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侦察
回去没有选择横趟草地，而是由鼹鼠帮礼送出圈。
车子也是拜托鼹鼠帮众从隐匿地点开过来的。
来时两手空空，去时可谓盆满钵满，卷状毒刺女被固定在车顶，连车身四周都没放过，整整挂上了六把新式椅子。
王佑等人帮着鼹鼠帮将十一具尸体运了上来，薛良要把这些尸体带去鼹鼠帮特定地点火化，为死者求一个来世福。
众生降世时没得选，但离去时的方式和地点还是可以多少依着点儿自己的意思。
车子从鼹鼠帮营地行驶出去，一路上见到的鼹鼠帮成员和其家属并没有因为十一人的离去表现出多少伤感，反倒对即将举行的哀悼会满是憧憬，那是美食与篝火激发的病态喜悦，就着骨灰的自制浊酒所浇不灭的悲哀。
难道荒土连人最基本的悲伤也要剥夺吗？王佑不免想到。
别了，晴川研究所。
...
王佑回到了日常当中。
而他的日常便是任务、训练、任务、训练。
墙上的挂表显示的时间刚好是五点整，到了王佑起床时间。
营地内物质精神双匮乏，熬夜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而且夜晚可以用来消磨时间的只有站内广播和自发组织的集会，广播也多是营地人员的自愿演出，以唱歌为主，遇上歌喉好点儿，是享受，要是遇上破锣嗓子，配上广播站老旧设备的加持，那就是睡前的极致折磨，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屏蔽掉脑子里的杂音，因此营地内已禁止了好大一批人的请愿，而陈静凭着一副清亮的好嗓子，博了个“营地小歌姬”的美名。
如果有老婆，晚上当然可以多折腾一会儿，可惜王佑是单身狗，不管前世还是现在，甜甜的恋爱究竟有多甜，他希望尽快品尝到，只是这残酷的荒土能否给机会就犹未可知了。
王佑起床洗漱完会先去训练室待上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锻炼绝不可荒废。
训练室是不限电不限时的，营地内为数不多的好规定，在他看来。
等结束日常训练也就接近七点了，他要先回自己的小窝把大哥冯献锋叫起床，冯献锋是个喜欢熬夜的主，他熬夜捣鼓那些从拓荒区带回来的小玩意。
王佑和冯献锋的蜗居安置在营地二楼最边缘处，那里有一排各种颜色、型号、材质板子拼凑出的板房，他俩的蜗居算是里面的豪华住宅了，经过加大加高，还是独栋，真有鹤立鸡群的意思，更罕见的是，板子颜色是统一的！
冯献锋在营地是当之无愧的财主，秉着有钱就该享受的原则，花了很多在营地住民看来不必要的钱干了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事实证明，冯献锋很有远见，也带起了一波潮流，也晋升为时代的弄潮儿。
曾几何时，居所颜色花色的统一竟成了营地内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里的钱是指贡献点。
营地内的板房没什么不好，冬冷夏热能够接受，最受不了的是它不隔音，忍无可忍下，冯献锋就决定成为独栋。
“大哥，起床了。”
王佑晃了晃正睡得香甜的冯献锋。
“嗯~今天也出任务？”
“嗯，今天随宋叔去周边安全确认。”
“你都快成为灵者了，还做这种既低级又无趣的任务啊，就那点儿贡献点，属实让人提不起劲儿。”
“不能好高骛远啊。”
“你伤还没好吧，一定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
王佑开始收拾起背包，吃完早饭直接出发，自从知道仕女盒的真实来历，他每次外出都会带上，图个安心，他也将仕女盒的事告诉了冯献锋，把他激的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他给出的意见是静观其变，涉及到李孝慈这个层面的谋划，根本不是他们能揣测的，只祈祷不被殃及鱼池就好。
洗漱地点是旧商场的洗手间，被改造为营地后，这些分布在各层的洗手间都经过了再拓展，洗手台加装了记点器，除了冲厕所用的污水，营地内的可用水都是花钱的，洗脸也是一种消费，刷牙更是富有的象征。
穿戴整齐，王佑连同冯献锋一起前往食堂就餐。
因为有冯献锋贡献点的加持，王佑的早餐丰盛程度已达营地之最。
周围桌子上围坐的全部是小孩子，眼里巴巴地满是渴求，口水吞咽与肚子“咕咕”的声音很清楚。
他们很多都是吃不起早饭的，贡献点需要紧着家里的劳动力使用，他们还小，不需要劳动，少吃一顿饭是不打紧的，他们的家长在对自身失望后，对未来的希望就全部加诸于自己孩子的身上，期盼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好为他们争一口气也改善他们自己的生活，脱离水深火热，但这在王佑看来是本末倒置的行为。
在这个世界，自身营养的不足是会消耗先天之气的，会距离逐灵师之路渐行渐远。
王佑将这些孩子的注目当成一种对心灵的试炼，善心最过不去的坎是在老人与小孩子，善心又是荒土最猛的一剂毒药，他还是会余留些吃食。
损有余而补不足是自然界的法则，损不足以奉有余是强者的法则。
