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问
起初，神创造天地。
神说：“要有光。”
于是就有了光。
……
“你们是否在追求毁灭？”神问。
清零者回答：“对的，神。”
神再次问道：“你们是否会一直追求下去？”
清零者面色坚定，道：“毁灭是浩瀚寰宇中最美丽的景色，是我们永远的信念，神啊，我们当然会追求下去。”
“恭喜，你们获得了我的祝福。”神望了眼清零者，转身乘着木筏离开了这片世界。
在一片充满着无尽黄沙的大地上，清零者目光崇敬，恭送着神的离去。
“尊贵的神，谢谢您的祝福。”清零者望着天际，缓缓念道。
……
无尽虚空深处，六座相互环绕的庞大圆环矗立在周天寰宇中，名曰六环世界。
六环世界，太环天。
黄昏来临，一抹淡黄色的光点，静静悬浮于太环天东方的天穹上，光点比周围的星辰更加明亮，但是与庞大的蓝月比起来又显得太过渺小。
太环天的居民，将光点称为“东方星”，东方星亘古以来就存在。
月光微寒，漆黑的夜裹挟着微凉的晚风，拂过茫茫草原，在草原上空，一团白光一闪而过……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
一阵鸟叫声中，苍穹睁开了双眸。
“这里……是？”
苍穹疑惑，看着周围的陌生环境，喃喃自语。
坐起身来，感到一阵眩晕，使劲摇了摇头，随即看向周围。
突然！
大量的信息冲入脑海中，头痛欲裂。
他感到一阵恶心，随即大吐一地，抹了抹嘴角，感到不可思议。
“我……重生的吗？”
苍穹音色平静，随即望向前方。
前方草地不远处有一条河流，苍穹努力站起来，缓缓走了过去。
蹲下身去，捧起河水清洗脸部，在冷清的河水冲洗下，脑海中眩晕才渐渐散去。
水面下的倒影，微微浮动，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庞。
苍穹望着水中倒映，眼眸中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清晰记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渐渐老去，在亲人的哭声中寿终正寝，最后闭上了双眼，与世长辞。
然后，魂魄漂浮于无尽虚空中，不知漂流了多少个纪元，直到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亮光，向他缓缓而来……
睁开眼时，苍穹便已来到了这方世界。
苍穹站起来身来，望着遥远的天际，面色无喜也无悲，想起那段犹如地狱的时光，痛苦之色呈现于面目。
“老天爷，为何如此对我！”
苍穹微微抬头，双目中隐约可见一丝悲凉之色。
孤寂的宇宙中，无人同他说话，周围一片黑夜，除了遥远的星辰带来一丝温暖，就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茫茫宇宙中，他漫无目的漂流了多少个纪元，孤独早已经刻入他的神魂。
不多久。
一缕阳光划过地表，初生的朝阳缓缓越过西方的天际线，大地也逐渐开始变得暖和。
苍穹在朝阳的照耀下，沿着河流向前走去。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至少现在不用忍受那无边无际的地狱。
自己的魂魄进入了这具身体，到底是上天给与他的补偿，还是给与他的惩罚，犹未可知。
说起来，原身也叫苍穹，一个没落家族的废物，在族中多之不多，少之不少，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苍穹的灵魂，跨越遥远时空，并进入这具身体中，如今，自己同时拥有两段人生轨迹的记忆，是这个世界的苍穹融合了自己，还是自己融合这个世界的苍穹，不得而知……
苍穹走着走着，开始笑了，这个表情连他自己都以为尘封在记忆的深处，如今却出现在自己的面目上。
“这一世，我必定会寻求到一个答案。”
苍穹面对虚空，缓缓笑道。
回想起，明天好像是他订婚的日子，娶的是玄武城主家的千金。
突然又想起前世年轻之时，曾看过一部小说，讲的是主人公被退婚的故事。
“不会被退婚吧？”苍穹望着河流，波光粼粼，面色怪异：“三十年河东变河西，看来有得熬了。”
