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忘却的人生
“嗝——我要过摆、摆烂的人生...智慧女神都拦不住我，我说的...嗝——”
深夜，沃尔酒馆内的客人已被基本清空，大厅内只剩下如同烂泥一般摊在座位上的赵著，此时的他手握着酒瓶胡乱挥舞，嘴里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一副标准的醉鬼模样。
“害，年级轻轻的男孩子...”
金发少女琼此时正扎着干练的马尾，一身清洁套装，她以完全不符合外表的老成语气发出感慨。
因为老板拉茨·沃尔今天有事不在，琼为了避免麻烦关闭了夜间的营业，已经在做闭店准备的她却拿这个从下午开始躺到现在的男人没有办法。
“这可真是...老爸平常都要面对些什么样的客人啊”。
就在感慨间，琼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写着“滨海镇的恶魔”相关的宣传单，她再次看向赵著，将其与传单上的抽象图画比对。
“离那个家伙远点...么”，琼想起了老爸临走前的叮嘱。
“希露姐，我们准备关店啦，麻烦你把这家伙送回去呗”。
“好”。
同样穿着清洁套装的灰发女人简单应了一声，干净利落地把赵著从桌面上揪起，扶住他的肩膀就这样走出了酒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琼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把手里的传单揉成一团，与垃圾归到一处。
————————
“呕——”
深夜的小巷内，唯有清冷的月光带来些许色彩。
赵著扶着墙壁狂吐不止，而希露在一旁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经历了这么一通发泄，赵著清醒了不少。
一抬头，他便看见平常不露表情的希露，此刻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唔，你是想说‘这点酒量还敢天天泡酒馆是么’”。
面对赵著的话，希露不置可否，而赵著有些脱力的靠在墙面，继续说道:
“就是为了醉，才喝的这口酒，酒量太好那我不是白喝了么，只有醉了，才能忘记...”
赵著的话突然停住，而对面的希露也不对他的话展现出兴趣，她只是把视线从赵著的脸上移动到赵著的身体上，准确的说是赵著的外套上。
“你的记性，还需要靠醉酒来忘记事情吗？”
听到希露缓缓开口，赵著这才想起之前随口提了一句衣服的事，希露就特地为他做了件这个世界常用的款式外套。
只不过之前在回音谷，赵著把外套披在了刚刚变身人形的小龙身上，否则的话带着那种状态下的小龙上街，赵著恐怕已经被警卫队给抓了。
“呃...这个...我不是故意的...”，赵著小心的观察着希露的反应：“你——生气了吗？”。
希露没有回答，直接转身离开。
“既然你清醒了，接下来你就自己回去吧”。
“等等，我想问你些事——”
赵著喊住准备离开的希露。
“你不怕‘忘记’么？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
“作为参考，想知道你怎么看待这个”。
赵著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他的意思是杀戮之心导致的记忆损伤。
“琼说，你那时候的反应相当激烈，既然有答案，何必问我”。
希露指的是赵著之前谈到故人的时候发现自己忘记的事实，这激起了赵著不好的回忆，他有些伤感的低下了头。
“我有不想忘记的事情，过去经历的种种造就了现在的我”。
说着，赵著的脑海中闪过两个画面，一个是刚到异世界时，自己握着拳发出豪言壮语，另一个则是自己一脸失落的在天台上烧了过去有关的物品。
“如果你的过去都是些值得回味的美好画面，你就不会在这里买醉了，要想获得什么，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是世界的规则”。
希露难得愿意多说几句，她转过身郑重地看向赵著：
“你刚才问我有没有生气...”
希露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微笑，在月光的照映下，她的身形被遮挡在黑暗中，颇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滋味。
“或许我下次睁眼时，你我就该兵刃相向了，杀戮之心只会给人留下杀戮的回忆”。
“希露，你...”。
赵著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无论是以前的追逐名利也好，还是现在过摆烂生活也好，赵著至少拥有选择的权利，对比眼前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太过幸福。
“抱歉，是我失言了，不过——”
就在赵著想要说些什么时，两人的反应皆是一变。
对杀意极其敏感的两人同时察觉到了危险，开始摆出战斗的姿态。
“吼~”
突然间，十数道身影出现将两人围堵在小巷中，在黑夜的笼罩下发出阵阵瘆人的吼声。
待到人影逼近，两人才看清来着的模样——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有着猩红的双目，锋利的牙齿和闪着寒光的指甲，空有人形却毫无人样。
“杀戮之心？不...”
