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废柴”下山
三关考验，只剩最后一关，悟性关。
太乙剑门历史悠久，心法功法不胜枚举，门中最重要的传承便是阴阳两仪心法和太乙神剑诀。
只可惜宗门传承十余代，能将传承修炼至大成者，仅有寥寥数人。
二人端坐蒲团上，安静聆听青渺道人讲道，不消片刻，便觉眼皮沉重，双双入睡。
青渺道人察觉，正欲发怒，却闻辛羽轩口中喃喃之语，竟是他刚传下的阴阳两仪心法，原来是少年心有所悟，梦中入道。
青渺道人眼露精光，暂停讲道，盘坐虚空，留意辛羽轩悟道进展。
小半日后，颜青荶率先醒来，睡眼朦胧间瞧见空中魂影，方才记起自己听道半途，酣然入睡。
稚童悄然瞥了师兄一眼，见他睡的更沉，顿时心中大定，嘴角刚刚翘起，便闻师祖轻斥：“去剑窟外练剑两个时辰！”
颜青荶苦着小脸，红唇微抿，慢吞吞起身，随手提了把剑，便要去唤醒辛羽轩。
青渺道人挥舞拂尘，激出一道清光，推开稚童手臂，语气严厉数分：“此子在悟道中，莫要打扰，你自己去！”
颜青荶嘟着小嘴，对老道扮了个鬼脸，撒腿跑出剑窟。
青渺道人暗忖，这女童年龄尚小，品性、心性都还不错，至于悟性，一时半会儿也观察不出，倒也不急。
半晌后，辛羽轩也是醒来，一日悟道阴阳两仪心法，又在剑窟中得灵泉滋养，少年英姿勃发，已有几分少年天才的模样。
“不错，若再修成剑道真诀，必能有一番作为！”青渺道人笑颜大开，不吝赞赏，对辛羽轩生出极大期待。
修道共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四境，而后若得天地眷顾，修得天书一卷，便可破碎虚空，成仙而去。
以辛羽轩展现出的天资，有阴阳两仪心法为引，只需修炼一部仙法，十有八九能够踏入上界，得证大道。
“禀师祖，弟子自幼便不擅长剑道，能否传授些别的……”辛羽轩干咳两声，望见师祖脸色渐沉，自觉有些底气不足。
“你放心罢，有我等教导，定可保你修炼有成！”青渺道人对辛羽轩的话语极为不满，只恨他吊儿郎当，不长志气。
辛羽轩品性、心性、悟性，皆是俱佳，是他看好的未来掌门人选，如今这小子竟说自己不擅剑道！
剑道宗门弟子不修剑，岂不贻笑大方，受人诟病，他日如何执掌宗门，匡扶大业，难道要让一女流之辈担此重任？
“你也滚去练剑！”青渺道人手中拂尘一甩，卷起辛羽轩，扔出剑窟，随即化作一道青烟，前去与几位老祖商讨授业大计。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已过月余。
这段时日，颜青荶进步飞快，她本就资质不俗，再加上名师指导以及日夜勤学苦练，已是生出气感，迈入炼精化气之境。
而同为此境的辛羽轩，虽功力不落下风，甚至更为浑厚，在剑道所学上却是令人大跌眼镜。
自那日青渺道人信誓旦旦做下承诺，七位老祖轮番上阵，费尽口舌和心思，也只教会他一招剑法。
反倒三教九流的功夫，辛羽轩一学就会，而且运用起来得心应手，直教诸位祖师对月兴叹，心绪难明。
一朝顿悟，便悟透阴阳两仪心法，悟性之高，在太乙剑门历史上都实属罕见，可辛羽轩的剑道修养之差，简直能把死人气活。
若非自恃身份，几位老祖都要口吐芬芳，问候辛羽轩的先人了。
四月廿一，小满。
碍于剑冢之中缺衣少食，师兄妹二人又尚未辟谷，不得不暂时离开，外出寻找生活物资。
诸位师祖赐下法宝，将能够开启剑冢的碧玉剑符交予辛羽轩保管，确保能在必要时做联络之用。
白衣老祖布置下传送阵，传送二人至百里之外，并用大法力裹携洗剑崖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自此，齐云山再无太乙剑门任何踪迹，只剩一片方圆三十里的焦土和满山荒芜。
一直守着洗剑崖，准备趁火打劫的邪门歪道，见到两束璀璨剑光各奔南北，一眨眼的工夫，便白费了他们多日的辛苦等待。
……
清晨，雨后，虎关城郊外，隐有鸟兽嘶鸣，野狗咆哮。
山峦起伏，树木葱茏，枝叶上的雨露尚未干，林间清风徐徐，带来满心沁凉。
一抹刺目剑光一闪而逝，两道负剑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乡间小道上。