王佑两个人打了三份餐，另一份是给陈静的。
冯献锋承包了他在营地时陈静的三餐花费。
“献锋哥、小佑，久等了。”
陈静来了，带来复苏之风。
她轻快明亮的嗓音如一股凛冽清泉，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能洗涤听者一晚积蓄的混沌和精神上的乏意，使人头脑清明若冰之将释，燃起一天的动力之火。
“今天去青城？”冯献锋夹了一筷子小咸菜递入嘴中，品味其中的咸酸味。
王佑侧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陈静，她的脸蛋微微泛红，头发束成高马尾，很干练，加大号的营地制式服装没能遮掩住身体形态上的玲珑有致，胸前鼓鼓稍微前倾便托到了桌子上，裸露在外的肌肤柔滑白皙，不似拓荒者，更像谁家大小姐，十八岁的花样年华，她看向冯献锋的眼中点满星辰，脉脉含情。
不自觉往嘴里多添了一筷子米饭，我自己喂自己。
“嗯嗯，收购物资，营地内好些日用品告罄，调味料...”对于冯献锋的问话，陈静自然知无不答，流水账、报菜名般“嘟嘟嘟”。
陈静在营地内的主要工作是随物资进购组进城采购，也会时不时去一些小型歌剧院赚一笔外快。
冯献锋面带微笑时不时点头回应，同时不忘进食，也会提醒陈静要吃饭。
王佑坐在一旁活像个电灯泡、无情的干饭机器。
可惜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倩有意而君无情。
他知道冯献锋为什么到现在一直吊着陈静没有接受她。
因为大哥心里有人了...
按说这么个尤物如此主动地贴上来，只需要一句话便可以叫她为自己生儿育女，在旁人看来，以冯献锋这种享乐主义没道理干看不吃。
这么说可能有些恶心了，即使心里有人，也不妨碍现在的肉欲享受，不妨碍未来娶伊人为妻，不妨碍将陈静打上标签收归我有，荒土已经扭曲，实力是根本，实力足够，你儿女妻妾遍布荒土又何妨？强者拥有一切，强者支配一切，包括交配权。
这是王佑现在对荒土式“爱情”的理解。
大哥冯献锋说，一个人的爱意是有限的，而可爱慕的对象是无限的，他只是一个平凡人，没有太多精力花费在一些蝇营狗苟上，历经太多是会公式化的，他不希望送给心上人的爱是一片虚情假意。
大哥的心上人与大哥出自同一研究所，被叫做22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对研究所外的世界充满美好幻想，约定着有朝一日一起离开，后来大哥失约了，独自一人走了，留下22号孤独一人，从大哥逃离那年起便再无联系，如果可以，冯献锋很想告诉不知身在何处的22号，荒土配不上我们的幻想，不来也罢。
“喂，23号，你说连远在天外的星空都是如此璀璨夺目，那么近在眼前的外界，是不是会更加的五彩缤纷？正如书上所说的仙山琼阁？”
“23号，我看书上说，旧世界的人们都是男女成双成对的，他们被称作夫妻，他们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居所，养育他们爱情的结晶，如果去到外界，你愿不愿意与我皆为夫妻？哎~你怎么脸红了？”
“23号，你尿裤子了？”
“23号，21号的房间也被清理了。”
“23号...23号，你不要丢下我呀，23号！”
...
吃完早餐，王佑带着自己从枪械处领取的装备来到地下二层。
地下二层原本是旧商场的地下停车库，现在有一半面积成为了畜牧区，所以地下二层的空气环境一直被营地住民诟病。
现在这个点儿正是大家外出任务的时间段，地下停车库内熙熙攘攘，各种叫唤搅着引擎发动的声音。
王佑口中的宋叔叫做宋昌铭，已加入火花会三十多年了，是现在营地内元老级别的人物，
有他的带领，周边安全确认任务更像是一种低保，给的贡献点少得可怜。
“宋叔。”王佑叫了一句站在车边已经白了头的宋昌铭。
宋昌铭看清来人，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便上了副驾驶，他性子本就如此。
王佑上了驾驶座，车当然是会开的，前世虽然开的也不是什么好牌子的车，总归要比现在这辆多半截子车身进了废车场的老破烂强太多了。
他把自制地图铺了出来，宋昌铭扫了一眼就懒得理会了。
车子在一阵抖动后成功驶出地下车库，伴着朝阳，拖着黑色尾气，驶向营地外界。
王佑踩在油门上的脚不自觉地加重了。
“慢点儿，开这么快干嘛，你一出门就走错道了。”
他汗颜松了松油门，准备减速转向。
车子也是拜托鼹鼠帮众从隐匿地点开过来的。
来时两手空空，去时可谓盆满钵满，卷状毒刺女被固定在车顶，连车身四周都没放过，整整挂上了六把新式椅子。
王佑等人帮着鼹鼠帮将十一具尸体运了上来，薛良要把这些尸体带去鼹鼠帮特定地点火化，为死者求一个来世福。
众生降世时没得选，但离去时的方式和地点还是可以多少依着点儿自己的意思。
车子从鼹鼠帮营地行驶出去，一路上见到的鼹鼠帮成员和其家属并没有因为十一人的离去表现出多少伤感，反倒对即将举行的哀悼会满是憧憬，那是美食与篝火激发的病态喜悦，就着骨灰的自制浊酒所浇不灭的悲哀。
难道荒土连人最基本的悲伤也要剥夺吗？王佑不免想到。
别了，晴川研究所。
...
