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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空的行者,祸乱的世界

    这是一个特别的时刻。

    世界所了解的最西边,无尽的隔天海深处。

    第一道光芒穿过浓厚的黑雾,照射在海面上,显露出它无边的壮阔。

    被光芒所照射的海面突然向周围分开,深渊吞噬着海水,一道异常巨大的黑影显现。

    那是一座悬空的岛屿,四周牵系着巨大的锁链,它们连接着虚空,将这个神秘岛屿固定在空中。

    在岛屿之上,层层交错的巨大紫色水晶交错拼接,道道复杂的奇异刻文相互交织,映出通天的光阵。

    挺立的石柱满是残破的剑痕,古老的断壁上刻着各种壮烈的战争记事,断成两节的旗杆掉在地上,却不会被泥土掩盖。

    最让人震惊的是在岛的正中央,是一张雄伟的王座,周围是弥漫着无尽血气的骸骨和盔甲。

    真是史诗壮观的场景。

    太多人的生命铸造了这些,其间充斥着的是极致的能量,以及不可消散的猩红。

    这里是世间最有价值之地,这里是他的墓穴,这里的源晶如山峰一般,这里积累的能量多到不可想象。

    谁敢贪婪?谁敢冲动?谁敢上前?

    此墓属于击溃世界的先锋!踏世军之主!虚魔帝王!泣!

    所有人内心共同的规则,绝对不要冒犯此位伟大的领袖,否则他在这世间留下的残部也能将你撕成碎片。

    然而这些静谧现在被打破了,伴随着第一块水晶失去颜色,崩坏溃解,整块岛屿都发生了震荡,连接着虚空的锁链发出一道轰鸣。

    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骇浪滔天,一层层浪波如同刀刃一般,波澜荡漾着,传出了很远。

    抬头向上,漆黑而又冰冷的高空中,有两道黑影显现。

    “你说那边究竟是什么样的?”他拎着巨大的镰刀,另一只手攥着黑色的光球,上面一层层诡异的花纹上下浮动,周遭的能量不断的被它吸取,从它的一侧伸延出数道黑线,正向着握着镰刀的那一端输送能量。

    他的黑袍正随着能量的汲取不断浮动,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面具,面具上刻着狰狞的图案,那是失去一只眼睛的恶魔,只有左眼,诡异的面容仿佛要吞噬一切。

    “另一个世界吧,又或许全是冥妖也不一定?”一旁传来冰冷的女声,是由另一道身影发出的。

    她也同样带着一张面具,上面也是那恶魔,不过是失去的是另一只眼睛。

    身穿黑袍者握紧镰刀,一旁纯粹的能量疯狂涌来,周围可见的海水都被映照成紫色,它们随着能量咆哮起来,被能量携带着飞上天空,然后落下。

    紫色的巨型水晶一个接一个开始失去颜色,破碎,巨型的锁链开始毁坏崩裂,岛屿上的王座甚至都有些倾斜。

    随着一层层的能量波动散射出去,另一人拔出腰间的武器,两道锋利的黑色刀刃绽放出寒人的杀气。

    紫色的光晕与晨曦的光耀相互映射,无比震撼,这就是一切变化的开端。

    ……

    在遥远的诗戈岸边,白鸟成群飞翔,阵阵海风吹来。

    风划过游鱼的背鳍,吹过湿漉的沙滩,穿过层层的土丘,最后到达了狭窄的山谷中。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如果没有这队士兵的话。

    在道路一侧,一簇草丛微微震动,一名身着蓝色披风的甲兵凭空出现,他看向旁边白色披风的甲兵,低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那名甲兵伸出三根手指。

    蓝色披风甲兵点了点头,向四周看了看并挥了挥手,两名甲兵身上的白色盔甲闪过光芒,随后消失在视野中。

    一切都与原来无异。

    北面传来了车轮碾压道路的声音,一支队伍靠近了这里。

    总共五十人,护送着七辆载车,这些载车上面披着一层防风布,从一些缝隙中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些鼓满的麻袋。

    车队缓慢的前进着,众人的交谈声也随之传来。

    正是新人的原隼第二次出任务,很巧合的是,一旁微胖的皮甲佣兵是他上一次任务的队长,他们又被分配到了同一组。

    那名佣兵走在载车的左前方,他虽然有些微胖,但是他的气势锐利无比,其腰间系着一把弯刀,刀鞘上是一道道类似于水波的花纹。

    瘦小的原隼略微弯下腰加速走了两步,凑到孙一波身旁,他蹑声问道:“波哥,咱们运的不是武器吗?怎么车上都变成粮食了?”