城门前方，是一条曲折的护城河，一座石桥横渡于水面上。
正当苍穹准备继续前行之时，一道声音出现在脑海之中。
“如果你的世界将会毁灭，你将会如何？”
深邃浩瀚的声音，仿佛跨越无尽虚空，在他脑海之中突然响。
嗯？
“你是谁？”
苍穹的神情上，一片蓦然，仿佛没有半点震惊，只是轻声反问了一句。
“如果你的世界将会毁灭，你将会如何？”悠远空灵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呵呵，我本就是一个死去之人。”
“如果世界真要毁灭，最好把我的神魂一并摧毁。”
苍穹笑了笑，看向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能出来说话吗？”
苍穹再一次出声。
……
天地又重新归于寂静。
“这到底……”
苍穹仰天长望，微微抖动的双目显然充满一丝疑惑。
无奈，只好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座石桥阶梯下，周围人群众多，沿着护城河望过去，都是贸易区，苍穹穿过拥挤的人群，抬步跨上石阶，来到石桥上，上面同样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石桥上，各种地摊商铺分布在玄石铺就的道路两边，石桥上贸易繁荣，琳琅满目的古籍，形形色色的玄丹，五颜六色的符箓，造型各异的奇兵玄器，各种小卖店，古玩，纷纷聚集了一大群人围观。
这条石桥一眼望去仿佛没有尽头，绝不是苍穹在地球的那种只能通行交通工具的大桥。
由于这条石桥是城内通往其它地域的必经之路，人口流量大，所以造就了这等繁荣之象，再就是这条石桥属于城外，地租比起城内更加便宜。
苍穹继续向前走去，行走于各种商铺地毯间，摸了摸，瞧了瞧，吃了吃，玩了玩，欣赏着野外商品的独特风格。
“算命嘞，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心动不如行动，客官，算上一命否？”
突然听到前方一阵嚷嚷，苍穹侧目望过去，只见到一块牌匾悬挂在木架上，下方坐着一名道士，牌匾上歪歪曲曲刻着一行字：
“横推三千大世界，寰宇太环无不知！今朝有命今朝算，莫等作古浑无知。”
“不算，上次我家牛丢了，找你算了一卦，你说‘不找，死了’，我差点信以为真，如果不是心有不甘，摸着夜色去后山找了一下，还真就上了你这骗子的当！”
一名身穿青色布衣青年缓缓道。
“嘿嘿，客官，我说的是‘如果不去找，就会死！’，是你理解错了，可不能冤枉贫道。”
“哼，强词夺理！”
那青衣男子说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去。
苍穹走过去，望着道士。
“客官，算命否，今天半价！”
道士望着苍穹，两眼放光，脸上充满耐人寻味的猥琐样。
“怎么个算法？”
苍穹目露思索，平静道。
“可以测字，摸骨，看像，易经八卦……”
道士说了一长串，随即面对苍穹，说道：“客官，想不想算一算？”
“易经八卦？”
苍穹感到不可思议，《易经》可是地球的产物，号称群经之首，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知道？
“嗯，就用易经八卦吧！”苍穹道
道士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亮光，顿了顿，随即笑道：“好勒，客官，请坐！”
苍穹坐下，静静观望着道士摊位上各种奇怪的玩意。
“客官，我这里有三枚古钱，你放在这个木盒中摇上一摇。”
苍穹遵循道士的说法，望向了眼前的三枚古钱和一个盒子，随即将三枚古钱放在盒子中，摇了起来。
“客官，打开吧。”
苍穹随即打开，三枚古钱都是背面朝上，字面朝下。
道士望着古钱所呈现结果，于是从木箱中拿出一支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图形：“——”。
苍穹知道，这代表着阴。
“客官你再摇五次。”道士面色平静，缓缓而道。
苍穹于是按照道士所说，分别摇了五次，加上第一次，总共六次。
道士用笔画了一个图形。
