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引导与奖励
1641年5月中旬，乾清宫
周宁对内阁收税思路很不满意，这收税的火应该引向官绅地主富人。
周宁只好自己站出来：“范阁老讲了一些方向，但是哀家认为不够具体和明确，范围也不够广。这样收上来的税也比以前多不了多少，因为河南和陕西都免税五年了。哀家先抛砖引玉，等会洪阁老，孙大人、骆大人再继续。”
“可以把税分成三种，田税、商税这两种本来就有，现在收得多就是这两种。但是这两种收取的对象一个是农民，一个商人。哀家这里想到第三种，就是财产税。盐税、矿税都算是财产税里面的一种，像房屋、商铺、土地也是财产中的一种，为什么思路不往这个方向呢？”
“诸位大臣都知道，我大明朝军队打仗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大明土地和生活在土地上的人。简单说，一个是保护人命，另外一个就是保护财产。
流寇也好、建虏也好，抢不走土地，但是能够破坏和抢走财产。而财产则是征税的主要对象：如果财产多，当然征收就多；财产少，则征税就少。贫穷农民不征收任何财产税。”
听了周宁的讲话，洪承畴想了一下，说道：“皇太后的想法可是让老臣眼前一亮啊，给老臣指明了正确方向。老臣认为，要按照皇太后的思路来，以前的农业税、商税维持不变；或者为了降低农民负担，农业税减少征收，农业税其实征收的成本也非常高，因为农民太多了，地方又偏僻。
财产税中矿税要重新征收，这就请皇上批准东厂、锦衣卫配合内阁，整理我大明的矿产，内阁将派出专门的人员进行征收。盐税要进行整顿，内阁会派出能臣前往扬州任太守，以及安排新的都转运盐使司，专项针对盐税的漏洞。”
“至于其它的财产税，老臣建议先只征收房产税和商铺税，第一步在大城里推行，如顺天府、应天府、济南、西安、扬州、苏州、杭州、庐州等，先选取顺天府和应天府；第二步才在县城、乡村里推行。”
洪承畴意犹未尽，继续说道：“商铺按面积计算，假定顺天府、应天府一平方丈（约今天11平方米）一年税收为3两银子，多层按照多层面积计算；住宅按一平方丈1两银子；其它大城则按商铺一平方丈2两银子，住宅则按1平方丈0.6两银子。”
范复粹反问道：“这税收是不是有点高？全国大城有多少商铺面积，多少住宅面积？”；
“太如，京城有多大面积？有多少商铺面积，多少住宅面积？”皇上问道。
“京城大约有35万亩面积，商铺和住宅面积具体多少，臣不清楚，要回去计算一下。”
“如果按1万亩商铺，7万亩住宅，则可以收多少税收？”皇太后问道。
“大约100万两银子。”洪承畴马上计算出来了，他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其他人也好像很激动。
“哀家认为，家庭面积低于5平方丈的穷人不要进行收；高于5平方丈，但又低于20平方丈的穷人家庭，先扣除5平方丈，再进行征收。但是富人面积一旦超过20平方仗以上，就不能折扣。”
“商铺和住宅需要适当降低金额，整个京城年征收约60-80万两比较合适。具体情况，你们进行测算一次，提出方案。还有，要考虑如何实施，先顺天府、应天府；还是所有的大城一起实施，主要包括那些大城，大概一年可以收多少；”
“实施时，要考虑民众和朝廷官员的反对，需要做点宣传，说明道理；实施的组织和官员是谁，如何防止他们滥用权力，搞得民怨沸腾。所有这一切，需要一个详细的实施方案，最后呈报给皇上。”
“皇太后想得详细和周到，臣等佩服！臣等回去一定好好思考。”洪承畴、范复粹、孙传庭和骆养性齐声道。
孙传庭突然问道：“臣斗胆问一下，为什么要先扣除5平方丈？会不会有大家庭把自家人口分开，然后按每户计算，每户就少5平方丈面积，这样累计就少很多了。”孙传庭问道。
“洪阁老，你回答一下孙大人的问题。”周宁道。
“面积低于5平方丈的家庭应该是贫穷家庭或者家庭状况一般，向他们征收5两银子，不仅收不上来，反而他们还会闹事。大户人家的确可能这样做，到时候，大户人家按房屋实际情况征收，好房子、大房子则不考虑面积问题大小。具体多少，回去试算一下，再做决定。”洪承畴微笑着说。
“哦，阁老不亏是阁老，就是比臣想得仔细。”孙传庭回应道。
“那诸位再讨论一下这银两征收完成后，如何入库问题？”
朱慈烺说道：“过去国库的银两和皇上内库银两基本混在一起用了。这次，朕要求内阁必须要把它们分开，内阁需要担负起责任。两位阁老你们看怎么办？还有孙大人，军机处银两怎么入库存放和取用？”
“回皇上，那就将税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入国库，一部分入内库。国库银两负责军机处、官员俸禄和赈灾等。”范复粹回答道。
“这跟先皇在时，有什么差别？”朱慈烺问道。
范复粹回答道：“回皇上，主要差别就是内库的银两以后不能挪用到国库，国库需要自行考虑收支平衡。绝对不能伸手要内库的银两。”
“孙大人，你认为这样可行吗？”朱慈烺问道。
