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它叫雪球，以后叫它雪球。
怪人刚从墓中出来那会儿，迷茫过一段日子，可总有雨过天晴的时候。他在望月湖的小屋中住了一月有余，发现记忆没有恢复，力气却越来越大。
直到他在墓中出来后的两个多月，越发觉得事有蹊跷，力气大的明显不是一个正常人。他便想着再去墓里探个究竟。
天穹山蜿蜒百里，望月湖只是南麓一角，北面接雪国天幕山，西面是上元国突岭山脉。天穹山一名起源于望月湖北岸的“断天涯”，高耸入云，由于常年雾气环绕，也没有人知道它真正的高度。
怪人出墓的石门就是在断天涯数十丈的一处山洞中，侥幸他出了山洞以后，便看见下面是一处湖泊，要不然在山洞中，不渴死也被饿死了。
正是二月，湖水冰冷刺骨，游到望月湖北岸接近断天涯，让他精疲力尽。他躺在岸边喘着粗气，望着几十丈高的一处洞口。
休息过后，天过午时，雾气散了不少，让他更能看清楚岩壁情况，常年被雾气滋润的岩壁，太过湿滑，布满青苔，徒手攀爬可比登天还难。
他不甘心就此收场，细心盘算着：“断天涯南面是刀切般的涯峰，北面必定是树林茂密的高山。”得出结论后，他试图向西北方向绕过断天涯，走了半日路，证实了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山势越走越高，再向东北方向行走，必然会登上断天涯的涯顶。
他在山里过了三夜，渴了吃山中积雪，饿了抓只野兔，晚上在大树上过夜，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三个夜晚，终于登上了断天涯的涯顶。
一轮满月升起，天上繁星密布，他俯视向下，欣喜的发现断天涯虽高，隐约能看见被雾气遮挡的望月湖。
那山洞淹没在雾气中，他一时间也找不准位置，打算天亮再寻找。山里的夜很危险，除了豺狼虎豹，还有黑熊，哪个是吃素的？
当务之急是找个过夜的地方，他刚走出几步，发现一块奇怪的石碑，他拿过火把仔细查看，想在里面找些线索。石碑上没有任何文字，却布满创痕。一道道剑痕像是记录着什么，又像是故意泄恨。他闲来无事数了数共八十一道。
“啧，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石碑和那个墓是有关联的：“看来墓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有碑却无墓志铭，死了都有人来泄恨，就差刨坟了。”
次日一早，乌云密布，雾气更加浓烈，他在石碑处找寻墓的入口，方圆几里都找了个遍，也没能寻到任何线索。索性找来藤蔓试着寻找那个洞口，一连找了十几个也都不是带墓门的山洞。
折腾到午时，他也便放弃了，断天涯岩壁上的山洞没有上千也要几百个，这么寻找下去得猴年马月。经过几天的奔波劳碌，却无一点收货。无奈的他只能返回。从东南方向回的望月湖小屋，让他没想到的是，只用了一天时间。
…
雪开始渐渐停了，小屋前袅袅炊烟升起，烤架上烤着熊肉，怪人盘坐在一块石板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一般，双手捏着奇怪的指决。修炼的是《武学精要全书》中引气决的内功心法。可脑袋早就在几个月前的回忆里了。
小狐狸在他身边先是用鼻子嗅了嗅，一副欢快的样子。不像是嗅到了肉香的兴奋，更像是嗅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的那种喜悦。
“嗷”的一声，小狐狸冲进了屋后的树林。叫声把怪人从回忆中惊醒。“白球、白球”他喊了两声，小狐狸似是没听见一般，消失在树林深处。
小狐狸自从被他救下之后，拿他当成了主人，从没再离开过小屋。“白球，今天有些反常？难道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吸引它？”
他赶紧起身，准备去林子里探一探。身为主人要保这个唯一可以说知心话的伙伴。
走到小屋后方，树林里出现了奇异的景象，像是一个人在树林里行走，身法奇快。又像是一件白衣在树林里飞速飘荡。这要不是大白天，他真想高喊一声“鬼啊”，然后在跑远。
没事就不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刚刚练武的时候打了个盹，想起了几个月前探墓的事情，结果现在大白天就闹鬼了。
那白衣飘得太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到了身前了。
“呼”，他先长呼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大白天的扮鬼吓人，你知不知道会把人吓死？”看来人正是在宁远客栈遇见的那个女子，刚刚的恐惧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那女子一手抱着小狐狸白球，一手抚摸着鬃毛，面露微笑，身子前倾，一副仔细查看的样子说道：“胆子这么小，还一个人在山里，我看看，你被我吓死没？”
