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是精神病
“我的手机！”刘国华大喊一声，“你们偷我的手机，就是怕我和外面联系吧！”
“不不不，这是接你来疗养院的司机刚刚送到我办公室的，他说应该是你当时落在车里的。”徐医生说，“这不，我正好要给你送疗养手册，就一起拿过来准备还给你了！”
“得了，从自己被关进这座疯人院的时候起，就已经注定任人宰割了，自己的命都在他们手里了，一个手机的事情随他去吧！”刘国华心里想。
从徐医生手里抢过自己的手机，徐医生顺便递给他一本册子，刘国华将册子扔在了书桌上，马上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徐医生在一旁耐心地等候着。
“喂，国华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你终于来电话了，下午镇政府的小刘秘书说疗养院的人已经把你接走啦，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啊，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带，我打了你十个电话都不接是怎么回事啊？”
“春兰，你听着，我是被抓到这个精神病院的，他们说是你和镇长安排的，我就是不信，后来我想明白了，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偷偷地举报他，他早就对我怀恨在心了，再加上前不久我和你说的那个梦，我在街上不小心说漏了嘴，弄得全镇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这次他终于对我展开报复行动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但我量他们也不敢弄死我，只要不弄死我，我就一定有机会弄死他！”
“国华，你别激动，镇长确实来找我商量过想安排你去疗养的事，自从你不在市里上班，回到镇上的这几年，你每天都不干正事，就知道研究彩票，以前还好，你只是喜欢研究，去年开始，你每个月都要花几百一千的去买彩票，我是觉得你是不是在外工作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女人开始抽泣了起来。
“镇长说你可能是精神压力大，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去挣钱，还沉迷于买彩票这件事上，他建议让你去市里最好的疗养院去休息一段时间，费用他去镇里协调，以照顾弱势群体的名义，给我们出一半，我想想也有道理，这几年你每天都睡不好，体重都下降了二十斤，体质也大不如从前了，我想你也需要好好调养调养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本想晚上和你说的，谁知道这么快你就被接走了！”
“去他妈的弱势群体，我精神好的很，不用他假惺惺的关心！”刘国华听了这些顿时怒气上头，“我说你也是猪脑袋，我从市里回镇上的那天不就和你说过关于我做梦的事情吗，那天我梦到工地上的老冯被七楼工人不小心掉下来的一根钢管砸死，第二天他就真的那样死了，那时候我就确定自己的梦能够预知未来的事情，还有后来梦到我们家小胜放学和同学打架掉了一颗门牙的事情，我当天是不是就从市里赶回来了，第二天直接跑到学校亲自接小胜回家才避免一起斗殴事件，这些我不都和你说过吗！”刘国华越说越激动。“要是我早知道梦到的真实会发生的，我一定能不让老冯死的！”
“买彩票的事情我也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既然我的梦有时候能预知未来，那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梦到第二天的彩票中奖号码呢！”刘国华接着说，“我为什么一直研究彩票，后来一直买彩票，是因为我想明白了，要想梦到什么，必须是白天自己的脑子里一直在念想着的人或者事情，因为老冯是我在工地最好的朋友，我才会梦到他，因为小胜是我儿子，所以我才会梦到他，同样的，我以前从不买彩票，怎么可能会梦到彩票号码呢，所以我要研究彩票，研究还不够，我得养成买彩票的习惯。我为什么不上班了，是因为我确信我的梦能帮我赚钱，你知道吗？迟早的事！”
“你是说过这些，但做梦这样虚幻的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呢，你说你梦到老冯出事，那可能是老冯出事后你太过于伤心难过，让你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前一天梦到过这个事故呢！还有小胜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你好几个月没见到他想他了而已，况且你如果不去接他，也没法证明他会和别人打架呢，是吧？”