孙传庭回答道：“回皇上，臣认为军机处打仗要用的银两与内库在一起比较好，因为部队不时有大批量的银两支出，如果国库里的银两被挪用了，就会导致需要银两时没有，那时候就可能影响到军心和打仗。军机处是没有收入来源的。”
洪承畴说道：“皇上，老臣认为，干脆将银两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宫廷用银，包括锦衣卫、东厂和皇宫等；第二部分是官员俸禄和赈灾及其它；第三部分是军队用银。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每年按确定数目由收税支付给内库；第二部分则存入国库，由内阁负责其收支平衡。”
“孙大人，你认为洪阁老的建议如何？以后如何拨付给军机处，你有什么看法？”
“回皇上，臣认为洪阁老的提议很好。”孙传庭回答道。
“好，就按洪阁老的意见来。但是具体拨付多少银两给内库，得需要明确下来，你们回去好好地核算一次，把这个内容也做一个呈报吧。”
“臣和范阁老回去，十天后拿出具体方案，还有税收方案一起呈报给皇上皇太后。”
周宁想，这洪承畴还是不错，做事情并没有故意狡猾。看来人心还是可以变的。只要诚心对待和信任，他们还是能够办好事情的。
“好，朕同意你的意见！现在先来个赏赐吧，奖励本次有功之臣。田守信，宣旨。”
“好！孙大人、骆大人、王公公，接旨吧！”田守信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山西八大家常年边境走私，资敌卖国，将大批军资卖给建虏、罪该万死。孙传庭、骆养性、王承恩、曹化淳四人策划缉拿山西八大家，人证物证齐全，成功完成本次抓捕，于朝廷有功。特赏赐孙传庭一万两银子、骆养性八千两银子、王承恩、曹化淳各五千两银子。”
“臣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传庭、骆养性、王承恩等人看起来很是高兴。按照朱元璋制定以及洪武年调整数字，大概正一品官员每年的俸禄也就几百两银子，这一次功劳可是顶10年以上的俸禄啊。
“洪内阁、范内阁、孙大人、骆大人，只要一心为公，忠于大明，为我大明好好办事，朕绝对不会亏待于他！不仅是奖励财物，封爵封侯都是可以的。到时候，你们这些肱骨之臣的丰功伟绩可以留在史书上。”
“臣等誓死忠于皇上，誓死为大明做事！”洪承畴、范复粹、孙传庭、骆养性、王承恩、田守信面带感动，跪在地上！
周宁对内阁收税思路很不满意，这收税的火应该引向官绅地主富人。
周宁只好自己站出来：“范阁老讲了一些方向，但是哀家认为不够具体和明确，范围也不够广。这样收上来的税也比以前多不了多少，因为河南和陕西都免税五年了。哀家先抛砖引玉，等会洪阁老，孙大人、骆大人再继续。”
“可以把税分成三种，田税、商税这两种本来就有，现在收得多就是这两种。但是这两种收取的对象一个是农民，一个商人。哀家这里想到第三种，就是财产税。盐税、矿税都算是财产税里面的一种，像房屋、商铺、土地也是财产中的一种，为什么思路不往这个方向呢？”
“诸位大臣都知道，我大明朝军队打仗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大明土地和生活在土地上的人。简单说，一个是保护人命，另外一个就是保护财产。
流寇也好、建虏也好，抢不走土地，但是能够破坏和抢走财产。而财产则是征税的主要对象：如果财产多，当然征收就多；财产少，则征税就少。贫穷农民不征收任何财产税。”
听了周宁的讲话，洪承畴想了一下，说道：“皇太后的想法可是让老臣眼前一亮啊，给老臣指明了正确方向。老臣认为，要按照皇太后的思路来，以前的农业税、商税维持不变；或者为了降低农民负担，农业税减少征收，农业税其实征收的成本也非常高，因为农民太多了，地方又偏僻。
财产税中矿税要重新征收，这就请皇上批准东厂、锦衣卫配合内阁，整理我大明的矿产，内阁将派出专门的人员进行征收。盐税要进行整顿，内阁会派出能臣前往扬州任太守，以及安排新的都转运盐使司，专项针对盐税的漏洞。”
“至于其它的财产税，老臣建议先只征收房产税和商铺税，第一步在大城里推行，如顺天府、应天府、济南、西安、扬州、苏州、杭州、庐州等，先选取顺天府和应天府；第二步才在县城、乡村里推行。”
洪承畴意犹未尽，继续说道：“商铺按面积计算，假定顺天府、应天府一平方丈（约今天11平方米）一年税收为3两银子，多层按照多层面积计算；住宅按一平方丈1两银子；其它大城则按商铺一平方丈2两银子，住宅则按1平方丈0.6两银子。”
范复粹反问道：“这税收是不是有点高？全国大城有多少商铺面积，多少住宅面积？”；
“太如，京城有多大面积？有多少商铺面积，多少住宅面积？”皇上问道。
“京城大约有35万亩面积，商铺和住宅面积具体多少，臣不清楚，要回去计算一下。”
“如果按1万亩商铺，7万亩住宅，则可以收多少税收？”皇太后问道。
“大约100万两银子。”洪承畴马上计算出来了，他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其他人也好像很激动。