少年头角峥嵘，身材欣长，一袭青衣，气宇轩昂，稚童则整整矮了他两头，穿着同款青色襦裙，肌肤如雪，水灵可爱，正是被白衣师祖送来的辛羽轩和颜青荶二人。
“师兄，这里不会有怪物罢？”颜青荶紧握着辛羽轩的衣角，探头探脑地望向林间树丛的阴影，只觉得到处充满诡异，仿佛随时都会有尸鬼出没。
辛羽轩摇了摇头，暗道师妹真是患了疑心病，这荒郊野岭的，即便有怪物，他们吃什么，总不能挖树根，啃树皮吧？
“师兄，我想爹娘了！”颜青荶小嘴微嘟，轻声呻吟。
太乙剑门覆灭，洗剑崖遁入虚空，她只觉得天大地大，无以为家，心中空荡失落。
辛羽轩闻言，微微一愣，抬头望向天外。
他自小没见过爹娘，被师父师娘收养，待之如亲子，相处久了，与二人早已生出亲情，如今被师妹提起旧事，心中也是郁结顿生，眼眶发红。
“师妹放心，尸祸之事，师兄自会查个水落石出，来日将背后黑手揪出，砍了他的头来祭奠宗门！”辛羽轩握紧稚童柔嫩小手，眼眸之中多了一抹杀人戾气，掷地有声地讲道。
养育之恩，不敢忘记，杀师之仇，不能不报！
“嗯，人家自是相信师兄的！”颜青荶重重点头，转而不争气地拍了拍咕咕叫的小肚皮，意有所指地抬头看向少年。
青渺道人为传下完整剑诀功法，耽误了好些时间，两人也有数日水米未进，实在饿的前胸贴后背，需得先找些吃食补充体力。
“走吧，去寻些吃的裹腹！”辛羽轩无奈一笑，拉着师妹上路。
乡间小道蜿蜒曲折，两人也不知通向何处，只是顺着泥泞道路下山，便看到一户贫穷农家。
黄泥麦秆堆砌的土屋，坐北朝南，勉强能遮风挡雨，西边是片菜圃，种着些时令蔬菜。
屋前场子里，有个还未学会走路的婴孩，背对着进山的小径，坐在青石板上独自玩耍。
“师兄，快看，有人！”颜青荶喜不自胜，正要跑上前问候，却是被辛羽轩牢牢抓住手腕，拽了回来。
她也不恼，没心没肺地笑着，乖乖跟在辛羽轩身旁，不再冲动。
两人缓步走近，只闻婴孩呜咽不似人声，顿时心生警惕。
颜青荶踮脚望向婴孩侧颜，仔细瞧了片刻，忽而杏眼圆睁，指着后者脸上那排整齐的血牙印，急急捂住了嘴。
太乙剑门历史悠久，心法功法不胜枚举，门中最重要的传承便是阴阳两仪心法和太乙神剑诀。
只可惜宗门传承十余代，能将传承修炼至大成者，仅有寥寥数人。
二人端坐蒲团上，安静聆听青渺道人讲道，不消片刻，便觉眼皮沉重，双双入睡。
青渺道人察觉，正欲发怒，却闻辛羽轩口中喃喃之语，竟是他刚传下的阴阳两仪心法，原来是少年心有所悟，梦中入道。
青渺道人眼露精光，暂停讲道，盘坐虚空，留意辛羽轩悟道进展。
小半日后，颜青荶率先醒来，睡眼朦胧间瞧见空中魂影，方才记起自己听道半途，酣然入睡。
稚童悄然瞥了师兄一眼，见他睡的更沉，顿时心中大定，嘴角刚刚翘起，便闻师祖轻斥：“去剑窟外练剑两个时辰！”
颜青荶苦着小脸，红唇微抿，慢吞吞起身，随手提了把剑，便要去唤醒辛羽轩。
青渺道人挥舞拂尘，激出一道清光，推开稚童手臂，语气严厉数分：“此子在悟道中，莫要打扰，你自己去！”
颜青荶嘟着小嘴，对老道扮了个鬼脸，撒腿跑出剑窟。
青渺道人暗忖，这女童年龄尚小，品性、心性都还不错，至于悟性，一时半会儿也观察不出，倒也不急。
半晌后，辛羽轩也是醒来，一日悟道阴阳两仪心法，又在剑窟中得灵泉滋养，少年英姿勃发，已有几分少年天才的模样。
“不错，若再修成剑道真诀，必能有一番作为！”青渺道人笑颜大开，不吝赞赏，对辛羽轩生出极大期待。
修道共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四境，而后若得天地眷顾，修得天书一卷，便可破碎虚空，成仙而去。
以辛羽轩展现出的天资，有阴阳两仪心法为引，只需修炼一部仙法，十有八九能够踏入上界，得证大道。
“禀师祖，弟子自幼便不擅长剑道，能否传授些别的……”辛羽轩干咳两声，望见师祖脸色渐沉，自觉有些底气不足。
“你放心罢，有我等教导，定可保你修炼有成！”青渺道人对辛羽轩的话语极为不满，只恨他吊儿郎当，不长志气。
辛羽轩品性、心性、悟性，皆是俱佳，是他看好的未来掌门人选，如今这小子竟说自己不擅剑道！
剑道宗门弟子不修剑，岂不贻笑大方，受人诟病，他日如何执掌宗门，匡扶大业，难道要让一女流之辈担此重任？
