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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蛰㈡

    引得其他同学也正因热热闹闹谈话而受惊,随后便笑了起来,笑完又继续和小伙伴们说未完的话。

    可欣打着哈欠,对这两个小顽童不搭理,打算继续趴在书案上睡,栀生赶紧问她说:“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骑马?”

    可欣摆了摆手作答。栀生说:“好吧。”他和子规又扯东扯西的聊着天。

    可欣却郁闷的抬起头对二人说:“我想我得跟你们说说我昨夜在家中的事。”

    子规往淮孟看去,他正认认真真的预习今日的讲课内容,她又看向可欣,可欣苦闷的表情很是吸引她,她想知道可欣还经历了些什么。

    可欣撑着手边回忆起母亲与她的谈话。

    看着额娘离去的身影、阿玛和二姨娘恩恩爱爱的模样,可欣不禁为自己的额娘感到心疼,但她也无可奈何,待她到自己的闺房时,她额娘正拿起她的食谱观看。

    可欣忙过去道:“额娘,这没什么好看的。”说着把食谱拿过来,仔仔细细放好。

    额娘本就对她刚刚的表现有意见,再见她这般宝贵这本书,更是怒不可遏,她用讥讽的语气道:“现在是府中没银子请厨娘嘛?”

    可欣强撑着笑容说:“额娘,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兴趣。”

    温夫人说:“你作为温府的嫡女可否有些高雅的兴趣?拿得出手的?”

    可欣小声嘟囔道:这怎么就不高雅了。可欣连质问的语气都不敢表达出来,便知这句话是多么小声了,大概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温夫人自然也听不到,但不管这句话是什么,她现在对可欣这个态度就厌烦了,她拿着扇子的手指着她说:“你看你,哪点像嫡女?我看你准是跟卉乐调换了,人家不睡觉练琴,你倒好看食谱。”

    温夫人气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可欣见状,帮她额娘捶捶背,说:“额娘,你别这样。”

    温夫人推开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就是乐莘那贱人派来气死我的,是不是?”

    可欣见她额娘如此不体面的称呼二姨娘,当下便皱起了眉头,这被温夫人尽收眼底,她站起来骂道:“你是不是向你阿玛一样被那贱人迷惑了心智?”

    可欣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劝道:“额娘,您何必呢?二姨娘是阿玛的妾室,已经是温府的人,为什么您和二姨娘不能好好相处呢?这样阿玛也会念您的好。”

    温夫人立即说:“我不屑你们温府的好,我堂堂兵部尚书的嫡女,用得着遭这罪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弟弟,否则我是一刻也呆不得的。”

    可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还是用一贯的方法,她对温夫人说:“额娘,我和弟弟都知您的不易,您是那般的高贵,又何必跟二姨娘一般见识呢?”

    温夫人这才气顺了点,可欣继续道:“我之所以次次不将事情闹大,也是为了您,这么多年了,我想你该明白的,阿玛是不可能休了二姨娘的。”

    温夫人叹了口气,不再咄咄逼人了,这时也知道疲倦了,她温和的说:“你也去学琴吧,女儿家有些才艺在身也得体。”

    可欣本想拒绝,但是她知道她此刻要是再说些反对的话,她额娘又要叫嚣了,她笑着说:“只要额娘高兴,女儿便去学,时候不早了,额娘,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让门外的侍女进来,侍女扶着温夫人,临走时温夫人嘱咐道:“明日就去学,额娘会为您打点好的,你只管跟卉乐一起去便得了,别忘了。”

    可欣恭恭敬敬地说:“您放心,小心路。”

    这些只是可欣的回忆,她本不想让子规和栀生认为她额娘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度以及风范,又或者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她额娘是这样的。

    所以她用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带过。

    可欣想了一下说:“我母亲后面仔细听之后,觉得卉乐弹得很好听,所以也让我去学琴,我没有时间可以和你们一起去了。”

    可欣又补充道:“当然,我自己也觉得会抚琴是一件很高雅的兴致,你们认为呢?”

    子规用欣赏的语气说:“那肯定。”她想起了不知何人弹奏的,常常陪着她看完难读难懂的书的琴声。

    栀生却说:“但是抚琴听人讲最好孩童时期学,那时手指关节比较软,容易学会。”

    可欣也表示赞同,她又趴在书案上,但这次不是困而是泄气……

    子规安慰她,也许是在说服自己,她说:“我倒认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栀生说:“我那就不知了,我没有这经历也不喜抚琴陪月。”

    子规说:“我可以肯定的是:月亮陪我们。”

    可欣脸上写满不可动摇的这四个字,她也解释道:“不是我不可动摇,而是额娘要我做的事我必须做,所以两位好友就别为我名不平了,再则抚琴真的是一件美好的存在,我想我会乐在其中的。”

    栀生、子规互看了一眼,这时,太傅进来了,栀生坐下,子规走到淮孟的旁边就坐,各安其位。

    温太傅虽看出很疲惫,但还是讲的津津乐道,不失尊师风范。

    子规看着太傅走后书院与花朵异曲同工之妙,花朵总喜欢在没人的时候怒放,而学子的欢喜总是来源于师长走后。

    可欣过来跟子规道别后,栀生也一脸不好意思的走过来,子规不明所以然的和淮孟一起看栀生。

    栀生说:“你看那里。”

    子规和淮孟往栀声指的门外看去,除了进进出出的学子,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子规说:“别故弄玄虚了,快说。”

    栀生说:“看他,站着的那位。”

    子规说:“我看到了,然后呢?”

    栀生边走便说:“那是我家的新家丁,他来接我了,应该有要紧事。”栀生摸了摸鼻子,继续后退,也继续说:“所以我得先回去了,不能去骑马了。”说完后,他是跑着离开的。

    子规对淮孟说:“我是不是应该追上去揍他,再回来?”

    淮孟一点也不怀疑,子规是会这样做的,他执笔的手还是没有停下,却低着头偷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