“哀家认为，家庭面积低于5平方丈的穷人不要进行收；高于5平方丈，但又低于20平方丈的穷人家庭，先扣除5平方丈，再进行征收。但是富人面积一旦超过20平方仗以上，就不能折扣。”
“商铺和住宅需要适当降低金额，整个京城年征收约60-80万两比较合适。具体情况，你们进行测算一次，提出方案。还有，要考虑如何实施，先顺天府、应天府；还是所有的大城一起实施，主要包括那些大城，大概一年可以收多少；”
“实施时，要考虑民众和朝廷官员的反对，需要做点宣传，说明道理；实施的组织和官员是谁，如何防止他们滥用权力，搞得民怨沸腾。所有这一切，需要一个详细的实施方案，最后呈报给皇上。”
“皇太后想得详细和周到，臣等佩服！臣等回去一定好好思考。”洪承畴、范复粹、孙传庭和骆养性齐声道。
孙传庭突然问道：“臣斗胆问一下，为什么要先扣除5平方丈？会不会有大家庭把自家人口分开，然后按每户计算，每户就少5平方丈面积，这样累计就少很多了。”孙传庭问道。
“洪阁老，你回答一下孙大人的问题。”周宁道。
“面积低于5平方丈的家庭应该是贫穷家庭或者家庭状况一般，向他们征收5两银子，不仅收不上来，反而他们还会闹事。大户人家的确可能这样做，到时候，大户人家按房屋实际情况征收，好房子、大房子则不考虑面积问题大小。具体多少，回去试算一下，再做决定。”洪承畴微笑着说。
“哦，阁老不亏是阁老，就是比臣想得仔细。”孙传庭回应道。
“那诸位再讨论一下这银两征收完成后，如何入库问题？”
朱慈烺说道：“过去国库的银两和皇上内库银两基本混在一起用了。这次，朕要求内阁必须要把它们分开，内阁需要担负起责任。两位阁老你们看怎么办？还有孙大人，军机处银两怎么入库存放和取用？”
“回皇上，那就将税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入国库，一部分入内库。国库银两负责军机处、官员俸禄和赈灾等。”范复粹回答道。
“这跟先皇在时，有什么差别？”朱慈烺问道。
范复粹回答道：“回皇上，主要差别就是内库的银两以后不能挪用到国库，国库需要自行考虑收支平衡。绝对不能伸手要内库的银两。”
“孙大人，你认为这样可行吗？”朱慈烺问道。
孙传庭回答道：“回皇上，臣认为军机处打仗要用的银两与内库在一起比较好，因为部队不时有大批量的银两支出，如果国库里的银两被挪用了，就会导致需要银两时没有，那时候就可能影响到军心和打仗。军机处是没有收入来源的。”
洪承畴说道：“皇上，老臣认为，干脆将银两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宫廷用银，包括锦衣卫、东厂和皇宫等；第二部分是官员俸禄和赈灾及其它；第三部分是军队用银。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每年按确定数目由收税支付给内库；第二部分则存入国库，由内阁负责其收支平衡。”
“孙大人，你认为洪阁老的建议如何？以后如何拨付给军机处，你有什么看法？”
“回皇上，臣认为洪阁老的提议很好。”孙传庭回答道。
“好，就按洪阁老的意见来。但是具体拨付多少银两给内库，得需要明确下来，你们回去好好地核算一次，把这个内容也做一个呈报吧。”
“臣和范阁老回去，十天后拿出具体方案，还有税收方案一起呈报给皇上皇太后。”
周宁想，这洪承畴还是不错，做事情并没有故意狡猾。看来人心还是可以变的。只要诚心对待和信任，他们还是能够办好事情的。
“好，朕同意你的意见！现在先来个赏赐吧，奖励本次有功之臣。田守信，宣旨。”
“好！孙大人、骆大人、王公公，接旨吧！”田守信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山西八大家常年边境走私，资敌卖国，将大批军资卖给建虏、罪该万死。孙传庭、骆养性、王承恩、曹化淳四人策划缉拿山西八大家，人证物证齐全，成功完成本次抓捕，于朝廷有功。特赏赐孙传庭一万两银子、骆养性八千两银子、王承恩、曹化淳各五千两银子。”
“臣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传庭、骆养性、王承恩等人看起来很是高兴。按照朱元璋制定以及洪武年调整数字，大概正一品官员每年的俸禄也就几百两银子，这一次功劳可是顶10年以上的俸禄啊。
“洪内阁、范内阁、孙大人、骆大人，只要一心为公，忠于大明，为我大明好好办事，朕绝对不会亏待于他！不仅是奖励财物，封爵封侯都是可以的。到时候，你们这些肱骨之臣的丰功伟绩可以留在史书上。”
“臣等誓死忠于皇上，誓死为大明做事！”洪承畴、范复粹、孙传庭、骆养性、王承恩、田守信面带感动，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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