看到这宛如生化危机的场面，赵著下意识蹦出这群人是不是得了和自己一样的病症，不过这个想法被他很快否决。
先不提杀戮之心的稀有程度，光是这外表上的变化赵著就未曾见过。
“赤目杀人魔”。
希露出声，赵著立刻恍然大悟，他不是第一次听说类似的传闻，亲眼所见后他发现传闻居然完全真实。
“你知道多少？”。
赵著瞥了眼自己身后，但却可以保持着距离的希露，他之前一直以为所谓赤目杀人魔就是希露来着。
“第一次见”。
不等两人再度交流，那些个怪物率先发起了行动。
赵著闪身躲过对方的利爪，随即燃起魔力予以反击。
砰——
怪物被赵著一击打得倒飞出去，连带着砸中好几个怪物一同掀翻在地。
（战斗力不强啊，即使是这个数量，一般的冒险家都足以应付）。
有了大致的判断之后，赵著的应对十分轻松，很快周围的怪物便成片倒下。
“嗷~”
一个怪物张开血盆大口从赵著的身后袭来，而赵著甚至没看一眼，反身一手捏住对方的喉咙，令其动弹不得。
“这不是僵尸吧，被咬了会不会被感染？”
赵著颇有兴趣的开始观察怪物的身躯，甚至小心翼翼地用力掰下对方一颗尖牙。
“确实只是普通人呢，受到了什么影响变异了么...”
赵著研究了一番后没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他顺手干掉了最后几只怪物，当然没有全力出手，但是即使如此，怪物们也只剩下口气，在地上动弹不得。
几乎同时，希露那边的动静也停了下来，想必也结束了战斗。
赵著看向那边躺地上的怪物，同样也是留了口气，此时的希露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
“你没事——”
赵著走上前拍了拍希露的肩膀，未曾想对方却暴露出强大的杀意，待到她转过头时，已经是目光猩红的模样。
“不是吧，这点程度的战斗也...”
赵著万万没想到希露居然被激出了杀戮之心，看来希露的症状远比赵著所想的更为严重。
“糟了...”
虽然此时是深夜，但毕竟两人现在身处人员密集的住宅区，一旦两人放开手脚打起来，必然惊动路人，要是这种状态下的希露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希露突如其来的攻势凌厉而凶猛，赵著疲于应对，又不敢放开手脚战斗，这样下去赵著也早晚会被激出杀戮之心。
就在赵著心存迟疑之时，，希露势大力沉的一击彻底打破赵著的防御，而接下来的一击制止赵著的要害，而赵著避无可避。
“只能用那招了...”
赵著咬着牙，身上开始浮现出黑色能量，而令他意外的是，希露身上散发的杀意骤然平息，她的攻击也在距赵著咽喉的几寸出停了下来。
在赵著惊愕的目光中，希露跪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的猩红色缓缓褪去。
“不能...再...伤害...”
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希露随即倒了下去彻底失去意识，只留下一脸震撼的赵著楞在原地。
“她凭自己的意志...”
深夜，沃尔酒馆内的客人已被基本清空，大厅内只剩下如同烂泥一般摊在座位上的赵著，此时的他手握着酒瓶胡乱挥舞，嘴里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一副标准的醉鬼模样。
“害，年级轻轻的男孩子...”
金发少女琼此时正扎着干练的马尾，一身清洁套装，她以完全不符合外表的老成语气发出感慨。
因为老板拉茨·沃尔今天有事不在，琼为了避免麻烦关闭了夜间的营业，已经在做闭店准备的她却拿这个从下午开始躺到现在的男人没有办法。
“这可真是...老爸平常都要面对些什么样的客人啊”。
就在感慨间，琼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写着“滨海镇的恶魔”相关的宣传单，她再次看向赵著，将其与传单上的抽象图画比对。
“离那个家伙远点...么”，琼想起了老爸临走前的叮嘱。
“希露姐，我们准备关店啦，麻烦你把这家伙送回去呗”。
“好”。
同样穿着清洁套装的灰发女人简单应了一声，干净利落地把赵著从桌面上揪起，扶住他的肩膀就这样走出了酒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琼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把手里的传单揉成一团，与垃圾归到一处。
————————
“呕——”
深夜的小巷内，唯有清冷的月光带来些许色彩。
赵著扶着墙壁狂吐不止，而希露在一旁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经历了这么一通发泄，赵著清醒了不少。
一抬头，他便看见平常不露表情的希露，此刻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唔，你是想说‘这点酒量还敢天天泡酒馆是么’”。
面对赵著的话，希露不置可否，而赵著有些脱力的靠在墙面，继续说道:
“就是为了醉，才喝的这口酒，酒量太好那我不是白喝了么，只有醉了，才能忘记...”
