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倒霉仙女
辉夜再也支撑不住，化散成点点星光——卒。
开个玩笑。
辉夜连续自残之后，灵体已经再难支撑——几近透明的灵体，缓缓沉入魂海，眸子闭上之前，依然凝望着合拢后的紫色花苞。
冥华玉晶随着主人，一并沉入魂海底部，维持着灵体不至于崩溃。
对此早有预备的辉夜，开始把自己异化为一枚种子，把此前炼成的灵魂锁链当成根茎，借着曦月的魂海，分润着彼岸花的独特神力，慢慢生长，重塑自身——在此过程里，辉夜的意识会陷入深层次的睡眠梦境。
当这片魂海化作莲池，莲花长成，悄然绽放之际，就是她辉夜醒来之时。
至于养料，虽然会吸走一些曦月的魂力，主体供应却决不可以是她，否则就是抽干了刚刚救回来的爱人，那就搞笑了。
——源源不断的魂力，从云萧建立的灵魂互联网中，被适当分流抽取，成为最主要也是最经济的供应商。
——还有什么交易，能比零元购更经济呢？
当然有，就是大批量零元购，也就是掠夺。
大量灵魂锁链互相盘结缠绕，开始在灵魂种子周围凝结成莲藕模样。与此同时，辉夜的灵魂之种也正式陷入梦境，各色缭乱的信息，或真或虚，在本心附近杂乱摆放，四处飞舞。
最多的信息，无疑是萧曦月——
与曦月一起讨论道经，倾听曦月的琴音，探讨意境与魂力的深度结合，灵魂彼此交缠——是修行；
与曦月一起梳妆沐浴，外出参加典礼，分析人情交际，辨别情爱分野——也是修行；
与曦月一起闲坐花园，彼此出神，或互相打闹，彼此逗弄，追究肌体反应的根源，探秘生命最基本的结构——还是修行。
修行。
是的，这就是萧曦月，我的爱人，我的唯情对象，我的一切追求——她有情且重视心意，一旦眷恋认可就不会忘记。
可她最重视的，不是情感纠葛，不是肉体欢愉，是修行，是超拔于目前，是得自在于永恒。
这样的女子，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永恒情丝，什么三生缘定，全都没用！
只有修行，只有与世同移，只有超拔自在，才会和她有交集，才会和她有所交流，才会有，被她愿意接近的可能。
这就是萧曦月，我的爱人，我的唯情对象，我的一切追求——
这样的她，我很喜欢，非常中意。
因为这样的她，只要我还在正确的方向上努力，就不会辜负我——
天道未必酬勤，心中所爱说不定是个茶艺大师，付出一切可能只有过程而没有结果——
但这样的曦月，我不必担心她的心意改变，可以倾尽一切地去努力，抛下一切地去爱恋，燃尽一切地去唯情，在这个过程里我也会靠近永恒。
——这样一来，我就愿意，拼尽一切的去努力！
因为有希望啊！明确的希望！
从灵魂互联网中，潮水般涌来的魂力，境界不同，认知不同，情绪不同，欲望不同，纷杂混乱，香臭混融。
对一般人，这毫无疑问，是剧毒！
辉夜铺开自己的意境场域，深紫色的极端偏向与素白色包容理解互为表里，如同一朵浅紫莲花绽放，所有进入其中的异种魂力，就像是雾状煤油进入了涡轮风扇发动机，毫无疑问的被熔炼成，全新的神性载体。
更高强度的魂力作载体，更凝练纯净的意志刻录其中，二者在更精纯更高压的意境场域里，形成全新的神性。
意境场域的维持并不算省力，但有着外界源源不断的供应支持，反而可以腾出两到三成的心思，慢慢梳理其他记忆和情感。
比方说小时候无忧无虑到处疯跑；长大一点开始去外地，读小学初中；再年长些，开始回家乡考试，读高中上大学；毕业后出去找工作，五六年过去，工作换了三份，女朋友一个都没有谈成，可能是太自私，不敢放开心灵的缘故。