结果如下：
——1变爻
——2变爻
——3变爻
——4变爻
——5变爻
——6变爻
六爻皆变！
道士神色呈现不可思议之色，随即开始推算。
将所有变爻通通改变，再将顺序颠倒，结果如下：
—6上九
—5九五
—4九四
—3九三
—2九二
—1初九
“怎么可能！天天乾卦！”
道士神色陷入惊恐，眼眸之中动荡起伏，望着苍穹如同望着一个魔鬼。
“先生，有何不妥？”
苍穹也是感觉道疑惑，虽然自己对易经不是太了解，但是从卦象中也发现了一丝端倪。
“乾在上，乾在下，正所谓天天乾卦。”
道士望着苍穹，神情缓慢道：八八六十四卦中，天天卦位居首位！这个卦的上卦和下卦都是乾卦，六个爻皆为阳爻。”
“那有如何？”苍穹再一次问道。
“乾代表天，上乾下乾，象征着天道，还象征着纯粹的刚健，表明兴盛强健。”
“乾卦表明，人们一定要遵循天道的规律，像寰宇一样周而复始的运行。”
“感觉听起来还不错。”
苍穹微笑，表情一片舒畅。
“请问客官，你名中是否带有‘天’字。”
道士颤颤抖抖的问了一句。
“天字？”苍穹随即面对道士，笑道：“没有！”
“嗯？”
道士表情古怪，显然与卦象上不符合。
“请问客官，你全名叫什么？”道士望着眼前的男子，再一次问道。
“苍穹！”苍穹回应。
“？”
道士望着苍穹，深邃的瞳孔中，晶状体已经收缩成针眼大小。
“唉，客官，你的命我不能再算了。”
道士起身，随即收拾行囊，将所有的仪器通通放入木箱之中。
“先生，我主要是想问前途。”苍穹望着道士收拾器物，准备收摊，眉宇微微一皱。
“你的前途如何，皆由你自己掌控，不用问我。”
道士一边收拾行具，一边说道。
苍穹不再说话，静静望着道士收好器物。
正当道士准备离去之时，苍穹开口问道：“先生，那我明天来找你算吧。”
“明天不来了。”
道士背着木箱，夹上牌匾，缓缓离去。
“那你什么时候才来？”苍穹问道。
“以后都不来啦。”
道士离去途中，悠远之音缓缓而起：“寰宇浩荡，奇点覆世。诸天世界，追求生命延续。亿万生灵不过云云，太环天域不过一叶扁舟，年轻人……你必定于百转千回之间，见证永恒纪元的到来。”
神说：“要有光。”
于是就有了光。
……
“你们是否在追求毁灭？”神问。
清零者回答：“对的，神。”
神再次问道：“你们是否会一直追求下去？”
清零者面色坚定，道：“毁灭是浩瀚寰宇中最美丽的景色，是我们永远的信念，神啊，我们当然会追求下去。”
“恭喜，你们获得了我的祝福。”神望了眼清零者，转身乘着木筏离开了这片世界。
在一片充满着无尽黄沙的大地上，清零者目光崇敬，恭送着神的离去。
“尊贵的神，谢谢您的祝福。”清零者望着天际，缓缓念道。
……
无尽虚空深处，六座相互环绕的庞大圆环矗立在周天寰宇中，名曰六环世界。
六环世界，太环天。
黄昏来临，一抹淡黄色的光点，静静悬浮于太环天东方的天穹上，光点比周围的星辰更加明亮，但是与庞大的蓝月比起来又显得太过渺小。
太环天的居民，将光点称为“东方星”，东方星亘古以来就存在。
月光微寒，漆黑的夜裹挟着微凉的晚风，拂过茫茫草原，在草原上空，一团白光一闪而过……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
一阵鸟叫声中，苍穹睁开了双眸。
“这里……是？”
苍穹疑惑，看着周围的陌生环境，喃喃自语。
坐起身来，感到一阵眩晕，使劲摇了摇头，随即看向周围。
突然！
大量的信息冲入脑海中，头痛欲裂。
他感到一阵恶心，随即大吐一地，抹了抹嘴角，感到不可思议。
“我……重生的吗？”
苍穹音色平静，随即望向前方。
前方草地不远处有一条河流，苍穹努力站起来，缓缓走了过去。
蹲下身去，捧起河水清洗脸部，在冷清的河水冲洗下，脑海中眩晕才渐渐散去。
水面下的倒影，微微浮动，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庞。
苍穹望着水中倒映，眼眸中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清晰记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渐渐老去，在亲人的哭声中寿终正寝，最后闭上了双眼，与世长辞。
