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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冬日散步江滩解心闷

    话说眼看明年的春节很快又要到了。并且,也还石广敖的母亲曾好几次写信来说她托人在重庆的一所大中医院里早已经替他们打听到一位很好的老中医,要他无论如何也要抽时间回去好好看一看。但每次接到信后,虽说又都就让他总想起在社会上有一种很广泛认为中医治不育症很灵验的说法来,但不知是爱面子不好意思去开口向领导请假,还是无论怎样也不肯轻易离开工作岗位的缘故,所以,事情也就被莫名地一拖再拖地拖了下来。直到眼看明年的春节又很快就要到来时,因为它假期长,又大家都有春节回家探亲的习惯,所以想来想去鼓起勇气还是他就去只好把事情对领导说了后,“哎!是这样的吗?”而台里的领导一听不免一惊的就想:

    “这不仅关系到一个家庭的幸福,而且也还关乎台里一家职工的情绪好坏的问题,所以倒像是有些责备的就说:“那你们又为什么不早来说呢?”一停,然后他忙又就说道:“既是这样,那我看这次你们夫妇就提前先回去,节后也不用急,多呆几天,而等你们那儿的医院上班后,也好就再去多看几次病,多吃几副药再回来吧。”“谢谢!”一听石广敖自然很高兴,然后当面那领导就批了假条,所以拿着很快走回到家里来后,果真还不到放假,而是提着行李箱乘火车因而他俩请假也就已经早到了这边的重庆火车站后,匆匆又乘汽车再转了好几次车,这才终于赶回到石广敖他父母在重庆蜀县永圣乡街上中心小学的家后,“妈!”一进屋叫一声,然后赶忙放下行李的而等他母亲出来见了但还不等他小两口进屋来就好好坐一坐的因而她就忙又说:“你俩就坐着先歇一歇,洗个脸,然后等吃过午饭还是你们这就快进城去先看看病吧!”说完又忙就去厨房里倒水让他二人去洗过脸,又忙再就很快煮好饭,炒好菜后,匆匆吃了出门一趟他俩因而又忙就往城里赶去的不题。

    却说到了那个医院后,又忙就问去找到那位老中医时,恰好他还在诊室里为病人看病。因而忙去挂个号来坐上去后,那老中医因为是受人之托,同时也是济人济世,所以特别详细的问了情况后,又开始捉脉,细诊,也林兆娟从旁又忙就递上石广敖在MOV市的病历去后,接在手上先一翻,然后合了又再一看他的精气神后,所以就忙埋下头去开始开起处方来。然后,在递与他们处方时,又轻声交待了要用的药引子。而站起身来在接过处方时,又连说了两声谢后,转身正要离开,却被那老中医叫住的又说:“……离过年还有几天时间,把这两副药先吃完,年前你们还可以再来看一次,再抓几副药回去也好节日期间服用好吗?”“好。谢谢!”一听觉得那老中医很负责任,所以他二人非常高兴的连忙又说声谢后,拿着处方走出那诊室的门来,又忙到药房去配了药,走出医院来,提着匆匆再忙又赶回到了家里来不题。

    然后,吃完药又忙去再看一次照样又抓回几副药来一直吃到过了春节,但哪知事又凑巧,不但今年恰是石广敖他爷爷满八十过寿,而且也还他的生日又正好就在正月初三。所以才过完节的第二天,而他二人因而也就忙跟着石广敖的父母一起赶去大阳镇他爷爷的家里以便也好帮着就为明日的寿宴早作一些准备的而到了第二天,就不仅单单他们家远近的亲戚朋友,而且,也还又邻里街坊的,所以来的客人少说也有七、八桌。又再加上恰逢春节的大好日子,喜上加喜,因而来吃寿宴的客人又哪有不特别高兴的呢?所以,宴席一开始,在一屋子的人都忙就向坐在堂屋[1]上方正席上座的寿星老敬酒祝福后,欢声笑语地就大家忙着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就喝起酒来后,又听一个屋子里闹轰轰的不是大人叽叽呱呱的说话,就是小孩吵着闹着要吃这样吃那样的又吃了一阵后,就听先从一张桌子发起,后来又在每一张桌子上几乎也都就忙开始搳拳的搳拳,猜子[2]的又忙就猜起了子儿来的顿时一个屋子里更加热闹的一直吃到下午一、两点钟才终于渐渐散去了席后,也帮着收拾了一阵碗筷桌椅,然后林兆娟因而就自去坐在一间内屋[3]里听几位乡下的女亲戚拉家常。