赵著的话突然停住，而对面的希露也不对他的话展现出兴趣，她只是把视线从赵著的脸上移动到赵著的身体上，准确的说是赵著的外套上。
“你的记性，还需要靠醉酒来忘记事情吗？”
听到希露缓缓开口，赵著这才想起之前随口提了一句衣服的事，希露就特地为他做了件这个世界常用的款式外套。
只不过之前在回音谷，赵著把外套披在了刚刚变身人形的小龙身上，否则的话带着那种状态下的小龙上街，赵著恐怕已经被警卫队给抓了。
“呃...这个...我不是故意的...”，赵著小心的观察着希露的反应：“你——生气了吗？”。
希露没有回答，直接转身离开。
“既然你清醒了，接下来你就自己回去吧”。
“等等，我想问你些事——”
赵著喊住准备离开的希露。
“你不怕‘忘记’么？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
“作为参考，想知道你怎么看待这个”。
赵著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他的意思是杀戮之心导致的记忆损伤。
“琼说，你那时候的反应相当激烈，既然有答案，何必问我”。
希露指的是赵著之前谈到故人的时候发现自己忘记的事实，这激起了赵著不好的回忆，他有些伤感的低下了头。
“我有不想忘记的事情，过去经历的种种造就了现在的我”。
说着，赵著的脑海中闪过两个画面，一个是刚到异世界时，自己握着拳发出豪言壮语，另一个则是自己一脸失落的在天台上烧了过去有关的物品。
“如果你的过去都是些值得回味的美好画面，你就不会在这里买醉了，要想获得什么，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是世界的规则”。
希露难得愿意多说几句，她转过身郑重地看向赵著：
“你刚才问我有没有生气...”
希露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微笑，在月光的照映下，她的身形被遮挡在黑暗中，颇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滋味。
“或许我下次睁眼时，你我就该兵刃相向了，杀戮之心只会给人留下杀戮的回忆”。
“希露，你...”。
赵著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无论是以前的追逐名利也好，还是现在过摆烂生活也好，赵著至少拥有选择的权利，对比眼前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太过幸福。
“抱歉，是我失言了，不过——”
就在赵著想要说些什么时，两人的反应皆是一变。
对杀意极其敏感的两人同时察觉到了危险，开始摆出战斗的姿态。
“吼~”
突然间，十数道身影出现将两人围堵在小巷中，在黑夜的笼罩下发出阵阵瘆人的吼声。
待到人影逼近，两人才看清来着的模样——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有着猩红的双目，锋利的牙齿和闪着寒光的指甲，空有人形却毫无人样。
“杀戮之心？不...”
看到这宛如生化危机的场面，赵著下意识蹦出这群人是不是得了和自己一样的病症，不过这个想法被他很快否决。
先不提杀戮之心的稀有程度，光是这外表上的变化赵著就未曾见过。
“赤目杀人魔”。
希露出声，赵著立刻恍然大悟，他不是第一次听说类似的传闻，亲眼所见后他发现传闻居然完全真实。
“你知道多少？”。
赵著瞥了眼自己身后，但却可以保持着距离的希露，他之前一直以为所谓赤目杀人魔就是希露来着。
“第一次见”。
不等两人再度交流，那些个怪物率先发起了行动。
赵著闪身躲过对方的利爪，随即燃起魔力予以反击。
砰——
怪物被赵著一击打得倒飞出去，连带着砸中好几个怪物一同掀翻在地。
（战斗力不强啊，即使是这个数量，一般的冒险家都足以应付）。
有了大致的判断之后，赵著的应对十分轻松，很快周围的怪物便成片倒下。
“嗷~”
一个怪物张开血盆大口从赵著的身后袭来，而赵著甚至没看一眼，反身一手捏住对方的喉咙，令其动弹不得。
“这不是僵尸吧，被咬了会不会被感染？”
赵著颇有兴趣的开始观察怪物的身躯，甚至小心翼翼地用力掰下对方一颗尖牙。
“确实只是普通人呢，受到了什么影响变异了么...”
赵著研究了一番后没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他顺手干掉了最后几只怪物，当然没有全力出手，但是即使如此，怪物们也只剩下口气，在地上动弹不得。
几乎同时，希露那边的动静也停了下来，想必也结束了战斗。
赵著看向那边躺地上的怪物，同样也是留了口气，此时的希露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
“你没事——”
赵著走上前拍了拍希露的肩膀，未曾想对方却暴露出强大的杀意，待到她转过头时，已经是目光猩红的模样。
“不是吧，这点程度的战斗也...”
赵著万万没想到希露居然被激出了杀戮之心，看来希露的症状远比赵著所想的更为严重。
“糟了...”
虽然此时是深夜，但毕竟两人现在身处人员密集的住宅区，一旦两人放开手脚打起来，必然惊动路人，要是这种状态下的希露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希露突如其来的攻势凌厉而凶猛，赵著疲于应对，又不敢放开手脚战斗，这样下去赵著也早晚会被激出杀戮之心。
就在赵著心存迟疑之时，，希露势大力沉的一击彻底打破赵著的防御，而接下来的一击制止赵著的要害，而赵著避无可避。
“只能用那招了...”
赵著咬着牙，身上开始浮现出黑色能量，而令他意外的是，希露身上散发的杀意骤然平息，她的攻击也在距赵著咽喉的几寸出停了下来。
在赵著惊愕的目光中，希露跪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的猩红色缓缓褪去。
“不能...再...伤害...”
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希露随即倒了下去彻底失去意识，只留下一脸震撼的赵著楞在原地。
“她凭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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