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垣·第十六章 动心忍性
“南风浔。紫垣那些花魁们还不够你玩的？我想玩个侍女都要抢。”
没了旁人在侧，常安都对眼前的柱国庶子，说话愈发放肆。
南风浔冷哼一声，“常安都，好歹也是个将军，看不出人家不情愿么？何况你选谁不好，非要动她。太子和公主看中的人，你有几个脑袋去染指。”
常安都讪讪，还是嘴硬道，“公主的侍女也是侍女。我父贵为大司马，大曜军事之首，难不成他们会为了个侍女同我反目么？”
南风浔搭上常安都的肩，“虽说是个侍女，也是皇家的人。不能伤了皇家脸面，对不对？常将军盛名在外，何必为了胸前没有二两肉的小丫头伤了和气？回去让邢沅沅陪你喝两杯。”
“邢沅沅？当真？”常安都眼睛亮了起来，邢沅沅丰腴曼妙，两只白兔跃然，仅论身材可以说是女人中的极品。
“当真，邢沅沅不比那丫头带劲？”
常安都摩拳擦掌，“是是。还是你够兄弟啊。”
“那是，事事为你们着想，倒是紫垣第一纨绔的名声都被我占了。”
“兄弟记得你这份义气。哈哈哈哈...”
二人勾肩搭背，又回了雅间。
二人的对话都被门后的裴凌听了个清楚，她忿忿，南风浔竟说她是个胸前没有二两肉的丫头。
可他，也救了自己…
一回到雅间，南风浔将邢沅沅往常安都怀中一推，“沅沅，陪常将军喝两杯。”
邢沅沅满眼难以置信，带着几分和委屈。
常安都两眼放光，接过这风韵美人，在她柔软的腰身上揉了一把。
还好邢沅沅这些年在风月场练出了本事，晓得取悦人的手段。她热络的游走在众人之间，又是酒量惊人，没有半个时辰就将房内的男人全部喝倒。
世家公子们一个个醉醺醺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常安都整个身子趴在桌案上嘴中喃喃，呼噜打的震天响。
南风浔拈花一笑，搭上美人花魁的肩膀，赞道，“不愧是沅沅，这满屋男子竟也喝不过你。”
她忿忿的横了南风浔一眼，“少主每次这样把我推向旁人，可还在乎沅沅么？”
邢沅沅作为妙音坊花魁之首，常人一睹芳容的机会都没有，哪怕是达官贵人也得看她心情。她屈尊降贵，分文不取的去陪南风浔，他反倒为了裴凌把自己推给了常安都，任人上下其手。
她心中委屈，气鼓鼓的走下楼。
南风浔跟在她身后哄道，“沅沅，别走嘛。你怎么生气都这么好看啊。”
邢沅沅躲回自己的房间，刚想关上房门，被南风浔挡住，她旋即甩袖，背过身去。南风浔关好门，从身后环住她，附在她耳畔柔声道，“好了，这不是没事吗？沅沅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人家过去是为了见少主，少主倒好......”