王佑回到了日常当中。
而他的日常便是任务、训练、任务、训练。
墙上的挂表显示的时间刚好是五点整，到了王佑起床时间。
营地内物质精神双匮乏，熬夜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而且夜晚可以用来消磨时间的只有站内广播和自发组织的集会，广播也多是营地人员的自愿演出，以唱歌为主，遇上歌喉好点儿，是享受，要是遇上破锣嗓子，配上广播站老旧设备的加持，那就是睡前的极致折磨，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屏蔽掉脑子里的杂音，因此营地内已禁止了好大一批人的请愿，而陈静凭着一副清亮的好嗓子，博了个“营地小歌姬”的美名。
如果有老婆，晚上当然可以多折腾一会儿，可惜王佑是单身狗，不管前世还是现在，甜甜的恋爱究竟有多甜，他希望尽快品尝到，只是这残酷的荒土能否给机会就犹未可知了。
王佑起床洗漱完会先去训练室待上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锻炼绝不可荒废。
训练室是不限电不限时的，营地内为数不多的好规定，在他看来。
等结束日常训练也就接近七点了，他要先回自己的小窝把大哥冯献锋叫起床，冯献锋是个喜欢熬夜的主，他熬夜捣鼓那些从拓荒区带回来的小玩意。
王佑和冯献锋的蜗居安置在营地二楼最边缘处，那里有一排各种颜色、型号、材质板子拼凑出的板房，他俩的蜗居算是里面的豪华住宅了，经过加大加高，还是独栋，真有鹤立鸡群的意思，更罕见的是，板子颜色是统一的！
冯献锋在营地是当之无愧的财主，秉着有钱就该享受的原则，花了很多在营地住民看来不必要的钱干了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事实证明，冯献锋很有远见，也带起了一波潮流，也晋升为时代的弄潮儿。
曾几何时，居所颜色花色的统一竟成了营地内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里的钱是指贡献点。
营地内的板房没什么不好，冬冷夏热能够接受，最受不了的是它不隔音，忍无可忍下，冯献锋就决定成为独栋。
“大哥，起床了。”
王佑晃了晃正睡得香甜的冯献锋。
“嗯~今天也出任务？”
“嗯，今天随宋叔去周边安全确认。”
“你都快成为灵者了，还做这种既低级又无趣的任务啊，就那点儿贡献点，属实让人提不起劲儿。”
“不能好高骛远啊。”
“你伤还没好吧，一定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
王佑开始收拾起背包，吃完早饭直接出发，自从知道仕女盒的真实来历，他每次外出都会带上，图个安心，他也将仕女盒的事告诉了冯献锋，把他激的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他给出的意见是静观其变，涉及到李孝慈这个层面的谋划，根本不是他们能揣测的，只祈祷不被殃及鱼池就好。
洗漱地点是旧商场的洗手间，被改造为营地后，这些分布在各层的洗手间都经过了再拓展，洗手台加装了记点器，除了冲厕所用的污水，营地内的可用水都是花钱的，洗脸也是一种消费，刷牙更是富有的象征。
穿戴整齐，王佑连同冯献锋一起前往食堂就餐。
因为有冯献锋贡献点的加持，王佑的早餐丰盛程度已达营地之最。
周围桌子上围坐的全部是小孩子，眼里巴巴地满是渴求，口水吞咽与肚子“咕咕”的声音很清楚。
他们很多都是吃不起早饭的，贡献点需要紧着家里的劳动力使用，他们还小，不需要劳动，少吃一顿饭是不打紧的，他们的家长在对自身失望后，对未来的希望就全部加诸于自己孩子的身上，期盼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好为他们争一口气也改善他们自己的生活，脱离水深火热，但这在王佑看来是本末倒置的行为。
在这个世界，自身营养的不足是会消耗先天之气的，会距离逐灵师之路渐行渐远。
王佑将这些孩子的注目当成一种对心灵的试炼，善心最过不去的坎是在老人与小孩子，善心又是荒土最猛的一剂毒药，他还是会余留些吃食。
损有余而补不足是自然界的法则，损不足以奉有余是强者的法则。
王佑两个人打了三份餐，另一份是给陈静的。
冯献锋承包了他在营地时陈静的三餐花费。
“献锋哥、小佑，久等了。”
陈静来了，带来复苏之风。