    听到原隼的话,孙一波回头扫了他一眼,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前做出嘘声的动作,轻声说:“嘘,别瞎说,真能让别人知道咱运的是什么?那些东西都藏在里面了。”

    原隼:“嗯?对对对,波哥不好意思啊。”

    孙一波:“行了,新手开始都这样,等你再出几次任务就都明白了,这次任务也很简单,别乱找事就行。”

    此时,他们已经完全进入了甲兵的埋伏之中,周围安静的异常,飞鸟两三只的飞过他们的头顶,两边的峡谷将他们夹在中间。

    原隼再次小声询问孙一波:“波哥,这周围太安静了,我咋感觉不对劲呢?不会出事吧?”孙一波白了他一眼,说:“你也太胆小了,能出什么事?我们这么多人呢。”

    虽然这么说着,手却也靠近了武器,他显然也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见他还是东张西望,孙一波拍了拍他,道:“别到处乱看,能出啥事啊?咱们这边人手足够多,大家都能护着你。是吧?昀鑫。”

    车的另一侧传来清脆的回应声,“嗯,你找我也行。”

    其余同组的人也都点了点头。

    这一行,都要和旁边人搞好关系,最好能找几个靠得住的走一起,常年组队做任务。

    而照顾新人也是老传统了,日后再遇上也能相互照应一下,虽然后期的佣兵们大多数都会和佣兵团内部的自己人组队。

    在原隼等人紧张无比的同时,在后面的第七组传来嬉闹声。

    与其他组不同的是,第七组所有人都是隶属同擎弩佣兵团的成员,长年组队出任务,相互熟络,气氛显得活跃很多。

    甚至有两人坐在载车上打牌的。

    颠簸的载车不断前行,两人手中的牌也一张张减少。

    很快,其中络腮胡子的佣兵一把将牌甩出,然后抢走了旁边同伴的酒壶,拧开盖子灌了几口。

    “嘿!你这酒是真不赖。”

    被抢酒壶的小个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只手捻着山羊胡,咧着嘴巴笑了笑,说:“呵呵,自打出来你就惦记我这酒了吧?”

    “嘿嘿,还是兄弟了解我。”

    “那你也是真不客气。”

    “兄弟之间讲什么客气,回头请你。不过你下回多带点啊,这些还不够解渴的。”

    “好吧,好吧。别急,我这还有,在车上放了了好几壶呢,你后面的麻袋下就有。”

    “那啥,车上的我都偷喝完了。”

    “啥?你都喝了?那我喝啥啊?”他看着从车中摸出的空酒壶,满脸无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呀,贾何你看这景色多好啊。不有个什么诗人看个风景就能醉吗?你也醉一醉啊。”

    “所以你就把我酒喝完了?这该死的山谷有什么好看的?压抑死了。”

    “别这么斤斤计较吗?你看这还有能闪光的树呢,你见过吗?。”他说着,用手指向一侧谷壁的上方。

    “嗯?哪呢?”

    贾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寻找所谓会发光的树。

    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一支羽箭猛的射进了他的胸口,不远处亮光闪烁着,一名甲兵从空气中显露身影,手上拿着弓弩。

    络腮胡子佣兵跳下车并将贾何拽到车后。

    “有人偷袭!贾何受伤了!”