“撇去咱俩的交情不谈，这是你的任务，别忘了自己为何在此。”
闻言，邢沅沅眼眶一酸。她作为孤女被主人挑中，在这风月场游走于权贵之间，是这偌大情报网中的一环。每日和那些贵人逢场作戏，曲意逢迎，是权贵手中玩物，半点不由己。
南风浔看着神情怅然的美人，心中有愧，伸手轻抚她墨玉般的长发。
“好了，今日你受委屈了，我补偿你…”
南风浔对美人向来打赏阔绰，想着给她置办些珍稀的珠宝首饰，纵是她要东海深渊的鲛珠也给她捞来，不怕她生气。
美人眼中泪光闪闪，散发着香气的身子扑入他怀中，连同一片柔软紧抵在他胸膛上。
“沅沅之所以能挨过这样的日子，都是为了少主啊…”
南风浔剑眉微蹙，“沅沅…”
“少主…”邢沅沅抬脸，美眸含泪，声音带着几分苦楚，“这么多年，难道少主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南风浔一双桃花眸子底色淡漠，他不解邢沅沅作为妙音坊暗子，跟他谈什么感情？
看他不语，邢沅沅神情凄然，“难道在少主心里，我还比不过那小丫头？”
“自然不是，她身份不一样。”
“有何不同？她只是一个侍女。少主为了她，让我去陪旁人，心里可还有半点顾忌我么！我是爱慕少主，但我也没那么下贱！”
美人嗔怪着，素手捶打他的胸膛。
女人还是得哄啊。
南风浔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深深望着她，“好了，沅沅，是我错了。待到一切结束，必不再让你过这样的日子了。”
邢沅沅杏眼蒙了一层水雾，“当真？”
“当真。”
“那…少主今晚如何弥补妾身？”
弥补？她脸颊染着霞色，轻咬朱唇，一双桃花眼中情意流转。更是握紧了南风浔的衣袖，两只雪白的藕臂向内挤出一线沟壑。
这谁顶得住…
南风浔望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想到云雨之后，邢沅沅势必要开口跟了他，他并非铁石心肠，此后不能再将她推给旁人了。他要忍。
“今晚喝得好晕，本世子得去睡一会…”说着就要走，邢沅沅一把拽住他。
“少来，方才不见少主喝多少。”邢沅沅梨花带雨，“我的心都给少主了，少主不能陪陪我么？”
“少主的心也攥在你手里呢，你舍得让我伤心么？乖，做好本职。有什么喜欢的就告诉芙蓉，不出两日，必差人送来。”
邢沅沅眼眸一黯，失望之情难掩于色。从来都是男人对她求而不得，她哪里被男人这样拒绝过？
嘴上说着喜欢，却不碰她，难道少主不能人事？
不顾身后牵扯他衣带的邢沅沅，南风浔转身离去，将身后的门闭上。按他心中的衡量，邢沅沅九分身材，配七分样貌，虽说卖弄风情，气质欠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八分美人了。
不过，想要美丽的皮囊太容易了，只要南风浔愿意，紫垣大把美人愿同他颠鸾倒凤一番，恰如邢沅沅。可他不要片刻欢愉，他要一个听话的暗子。
成大事者，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这样想着，突然瞥见远处一个窥探的小脸。裴凌叼着一块红豆糕，不知何时从雅间溜了出来。眼看被南风浔发现，她转身想跑。
南风浔心下一紧，怕她转头就要告知东方紫，快步上前抓住她的领口，如小猫一样拎着。
“裴姑娘看什么呢？”
裴凌睡不着才出来闲逛，谁曾想撞见他进了邢沅沅的房间。她转身，正了正色，“南风公子兵贵神速啊，从进门到出来，还不到半刻钟…”