——所以说嘛，好不容易抓住一只仙女，我当然会竭尽全力，怎么可能放手。
辉夜撇了撇嘴巴，觉得自己真TM机智。
最后是冥河现于人间，凌家妹妹带来一张神奇的卡片，帮助我走过幽冥，直到遇上我的爱人，我的至宝，我的永恒——诶？
原本有些多愁×善感，正在忆苦思甜的辉夜，突然长发倒树，双目大睁——
一张闪烁着蓝光的卡片，主动飞到头骨眼窝处，被溢出的火苗“点燃”。火焰在整张黑红卡片上烧过，烧出一道七彩霞光和一股紫黑色烟雾。七彩霞光如液体般浸润过每一点灵魂之火，使他不被测算占卜到根源；紫黑烟雾则是一点就着，蓝紫色的灵魂之火突然暴涨成一个篮球大小，一刻钟后重新稳定下来，变成了眼珠子大小的纯紫色魂火，求道变强之心，没有痕迹地植入其中。
画面一闪而逝，似乎是个幻觉。
所有素白暂化深紫，辉夜全力以赴爆发一轮魂力，重新溯源自己，在冥河的那段经历——一切记忆均无虚妄，只是没有了，那段昏迷后的信息。
但这足够了！
辉夜无法解释，自己昏迷后，骤然暴涨的魂力境界——以前不知道，现在的辉夜却很清楚，从灵体初成，到万象随我，需要多么庞大的供养和修行！
这绝不是，区区一朵菊科植物，可以办到的！
——她辉夜化神境界的魂力，化成那朵巨大的紫莲，与曦月灵体慢慢融合，也要一段时间好好修行吸收，才能让她突破到万象！
——那般巨额的魂力化蕴，境界手段又极是高妙，怕不是天仙亲自动手？
至少南宫婉绝对做不到！她南宫婉就是凑足魂力，也做不出那么高妙无痕的手法！
那是绝对的境界差距！
问题是，的确没有天仙动手，就是一股已经固化的灵魂法术，在特定条件下激发。
感觉上，似乎，这个真界，都没有资格去限制它？
难道是天仙之上？
天仙之意即天意也，在天之上，那是什么？
遨游寰宇，吞噬星空？
合道太清，绝世无上？
那张卡，现在看来，疑点重重啊——不过，也许有些天仙之上的信息，埋藏其中？
但这太早了。
太早了，就算是完全苏醒后的我，也就是个精神侧，达到了真仙的水平，连真仙天劫都没有度过，离天仙都极为遥远，别说天之上了。
那就先稳一稳，没有九成八的底气，先按兵不动，慢慢试探。
毕竟没有这道灵魂法术，我还没有那么容易，修成唯情意境，说起来，对方还算媒人来着。
稳一手，先别浪，云萧那边就先不通知了，让他先去浪，探一探雷。
——月神说过，那位截教大罗金仙，洒下无数资源，只为培养出足够的仙灵，来补充它的卡池。
说不定，我也是其中之一。
这样一来，我与月神的诉求，就彻底重合，无有分歧了。
——还在地球上的时候，我也很喜欢玩卡牌手游，比如阴阳师，比如碧蓝航线or战舰少女R，又比如原神。
作为游戏者，指挥着角色四处出击，各种换装play，通宵刷素材——这有什么不对吗？
但是，如果我和爱人，某一天，成为了这样的卡牌角色，被奴役，被压迫，甚至——
我的爱人，她可是一位绝色啊！
她可能遇上的，必然是更加凄惨的情况——比如侍寝，比如凌虐！
卡组主人如果是男性，曦月的下场，不问可知！
如果是女性，比如琼霄，也有可能被拿来作侍女，作为来客面前的展览品，甚至是——被要求去给男性来客陪寝！
绝不！
绝不可能！
曦月是我的——哪怕是截教，哪怕举世皆敌，想要抢走我的曦月，我也绝不妥协，绝不！
正在被重新熔炼的唯情神性，象征仙灵的白色，与象征魔鬼的紫色，它们之间的边界渐渐模糊，直到完全交融——
全新的唯情神性，呈现一种半透明的浅紫色凝胶态——如同工业添加剂严重超标的果冻。
