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争

    兰州、肃州，羌人遭了灭顶之灾。追绞叛逆，大军起拔开往边境，左武卫带着满腔怒火扫荡般开往河谷抵边境接吐谷浑，吐谷浑边将领五千人与副将牛进达一万五千人唐军打了个照面，吓了个胆寒，左武卫人人杀气逼人似百战之军，吐谷浑边将只得先行对峙派人回去求援，吐谷浑国内得知消息后急忙派出使节奔往长安，现在的吐谷浑经不起唐军折腾，程咬金也只是吓吓他们稳稳人心罢了，怕周围打秋风的真以为大唐不行了。

    易楠一路从陇右到边境，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种族灭亡或在一瞬，被侵略过的汉民领地尸横遍野，人十不足一，老程这次大动肝火可真是来真的，让易楠看到这传颂千年的名将另外一面，马槊染血马匹挂满羌人耳朵彰显战功和威慑，羌人逃的逃死的死，青壮不留活口，妇孺为奴为婢，这个时代民族之间的战争覆灭就在一夜之间。贞观才刚刚开始，盛唐还未迎来鼎盛，易楠不禁反问自己是该像自己最开始的初心一样当个逍遥地主自在做一辈子，还是在历史的车轮转动中扇动自己的臂膀在某个时间带来蝴蝶风暴？

    攻破河州后，程处默在河州一战捞了点功绩后将其和易楠一起被老程安排在后军缴获的辎重队中，长时间骑马让易楠实在是顶不住加上这六七月的天气，易楠在货堆里搭了棚猫在里面，对外美名参事在核对账本，大头兵也能理解这细皮嫩肉的参事开始也一起走了那么久也属实不易。

    淘宝贝整了几瓶冰镇可乐灌到自己买的牛皮银壶中，保温嘎嘎的晚上喝都还是冰冰的，闷了一大口直接没话说，易楠从头到脚爽了个遍。程处默也是热的顶不住，一身甲胄似那蒸笼，脱下后在易楠面前整个人都在那冒着烟，易楠将银壶递给程处默，二人久了有了些默契拿过便喝也不怕有毒，一口喝完后程处默大叫一声“爽！哥哥总有些某没见过的好吃食，这是啥糖水还是冰的，喝在舌头上似打架般从头爽到俺肚皮里。”

    易楠琢磨着可乐创始人的祖宗仙人现在都还在玩泥巴，开口道：“可乐，喝了可劲乐，这是我独家秘方，小声嚷嚷以后还得靠这东西赚大钱！”

    程处默呵呵直乐，身上衣服脱下来拧了一把，汗水如瀑布般倾泄至路上，鞋里也是兜了一底子的汗，从新换了一身把他那从河州宝贝的乌龟铁壳子交给易楠保管，易楠说了无数次回了长安重新给他弄件贼吊的甲胄，这程处默偏偏喜欢死人身上扒下来这件，曰道你不懂，男人的浪漫明光铠，他小时候就想拥有的东西，易楠觉得你长大再去拥有小时候想要拥有的东西又是另外一个味道了，掏出别在腰上枪套里的格洛克看了看也能理解程处默的内心。

    程处默拍了拍亮白反光的乌龟壳子，对易楠道了谢谢大哥跳出车去，虽然是老程的儿子，军中还是得该怎地就怎地，老程的儿子是武官就得在马上，易楠这个文官活计也乐的清闲。

    这左武卫的后军全是新兵蛋子，老兵和牛进达已经去了吐谷浑边境，唐军现下骑兵并不多不知道哪个地方有问题，这新补充的后军三万人也只有堪堪三千骑兵，这个数量太少了点，新兵有新兵的好处，打打闹闹的一路上欢声笑语从兰州往吐谷浑边境走，曲长个个都是把嗓子吼冒烟了都没止住这帮新兵蛋子的嘴，过了河州后行军鸦雀无声，见过血的军队风貌截然不同，一路上只剩下甲叶碰撞的丁零当啷的撞击声还有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数面大大的唐字和程字牙起随风飘荡着，告知着此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