一句话气得南风浔发笑，要不是她还小，自己势必要教教她何为北溟有巨鱼，身长数千里。何为仰喷三山雪，横吞百川水，日日夜夜无穷尽，看她被折腾个浑身酥软，还能不能放出这种厥词。
他揪起裴凌软乎的桃腮，“怎么，裴姑娘想本世子了？才在此偷看。”
裴凌吃痛，敲打他的手腕，“想得美你，怎么看不得？心虚啊，怕我告诉四公主？”
南风浔被她道破心事，看她误会自己和花魁的关系，也不多加解释，“好歹我也救了你，裴姑娘最好守口如瓶。”
“我是这么知恩图报的人吗？”裴凌杏眼一翻，小手一伸，“二十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好功利一丫头，纵是花魁也没有这样伸手要钱的。
不过，贪财之人好收买。
南风浔展颜一笑，掏出三十两打赏给她。就当破财免灾，不然以东方紫骄蛮的脾气，有邢沅沅好受的。
裴凌看他掏钱爽快，喜笑颜开。
“多谢南风公子，公子真大方！你放心，我啥也没看见。以后有什么事，公子尽管吩咐。”
裴凌作一副恰当的市井态，反而让南风浔有几分看不透。
这少女还没长开，已有个九分容貌，更胜花魁。虽身材清瘦扁平了些，独是这气质多变。时而端庄清冷，时而市侩俗气，有求于人就楚楚可怜，私下相处就刁蛮无赖。活脱脱一个会变脸的丫头，其真实脾性耐人寻味。
“这才几个钱，不如你跟了我？我每日都给你。”南风浔用扇柄探她的下巴。
若是将她纳为一房美妾，里外探索个清楚，还怕摸不清她的性情么？
裴凌敛容，一手推开南风浔的扇子，正经道，“那是另外的价格。况且，世子也付不起。”
“哦？多少钱是本世子付不起的？”
南风浔饶有兴趣的打量她，难不成这小地方出来的丫头比这紫垣城重金培养的花魁还金贵？还知道哄抬身价。
“还真付不起，世子根本就没有。”
这一句说得南风浔惘然，论他的出身，样貌，财力都是大曜一等一，这世上什么是她要而自己没有的。
他想不到。
而裴凌也不回答他，抱着怀中的银钱，心情愉悦的回房去了。
这么做自有她的心思。
已然撞上世子和花魁的秘事，假如只是口头应承，不借机勒索，南风浔也不安心。哪日传到东方紫那里，他首当其冲就要找上裴凌。不如做一副贪财的样子，让他认定自己不是什么正义之士，能为三斗米折腰，自然不会在主子面前多嘴。
翌日，日照三竿。
楼上的雅间还寂静无声，楼下突然一阵嘈杂，酒器，瓷器破碎声，桌椅落地声。好似什么人打了起来。
又不似对打，而是单一边的暴打。
床上的东方紫和裴凌被吵醒，擦了擦横流口水，睡眼朦胧的二人起身对视一眼，倏然齐齐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道，“冷凝玉！”
没了旁人在侧，常安都对眼前的柱国庶子，说话愈发放肆。
南风浔冷哼一声，“常安都，好歹也是个将军，看不出人家不情愿么？何况你选谁不好，非要动她。太子和公主看中的人，你有几个脑袋去染指。”
常安都讪讪，还是嘴硬道，“公主的侍女也是侍女。我父贵为大司马，大曜军事之首，难不成他们会为了个侍女同我反目么？”
南风浔搭上常安都的肩，“虽说是个侍女，也是皇家的人。不能伤了皇家脸面，对不对？常将军盛名在外，何必为了胸前没有二两肉的小丫头伤了和气？回去让邢沅沅陪你喝两杯。”
“邢沅沅？当真？”常安都眼睛亮了起来，邢沅沅丰腴曼妙，两只白兔跃然，仅论身材可以说是女人中的极品。
“当真，邢沅沅不比那丫头带劲？”
常安都摩拳擦掌，“是是。还是你够兄弟啊。”
“那是，事事为你们着想，倒是紫垣第一纨绔的名声都被我占了。”
“兄弟记得你这份义气。哈哈哈哈...”