“你这婆娘，你还真想小胜出点啥事是吧？”
“你别瞎说，小胜是我儿子，谁不想儿子平平安安的，我只是怕你是因为精神紧张，老是想着做梦去发财，到头来日子过不好，还把自己给整成神经病了！”女人说。
“什么神经病，你才神经病呢！”听到“神经病”几个字，刘国华感觉心中的怒气又膨胀了许多，“懒得和你说！”他重重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终究是谁都不相信我！”他心里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而此时的徐医生仍站在床边，表情平静，似笑非笑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哎我说徐医生，为什么你一直都这么平静呢？我被镇长安排的人抓来你们这里，你一点都不惊讶，你要是他们一伙的，你该怎么伤害我就怎么伤害我得了，干嘛又假惺惺的装好人！”刘国华气不打一处来，转头想把刚刚的怒气撒在徐医生头上。
“我说我要跳窗逃跑你也不惊讶，我说我的梦能预知未来，你还是不惊讶，你还在这跟我笑，你到底是谁呀，你到底要干嘛！”刘国华呵斥面前仍然一言不发的徐医生。
“刘先生，你先平静一下。”徐医生说道，“我之前自我介绍过，这里是我从学校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目前正式工作时间只有3个月，哦对了，关于我们疗养院，我只知道这里是全市最好的疗养院，对于你为什么一直说这里是精神病院我也很难理解，你们本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精神病院，这里就是一个精神病院，不信你可以上网去查！”刘国华说，“这附近还有一个烈士陵园，我们小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扫墓，晚上这里阴森森的，正经疗养院谁会建在这个地方！”
“好吧，疗养院、精神病院，又如何？”，徐医生摊开双手作无奈状，“理论上疗养院服务的本来就包括两类人，一类是有身体健康问题的人，一类是有精神健康问题的人，但是精神健康有问题的人也只是常规的病人而已，像我本人就是学的心理学，你去看《中国抑郁症蓝皮书》，中国的抑郁症患者就有9500万，所以我们身边的精神病人远比我们想象的多，又或者，我们都是精神病人呢！”
“你才是精神病人！”刘国华又一次被这三个字刺激到了。
“对，可能我也是！”徐医生笑了笑，转身便走了。
“不不不，这是接你来疗养院的司机刚刚送到我办公室的，他说应该是你当时落在车里的。”徐医生说，“这不，我正好要给你送疗养手册，就一起拿过来准备还给你了！”
“得了，从自己被关进这座疯人院的时候起，就已经注定任人宰割了，自己的命都在他们手里了，一个手机的事情随他去吧！”刘国华心里想。
从徐医生手里抢过自己的手机，徐医生顺便递给他一本册子，刘国华将册子扔在了书桌上，马上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徐医生在一旁耐心地等候着。
“喂，国华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你终于来电话了，下午镇政府的小刘秘书说疗养院的人已经把你接走啦，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啊，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带，我打了你十个电话都不接是怎么回事啊？”
“春兰，你听着，我是被抓到这个精神病院的，他们说是你和镇长安排的，我就是不信，后来我想明白了，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偷偷地举报他，他早就对我怀恨在心了，再加上前不久我和你说的那个梦，我在街上不小心说漏了嘴，弄得全镇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这次他终于对我展开报复行动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但我量他们也不敢弄死我，只要不弄死我，我就一定有机会弄死他！”
“国华，你别激动，镇长确实来找我商量过想安排你去疗养的事，自从你不在市里上班，回到镇上的这几年，你每天都不干正事，就知道研究彩票，以前还好，你只是喜欢研究，去年开始，你每个月都要花几百一千的去买彩票，我是觉得你是不是在外工作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女人开始抽泣了起来。
“镇长说你可能是精神压力大，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去挣钱，还沉迷于买彩票这件事上，他建议让你去市里最好的疗养院去休息一段时间，费用他去镇里协调，以照顾弱势群体的名义，给我们出一半，我想想也有道理，这几年你每天都睡不好，体重都下降了二十斤，体质也大不如从前了，我想你也需要好好调养调养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本想晚上和你说的，谁知道这么快你就被接走了！”
