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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训练计划与交涉。

    “呼……”

    一阵烟雾从佟师嘴里飘出,他已经连续吸了六盒烟了,膝盖下正由不断飘出的烟雾所修复。

    “真爽啊,上一次这么爽还是上一次。”

    梁东从抽屉取出一盒新的香烟,伶人歌,交给佟师。

    回身接着打磨手中的斧刃。

    对面的花愿从车窗旁转头看了佟师一眼,摩擦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又重新看向窗外。

    一片荒地的景色,窗外的一切都在向后飞快倒去。

    坐在花愿旁边的暇光同样不想闻到烟味,又因为佟师要修复身体,所以车窗不能完全打开将机甲的面罩单独戴在脸上,将飘过来的烟雾过滤掉。

    反倒是在前边副驾驶的张霸吧唧着嘴,沙哑的声音传到后车厢,“是不是伶人歌,老弟,一闻味我就知道。”

    “这么灵?”

    佟师猛吸一口,一大团烟雾飘到下面,变成脚的形状。

    “车上有监控,他那副驾驶看的一清二楚。”暇光清脆的声音传来,给人一种无奈的感觉。

    “是吗?”

    佟师扒着扶手,探出头向副驾驶看去,正好看到张霸的胳膊刚刚放下,屏幕上的光消失。

    他回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什么?我的鼻子可灵了,我一闻就闻出来了,还用得着偷看?我是那么幼稚的人?”

    佟师转头再次看向暇光。

    暇光的面具一歪,露出一只眼睛眨眨,“他是。”随后,重新将面具戴正。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佟师的错觉,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从面具里传来。

    想着,嘴边的香烟已经燃尽,歪头,开窗,吐烟头,关窗,拿烟,再点燃一气呵成。

    佟师缺失的肢体已经恢复了大部分。

    张霸咳嗽了几声,生硬的转移话题。

    “话说老弟已经到幕图基地了,具体的培训计划就交给接待你的同志吧。”

    “什么?”

    明明机车还在行驶,窗边也依旧是荒地。

    “扶稳。”一直不吭声的程闲突然来了一句。

    张霸抓好了扶手,暇光将安全带系好,同时扶住了身边的花愿,梁东蹲在车厢角落,一直就有固定带拷在身上。

    唯有佟师不仅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一只手握着扶手。

    一股失重感传来,佟师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颠倒,手腕处化为烟雾,拧了三百六十度,身体飘浮在车厢顶部。

    猛烈的冲击过后,佟师躺在座椅上,一只脚不翼而飞。

    “到了。”

    车厢的门被打开一条缝隙,棱角分明的脸庞凑了进来,紧接着扫视全场,而后完全拉开车门,干练的军装映入眼中。

    “欢迎。”

    佟师晕眩的脑袋清醒过来,被花愿扶着站了起来,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四散的烟雾重新回到脚下,聚集成血肉。

    迷糊的走出车厢,迷茫的招手告别,看着机车连续转弯,通过回旋的坡面上升。

    这时,佟师才注意到,周围是亮着灯光的墙壁,完全封闭的环境。

    他们好像是在地下。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名身穿军装的男子笑着说道:“欢迎来到暮图基地,你即将加入到我们培训作战序列的训练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指挥官的。”

    “什么?指挥官?虽然我确实是警官学院毕业的,而且我主攻的是指挥和战术,但是并没有任何相关部门通知我这个计划呀,不是普及说明,然后我继续以前的工作吗?”

    佟师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通知,就连诺诚第二作战小队送他来到暮图基地也是以培训紧急应对夕魔为由,没有提及任何岗位调换的相关信息。

    “关于这些是上面研讨后作出的优化调整,你具有高超的指挥天赋,尤其是现在作为能力觉醒者,可以更好的适应对夕魔作战战场,故而将准备将你提入觐临者序列。”

    同时,他伸手指向自己胸前的勋章,向佟师展示,接着说道:“国家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一双大义的眼睛盯着佟师的脸,仿佛他不答应就会立马拉去枪毙一样。

    被这样炽热的眼神所注视,佟师一阵心虚,连忙说道:“放心放心,我绝对服从命令。”

    “那行,来吧,有许多事情要做呢。”那只搭在佟师肩膀上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从旁边墙壁上拉下开关,开启了完全由钢铁筑成的大门。

    在门的背后,果然是另一幅光景。

    空间十分宽广,甚至在廊间还有悬空的楼梯与电梯,二人感觉好像来到了未来世界一样。

    “暂时你被划入一零零期应训指挥官二队七组,这里是你的身份卡,在之后至少两个月内,你将会在这里生活和接受培训。”一张印有编号的卡片被递到佟师手中。

    同时,另外一张与佟师卡片略有不同的身份卡被交给花愿,“这是你的身份卡,你被分配到一一六期应训防卫队预备专员一队三组。”

    佟师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卡片,问道:“关于分组的话,有什么说法吗?”