“你也滚去练剑！”青渺道人手中拂尘一甩，卷起辛羽轩，扔出剑窟，随即化作一道青烟，前去与几位老祖商讨授业大计。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已过月余。
这段时日，颜青荶进步飞快，她本就资质不俗，再加上名师指导以及日夜勤学苦练，已是生出气感，迈入炼精化气之境。
而同为此境的辛羽轩，虽功力不落下风，甚至更为浑厚，在剑道所学上却是令人大跌眼镜。
自那日青渺道人信誓旦旦做下承诺，七位老祖轮番上阵，费尽口舌和心思，也只教会他一招剑法。
反倒三教九流的功夫，辛羽轩一学就会，而且运用起来得心应手，直教诸位祖师对月兴叹，心绪难明。
一朝顿悟，便悟透阴阳两仪心法，悟性之高，在太乙剑门历史上都实属罕见，可辛羽轩的剑道修养之差，简直能把死人气活。
若非自恃身份，几位老祖都要口吐芬芳，问候辛羽轩的先人了。
四月廿一，小满。
碍于剑冢之中缺衣少食，师兄妹二人又尚未辟谷，不得不暂时离开，外出寻找生活物资。
诸位师祖赐下法宝，将能够开启剑冢的碧玉剑符交予辛羽轩保管，确保能在必要时做联络之用。
白衣老祖布置下传送阵，传送二人至百里之外，并用大法力裹携洗剑崖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自此，齐云山再无太乙剑门任何踪迹，只剩一片方圆三十里的焦土和满山荒芜。
一直守着洗剑崖，准备趁火打劫的邪门歪道，见到两束璀璨剑光各奔南北，一眨眼的工夫，便白费了他们多日的辛苦等待。
……
清晨，雨后，虎关城郊外，隐有鸟兽嘶鸣，野狗咆哮。
山峦起伏，树木葱茏，枝叶上的雨露尚未干，林间清风徐徐，带来满心沁凉。
一抹刺目剑光一闪而逝，两道负剑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乡间小道上。
少年头角峥嵘，身材欣长，一袭青衣，气宇轩昂，稚童则整整矮了他两头，穿着同款青色襦裙，肌肤如雪，水灵可爱，正是被白衣师祖送来的辛羽轩和颜青荶二人。
“师兄，这里不会有怪物罢？”颜青荶紧握着辛羽轩的衣角，探头探脑地望向林间树丛的阴影，只觉得到处充满诡异，仿佛随时都会有尸鬼出没。
辛羽轩摇了摇头，暗道师妹真是患了疑心病，这荒郊野岭的，即便有怪物，他们吃什么，总不能挖树根，啃树皮吧？
“师兄，我想爹娘了！”颜青荶小嘴微嘟，轻声呻吟。
太乙剑门覆灭，洗剑崖遁入虚空，她只觉得天大地大，无以为家，心中空荡失落。
辛羽轩闻言，微微一愣，抬头望向天外。
他自小没见过爹娘，被师父师娘收养，待之如亲子，相处久了，与二人早已生出亲情，如今被师妹提起旧事，心中也是郁结顿生，眼眶发红。
“师妹放心，尸祸之事，师兄自会查个水落石出，来日将背后黑手揪出，砍了他的头来祭奠宗门！”辛羽轩握紧稚童柔嫩小手，眼眸之中多了一抹杀人戾气，掷地有声地讲道。
养育之恩，不敢忘记，杀师之仇，不能不报！
“嗯，人家自是相信师兄的！”颜青荶重重点头，转而不争气地拍了拍咕咕叫的小肚皮，意有所指地抬头看向少年。
青渺道人为传下完整剑诀功法，耽误了好些时间，两人也有数日水米未进，实在饿的前胸贴后背，需得先找些吃食补充体力。
“走吧，去寻些吃的裹腹！”辛羽轩无奈一笑，拉着师妹上路。
乡间小道蜿蜒曲折，两人也不知通向何处，只是顺着泥泞道路下山，便看到一户贫穷农家。
黄泥麦秆堆砌的土屋，坐北朝南，勉强能遮风挡雨，西边是片菜圃，种着些时令蔬菜。
屋前场子里，有个还未学会走路的婴孩，背对着进山的小径，坐在青石板上独自玩耍。
“师兄，快看，有人！”颜青荶喜不自胜，正要跑上前问候，却是被辛羽轩牢牢抓住手腕，拽了回来。
她也不恼，没心没肺地笑着，乖乖跟在辛羽轩身旁，不再冲动。
两人缓步走近，只闻婴孩呜咽不似人声，顿时心生警惕。
颜青荶踮脚望向婴孩侧颜，仔细瞧了片刻，忽而杏眼圆睁，指着后者脸上那排整齐的血牙印，急急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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