    四周都传来箭矢,有几人闪躲不及直接被乱箭射死。

    其余载车周围也纷纷有甲兵出现,他们都手持利剑。

    “放哨的呢?敌袭!迎敌!”领头人跳了出去,双戟随着扫向周围,几支射向他的羽箭被扫飞,几名甲兵冲了过来。

    第四组位于队伍中央,周围的敌人却相对而言最多。

    面对埋伏,孙一波抽出腰间的弯刀,其刀刃雪白。

    他奔向一名甲兵,拿着刀的手亮起蓝色的光晕,刀刃也被一层层的能量覆盖,如流水波纹一般的花纹出现在上面。

    流水·河斩!

    那名甲兵试图格挡,刀刃与利剑正面碰撞,弯刀仅仅是停顿了一瞬,竟然顺着剑刃划下斩向这名甲兵,当弯刀触及到甲兵身上的盔甲时,没入一半,鲜红的血液从银白的铠甲中喷出。

    甲兵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战斗能力,他忍住剧痛,旋转身躯,强硬的将弯刀卡在铠甲里,利剑朝着孙一波刺去。

    危急之时,一支长枪从侧面挑起这只长剑,枪尖又顺着铠甲的缝隙插入甲兵的脖颈之中。

    孙一波反应过来,一脚将甲兵踢开,弯刀也顺势收回。

    当他向周围看去,同伴已死伤过半。

    刚才帮助他的那道紫色身影手持长枪,一人抵抗三名甲兵的攻击,不时还能抽出空来帮助周围的同伴。

    他是孙一波最为信任的搭档,刘昀鑫。

    山谷中无数的残肢断臂,孙一波心觉不妙,喊道:“昀鑫!跑啊!”

    刘昀鑫听到孙一波的呼喊,便不再恋战,与孙一波联手朝着山谷的出口冲去。

    正当众人被隐藏的甲兵偷袭,陷入战斗之中时。

    远处岸边一道漩涡形成,一条蛟龙升起,它有着七只眼睛。

    右侧一只眼睛看向隔天海深处,低声呢喃道:“还真是个大局呀,我就感觉不对劲,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喂,我还在这里呢,当着我的面说他们的坏话,我砍你了哟。”一道声音打断了它,在它的龙角旁,还有一道白色身影。

    一名白衣少年将旁边龙角上挂着的的刀拿下,跳到岸上,将刀挂在了身后。

    “哦,不好意思啊,有感而发。”随后,它用尾部拨了一下水,“看起来他们真的要实行那个计划了,真的能实现吗?”

    白衣少年:“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必须成功!”

    “好吧好吧,那我也最后疯狂一回!”一阵水花溅起,蛟龙潜入海中,仅留下白衣少年一人。

    他看了看远处战斗的方向,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任何人看到。

    ……

    封血帝国东战线上,烽烟四起,帝国士兵们如同绞肉机一般,所到之处皆是残骸断臂,血流成河。

    昔日繁华的劳城,现在连城墙都不复存在。

    城西,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抱着小男孩跑过街道,后面是几名身穿红色战衣的追兵。

    他趁着一个拐角,甩开了后面的追兵,躲进了一家屋舍。

    他熟练的推开书架,露出了一个能藏匿两人大小的坑洞,抱着孩子跳了下去,然后扣动一旁的暗格,书架再度归位。

    外面街道上数名封血士兵,他们正在清理城内所有的反抗者。

    “爹爹,我好害怕。”

    “尚儿,别怕啊。我们先悄悄在这里待一会,然后就去找大伯他们,好吗?”

    “我害怕,我想回家。”

    脸上的伤痕流下一道鲜血,他还想说些什么安慰自己年幼的孩子。

    但是他听到了房门被破开的声音,听到了他们翻找的声音,他连忙捂住孩子的嘴,不让孩子发出声来。

    声音愈来愈近。

    “刚才明明看见有个人影过来,这地方应该有人的,快找找有没有暗门。”

    男人的心脏悬了起来,如果仅凭借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与外面的人对抗。

    男人屏住呼吸,身体紧绷。

    如果他们被找到,必死无疑。

    希望外面的人找不到暗门,亦或者有其余的逃亡者将他们引开,让他们能够逃离这里。

    不过这是在城内,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开关应该是这个吧?”