“什么东西这么香？”那女子双手一抛，狐狸也不要了，三步并作两步奔着烤架就去了。无辜的白球，被摔的一蒙，还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走着。
这什么情况？怪人可比白球更蒙。她哪冒出来的？不会是买完酒就跑天穹山来了吧？难道董猎户的故事是真的？怪人顿时一脑袋问号。
这就是镇里人传的仙女？先不说她是不是，就这吃相也不像啊。怪人也跟过来，看见这位被称为仙女的姑娘，这吃相也太…。
那仙女也不见外，拿起一块熊肉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塞进嘴里，嘴里鼓鼓的。紧接着又塞进去一块，怪人心说：“上辈子是饿死的吧，镇里的乞丐都不是这吃相。怎么不噎死你呢。”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那仙女显然是被烫到噎到了，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用手在外面往下顺。怪人忙把酒壶递给她，一口灌下去半壶。酒肉下肚后还不忘说句：“谢谢。”
“你看着我干嘛？一起过来吃点啊。”仙女见他傻乎乎的一直盯着她：“肉是你烤的？这是什么肉？怎么感觉没吃过。”
怪人心说：“不是我烤的，山神送的吗？”话到嘴边没敢说，悠悠的说道：“你吃的是那只白狐狸的亲朋好友的肉，它一家子现在都在这架子上了。”
仙女深信不疑，大眼睛瞄着白球说道：“狐狸肉这么香吗？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两手成爪向白球抓去。
白球也被她吓的够呛，向后躲着。怪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要是不拦着，看样子今天白球退毛上架是没跑了。
“白球过来。”
挺聪明的小狐狸，却一反常态的犯傻了，在地上趴着一动不动。任凭怪人怎么叫它就是不过来。
“白球？你给起的名字？”仙女面朝怪人问道。
怪人点头，只听那仙女郑重其事的说道：“它叫雪球，以后叫它雪球。”她抱起小狐狸问道：“你是不是叫雪球？”小狐狸像是能听懂一样，在她怀里点头。
怪人被这一幕着实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狐，太过诡异，脑子里不可思议的想着，宁远镇相传这仙女好几十年前就出现了，可是生生的熬死了两代人。还能和动物说话，难道真的是仙女？
直到他在墓中出来后的两个多月，越发觉得事有蹊跷，力气大的明显不是一个正常人。他便想着再去墓里探个究竟。
天穹山蜿蜒百里，望月湖只是南麓一角，北面接雪国天幕山，西面是上元国突岭山脉。天穹山一名起源于望月湖北岸的“断天涯”，高耸入云，由于常年雾气环绕，也没有人知道它真正的高度。
怪人出墓的石门就是在断天涯数十丈的一处山洞中，侥幸他出了山洞以后，便看见下面是一处湖泊，要不然在山洞中，不渴死也被饿死了。
正是二月，湖水冰冷刺骨，游到望月湖北岸接近断天涯，让他精疲力尽。他躺在岸边喘着粗气，望着几十丈高的一处洞口。
休息过后，天过午时，雾气散了不少，让他更能看清楚岩壁情况，常年被雾气滋润的岩壁，太过湿滑，布满青苔，徒手攀爬可比登天还难。
他不甘心就此收场，细心盘算着：“断天涯南面是刀切般的涯峰，北面必定是树林茂密的高山。”得出结论后，他试图向西北方向绕过断天涯，走了半日路，证实了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山势越走越高，再向东北方向行走，必然会登上断天涯的涯顶。
他在山里过了三夜，渴了吃山中积雪，饿了抓只野兔，晚上在大树上过夜，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三个夜晚，终于登上了断天涯的涯顶。
一轮满月升起，天上繁星密布，他俯视向下，欣喜的发现断天涯虽高，隐约能看见被雾气遮挡的望月湖。
那山洞淹没在雾气中，他一时间也找不准位置，打算天亮再寻找。山里的夜很危险，除了豺狼虎豹，还有黑熊，哪个是吃素的？
当务之急是找个过夜的地方，他刚走出几步，发现一块奇怪的石碑，他拿过火把仔细查看，想在里面找些线索。石碑上没有任何文字，却布满创痕。一道道剑痕像是记录着什么，又像是故意泄恨。他闲来无事数了数共八十一道。
“啧，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石碑和那个墓是有关联的：“看来墓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有碑却无墓志铭，死了都有人来泄恨，就差刨坟了。”
次日一早，乌云密布，雾气更加浓烈，他在石碑处找寻墓的入口，方圆几里都找了个遍，也没能寻到任何线索。索性找来藤蔓试着寻找那个洞口，一连找了十几个也都不是带墓门的山洞。
