袅袅烟炊三两缕，艾艾人村三五家。懋郁万木未见路，隐隐楼阁分明出。明山秀水出壮锦，俗尘烟客入仙境。欲问世外居何处，桃源二字云阁书……
此时此刻，正是在那高耸而出的牌阁之下，站着一个少年，正直直的盯着那鲜明的几个字——
“桃源镇”。
“哎——是这里没错了！只不过，这里自谓桃源，也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啊！”
少年一边感叹着，一边继续前行。
可入门不几时，忽见峰回路转。同时，流水阵阵入耳。过急弯，上坡道，不复见路。
唯见一道天河贯落九霄，气势磅礴，声势滔天。与少年立足之地，尚有一道天堑阻隔。
然而偏偏到了此地，少年似乎再也没有了任何感应。只得久久伫立，静静等待。
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等什么。他更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够等到什么。
可是直觉告诉他，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两分，三分……
一刻，两刻，三刻……
……
不知过了多久？日已偏西，暮色西沉……
又不知过了几时？阳光就在脚下，黑暗紧随其后……
终于，天地间最后的一丝光明都已经被黑夜吞噬了。
好在新月如钩，正凌当空。
突然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于是赶紧屏息凝神，搜寻着那个声音。
果然，聚精会神之后的少年能够搜索的范围瞬间增加了不少。
可是令他震惊的是，那个声音竟然是一匹马的嘶鸣。
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声音还是来自于那道湍急无比的瀑布之后。
可即使如此，少年还是深信不疑。
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一个道理：
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是虚。目测百步，心随千里……
然而，少年是对的。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马的叫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最后，随着一声长长的，无比清晰的嘶鸣，一道雪白的残影忽然就从那道巨大的水帘之后，直接朝着少年蹿了过来。
然而对此，少年却丝毫不慌。不但不慌，他似乎感觉自己要等的，竟然就是这匹白马了。
反而倒是那匹白马，一跃而上之后，当看清楚少年之时，反倒是失常起来。嘶鸣着，蹦跶着，仿佛很开心很意外一般……
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之后，它又开始悲鸣起来。
“马儿啊马儿，我知道你是来给我带路的！所以咱们现在就走吧！”
因为从白马的悲鸣中，少年竟然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它的哀伤和焦急。
虽然一时之间还不能知道它的哀伤焦急究竟是什么，可是少年确定，此时此刻，情况万急。
那白马也果非凡品。似乎真的能够听得懂少年的话一般。俯下身子想让少年坐上去。
待到少年坐稳之后，它又径直一跃而起，瞬间又扎入了那巨大的水帘之中。
“哇！究竟是要如何慧智的人才能够想到在这水帘之后竟然还能藏着这样一番光景呢？！”少年不由暗暗心惊，暗暗赞叹。
然而此时虽已是夜幕沉沉，加之更是在山洞之中。可是少年却能够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对此，那白马似乎也发现了。
所以原本想要示意的白马，现在却只是乖乖的跟在了少年身旁。
可是看得清楚又有什么用？对于这山洞来说，虽然也算是不小，然而却终归也只是一目了然。
唯一不同的，顶多也就是在它的墙壁和地上多出了几个奇奇怪怪的图案。
可是那些图案究竟是什么？又有怎样的寓意？少年是完全看不懂的。
甚至可以说，那些图案，他连见都没见过。
然而，漆黑之中少年能看见的，那白马也能看见。所以少年的表情白马自然也是了然的。
忽然，只见白马又是一声嘶鸣，竟然直直的朝着地面上撞了下去。
见状，少年大惊，刚想阻止，可是当他忽然看到了那最中央图形附近的泥土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没有再担心。
果然，那白马直直的朝着那些泥土俯下了头。那些泥土不偏不倚，正好就被附着在了它的额头上。
可是接下来那白马又会有怎样的举动？或者说它又该怎样举动？少年又搞不明白了。
此时此刻，那白马得意洋洋的鸣叫声再次入耳。
见状，少年知道，一切的谜底即将打开。
于是，他满心好奇的站到了一旁，仔仔细细的看着白马的举动。