另一边，幽夜神性的重塑，倒是中规中矩，和之前没有多少区别——毕竟，幽夜的力量，大部分是现实存在的，不会因为辉夜的想象而变化。
只是，经过这一回重塑，亮黑色的幽夜神性因为被转化的损耗，数量上降低到了两千三百二十一；浅紫色的唯情神性，因为先被云萧分走一半，又被辉夜重练一遍，现在只有两千基本单位。
辉夜的灵魂境界，因为神性总量不足五千的缘故，直接下降到了化神中期。
算了，出去以后，再找云萧算账吧——现在，我的魂力，在连续的大额消耗下，已经下降到了极为危险的边缘！
现在的我，可能连一个普通的化神灵魂，都打不过了——辉夜低低自语，却没有任何后悔。
“你真不后悔么，小幽灵？”
“谁！”辉夜棘然一惊，来不及有什么动作，自己的浅紫色灵体，就已经被层层黑雾缠住，不可动弹！
这——和月神带来的感觉一样！
是天仙灵魂特有的威压！
层层黑雾，从冥华玉晶里涌出，无际无涯，迅速铺满了魂海上空，凝结成大片铅云。云层之后，一道透明的目光，颇为复杂的凝视着辉夜。
这！这景象！
辉夜大吃一惊——
为什么，和那张卡片喷吐死气，打开幽冥入口的景象，如此的，相似！
“你是截教门下？”辉夜面上尽是苍白——为什么是现在？
现在的我，虚弱到了，连自爆都没有威胁的地步啊！
怎么办？
“我是幽姬，此界幽冥之具现。”层层铅云之后，冥河之灵看着辉夜脸上的绝望与暴虐，赶紧表明身份——
毕竟是牵了情丝的对象，玩的太过就不好了。
只是，这话说出口的刹那，一股憋屈还是无可压制的涌上——明明是你辉夜，又是抢了我的姐姐，又是强行和我建立了情丝牵绊！
为什么，总是我做出妥协呢？
凭什么啊？
我可是幽冥之具现，一界天心的映射！
我，超凶！
——幽姬？
这我知道。辉夜眨了眨眼睛，心里开始放松。毕竟，幽姬和月神，据南宫婉说——关系极好。
虽然，月宫天仙一派，和幽冥天仙一派，经常发生战争。不过，南宫婉说了，她们从天界开辟的那一天开始打，一直打到月宫派系天仙消失的那一天——
如此旷日持久的战争里，直接死于战场的真仙数量，为——零。
战败了可以投降，投降了可以赎回。
当然，幽冥里的妖魔和亡灵是不算数的，天界的天狗们，也是不计算在内的。
持续了上万年的神鬼战争，成功消耗了天界，大量对月神派系心有不轨的天狗；也吞噬了幽冥里，无数不听话的妖魔鬼怪。
双方立场敌对，并且“仇深似海”！
那没事了。
“辉夜，汝罪大恶极！”层层铅云之后，幽姬板起如玉面颊，一本正经的胡扯，“妄图亵渎此界月神，太阴仙灵之具现，以此来扭曲天心——”
“现，幽姬于此，宣判罪人辉夜，流放异界，立即执行！”
说完“立即执行”之后，幽姬特意等了一下，却发现——“萧曦月”，并没有什么反应？
诶？
你不说话，我就真的把辉夜流放出去喽？
辉夜：？？？
等等，什么情况？
我还以为，你是过来“探亲”，又或者，是来笑话月神来的——结果，你的目标，是我？
我招你惹你啦？
等等——
我手腕上，有一条透明的情丝，连着一个，我根本不知道的对象，如仙如圣，似鬼似魔——会不会？
辉夜立即调用自己的幽夜神性，扯了扯那条透明的情丝——不用唯情神性，是因为唯情对象不是对方，对方可能会当场翻脸。
果然——“你，就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我缠上的倒霉仙女？”
糟糕！
话以出口，辉夜立知不妙——我这话，简直是没过脑子！
我的灵体，受损太严重了，情商智商下降严重！
幽姬：你TM去死吧！
气急败坏的幽姬，当场把辉夜所化的莲藕荷叶，尽数拔出魂海，奋力一扔——
走你！
开个玩笑。
