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防守辽东

    1641年5月15日，乾清宫

    1641年5月15日，侯恂来了，周宁看到这位在监狱里呆了五年的老人，白发苍苍，精神还算可以，年龄在五十岁以上。可惜啊，古代的人，寿命那么短，又有几个美好的五年呢？

    孙传庭、洪承畴、曹化淳也早来了，站在一旁。

    “老臣给皇上请安，给皇太后请安！”侯恂看上去有些激动。

    朱慈烺走过去，扶起来了侯恂，道“侯大人，你受苦了，坐下来讲话。先皇过世，朝廷目前正是用人之际。朕看了你过去的情况，侯大人精忠报国之心令人佩服！”

    回到皇椅上，朱慈烺继续说道：“旁边左边这位是内阁的洪阁老，右边这位是军机处处长和负责人。你们以后要共事了，认识他们吗，侯大人。”

    侯恂向两位行礼，回答道：“臣以前听闻过，但是没有见过面。”

    “先给每位大臣赐座、上茶。”

    “侯大人应该知道今天要讨论的事情。范阁老、洪阁老，还有军机处孙大人推荐你为蓟辽总督，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辽东应该怎么办，如何对付建虏，你如何处理内部各总兵、副将和参将之间的关系；如何提高各军队的战斗能力？”

    侯恂回答道：“臣这两天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是还不够详细。臣只能斗胆说出自己的看法：短期内，我大明军队很难对付建虏，在外面野战，输的可能性非常大。从万历年间开始到现在，我大明精锐军队被打得剩余不多了，而建虏则越来越厉害。”

    “与其这样，不如采取主动防守和主动骚扰策略进行。锦州是座孤城，很容易被建虏围住，我大明如果去救援，也容易被其在野外袭击，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放弃。”

    “至于宁远，臣也认为没有多安全。宁远可驻军也只有几万人，军事地形也非险要。如果遭到围剿，我大明军队增援也有困难。长期围困下去，或者建虏强攻，宁远也有危险。到时候是救还是不救？但是如果放弃，在朝堂上难以服众。”

    “朝廷各总兵、副将和参将可能会克扣军饷、会消极出兵、还会不听从指挥，甚至可能在局势不好情况下会当逃兵，但是他们不会公然造反。

    所以臣如果任蓟辽总督，将以忠诚和有能力的总兵为基础，利用俸禄发放和奖励作为手段，拉弄那些年轻、治军好而又希望立军功的副将、参将，打击那些骄横跋扈之总兵和副将。”

    “臣将制定一些标准，不但派人检查那些总兵的军队训练状况，同时还不时派出一个个游记将军偏将到关外去训练，可能情况下，歼灭一些建虏。凡是敢于去关外训练一周以上，就可以嘉奖。这样，靠检查和关外训练，基本就可以提升战斗力和胆量。”

    朱慈烺道：“孙大人、洪阁老，你们对侯大人的想法有什么看法吗？洪阁老对辽东局面比较熟悉，你先说吧。”

    洪承畴说道：“回皇上，侯大人的思路很好，如果仅仅是防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臣这里提四个问题：一、如果建虏不进攻宁远、山海关这一地方；而是像崇祯十一年一样，从喜峰口进入，侯大人怎么办？

    二、辽东战场上哪些总兵、副将是有能力和听从指挥的，哪些是没有能力和胆小的，哪些是渴望立功的？

    三、辽东战场上的部队因为一直在前线，很少不发放俸禄的，这次延缓发放和按照新标准发放，是否会引起哗变？

    四、偏将或游记将军带兵到关外去训练，是否会遭到建虏的袭击，导致全军覆没？”

    侯恂回答道：“洪大人，如果属下担任蓟辽总督，当然会重点防守两个地方，一个是山海关这一带，这一带比较险要，我大明军队只要投入六万军队就足够对付建虏；蓟镇这一带也要事先修好各重要关口，驻军四到六万，遇到危险情况，京城可再额外增援，这样清军很难突破了。”

    “属下对辽东战场上的部队和各级将领不太熟悉，请阁老帮属下。至于延缓发放肯定不是大规模的，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只是防守了，各部队也知道自己的状况。”

    “凡是哗变，则进行惩罚。增加夜不收，并提高夜不收的能力，加强侦察，碰到大量建虏是很难的。如果少股的建虏都对付不了，那这样的游击和偏将也没有用。”

    “孙大人，你的看法呢？”

    “回皇上，臣基本认同侯大人的想法。臣还有五点要提醒侯大人：

    一是目前的辽东格局主要就是防守防守再防守，不要主动进攻，不要幻想收复失地，侯大人需要把这些观点转达到辽东各军队；

    二是相关对各地军队的俸禄发放和奖励制度，军机处近日就会拿出来，大家按统一标准和要求执行；

    三是要逐步严格加强训练和监督，不愿意训练的退去辽东战场，到河南去剿灭流寇，但是军饷会低很多。

    四是要仔细检查长城各处关口，是否有倒塌和不安全地方，需要及时维修和加强。

    五是增强夜不收的能力，增加夜不收的数量，加大侦察范围。”

    “属下听明白了，谢孙大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