山洞中，少年清清楚楚的看着那白马走到洞口处。
只见它用脚登了登地，然后猛的发力，迅速又朝着洞中跑去。
当跑到正中央附近时，忽然一跃而起。同时向上使劲的抬起了头。
一串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
然而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山洞还是那个山洞，除了白马落地时扑腾起的尘灰之外，再无其他……
白马落地之后，短暂的歇息了片刻，又继续走出了山洞。
这一次，它在洞口处呆了良久——
最后，随着一声更加高亢的嘶鸣，一道残影忽至，瞬间蹿向高空……
这一次，白马还未及落地，山洞已然开始摇晃。
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
“轰——”
“隆隆隆……”
“吱————”
可正当少年无比惊悸之际，那白马反倒是异常兴奋起来。
接着一阵阵哗啦啦啦啦的铁链的滑动声传来。
忽然，一丝光明从山洞的顶部传来。渐渐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不几时，整个山洞都被照得明如白昼。
等到少年走到山洞中间一看，瞬间大吃一惊。
那山洞的整个顶似乎都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长长的阶梯，仿佛无穷无尽，直冲云霄。
对着此情此景，不但是少年，就连那白马都异常兴奋的嘶鸣起来……
等到真正踏上阶梯的时候，少年才猛的发现，那白马原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非凡。
因为那近乎笔直陡峭的阶梯，而且还是处于蜿蜒盘旋的状态中延伸着的。
可那白马却是走得如此的明明白白，丝毫的惊惧之色都不曾有过。
可是当少年转念一想：“也对！毕竟相较而言，这白马还算是先入为主的了。”
想到这里，少年不禁莞尔一笑……
确实走了足足的好一会儿。那一人一马终于登顶了。
“哇塞！这真是没有白辛苦一场啊！也太漂亮了吧！”
脚下的一幕简直让少年瞬间怔住了:
山河绵延，千峰万壑。山水相萦，龙凤呈祥。
这里必须要强调一下，就在此时此刻，就在他们脚下的，是真真正正的龙和凤。往来穿梭，上下翻腾……
那一片景象也是端的精绝：
千峰竞秀上摩天，万壑奔流归沧海。日月同辉星辰耀，海天相接入沉浮……
可是，正当少年沉醉于眼前的绝境绝景时，那白马却惊慌失措般的躁动起来。
然而此时此刻，少年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完完全全的知道了白马的意思了：
“什么？！”
“你的意思是——不是这里？！而且完完全全不一样？！”
“哎！罢了罢了！反正惊心动魄经历多了，也都不稀奇啦！只是马儿啊，你先不要着急，让我好好的感应感应！好吗？”
听到少年果然丝毫不差的说出来自己的心声，所以白马哪里还会怀疑，静静的守在一旁……
……
“哦——原来如此！”
过了不知多久，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同时一副晃然大悟的样子：
“马儿呀马儿！看来咱们还要再重新返回去！然后又重新的爬一次阶梯了！”
“怎么样？你怕不怕累？”
然而，白马那一声长长的嘶鸣已然表明了它的决心。
“嗯嗯！真好！真是一匹好马儿啊！”
少年一边赞许到，一边轻轻的抚摸着白马的鬃毛。
白马也无比亲切的朝着少年贴了过去，任由他那般拨弄着自己的鬃毛。同时再次俯下身去，示意少年上到自己背上。
少年自然会意，满心欢喜的上了马背。
返回的路倒是快了太多太多。
因为只见那白马面对着近乎陡峭笔直的梯道，竟然丝毫的畏惧也没有。直直的奔跑起来，如履山川平地……
……
“好了马儿！停下来吧！就是这里！”
那马儿一听到少年的话语，竟然就一下子停了下来。稳稳当当，连丝毫的摇摆都没有。
如此神驹，怎不令人啧啧称奇。
可是，更令人称奇的还在后面。
只见少年又原地缓缓的闭上了眼。然后只见他的手直直的放到了梯道阶梯之上，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
“没错！就是这里了！”
但见少年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就直直的压了下去。
“轰——”
“啊————”
当然了，还有长长的嘶鸣声。那白马终于是知道何谓猝不及防的惊惧了。
那一人一马就这样忽然的，垂直的向下掉落。
竟不知持续了多久？只感觉缓恍惚惚。就仿佛进入了无尽黑暗的漩涡。同时隐隐约约，又像是进入了无底的长河之中……
看着山下那明明白白的炊烟，少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可是，短暂停留片刻之后，一道残影就径直朝着炊烟处去了。
……
分明早已是入冬了。可是不知何故，在一处世外之地，入眼皆是柳绿花红，入耳尽是莺歌燕舞。端的好个去处：