辉夜连续自残之后，灵体已经再难支撑——几近透明的灵体，缓缓沉入魂海，眸子闭上之前，依然凝望着合拢后的紫色花苞。
冥华玉晶随着主人，一并沉入魂海底部，维持着灵体不至于崩溃。
对此早有预备的辉夜，开始把自己异化为一枚种子，把此前炼成的灵魂锁链当成根茎，借着曦月的魂海，分润着彼岸花的独特神力，慢慢生长，重塑自身——在此过程里，辉夜的意识会陷入深层次的睡眠梦境。
当这片魂海化作莲池，莲花长成，悄然绽放之际，就是她辉夜醒来之时。
至于养料，虽然会吸走一些曦月的魂力，主体供应却决不可以是她，否则就是抽干了刚刚救回来的爱人，那就搞笑了。
——源源不断的魂力，从云萧建立的灵魂互联网中，被适当分流抽取，成为最主要也是最经济的供应商。
——还有什么交易，能比零元购更经济呢？
当然有，就是大批量零元购，也就是掠夺。
大量灵魂锁链互相盘结缠绕，开始在灵魂种子周围凝结成莲藕模样。与此同时，辉夜的灵魂之种也正式陷入梦境，各色缭乱的信息，或真或虚，在本心附近杂乱摆放，四处飞舞。
最多的信息，无疑是萧曦月——
与曦月一起讨论道经，倾听曦月的琴音，探讨意境与魂力的深度结合，灵魂彼此交缠——是修行；
与曦月一起梳妆沐浴，外出参加典礼，分析人情交际，辨别情爱分野——也是修行；
与曦月一起闲坐花园，彼此出神，或互相打闹，彼此逗弄，追究肌体反应的根源，探秘生命最基本的结构——还是修行。
修行。
是的，这就是萧曦月，我的爱人，我的唯情对象，我的一切追求——她有情且重视心意，一旦眷恋认可就不会忘记。
可她最重视的，不是情感纠葛，不是肉体欢愉，是修行，是超拔于目前，是得自在于永恒。
这样的女子，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永恒情丝，什么三生缘定，全都没用！
只有修行，只有与世同移，只有超拔自在，才会和她有交集，才会和她有所交流，才会有，被她愿意接近的可能。
这就是萧曦月，我的爱人，我的唯情对象，我的一切追求——
这样的她，我很喜欢，非常中意。
因为这样的她，只要我还在正确的方向上努力，就不会辜负我——
天道未必酬勤，心中所爱说不定是个茶艺大师，付出一切可能只有过程而没有结果——
但这样的曦月，我不必担心她的心意改变，可以倾尽一切地去努力，抛下一切地去爱恋，燃尽一切地去唯情，在这个过程里我也会靠近永恒。
——这样一来，我就愿意，拼尽一切的去努力！
因为有希望啊！明确的希望！
从灵魂互联网中，潮水般涌来的魂力，境界不同，认知不同，情绪不同，欲望不同，纷杂混乱，香臭混融。
对一般人，这毫无疑问，是剧毒！
辉夜铺开自己的意境场域，深紫色的极端偏向与素白色包容理解互为表里，如同一朵浅紫莲花绽放，所有进入其中的异种魂力，就像是雾状煤油进入了涡轮风扇发动机，毫无疑问的被熔炼成，全新的神性载体。
更高强度的魂力作载体，更凝练纯净的意志刻录其中，二者在更精纯更高压的意境场域里，形成全新的神性。
意境场域的维持并不算省力，但有着外界源源不断的供应支持，反而可以腾出两到三成的心思，慢慢梳理其他记忆和情感。
比方说小时候无忧无虑到处疯跑；长大一点开始去外地，读小学初中；再年长些，开始回家乡考试，读高中上大学；毕业后出去找工作，五六年过去，工作换了三份，女朋友一个都没有谈成，可能是太自私，不敢放开心灵的缘故。
——所以说嘛，好不容易抓住一只仙女，我当然会竭尽全力，怎么可能放手。
辉夜撇了撇嘴巴，觉得自己真TM机智。