然后，魂魄漂浮于无尽虚空中，不知漂流了多少个纪元，直到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亮光，向他缓缓而来……
睁开眼时，苍穹便已来到了这方世界。
苍穹站起来身来，望着遥远的天际，面色无喜也无悲，想起那段犹如地狱的时光，痛苦之色呈现于面目。
“老天爷，为何如此对我！”
苍穹微微抬头，双目中隐约可见一丝悲凉之色。
孤寂的宇宙中，无人同他说话，周围一片黑夜，除了遥远的星辰带来一丝温暖，就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茫茫宇宙中，他漫无目的漂流了多少个纪元，孤独早已经刻入他的神魂。
不多久。
一缕阳光划过地表，初生的朝阳缓缓越过西方的天际线，大地也逐渐开始变得暖和。
苍穹在朝阳的照耀下，沿着河流向前走去。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至少现在不用忍受那无边无际的地狱。
自己的魂魄进入了这具身体，到底是上天给与他的补偿，还是给与他的惩罚，犹未可知。
说起来，原身也叫苍穹，一个没落家族的废物，在族中多之不多，少之不少，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苍穹的灵魂，跨越遥远时空，并进入这具身体中，如今，自己同时拥有两段人生轨迹的记忆，是这个世界的苍穹融合了自己，还是自己融合这个世界的苍穹，不得而知……
苍穹走着走着，开始笑了，这个表情连他自己都以为尘封在记忆的深处，如今却出现在自己的面目上。
“这一世，我必定会寻求到一个答案。”
苍穹面对虚空，缓缓笑道。
回想起，明天好像是他订婚的日子，娶的是玄武城主家的千金。
突然又想起前世年轻之时，曾看过一部小说，讲的是主人公被退婚的故事。
“不会被退婚吧？”苍穹望着河流，波光粼粼，面色怪异：“三十年河东变河西，看来有得熬了。”
城门前方，是一条曲折的护城河，一座石桥横渡于水面上。
正当苍穹准备继续前行之时，一道声音出现在脑海之中。
“如果你的世界将会毁灭，你将会如何？”
深邃浩瀚的声音，仿佛跨越无尽虚空，在他脑海之中突然响。
嗯？
“你是谁？”
苍穹的神情上，一片蓦然，仿佛没有半点震惊，只是轻声反问了一句。
“如果你的世界将会毁灭，你将会如何？”悠远空灵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呵呵，我本就是一个死去之人。”
“如果世界真要毁灭，最好把我的神魂一并摧毁。”
苍穹笑了笑，看向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能出来说话吗？”
苍穹再一次出声。
……
天地又重新归于寂静。
“这到底……”
苍穹仰天长望，微微抖动的双目显然充满一丝疑惑。
无奈，只好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座石桥阶梯下，周围人群众多，沿着护城河望过去，都是贸易区，苍穹穿过拥挤的人群，抬步跨上石阶，来到石桥上，上面同样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石桥上，各种地摊商铺分布在玄石铺就的道路两边，石桥上贸易繁荣，琳琅满目的古籍，形形色色的玄丹，五颜六色的符箓，造型各异的奇兵玄器，各种小卖店，古玩，纷纷聚集了一大群人围观。
这条石桥一眼望去仿佛没有尽头，绝不是苍穹在地球的那种只能通行交通工具的大桥。
由于这条石桥是城内通往其它地域的必经之路，人口流量大，所以造就了这等繁荣之象，再就是这条石桥属于城外，地租比起城内更加便宜。
苍穹继续向前走去，行走于各种商铺地毯间，摸了摸，瞧了瞧，吃了吃，玩了玩，欣赏着野外商品的独特风格。
“算命嘞，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心动不如行动，客官，算上一命否？”
突然听到前方一阵嚷嚷，苍穹侧目望过去，只见到一块牌匾悬挂在木架上，下方坐着一名道士，牌匾上歪歪曲曲刻着一行字：
“横推三千大世界，寰宇太环无不知！今朝有命今朝算，莫等作古浑无知。”