    暗室里的男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一只手成爪状,上面有略微的金属光泽流动着,决心放手一搏。

    就在男人打算提前出手的前一刻,外面传来了阵阵雷声。

    “怎么回事,羡王这就让撤了?”

    “不知道,别管这有没有人了,走吧。”

    “嗯。”

    外面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男人松了一口气,突然一道血光穿过墙壁,他的手臂被贯穿。

    受伤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鲜血滴到了孩子的脸上,孩子被惊吓到,大声的哭喊起来。

    “哼!我就知道有人,你等我一下。”

    “算了,羡王的命令很急,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就饶他一命吧。”

    “好吧,算你运气好。”声音逐渐远去。

    男人终于无力支撑,瘫倒在了地上。

    房舍里传出孩子的哭泣声。

    ……

    岛上的水晶全部崩解,此处只余下破碎的骸骨和那伟岸的王座。

    黑袍人的能量终于聚集完毕,他缓缓举起了镰刀,用力向前挥去。

    镰刀落下,欲斩裂世界的刀光,黑色的光芒逐渐蔓延。

    空间被撕裂开,无数乱流从中涌出,虚无向周围扩散。

    几道流光从远处飞来。

    ……

    世界大陆的南岸,拓英内部混战中。

    战场被分成三部分,南方为浑天部,西北方为拓部,东南方为昭部。

    昭部作为最弱小的势力,正被其余两方夹攻。

    战线从眼前所望之处,烈火熊熊,硝烟连天,看不到尽头。

    战场上各方的领旗交错,不断的向各只队伍传达命令。

    临岸处,几支利爪从海中伸出,这小片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十余只冥妖登上了海岸。

    那片区域,几乎所有弓弩在一瞬间都调转方向,将它们瞬间撕成了碎片,战斗继续。

    波浪一层接一层涌上海岸,黑影不断爬出,所有临海的地方都有冥妖出现,它们开始大规模的登陆了。

    此时,处于岸边的战士们发现了它们,沿岸的队伍将鲜红的领旗竖起,周围的战士们都停止了战斗。

    领旗竖起之处不分阵营,周围的领旗也开始变换颜色,鲜红蔓延了整个战场。

    所有人都停止了厮杀,手中的武器统一调转方向。

    原本的战场上,是人类内部权利的冲突,但是面对冥妖的威胁,所有人的内心都有着的共识。

    这是种族间的战斗!拌随着血和鲜红,冲锋!

    ……

    夜幕降临。

    隔天海深处,无数的能量波动一层接一层,流光四处飞散,引得海水五光十色。

    突然!空间裂缝发生异变,乱流席卷全场,所有人都被吸入虚无。

    ……

    同一时间。

    息霜山的冰牢深处,寒冷而又漆黑。

    随着一声巨响,一间囚室被突破。

    “大哥!这链子不好使了!”

    一道黑影从旁边的囚室中渗出。“行了知道了,别喊了!”

    “女帝出事了?”其余囚室里也传出声音来。

    黑影环顾四周,说道:“看来各位的冰链都失效了吧。女帝肯定是出了变故,很快霜息就应该乱作一团了,我猜大家都不可能就这么离开吧。二弟你去开路吧,目标冰宫。”

    “好的大哥!”被称为二弟的大块头冲了出去。

    “然后怎么办?万一女帝回来了呢?”另一人问道。

    “现在这种情况,女帝很大概率是遭受了变故,即便不死也是自身难保,回来?她又能干些什么?之后的计划就交给白库吧,他应该知道怎么做”说着,黑影朝着旁边的墙壁飘去。

    “那你去干什么?”

    “离开。”

    “离开?什么意思?”

    黑影顿了一下,接着往外走。“这段时间我想通了,总是打打杀杀的我也厌烦了,让我走吧,我累了。”

    黑影完全融入了墙壁。

    “……”

    “老敬走了?”

    “他怎么想的?”