袅袅烟炊三两缕，艾艾人村三五家。懋郁万木未见路，隐隐楼阁分明出。明山秀水出壮锦，俗尘烟客入仙境。欲问世外居何处，桃源二字云阁书……
此时此刻，正是在那高耸而出的牌阁之下，站着一个少年，正直直的盯着那鲜明的几个字——
“桃源镇”。
“哎——是这里没错了！只不过，这里自谓桃源，也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啊！”
少年一边感叹着，一边继续前行。
可入门不几时，忽见峰回路转。同时，流水阵阵入耳。过急弯，上坡道，不复见路。
唯见一道天河贯落九霄，气势磅礴，声势滔天。与少年立足之地，尚有一道天堑阻隔。
然而偏偏到了此地，少年似乎再也没有了任何感应。只得久久伫立，静静等待。
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等什么。他更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够等到什么。
可是直觉告诉他，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两分，三分……
一刻，两刻，三刻……
……
不知过了多久？日已偏西，暮色西沉……
又不知过了几时？阳光就在脚下，黑暗紧随其后……
终于，天地间最后的一丝光明都已经被黑夜吞噬了。
好在新月如钩，正凌当空。
突然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于是赶紧屏息凝神，搜寻着那个声音。
果然，聚精会神之后的少年能够搜索的范围瞬间增加了不少。
可是令他震惊的是，那个声音竟然是一匹马的嘶鸣。
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声音还是来自于那道湍急无比的瀑布之后。
可即使如此，少年还是深信不疑。
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一个道理：
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是虚。目测百步，心随千里……
然而，少年是对的。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马的叫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最后，随着一声长长的，无比清晰的嘶鸣，一道雪白的残影忽然就从那道巨大的水帘之后，直接朝着少年蹿了过来。
然而对此，少年却丝毫不慌。不但不慌，他似乎感觉自己要等的，竟然就是这匹白马了。
反而倒是那匹白马，一跃而上之后，当看清楚少年之时，反倒是失常起来。嘶鸣着，蹦跶着，仿佛很开心很意外一般……
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之后，它又开始悲鸣起来。
“马儿啊马儿，我知道你是来给我带路的！所以咱们现在就走吧！”
因为从白马的悲鸣中，少年竟然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它的哀伤和焦急。
虽然一时之间还不能知道它的哀伤焦急究竟是什么，可是少年确定，此时此刻，情况万急。
那白马也果非凡品。似乎真的能够听得懂少年的话一般。俯下身子想让少年坐上去。
待到少年坐稳之后，它又径直一跃而起，瞬间又扎入了那巨大的水帘之中。
“哇！究竟是要如何慧智的人才能够想到在这水帘之后竟然还能藏着这样一番光景呢？！”少年不由暗暗心惊，暗暗赞叹。
然而此时虽已是夜幕沉沉，加之更是在山洞之中。可是少年却能够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对此，那白马似乎也发现了。
所以原本想要示意的白马，现在却只是乖乖的跟在了少年身旁。
可是看得清楚又有什么用？对于这山洞来说，虽然也算是不小，然而却终归也只是一目了然。
唯一不同的，顶多也就是在它的墙壁和地上多出了几个奇奇怪怪的图案。
可是那些图案究竟是什么？又有怎样的寓意？少年是完全看不懂的。
甚至可以说，那些图案，他连见都没见过。
然而，漆黑之中少年能看见的，那白马也能看见。所以少年的表情白马自然也是了然的。
忽然，只见白马又是一声嘶鸣，竟然直直的朝着地面上撞了下去。
见状，少年大惊，刚想阻止，可是当他忽然看到了那最中央图形附近的泥土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没有再担心。
果然，那白马直直的朝着那些泥土俯下了头。那些泥土不偏不倚，正好就被附着在了它的额头上。
可是接下来那白马又会有怎样的举动？或者说它又该怎样举动？少年又搞不明白了。
此时此刻，那白马得意洋洋的鸣叫声再次入耳。
见状，少年知道，一切的谜底即将打开。