最后是冥河现于人间，凌家妹妹带来一张神奇的卡片，帮助我走过幽冥，直到遇上我的爱人，我的至宝，我的永恒——诶？
原本有些多愁×善感，正在忆苦思甜的辉夜，突然长发倒树，双目大睁——
一张闪烁着蓝光的卡片，主动飞到头骨眼窝处，被溢出的火苗“点燃”。火焰在整张黑红卡片上烧过，烧出一道七彩霞光和一股紫黑色烟雾。七彩霞光如液体般浸润过每一点灵魂之火，使他不被测算占卜到根源；紫黑烟雾则是一点就着，蓝紫色的灵魂之火突然暴涨成一个篮球大小，一刻钟后重新稳定下来，变成了眼珠子大小的纯紫色魂火，求道变强之心，没有痕迹地植入其中。
画面一闪而逝，似乎是个幻觉。
所有素白暂化深紫，辉夜全力以赴爆发一轮魂力，重新溯源自己，在冥河的那段经历——一切记忆均无虚妄，只是没有了，那段昏迷后的信息。
但这足够了！
辉夜无法解释，自己昏迷后，骤然暴涨的魂力境界——以前不知道，现在的辉夜却很清楚，从灵体初成，到万象随我，需要多么庞大的供养和修行！
这绝不是，区区一朵菊科植物，可以办到的！
——她辉夜化神境界的魂力，化成那朵巨大的紫莲，与曦月灵体慢慢融合，也要一段时间好好修行吸收，才能让她突破到万象！
——那般巨额的魂力化蕴，境界手段又极是高妙，怕不是天仙亲自动手？
至少南宫婉绝对做不到！她南宫婉就是凑足魂力，也做不出那么高妙无痕的手法！
那是绝对的境界差距！
问题是，的确没有天仙动手，就是一股已经固化的灵魂法术，在特定条件下激发。
感觉上，似乎，这个真界，都没有资格去限制它？
难道是天仙之上？
天仙之意即天意也，在天之上，那是什么？
遨游寰宇，吞噬星空？
合道太清，绝世无上？
那张卡，现在看来，疑点重重啊——不过，也许有些天仙之上的信息，埋藏其中？
但这太早了。
太早了，就算是完全苏醒后的我，也就是个精神侧，达到了真仙的水平，连真仙天劫都没有度过，离天仙都极为遥远，别说天之上了。
那就先稳一稳，没有九成八的底气，先按兵不动，慢慢试探。
毕竟没有这道灵魂法术，我还没有那么容易，修成唯情意境，说起来，对方还算媒人来着。
稳一手，先别浪，云萧那边就先不通知了，让他先去浪，探一探雷。
——月神说过，那位截教大罗金仙，洒下无数资源，只为培养出足够的仙灵，来补充它的卡池。
说不定，我也是其中之一。
这样一来，我与月神的诉求，就彻底重合，无有分歧了。
——还在地球上的时候，我也很喜欢玩卡牌手游，比如阴阳师，比如碧蓝航线or战舰少女R，又比如原神。
作为游戏者，指挥着角色四处出击，各种换装play，通宵刷素材——这有什么不对吗？
但是，如果我和爱人，某一天，成为了这样的卡牌角色，被奴役，被压迫，甚至——
我的爱人，她可是一位绝色啊！
她可能遇上的，必然是更加凄惨的情况——比如侍寝，比如凌虐！
卡组主人如果是男性，曦月的下场，不问可知！
如果是女性，比如琼霄，也有可能被拿来作侍女，作为来客面前的展览品，甚至是——被要求去给男性来客陪寝！
绝不！
绝不可能！
曦月是我的——哪怕是截教，哪怕举世皆敌，想要抢走我的曦月，我也绝不妥协，绝不！
正在被重新熔炼的唯情神性，象征仙灵的白色，与象征魔鬼的紫色，它们之间的边界渐渐模糊，直到完全交融——
全新的唯情神性，呈现一种半透明的浅紫色凝胶态——如同工业添加剂严重超标的果冻。
另一边，幽夜神性的重塑，倒是中规中矩，和之前没有多少区别——毕竟，幽夜的力量，大部分是现实存在的，不会因为辉夜的想象而变化。
只是，经过这一回重塑，亮黑色的幽夜神性因为被转化的损耗，数量上降低到了两千三百二十一；浅紫色的唯情神性，因为先被云萧分走一半，又被辉夜重练一遍，现在只有两千基本单位。