    “只是相关知识课程交错开来,确保各个方面都在同时推进而已。”

    “好吧,我没问题了,阿愿呢?”

    花愿摇头。

    随后在对方的带领下,开始熟悉墓图基地的结构,正式开始培训计划。

    ……

    房间似乎有些摇晃。

    冼成利晃了晃手里的红酒,伸手在空中做出碰杯的动作,随后一饮而尽。

    天星的交涉官也双臂张开,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所以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解释?”

    “你派人出现在诺诚破坏前营基地还有掠走一名在接受救治的能力者。”

    冼成利摇摇头,将酒杯伸到一旁,单手托着酒瓶的白衣护卫为他倒酒,另一只手始终摁着自己腰部系着的短刀。

    “不解释,一次小小的行动罢了,关于此事所有的损失我全部赔偿。”

    千里袭人将右手举起,“可是据我所知,同时出现的一共有三人,另外两个可不是你的人,如果是一次普通的行动何必大动干戈,甚至大家可以直接谈一谈,何必如此吃力还要激出矛盾呢,毕竟那可都不是什么小人物。”

    酒杯放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里面还剩下一点点红酒,“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我的目的不是很清楚吗,我需要他,而且不想让你们得到他,所以任务交给能够完美处理这件事的人,至于其他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关于所得的分配呢?至少你们没有相互干扰甚至有所合作,我可不相信有人愿意白打工。”千里袭人的脸上依旧平静,只是语调开始变化,“这该如何分成三份?”

    白衣护卫的手已经抓住了刀柄,冼成利依旧平静,“当然是全部归我,既然本来我就没有跟他们合作,只是碰巧目标相同而已,现在已经得手,我当然是不会分给他们半点。”

    “你的意思是愿意为了他而与大家为敌了吗?”

    冼成利一脚踢到桌角,将桌子的朝向偏移了一些,旁边的白衣护卫拔出短刀护在他身前,千里袭人同样蹬脚,只不过是连带着沙发后退,他的身后也站着一人,脸上已经长出了毛发,紧紧盯着面前二人。

    “好吧,本以为还能很简单就能解决呢。听好了,我先声明,接下来是船长的意思,我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黑船长的意思吗?千里袭人如此想到,看来这次事件有些复杂了。

    “他只能归我所有,而且不能交给其他人,若是我听闻了有人想做些什么,就准备好迎接撞击。”

    撞击!又是撞击吗,它代表着绯红之船的无差别攻击,时隔三年,它再次出现。

    千里袭人想到了三年前黑船长在所有势力屏幕前的威胁,没有在意或是态度极为强硬的势力几乎全部覆灭,其中实力较强的非官方组织花台更是遭受到来自绯红之船的直接攻击,一位与青龙战力相同的能力者被当众击杀,执行者是便是舵手。

    由此,花台解体,被吸纳入启黎的官方机构神庭,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来自绯红之船十足的压迫感。

    也是在那一次,绯红之船坐到了前排,以黑船长巅峰的实力。

    这赤裸裸的威胁,偏偏反制的手段几乎没有,赤灵的三位巅峰中,一位身负职责不可脱离,一位新晋可能无法抗衡,还有一位正在闭关,非紧急情况不可打扰。

    要是剑神没有在那次事件失踪就好了。

    千里袭人再次感受到交涉的十足压力,距离上一次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除此之外呢?”

    冼成利听到千里袭人不为所动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招还真管用,下次找船长商量商量能不能多用几次。

    他重新摆好姿势,说道:“没有,为此你可以开出我可以接受的任何条件,以调解我们之间的不愉快。”

    将矛盾降低至不愉快的说法,千里袭人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对方愿意为了这次行动作出很大的让步,只要天星态度温和一些。

    千里袭人放下手,“可以,但至少需要你对目的性质的确认。”

    “当然,绝对无害。”

    冼成利重新坐正,向千里袭人伸出了右手。

    “嘴上说的可是容易,我需要的不是模糊的保证。”

    虽然千里袭人看似顺从了冼成利的说法,但没有抬起任何一只手。

    他的内心已经想到了很多,为何时隔三年,黑船长会愿意为了种小事而采取撞击威胁这样强硬的手段。

    很明显,这名伤员可能重要,哪怕重要的不是他,也与他息息相关,绯红之船毫不掩饰,为的就是告诉所有人,这关键的一环谁也不能碰,他们是在酝酿一场大计谋。

    冼成利没有回答他,在短暂的思考后,站起身,头也不转的从房间走了出去。

    千里袭人同样没有去看他,只是在对方和护卫走出房间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吧。”

    “是的,先生。”

    “马上通知池领司,有变数出现,绯红之船又要搞事了。”

    “好的,先生。”

    “对了,还有,我上次提的改变交涉方式的事再说一遍,这种以个人人称对标组织的方案简直蠢到离谱,虽然方便辨别立场但是好尴尬呀,我们就不能重新开发一套方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