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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先辈的历史

    至少目前看来,除了他们之前那个庭院外就没有其余可以落脚的地方了,那个庭院还是先代调律者建造的,那些茶具也是从地面上带回来了,除此之外就……一片虚无。

      赫尔在上面讲,他也只需要点头哈腰表示礼貌就好,关于她讲的是啥,自己是真听不明白,自己最大的注意力都放到赫尔那波浪长发与白皙的脖颈处,再往下也就看不见了。

       朗朗书声,一切是如此自然而又陌生,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文言文课堂,老师正打算将古人的智慧传授给他们,而他们在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当时的凌霄正与周公梦中讨论棋术,自己本想早点回去学习,只可惜周公不让,还说什么高考的奥妙就藏在这棋局之中,就在自己正要领悟本手,妙手,俗手的时候。

      “啪嗒!”老师的教鞭无情将我从睡梦中驱逐,使得自己与高考作文的正确押题失之交臂……

      正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藤蔓给绑起来了,手脚都动弹不得,能动的只有脑袋,自己转头望去才注意到藤蔓的尽头牵着绳子的赫尔。

    “顺流而下尚且未知,逆流而上尚且为止。”

       赫尔依旧在专心念着于他而言枯燥乏味的碑文,就仿佛这捆绑玩法只是她的无心之举一样。

      又过了不知多少分钟。

     “鼎盛石碑,百年老字号,同样的石碑选鼎盛,匠心品质值得保障,现在购买第二碑半价……”

      赫尔将碑文正面念完开始望向反面,丝毫没有注意到反面是广告标语。

      也正是这则广告标语在凌霄再次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了第二碑半价,这也打起了他的精神,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连在广告上都领先这么多年。

      接着看向那看似是一块实则是两块的组合石碑,果然石碑上面那个雕花是另一块石碑吗?看来调律者先辈也喜欢占便宜。

       “嗯,好像没有了!”赫尔将石碑正反以及四个角都观察完毕后终于从石碑身上移开视线。

      “终于可以传送了吗?心累!”凌霄也不管藤蔓还捆住自己径直的瘫倒下去,压死多少花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反正如她所言还会长起来。

      “接下来做个揖,留下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蔓延出的藤蔓从赫尔手中收回,不得不说她的缠绕技术比起凌霄要高超不少,至少藤蔓的紧绷程度是自己拉扯不开的。

      “好好好!”凌霄只好起身扭动一下手腕,径直来到那块石碑面前,“噗通”一下双腿弯曲跪在石石碑前,双手合十做祈祷状。

      “赫尔她妈,赫尔她奶奶,她曾奶奶,她祖奶奶……请你保佑我这一脉不要绝后。”凌霄念念有词道,全然不顾一旁脸色冰冷的赫尔。

      “你似乎有什么误解!我的诞生和先辈们没有关系,这上面记载的也都是死去的调律者先辈们。”在他念完祷告词后,赫尔开口道。

      “那你还让我把名字写上面!我还以为是功勋碑呢?”凌霄赶紧起身并看了看那些距离她颇为遥远的先辈们。

       等等,死去的先辈们?死亡回归!

      “彼岸花不是不死不灭的吗?她们会死的。”凌霄突然意识到这个颇为严峻的问题,他的记忆里自己可是死了两次又活过来了。

      “好问题!长生本就是一种诅咒,具体渊源还要从第一代开始讲起。”赫尔指着石碑上历史痕迹最为浓重的一块,那应该就是第一代的名字所在了。

      “牵扯这么深远的吗?”凌霄索性坐在地上,他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但他也想知道拥有不死之身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很久很久以前……第一代调律者.阳差点被石碑除名不被承认。”赫尔一开口就说出史诗级秘辛。

      “不是吧,这么刺激的吗?后来呢,是怎样得到承认的。”凌霄对于这种大瓜还是相当感兴趣的。

      “第一任调律者.阳在经历第一次死亡之后,便喜欢上了那种在生死边缘游回的感觉,从此便沉沦在那种死亡后重生的快感当中无法自拔,他开始一次又一次的花式作死……,”

      “啊那啥!还有人对死亡上瘾的吗?这种事情一般人只能体验一次吧!他就是这样被除名的吗?”