    良久。又当里里外外,这里那里的也帮着应酬了一阵子后而石广敖就忙走去看林兆娟时,见了忙迎着的站起来她就说:“好闷!……”一听,石广敖以为要不就是从后屋的厨房里飘散出来的油烟味太重,或者,也要不就是被这充满一屋子角落旮旯的烟草味儿给闷的缘故,所以就说:“好吧!那是不是我们这就到外面去走走好了。”“好。”但外面很冷。所以石广敖又忙就去穿上他脱在隔壁一间睡屋床上的短毛领棉大衣后,走过来,而林兆娟也围上她的那条长围巾。然后理一理头发的走出屋来,又忙很快走出大门去后,往右再沿屋前的一条宽石板大道先走去一旁铺着大青石板的街道上,然后顺着又慢慢走了一会儿后,分路朝外,再沿一条小路就走去镇边一块菜地前面的小路上站着往外一看,“啊!”却除了在路坎下的一片斜坡上到处都长满了许多干枯的野茅草外,再在它们的前面,那则就是滔滔向下流去的长江了!

    因此他们又忙再往它一看的却只见它虽已没了夏日的汹涌与奔忙,但还是仍一点儿也不减一江的清绿时,所以一指的石广敖就忙说:“兆娟!那还是我们这就下到下面它岸边的沙滩上去走走吧,你看那沙滩向上多长,又有多宽大啊……!”“嗯!”一听,正好一股冷风吹来,嗖嗖地吹进她的脖子里去冷得她一下打了一个寒颤。然后顿觉清爽了许多过来的所以她就忙答应说:“好吧。”过后,又忙再看一看下面的长江,因而就沿坎下一条竹林脚下的鸡刨狗跑的小道,踩着还有些湿滑的泥地一步一步地他们就忙走了下去后,而到了站在它河岸沙滩的里面又忙就向上面一望,“啊!”而当见它还和以前一样的宏阔和深远时,所以显得很高兴的向前一指因而石广敖就忙喊着的对林兆娟说:“兆娟!您看!……”说完,一边就忙伸过手去挽起她的一只手臂来,然后再挽着一边他们又忙就慢慢一步一步地向上面走去的河风呼呼地吹来,脚下踩在一个沙滩松软的沙子上,沙沙地他们正走,却很快回想起以前儿时的那些事情来后,在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的因而又忙向上一指的石广敖就说:“兆娟!您看上面的那一片沙滩它又有多大啊!……”

    一听虽然林兆娟就忙抬起头来向上看了一下,但低下头去却并没有回答的默默然后他们又继续再向上面走去后,又走了一会儿,“嗯!”林石生一看见她怎么就不说话了时,所以就忙问:“兆娟!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但一看见她并不像是在哪里就有一点儿小恙的样子,所以他就心想:“这就奇怪了,不刚才还都好好的吗,可怎么现在她就不说话了呢?……”一边走一边默默地想了许久,但还是怎么也想不出个缘由来时,因而忙又向上一指前面的一片沙滩他就想要逗她开心的说:“……兆娟!您知道儿时我和我的那些小伙伴们到这儿来都玩得有多开心吗?”但见她还是只抬起头来就向前面看了一眼后,又忙就埋下了头去的时,急得石广敖不知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所以还是不死心的他忙又说:“……兆娟!您都知道吗?……”停一停,接着他又说:“……小时候。而要是节假日我父母就带我回到这里我爷爷的家里来住的话,特别是在夏天,那又有多少街上的小朋友就都总要来约我到这一带的沙滩上来玩耍哟!……”