“不算，上次我家牛丢了，找你算了一卦，你说‘不找，死了’，我差点信以为真，如果不是心有不甘，摸着夜色去后山找了一下，还真就上了你这骗子的当！”
一名身穿青色布衣青年缓缓道。
“嘿嘿，客官，我说的是‘如果不去找，就会死！’，是你理解错了，可不能冤枉贫道。”
“哼，强词夺理！”
那青衣男子说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去。
苍穹走过去，望着道士。
“客官，算命否，今天半价！”
道士望着苍穹，两眼放光，脸上充满耐人寻味的猥琐样。
“怎么个算法？”
苍穹目露思索，平静道。
“可以测字，摸骨，看像，易经八卦……”
道士说了一长串，随即面对苍穹，说道：“客官，想不想算一算？”
“易经八卦？”
苍穹感到不可思议，《易经》可是地球的产物，号称群经之首，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知道？
“嗯，就用易经八卦吧！”苍穹道
道士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亮光，顿了顿，随即笑道：“好勒，客官，请坐！”
苍穹坐下，静静观望着道士摊位上各种奇怪的玩意。
“客官，我这里有三枚古钱，你放在这个木盒中摇上一摇。”
苍穹遵循道士的说法，望向了眼前的三枚古钱和一个盒子，随即将三枚古钱放在盒子中，摇了起来。
“客官，打开吧。”
苍穹随即打开，三枚古钱都是背面朝上，字面朝下。
道士望着古钱所呈现结果，于是从木箱中拿出一支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图形：“——”。
苍穹知道，这代表着阴。
“客官你再摇五次。”道士面色平静，缓缓而道。
苍穹于是按照道士所说，分别摇了五次，加上第一次，总共六次。
道士用笔画了一个图形。
结果如下：
——1变爻
——2变爻
——3变爻
——4变爻
——5变爻
——6变爻
六爻皆变！
道士神色呈现不可思议之色，随即开始推算。
将所有变爻通通改变，再将顺序颠倒，结果如下：
—6上九
—5九五
—4九四
—3九三
—2九二
—1初九
“怎么可能！天天乾卦！”
道士神色陷入惊恐，眼眸之中动荡起伏，望着苍穹如同望着一个魔鬼。
“先生，有何不妥？”
苍穹也是感觉道疑惑，虽然自己对易经不是太了解，但是从卦象中也发现了一丝端倪。
“乾在上，乾在下，正所谓天天乾卦。”
道士望着苍穹，神情缓慢道：八八六十四卦中，天天卦位居首位！这个卦的上卦和下卦都是乾卦，六个爻皆为阳爻。”
“那有如何？”苍穹再一次问道。
“乾代表天，上乾下乾，象征着天道，还象征着纯粹的刚健，表明兴盛强健。”
“乾卦表明，人们一定要遵循天道的规律，像寰宇一样周而复始的运行。”
“感觉听起来还不错。”
苍穹微笑，表情一片舒畅。
“请问客官，你名中是否带有‘天’字。”
道士颤颤抖抖的问了一句。
“天字？”苍穹随即面对道士，笑道：“没有！”
“嗯？”
道士表情古怪，显然与卦象上不符合。
“请问客官，你全名叫什么？”道士望着眼前的男子，再一次问道。
“苍穹！”苍穹回应。
“？”
道士望着苍穹，深邃的瞳孔中，晶状体已经收缩成针眼大小。
“唉，客官，你的命我不能再算了。”
道士起身，随即收拾行囊，将所有的仪器通通放入木箱之中。
“先生，我主要是想问前途。”苍穹望着道士收拾器物，准备收摊，眉宇微微一皱。
“你的前途如何，皆由你自己掌控，不用问我。”
道士一边收拾行具，一边说道。
苍穹不再说话，静静望着道士收好器物。
正当道士准备离去之时，苍穹开口问道：“先生，那我明天来找你算吧。”
“明天不来了。”
道士背着木箱，夹上牌匾，缓缓离去。
“那你什么时候才来？”苍穹问道。
“以后都不来啦。”
道士离去途中，悠远之音缓缓而起：“寰宇浩荡，奇点覆世。诸天世界，追求生命延续。亿万生灵不过云云，太环天域不过一叶扁舟，年轻人……你必定于百转千回之间，见证永恒纪元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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