辉夜的灵魂境界，因为神性总量不足五千的缘故，直接下降到了化神中期。
算了，出去以后，再找云萧算账吧——现在，我的魂力，在连续的大额消耗下，已经下降到了极为危险的边缘！
现在的我，可能连一个普通的化神灵魂，都打不过了——辉夜低低自语，却没有任何后悔。
“你真不后悔么，小幽灵？”
“谁！”辉夜棘然一惊，来不及有什么动作，自己的浅紫色灵体，就已经被层层黑雾缠住，不可动弹！
这——和月神带来的感觉一样！
是天仙灵魂特有的威压！
层层黑雾，从冥华玉晶里涌出，无际无涯，迅速铺满了魂海上空，凝结成大片铅云。云层之后，一道透明的目光，颇为复杂的凝视着辉夜。
这！这景象！
辉夜大吃一惊——
为什么，和那张卡片喷吐死气，打开幽冥入口的景象，如此的，相似！
“你是截教门下？”辉夜面上尽是苍白——为什么是现在？
现在的我，虚弱到了，连自爆都没有威胁的地步啊！
怎么办？
“我是幽姬，此界幽冥之具现。”层层铅云之后，冥河之灵看着辉夜脸上的绝望与暴虐，赶紧表明身份——
毕竟是牵了情丝的对象，玩的太过就不好了。
只是，这话说出口的刹那，一股憋屈还是无可压制的涌上——明明是你辉夜，又是抢了我的姐姐，又是强行和我建立了情丝牵绊！
为什么，总是我做出妥协呢？
凭什么啊？
我可是幽冥之具现，一界天心的映射！
我，超凶！
——幽姬？
这我知道。辉夜眨了眨眼睛，心里开始放松。毕竟，幽姬和月神，据南宫婉说——关系极好。
虽然，月宫天仙一派，和幽冥天仙一派，经常发生战争。不过，南宫婉说了，她们从天界开辟的那一天开始打，一直打到月宫派系天仙消失的那一天——
如此旷日持久的战争里，直接死于战场的真仙数量，为——零。
战败了可以投降，投降了可以赎回。
当然，幽冥里的妖魔和亡灵是不算数的，天界的天狗们，也是不计算在内的。
持续了上万年的神鬼战争，成功消耗了天界，大量对月神派系心有不轨的天狗；也吞噬了幽冥里，无数不听话的妖魔鬼怪。
双方立场敌对，并且“仇深似海”！
那没事了。
“辉夜，汝罪大恶极！”层层铅云之后，幽姬板起如玉面颊，一本正经的胡扯，“妄图亵渎此界月神，太阴仙灵之具现，以此来扭曲天心——”
“现，幽姬于此，宣判罪人辉夜，流放异界，立即执行！”
说完“立即执行”之后，幽姬特意等了一下，却发现——“萧曦月”，并没有什么反应？
诶？
你不说话，我就真的把辉夜流放出去喽？
辉夜：？？？
等等，什么情况？
我还以为，你是过来“探亲”，又或者，是来笑话月神来的——结果，你的目标，是我？
我招你惹你啦？
等等——
我手腕上，有一条透明的情丝，连着一个，我根本不知道的对象，如仙如圣，似鬼似魔——会不会？
辉夜立即调用自己的幽夜神性，扯了扯那条透明的情丝——不用唯情神性，是因为唯情对象不是对方，对方可能会当场翻脸。
果然——“你，就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我缠上的倒霉仙女？”
糟糕！
话以出口，辉夜立知不妙——我这话，简直是没过脑子！
我的灵体，受损太严重了，情商智商下降严重！
幽姬：你TM去死吧！
气急败坏的幽姬，当场把辉夜所化的莲藕荷叶，尽数拔出魂海，奋力一扔——
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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