她轻快明亮的嗓音如一股凛冽清泉，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能洗涤听者一晚积蓄的混沌和精神上的乏意，使人头脑清明若冰之将释，燃起一天的动力之火。
“今天去青城？”冯献锋夹了一筷子小咸菜递入嘴中，品味其中的咸酸味。
王佑侧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陈静，她的脸蛋微微泛红，头发束成高马尾，很干练，加大号的营地制式服装没能遮掩住身体形态上的玲珑有致，胸前鼓鼓稍微前倾便托到了桌子上，裸露在外的肌肤柔滑白皙，不似拓荒者，更像谁家大小姐，十八岁的花样年华，她看向冯献锋的眼中点满星辰，脉脉含情。
不自觉往嘴里多添了一筷子米饭，我自己喂自己。
“嗯嗯，收购物资，营地内好些日用品告罄，调味料...”对于冯献锋的问话，陈静自然知无不答，流水账、报菜名般“嘟嘟嘟”。
陈静在营地内的主要工作是随物资进购组进城采购，也会时不时去一些小型歌剧院赚一笔外快。
冯献锋面带微笑时不时点头回应，同时不忘进食，也会提醒陈静要吃饭。
王佑坐在一旁活像个电灯泡、无情的干饭机器。
可惜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倩有意而君无情。
他知道冯献锋为什么到现在一直吊着陈静没有接受她。
因为大哥心里有人了...
按说这么个尤物如此主动地贴上来，只需要一句话便可以叫她为自己生儿育女，在旁人看来，以冯献锋这种享乐主义没道理干看不吃。
这么说可能有些恶心了，即使心里有人，也不妨碍现在的肉欲享受，不妨碍未来娶伊人为妻，不妨碍将陈静打上标签收归我有，荒土已经扭曲，实力是根本，实力足够，你儿女妻妾遍布荒土又何妨？强者拥有一切，强者支配一切，包括交配权。
这是王佑现在对荒土式“爱情”的理解。
大哥冯献锋说，一个人的爱意是有限的，而可爱慕的对象是无限的，他只是一个平凡人，没有太多精力花费在一些蝇营狗苟上，历经太多是会公式化的，他不希望送给心上人的爱是一片虚情假意。
大哥的心上人与大哥出自同一研究所，被叫做22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对研究所外的世界充满美好幻想，约定着有朝一日一起离开，后来大哥失约了，独自一人走了，留下22号孤独一人，从大哥逃离那年起便再无联系，如果可以，冯献锋很想告诉不知身在何处的22号，荒土配不上我们的幻想，不来也罢。
“喂，23号，你说连远在天外的星空都是如此璀璨夺目，那么近在眼前的外界，是不是会更加的五彩缤纷？正如书上所说的仙山琼阁？”
“23号，我看书上说，旧世界的人们都是男女成双成对的，他们被称作夫妻，他们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居所，养育他们爱情的结晶，如果去到外界，你愿不愿意与我皆为夫妻？哎~你怎么脸红了？”
“23号，你尿裤子了？”
“23号，21号的房间也被清理了。”
“23号...23号，你不要丢下我呀，23号！”
...
吃完早餐，王佑带着自己从枪械处领取的装备来到地下二层。
地下二层原本是旧商场的地下停车库，现在有一半面积成为了畜牧区，所以地下二层的空气环境一直被营地住民诟病。
现在这个点儿正是大家外出任务的时间段，地下停车库内熙熙攘攘，各种叫唤搅着引擎发动的声音。
王佑口中的宋叔叫做宋昌铭，已加入火花会三十多年了，是现在营地内元老级别的人物，
有他的带领，周边安全确认任务更像是一种低保，给的贡献点少得可怜。
“宋叔。”王佑叫了一句站在车边已经白了头的宋昌铭。
宋昌铭看清来人，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便上了副驾驶，他性子本就如此。
王佑上了驾驶座，车当然是会开的，前世虽然开的也不是什么好牌子的车，总归要比现在这辆多半截子车身进了废车场的老破烂强太多了。
他把自制地图铺了出来，宋昌铭扫了一眼就懒得理会了。
车子在一阵抖动后成功驶出地下车库，伴着朝阳，拖着黑色尾气，驶向营地外界。
王佑踩在油门上的脚不自觉地加重了。
“慢点儿，开这么快干嘛，你一出门就走错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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