二人勾肩搭背，又回了雅间。
二人的对话都被门后的裴凌听了个清楚，她忿忿，南风浔竟说她是个胸前没有二两肉的丫头。
可他，也救了自己…
一回到雅间，南风浔将邢沅沅往常安都怀中一推，“沅沅，陪常将军喝两杯。”
邢沅沅满眼难以置信，带着几分和委屈。
常安都两眼放光，接过这风韵美人，在她柔软的腰身上揉了一把。
还好邢沅沅这些年在风月场练出了本事，晓得取悦人的手段。她热络的游走在众人之间，又是酒量惊人，没有半个时辰就将房内的男人全部喝倒。
世家公子们一个个醉醺醺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常安都整个身子趴在桌案上嘴中喃喃，呼噜打的震天响。
南风浔拈花一笑，搭上美人花魁的肩膀，赞道，“不愧是沅沅，这满屋男子竟也喝不过你。”
她忿忿的横了南风浔一眼，“少主每次这样把我推向旁人，可还在乎沅沅么？”
邢沅沅作为妙音坊花魁之首，常人一睹芳容的机会都没有，哪怕是达官贵人也得看她心情。她屈尊降贵，分文不取的去陪南风浔，他反倒为了裴凌把自己推给了常安都，任人上下其手。
她心中委屈，气鼓鼓的走下楼。
南风浔跟在她身后哄道，“沅沅，别走嘛。你怎么生气都这么好看啊。”
邢沅沅躲回自己的房间，刚想关上房门，被南风浔挡住，她旋即甩袖，背过身去。南风浔关好门，从身后环住她，附在她耳畔柔声道，“好了，这不是没事吗？沅沅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人家过去是为了见少主，少主倒好......”
“撇去咱俩的交情不谈，这是你的任务，别忘了自己为何在此。”
闻言，邢沅沅眼眶一酸。她作为孤女被主人挑中，在这风月场游走于权贵之间，是这偌大情报网中的一环。每日和那些贵人逢场作戏，曲意逢迎，是权贵手中玩物，半点不由己。
南风浔看着神情怅然的美人，心中有愧，伸手轻抚她墨玉般的长发。
“好了，今日你受委屈了，我补偿你…”
南风浔对美人向来打赏阔绰，想着给她置办些珍稀的珠宝首饰，纵是她要东海深渊的鲛珠也给她捞来，不怕她生气。
美人眼中泪光闪闪，散发着香气的身子扑入他怀中，连同一片柔软紧抵在他胸膛上。
“沅沅之所以能挨过这样的日子，都是为了少主啊…”
南风浔剑眉微蹙，“沅沅…”
“少主…”邢沅沅抬脸，美眸含泪，声音带着几分苦楚，“这么多年，难道少主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南风浔一双桃花眸子底色淡漠，他不解邢沅沅作为妙音坊暗子，跟他谈什么感情？
看他不语，邢沅沅神情凄然，“难道在少主心里，我还比不过那小丫头？”
“自然不是，她身份不一样。”
“有何不同？她只是一个侍女。少主为了她，让我去陪旁人，心里可还有半点顾忌我么！我是爱慕少主，但我也没那么下贱！”
美人嗔怪着，素手捶打他的胸膛。
女人还是得哄啊。
南风浔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深深望着她，“好了，沅沅，是我错了。待到一切结束，必不再让你过这样的日子了。”
邢沅沅杏眼蒙了一层水雾，“当真？”
“当真。”
“那…少主今晚如何弥补妾身？”
弥补？她脸颊染着霞色，轻咬朱唇，一双桃花眼中情意流转。更是握紧了南风浔的衣袖，两只雪白的藕臂向内挤出一线沟壑。
这谁顶得住…
南风浔望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想到云雨之后，邢沅沅势必要开口跟了他，他并非铁石心肠，此后不能再将她推给旁人了。他要忍。
“今晚喝得好晕，本世子得去睡一会…”说着就要走，邢沅沅一把拽住他。
“少来，方才不见少主喝多少。”邢沅沅梨花带雨，“我的心都给少主了，少主不能陪陪我么？”
“少主的心也攥在你手里呢，你舍得让我伤心么？乖，做好本职。有什么喜欢的就告诉芙蓉，不出两日，必差人送来。”
邢沅沅眼眸一黯，失望之情难掩于色。从来都是男人对她求而不得，她哪里被男人这样拒绝过？