    说完偷偷一看,见她还是不说一句话时,因而又忙再指着近前一片挨在水边的沙滩他又忙说:“你看,就是在那些地方,只要一来,那我们不是在这儿拾贝壳,拣石子,就是在它的上面挖沙洞,垒沙垒的有时甚至也还就要打起沙仗来的你说那都有多好玩吗?……”说完又看着她一笑的但见她仍然还是不说一句话时,所以马上心沉下来的一惊他又想:“……莫不是在哪儿我就惹她生气了吧?……”但一想又觉得没有时,所以他又想:“……嗯!别不是看了这江边沙滩的大气后,因而就惹她想起我们还没有孩子的事来了呢?……”想到这里,心一急,所以他就忙想要安慰她的问:“兆娟!您都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但见她还是又哪里就肯抬一下头的时,心想:“一定就是为这事了,不然她又哪会就有像这样不开心的呢?”

    但哪知恰在这时,却一股冷风吹来,一下子又就吹散了她的头发后,一看,所以他就忙转过身来想要替她捋一捋时,埋头一看,这次见她虽然抬起了头来,但还是一对水汪汪的眼晴只看了他一下就又忙埋了下去的再一看,因而他的一颗心仿佛一下子全都被剌得生痛的所以就忙马上转开头去后,一想,“唉!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因而他也觉得很无奈、很冤枉的所以就忙把个头又迈向一边去后,虽还他们一步一步地仍往上走,但却石广敖就像顿有所失的除了脚下仍还发出些踩在沙子上时的那种沙沙声来外,而其它则只还有山风顺里面的山坡就吹得个呼呼作响的所以他就忙把个头又再转向外面平漾的江面上去一看,“啊!”他却只见外面一江江水虽然还从上面右面是青山,左面是就停在它江中的那个很大很大的大沙堡的隘口中穿流出来,但怎知它夏日的奔忙与热闹却早已退去,而现在就还只漾着青绿的小波轻轻地哼着仍在江里流淌着。并且,也还它右岸和左边江岸河滩上被万年江水浸渍冲刷得白亚的断岩乱石,又则就有如一条噬剩的巨蟒的枯骨,而在瑟嗦的寒风中就一动不动地仍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并又江中微澜轻拥的低鸣,则恰又是就为它轻唱的挽歌呢?

    “唉!”一眼看来虽然觉得外面长江的冬景仍然很美,但还是他觉得就像有一根骨头总是横梗在自己的心头上一样的所以你说他又哪还有什么心情好去再多看的因而他就忙赶快一下又回过头来后,陪着他们就又默默地一步一步再向上面走去时,但哪知一抬头却看见就坐落在上面远处江中的那个大沙堡[4]后,不觉又有些欢心鼓舞的一指因而石广敖就忙又对林兆娟说:“兆娟!您快看那里,不那就是我曾多次对您说起过的那个在我们重庆地区也还是小有名气的大阳大沙堡了吗?而在它的上面,不但有农场,而且也还有农民种的好几个不小的果园呢!而要是上去的话,站在它的上面除了果树和农作物很好看以外,它两面夹江,因而风景也还是很不错的呢!……”