“去他妈的弱势群体，我精神好的很，不用他假惺惺的关心！”刘国华听了这些顿时怒气上头，“我说你也是猪脑袋，我从市里回镇上的那天不就和你说过关于我做梦的事情吗，那天我梦到工地上的老冯被七楼工人不小心掉下来的一根钢管砸死，第二天他就真的那样死了，那时候我就确定自己的梦能够预知未来的事情，还有后来梦到我们家小胜放学和同学打架掉了一颗门牙的事情，我当天是不是就从市里赶回来了，第二天直接跑到学校亲自接小胜回家才避免一起斗殴事件，这些我不都和你说过吗！”刘国华越说越激动。“要是我早知道梦到的真实会发生的，我一定能不让老冯死的！”
“买彩票的事情我也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既然我的梦有时候能预知未来，那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梦到第二天的彩票中奖号码呢！”刘国华接着说，“我为什么一直研究彩票，后来一直买彩票，是因为我想明白了，要想梦到什么，必须是白天自己的脑子里一直在念想着的人或者事情，因为老冯是我在工地最好的朋友，我才会梦到他，因为小胜是我儿子，所以我才会梦到他，同样的，我以前从不买彩票，怎么可能会梦到彩票号码呢，所以我要研究彩票，研究还不够，我得养成买彩票的习惯。我为什么不上班了，是因为我确信我的梦能帮我赚钱，你知道吗？迟早的事！”
“你是说过这些，但做梦这样虚幻的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呢，你说你梦到老冯出事，那可能是老冯出事后你太过于伤心难过，让你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前一天梦到过这个事故呢！还有小胜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你好几个月没见到他想他了而已，况且你如果不去接他，也没法证明他会和别人打架呢，是吧？”
“你这婆娘，你还真想小胜出点啥事是吧？”
“你别瞎说，小胜是我儿子，谁不想儿子平平安安的，我只是怕你是因为精神紧张，老是想着做梦去发财，到头来日子过不好，还把自己给整成神经病了！”女人说。
“什么神经病，你才神经病呢！”听到“神经病”几个字，刘国华感觉心中的怒气又膨胀了许多，“懒得和你说！”他重重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终究是谁都不相信我！”他心里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而此时的徐医生仍站在床边，表情平静，似笑非笑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哎我说徐医生，为什么你一直都这么平静呢？我被镇长安排的人抓来你们这里，你一点都不惊讶，你要是他们一伙的，你该怎么伤害我就怎么伤害我得了，干嘛又假惺惺的装好人！”刘国华气不打一处来，转头想把刚刚的怒气撒在徐医生头上。
“我说我要跳窗逃跑你也不惊讶，我说我的梦能预知未来，你还是不惊讶，你还在这跟我笑，你到底是谁呀，你到底要干嘛！”刘国华呵斥面前仍然一言不发的徐医生。
“刘先生，你先平静一下。”徐医生说道，“我之前自我介绍过，这里是我从学校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目前正式工作时间只有3个月，哦对了，关于我们疗养院，我只知道这里是全市最好的疗养院，对于你为什么一直说这里是精神病院我也很难理解，你们本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精神病院，这里就是一个精神病院，不信你可以上网去查！”刘国华说，“这附近还有一个烈士陵园，我们小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扫墓，晚上这里阴森森的，正经疗养院谁会建在这个地方！”
“好吧，疗养院、精神病院，又如何？”，徐医生摊开双手作无奈状，“理论上疗养院服务的本来就包括两类人，一类是有身体健康问题的人，一类是有精神健康问题的人，但是精神健康有问题的人也只是常规的病人而已，像我本人就是学的心理学，你去看《中国抑郁症蓝皮书》，中国的抑郁症患者就有9500万，所以我们身边的精神病人远比我们想象的多，又或者，我们都是精神病人呢！”
“你才是精神病人！”刘国华又一次被这三个字刺激到了。
“对，可能我也是！”徐医生笑了笑，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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