嘴上说着喜欢，却不碰她，难道少主不能人事？
不顾身后牵扯他衣带的邢沅沅，南风浔转身离去，将身后的门闭上。按他心中的衡量，邢沅沅九分身材，配七分样貌，虽说卖弄风情，气质欠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八分美人了。
不过，想要美丽的皮囊太容易了，只要南风浔愿意，紫垣大把美人愿同他颠鸾倒凤一番，恰如邢沅沅。可他不要片刻欢愉，他要一个听话的暗子。
成大事者，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这样想着，突然瞥见远处一个窥探的小脸。裴凌叼着一块红豆糕，不知何时从雅间溜了出来。眼看被南风浔发现，她转身想跑。
南风浔心下一紧，怕她转头就要告知东方紫，快步上前抓住她的领口，如小猫一样拎着。
“裴姑娘看什么呢？”
裴凌睡不着才出来闲逛，谁曾想撞见他进了邢沅沅的房间。她转身，正了正色，“南风公子兵贵神速啊，从进门到出来，还不到半刻钟…”
一句话气得南风浔发笑，要不是她还小，自己势必要教教她何为北溟有巨鱼，身长数千里。何为仰喷三山雪，横吞百川水，日日夜夜无穷尽，看她被折腾个浑身酥软，还能不能放出这种厥词。
他揪起裴凌软乎的桃腮，“怎么，裴姑娘想本世子了？才在此偷看。”
裴凌吃痛，敲打他的手腕，“想得美你，怎么看不得？心虚啊，怕我告诉四公主？”
南风浔被她道破心事，看她误会自己和花魁的关系，也不多加解释，“好歹我也救了你，裴姑娘最好守口如瓶。”
“我是这么知恩图报的人吗？”裴凌杏眼一翻，小手一伸，“二十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好功利一丫头，纵是花魁也没有这样伸手要钱的。
不过，贪财之人好收买。
南风浔展颜一笑，掏出三十两打赏给她。就当破财免灾，不然以东方紫骄蛮的脾气，有邢沅沅好受的。
裴凌看他掏钱爽快，喜笑颜开。
“多谢南风公子，公子真大方！你放心，我啥也没看见。以后有什么事，公子尽管吩咐。”
裴凌作一副恰当的市井态，反而让南风浔有几分看不透。
这少女还没长开，已有个九分容貌，更胜花魁。虽身材清瘦扁平了些，独是这气质多变。时而端庄清冷，时而市侩俗气，有求于人就楚楚可怜，私下相处就刁蛮无赖。活脱脱一个会变脸的丫头，其真实脾性耐人寻味。
“这才几个钱，不如你跟了我？我每日都给你。”南风浔用扇柄探她的下巴。
若是将她纳为一房美妾，里外探索个清楚，还怕摸不清她的性情么？
裴凌敛容，一手推开南风浔的扇子，正经道，“那是另外的价格。况且，世子也付不起。”
“哦？多少钱是本世子付不起的？”
南风浔饶有兴趣的打量她，难不成这小地方出来的丫头比这紫垣城重金培养的花魁还金贵？还知道哄抬身价。
“还真付不起，世子根本就没有。”
这一句说得南风浔惘然，论他的出身，样貌，财力都是大曜一等一，这世上什么是她要而自己没有的。
他想不到。
而裴凌也不回答他，抱着怀中的银钱，心情愉悦的回房去了。
这么做自有她的心思。
已然撞上世子和花魁的秘事，假如只是口头应承，不借机勒索，南风浔也不安心。哪日传到东方紫那里，他首当其冲就要找上裴凌。不如做一副贪财的样子，让他认定自己不是什么正义之士，能为三斗米折腰，自然不会在主子面前多嘴。
翌日，日照三竿。
楼上的雅间还寂静无声，楼下突然一阵嘈杂，酒器，瓷器破碎声，桌椅落地声。好似什么人打了起来。
又不似对打，而是单一边的暴打。
床上的东方紫和裴凌被吵醒，擦了擦横流口水，睡眼朦胧的二人起身对视一眼，倏然齐齐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道，“冷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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