于是，他满心好奇的站到了一旁，仔仔细细的看着白马的举动。
山洞中，少年清清楚楚的看着那白马走到洞口处。
只见它用脚登了登地，然后猛的发力，迅速又朝着洞中跑去。
当跑到正中央附近时，忽然一跃而起。同时向上使劲的抬起了头。
一串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
然而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山洞还是那个山洞，除了白马落地时扑腾起的尘灰之外，再无其他……
白马落地之后，短暂的歇息了片刻，又继续走出了山洞。
这一次，它在洞口处呆了良久——
最后，随着一声更加高亢的嘶鸣，一道残影忽至，瞬间蹿向高空……
这一次，白马还未及落地，山洞已然开始摇晃。
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
“轰——”
“隆隆隆……”
“吱————”
可正当少年无比惊悸之际，那白马反倒是异常兴奋起来。
接着一阵阵哗啦啦啦啦的铁链的滑动声传来。
忽然，一丝光明从山洞的顶部传来。渐渐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不几时，整个山洞都被照得明如白昼。
等到少年走到山洞中间一看，瞬间大吃一惊。
那山洞的整个顶似乎都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长长的阶梯，仿佛无穷无尽，直冲云霄。
对着此情此景，不但是少年，就连那白马都异常兴奋的嘶鸣起来……
等到真正踏上阶梯的时候，少年才猛的发现，那白马原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非凡。
因为那近乎笔直陡峭的阶梯，而且还是处于蜿蜒盘旋的状态中延伸着的。
可那白马却是走得如此的明明白白，丝毫的惊惧之色都不曾有过。
可是当少年转念一想：“也对！毕竟相较而言，这白马还算是先入为主的了。”
想到这里，少年不禁莞尔一笑……
确实走了足足的好一会儿。那一人一马终于登顶了。
“哇塞！这真是没有白辛苦一场啊！也太漂亮了吧！”
脚下的一幕简直让少年瞬间怔住了:
山河绵延，千峰万壑。山水相萦，龙凤呈祥。
这里必须要强调一下，就在此时此刻，就在他们脚下的，是真真正正的龙和凤。往来穿梭，上下翻腾……
那一片景象也是端的精绝：
千峰竞秀上摩天，万壑奔流归沧海。日月同辉星辰耀，海天相接入沉浮……
可是，正当少年沉醉于眼前的绝境绝景时，那白马却惊慌失措般的躁动起来。
然而此时此刻，少年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完完全全的知道了白马的意思了：
“什么？！”
“你的意思是——不是这里？！而且完完全全不一样？！”
“哎！罢了罢了！反正惊心动魄经历多了，也都不稀奇啦！只是马儿啊，你先不要着急，让我好好的感应感应！好吗？”
听到少年果然丝毫不差的说出来自己的心声，所以白马哪里还会怀疑，静静的守在一旁……
……
“哦——原来如此！”
过了不知多久，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同时一副晃然大悟的样子：
“马儿呀马儿！看来咱们还要再重新返回去！然后又重新的爬一次阶梯了！”
“怎么样？你怕不怕累？”
然而，白马那一声长长的嘶鸣已然表明了它的决心。
“嗯嗯！真好！真是一匹好马儿啊！”
少年一边赞许到，一边轻轻的抚摸着白马的鬃毛。
白马也无比亲切的朝着少年贴了过去，任由他那般拨弄着自己的鬃毛。同时再次俯下身去，示意少年上到自己背上。
少年自然会意，满心欢喜的上了马背。
返回的路倒是快了太多太多。
因为只见那白马面对着近乎陡峭笔直的梯道，竟然丝毫的畏惧也没有。直直的奔跑起来，如履山川平地……
……
“好了马儿！停下来吧！就是这里！”
那马儿一听到少年的话语，竟然就一下子停了下来。稳稳当当，连丝毫的摇摆都没有。
如此神驹，怎不令人啧啧称奇。
可是，更令人称奇的还在后面。
只见少年又原地缓缓的闭上了眼。然后只见他的手直直的放到了梯道阶梯之上，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
“没错！就是这里了！”
但见少年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就直直的压了下去。
“轰——”
“啊————”
当然了，还有长长的嘶鸣声。那白马终于是知道何谓猝不及防的惊惧了。
那一人一马就这样忽然的，垂直的向下掉落。
竟不知持续了多久？只感觉缓恍惚惚。就仿佛进入了无尽黑暗的漩涡。同时隐隐约约，又像是进入了无底的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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