    “谁知道呢?”

    冰墙被融出一个大洞,一个人浑身蓝色火焰的走了出来,向周围招了招手。“哟,大家都在吗?老敬呢?”

    “老敬说不想干了。”

    “那好吧,就让他歇一歇。我们这些人也够扳倒思纯阳了,不过完事后还要把他找回来,毕竟我们也没有他那么厉害的脑子,到时候抢了个国家再给玩没了。”

    “那他也没告诉我们他要去哪?怎么找?”

    “你们不会真以为他不会惦记他那宝贝弟弟吧。”火焰人笑着说,“他留下的计划呢?”

    “他说你知道该怎么办。”

    “……”

    冰天雪地,霜息山乱作一团。

    湛蓝的光束相互交错,几名囚犯被卫兵包围,他们回想起那寒冷的囚室,连自尽都是奢望,刚从无尽的绝望中脱离,却又要回到它的怀抱了吗?

    一块大石头从旁边飞过来,将卫兵们被砸在了下面。

    被敬文才称作二弟的大块头走了过来,对他们喊道:“我大哥要拿下霜息山,你们加入我们,跟着我大哥吃香喝辣。”他后面跟着一大群囚犯。

    “我们跟着你!”

    “不,是跟着我大哥。”

    一道青蓝色的火柱从旁边飞过,将他刚才扔出的巨石和卫兵烧成了黑灰。

    大块头朝向那边喊道:“大哥,你看我收了多少小弟给你!”

    “阿礼,你大哥现在不在这。”

    敬礼:“那我大哥在哪啊?”

    白库笑着说:“你大哥让你跟着我们,他不要你了。”

    “为啥?我多听话啊。”

    一个白胡子老者将两团绿光扔向敬礼救下的囚犯,并说道:“白库你别逗他了。敬礼,你哥去给你找嫂子了。”

    “什么?”

    “你比我还不靠谱,阿礼别愣着了,反正你哥让你先听我的,走吧。”

    从冰牢深处出来的强者们向着山顶的宫殿前进。

    此刻便是东山再起的好机会。

    ……

    鸢介国的悯思城将要沦陷,外面全是暴乱的无心者。

    它们没有恐惧,它们疯狂的冲击着城墙。

    守城的卫兵们浑身都是鲜血。

    空中,城主的战甲已经破碎。

    城主:“城里的人都转移了么?”

    “行了!不过我们如果撤了,这些怪物就会奔着他们追去!将军,怎么办?”

    城主:“那就把它们挡在这!”

    随着时间流逝,伤亡在不断的增加,卫兵们守在城墙上,一步也不肯后退。

    城主的能量耗尽了,从空中坠落到城墙上,他向后面大喊:“源晶!”

    “没有了!将军!我们也没有能量了!”

    几只无心者爬上城墙,墙上的士兵咬牙将它们撞了下去,自身也落下城墙,靠着肉身的力量战斗。

    然而每打倒了一名无心者,更多的无心者就围了上来。海潮般的无心者将他们淹没。

    砰!砰!

    他们用最后的力气引爆了自己,被笼罩的无心者全部倒下了。

    光芒照到了城墙上卫兵的脸上,守城的卫兵们看到了这一幕,泪水涌出,与脸上的血混成一片。

    将军冲到城楼上拔下旗帜。“兄弟们!身后是我们的亲人!把这群怪物拦住!一个也别放过!”

    那些深爱着我和我所深爱着的人,我必须保护好你们,请记住我吧。

    远处撤离的队伍里,听到了一声声巨响,民众和护卫队看向悯思城,那是生命的光华。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夜晚与白天间的转换,也代表着他们生命的逝去!

    ……

    双生域不断地被各种事件冲击,如同在大海中遭遇暴风雨的木舟。

    终于,双生域第五次大战正式开始了!

    时隔八百三十七年,这里再次洗牌,亡魂无数。

    寿命将终的巅峰们不肯悄然离去,他们用最后的生命,让世界都天翻地覆!

    真言灵族的《传世录》称之为“王者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