      凌霄对此感到不解,多亏他是调律者的身份不然一次就没了。

      赫尔:“终于在他死了不知多少次后,他发现一个惊天秘密……”说到这里的时候赫尔停顿了一下。

     凌霄:“他发现了什么?复活次数用完了吗?还是复活出现意外了。”

       “他发现,他其实是女儿身!只是声线粗犷,脸长得像男人!”赫尔无意间又给凌霄惊天一棒,这句话的程度不亚于赫尔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个男的。

      “所以合着从第一代开始,所谓的调律者阴阳一脉就是两个女的。

       凌霄真就为自己作为太监的后裔而感到高兴吗?话说两个女的叫啥阴阳,长得像男性就是调律者.阳吗?

      “然后,经过这次意外不知过了多久,调律者.阳改名为阴,自称第二代调律者.阴。”

      听完这席话后凌霄下意识的摸了摸命根子,还好他还在。

      “然后嘞,阳被除名之后,谁接替了她的位置。”凌霄对后面的话题更感兴趣。

        “这就不得不从我的第一任说起了,继那之后,调律者.阴也死了一次,赫然发现自己是男的,只是声线和长相太过阴柔之美而被人误以为是女的。”

       赫尔接着说道。

      “好狗血的编年史,祖上真是啥样的人才都有!”凌霄一天之内除了身体创伤两次外,感觉心灵也受到一次莫大冲击。

      毕竟妈妈是爸爸,爸爸是妈妈,幼儿园毕业的编剧都写不出这样的剧本。等等,好像写过类似的剧本,古装剧女扮男装和男扮女装就一直没被人认出来过,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编剧和导演还在自欺欺人。

      “所以,自那之后阴阳调律者更换名字了对吗?还有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性别的吗?”

      “没办法,从出生开始灵装便是覆盖全身看不出区别,加上那个时代的人普遍保守,也只有在死亡的那一刻,灵装消失的刹那才能注意到对方的私密空间。”

      “所以,这也是为啥死了这么多次才发现自己是女人的原因。凌霄不禁感到哽咽,这么丢人的历史是他的话就绝不会传下去。

       

       “好了,写上自己的名字吧!表示你同意此次时光之旅。”

      意味着舍弃现在的自己,如同彼岸花一般在此地

    “准备好了吗?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毕竟为了你回到过去我们可是都要死一次的。”

       赫尔提醒那位似乎还活在过去的人,自从他得知要回到四年前后似乎就坐立难安,真奇怪,明明他也不是原住民,回到过去也没有认识的人。

      “安心一点好吗?我都死两次了,反正还能复活你说是吧!”

    “严格来说等下就是第三次了,回到过去意味着舍弃现在,所以你会再死一次!”赫尔提醒道。

      凌霄一脸无所谓道,既然能够死亡回归那就大胆回档肆意去浪就好了,虽说这所谓的回档周围人依旧会保留之前的记忆就是啦。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死亡再复活会减寿。”赫尔似乎想起了这档子事情一直没说。

      “擦,你没说过,所以我还能活多久!”恍然大悟的凌霄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死了两次,那么一次究竟减少了多少,这还是个未知数。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死过!我的第一次等一下还要被你夺走!”

      “喂!不要说的这么暧昧,什么叫第一次……等等,如果你没死过的话似乎的确是被我夺走,但这又不对……”

      凌霄对于第一次的概念就是字面上的第一次,拿下对方的一血,而赫尔对第一次的概念也是字面上的意思,失去自己的一血,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好像没有毛病,毕竟死去的话的确会出血,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有什么问题吗?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做过两次的你,比起我而言,应当对于如何拿下别人的第一次……更加清楚明白!”赫尔半开玩笑的说道,或许她知道凌霄想说什么,但不愿意点破。

      “没错,我被一个男人拿走了第一次和第二次,所以我的三次献给你了。”

      赫尔捧起一朵红花肆意打量,接着将花瓣扯下来塞入口中咀嚼,花瓣中的红色汁水溢出如血一般娇艳,有毒的花瓣于她而言就是天然的口红。

      咀嚼完花瓣之后顺势将整株彼岸花塞入口中,即便上面有尖刺她依然毫不在意的咀嚼着。

      凌霄静静的看着她慢慢的咀嚼,他也没有询问,自己是个外门汉只需要看着就好。

      “那么准备好了吗?仪式要开始了。”

      她用手擦拭嘴角的溢出的血丝,即使她全力吞咽依旧被这澎湃灵力所震撼。

       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是她将一株生长周期已达到千年的同族咽下去得到的反噬,死去的同族会开始从零开始重新发芽,而她将迎来第一次人生死亡回归

      自她咽下同族的那一刻起,这次时空之旅就注定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