    可不论他讲得怎样生动和诱人,但见她听了还是只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时,所以忙又一指的他就又说道:“……虽然您过去也曾到这里来看过一次,但那却是在夏天,所以洪水滚滚地也已经早差不多都快要淹过它去的因而它又哪有像现在这样突兀屹立呢?……”“唉!”见她听了虽然也抬起了头来,但还是往那里只看了一眼后,因而又忙就埋下了头去的所以林石生就心想:“这我又要怎样才能让她开口说话呢?”然后,又忙他们就再向上面走去时,一抬头,却一眼看见而一块巨石仍还就高高地矗立在前面很远沙滩里面的边上时,想起儿时的事来,所以忙一指的他又说:“兆娟!您快看那块大石头它又有多高大啊!……”一听,然后见她果然就忙抬起了头来后,因而他就忙又讲的说:“记得还在很小的时候,我和大家经常到像这样的地方来玩耍。有一天,大概是在包谷长得都快要熟了的时候吧?因而看见就有一只兔子正蹲在它崖脚下一窝青草的边上吃草时,‘打呀!……’一声喊,所以大家就忙拣起地上的石头泥块来向它砸去的围着追呀,打呀的叫着直追得它就只好满沙滩里到处一阵乱跑乱钻的到了后来,直累得大家就一屁股坐下地去的再也跑不动了时,这才让它就给逃脱了去后,过了很久,又才大家七七八八地从地上爬起来后,满头大汗的又慢慢一下一下的拍去屁股上的沙子泥土的你说那都好笑不好笑呢?……”

    不过,哪怕石广敖再讲得怎样有声有色,但见她听了却还是仍总不说一句话时,“……兆娟!”所以他就忙又靠近她去一些的说:“在像那样的日子里,您都知道有什么是让我最难忘的吗?……”见她还是不说话,因而就只管自顾自的他忙又说:“……除了拾贝壳,掏沙洞,拣油亮发光的卵石和打沙仗外,而最让我可以说是一生难忘的,那莫过于还特别是一到夏天,因而又到这一带地方来玩耍的时候,只要一看见他们脱光衣服,一个个欢天喜地地就都纷纷跳进水里去时,不但那清凉爽快的样子,而且也还那洗澡,游泳,更特别是就看见他们在水里打水仗时,嘻嘻哈哈地就溅起无数水花晶莹剔透得夹杂些亮晶晶的水珠儿一串一串的就像是挂在他们面前的水帘珠儿不但就遮住了他们的一张张笑脸,而且也还又就把他们的一片欢声笑语全都给挡在了帘后的看了您说叫我又有多么心痒痒的就想要跳下水去也和他们一样的玩耍呢!……”……

    “那又为什么你不跳呢?”见她终于开口说话时,所以无不心里就像乐开了花似的忙抬头往她一看,然后笑眯眯的他就忙小声回答说:“……因为爸爸妈妈不准我一个人下水,说那样不安全,怕出危险……!”“哦……!”哪想她听了嗤的一笑,然后又忙找了就想要来再看住石广敖的脸时,而石广敖一听,在心里甚以为她这就是在嘲笑自己胆小,正觉得有些怪不好意思,但哪知恰在这时,却听一声长笛就从下面一段的河面上传来后,“嗯!”因此他们就忙马上回过头去,然后转身又忙就朝河的下面一望的却只见在抖动的寒风中,原来还是一艘巨轮就正慢慢从下面的江段向上爬来时,“啊!”因此就忙踵起个脚跟来站了又往它一指的所以石广敖就忙叫着的说:“快看!”但无论怎样眺望,薄雾朦朦中,可还是石广敖再怎么也找不回他儿时看见就像这样的巨轮时的那种兴奋与快乐来。正踌躇,虽然那巨轮再三鸣笛就想要转上上面的弯道,但见它却还是也就像是一个挑着重担爬坡的老人,尽管再怎样努力,可还是它又哪里就能轻易爬上下面的那一段河面来时,所以,一起站在那儿他们又看了一会儿后,见它仍然还是显得非常吃力与笨掘的样子,因而就忙丢下它的然后转过身来他们也就忙又继续再往上走去的不题。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叙说。

    [1]堂屋——指重庆一带地区乡下农家一进大门相当于客厅的正屋的意思。

    [2]猜子——指在重庆当地民间流传的一种在席宴上宾客喝酒时,二人以是否猜中对方手中暗握的子数儿来决定胜负谁该喝酒的一种游戏的意思。

    [3]内屋——这里指的是乡下农家女眷的卧房的意思。

    [4]大沙堡——指就是坐落在重庆大阳镇附近长江江心的一个沙质的江心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