折腾到午时，他也便放弃了，断天涯岩壁上的山洞没有上千也要几百个，这么寻找下去得猴年马月。经过几天的奔波劳碌，却无一点收货。无奈的他只能返回。从东南方向回的望月湖小屋，让他没想到的是，只用了一天时间。
…
雪开始渐渐停了，小屋前袅袅炊烟升起，烤架上烤着熊肉，怪人盘坐在一块石板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一般，双手捏着奇怪的指决。修炼的是《武学精要全书》中引气决的内功心法。可脑袋早就在几个月前的回忆里了。
小狐狸在他身边先是用鼻子嗅了嗅，一副欢快的样子。不像是嗅到了肉香的兴奋，更像是嗅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的那种喜悦。
“嗷”的一声，小狐狸冲进了屋后的树林。叫声把怪人从回忆中惊醒。“白球、白球”他喊了两声，小狐狸似是没听见一般，消失在树林深处。
小狐狸自从被他救下之后，拿他当成了主人，从没再离开过小屋。“白球，今天有些反常？难道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吸引它？”
他赶紧起身，准备去林子里探一探。身为主人要保这个唯一可以说知心话的伙伴。
走到小屋后方，树林里出现了奇异的景象，像是一个人在树林里行走，身法奇快。又像是一件白衣在树林里飞速飘荡。这要不是大白天，他真想高喊一声“鬼啊”，然后在跑远。
没事就不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刚刚练武的时候打了个盹，想起了几个月前探墓的事情，结果现在大白天就闹鬼了。
那白衣飘得太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到了身前了。
“呼”，他先长呼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大白天的扮鬼吓人，你知不知道会把人吓死？”看来人正是在宁远客栈遇见的那个女子，刚刚的恐惧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那女子一手抱着小狐狸白球，一手抚摸着鬃毛，面露微笑，身子前倾，一副仔细查看的样子说道：“胆子这么小，还一个人在山里，我看看，你被我吓死没？”
“什么东西这么香？”那女子双手一抛，狐狸也不要了，三步并作两步奔着烤架就去了。无辜的白球，被摔的一蒙，还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走着。
这什么情况？怪人可比白球更蒙。她哪冒出来的？不会是买完酒就跑天穹山来了吧？难道董猎户的故事是真的？怪人顿时一脑袋问号。
这就是镇里人传的仙女？先不说她是不是，就这吃相也不像啊。怪人也跟过来，看见这位被称为仙女的姑娘，这吃相也太…。
那仙女也不见外，拿起一块熊肉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塞进嘴里，嘴里鼓鼓的。紧接着又塞进去一块，怪人心说：“上辈子是饿死的吧，镇里的乞丐都不是这吃相。怎么不噎死你呢。”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那仙女显然是被烫到噎到了，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用手在外面往下顺。怪人忙把酒壶递给她，一口灌下去半壶。酒肉下肚后还不忘说句：“谢谢。”
“你看着我干嘛？一起过来吃点啊。”仙女见他傻乎乎的一直盯着她：“肉是你烤的？这是什么肉？怎么感觉没吃过。”
怪人心说：“不是我烤的，山神送的吗？”话到嘴边没敢说，悠悠的说道：“你吃的是那只白狐狸的亲朋好友的肉，它一家子现在都在这架子上了。”
仙女深信不疑，大眼睛瞄着白球说道：“狐狸肉这么香吗？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两手成爪向白球抓去。
白球也被她吓的够呛，向后躲着。怪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要是不拦着，看样子今天白球退毛上架是没跑了。
“白球过来。”
挺聪明的小狐狸，却一反常态的犯傻了，在地上趴着一动不动。任凭怪人怎么叫它就是不过来。
“白球？你给起的名字？”仙女面朝怪人问道。
怪人点头，只听那仙女郑重其事的说道：“它叫雪球，以后叫它雪球。”她抱起小狐狸问道：“你是不是叫雪球？”小狐狸像是能听懂一样，在她怀里点头。
怪人被这一幕着实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狐，太过诡异，脑子里不可思议的想着，宁远镇相传这仙女好几十年前就出现了，可是生生的熬死了两代人。还能和动物说话，难道真的是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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