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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倦袭(十一)

    那大汉试了试,他们自己的大铁盒子已经动不起来了,遂就拿着那个装有宝石的布囊晃晃荡荡地钻进了老七和花男的铁盒子,总算是让它动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黑了,那大汉把铁盒子驶进了一个较为狭窄的地方,本来铁盒子前面是有大灯的,可他暂时也找不到使灯亮起来的方法,此刻若是没有光亮就根本驶不出这里,一通摸索之后,前面的灯终于亮了,但也同时见到了浑身湿漉漉的老七站在铁盒子前面,就像是刚从大海里上来的幽灵。

    大汉登时一惊,立刻摸到身边的傢伙就要开枪,结果一条细长的东西卷住了傢伙反照着他的天灵盖就是一下子。

    也浑身湿淋淋的花男立刻从大汉身边的布囊中拿出了宝石,放在了鼻端闻了起来。

    “你怎么还……”“这东西果然是假的。”“你确定?”“就是一块颜色相同的石头而已,不知道怎么上的色。”“还是用不一般的东西呗。”“是啊,不一般的东西今天还真是遇上过不少。”

    说完,花男看似随手一扔,结果把刚见些清醒的大汉又给砸得不清醒了,而后被花男拖出来后扔在了地上。

    “赶快。”“去哪儿?”“东西从哪儿来的就去哪儿?”“中国吗?”“只要你的这个铁盒子能到就行。你不觉得很是巧合吗?”“巧合?”“你刚跟腕子上那块表说完话,这帮傢伙就到了。”“那你为什么不留下一个活口好儿好儿问问呢?”“那你觉得这帮蠢货能知道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吗?”“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就不能从他们的身上查到些什么呢?”“我看你是不愿相信会被自己人出卖吧?要不然你自己就会留下一个的。不是你想不到,而是不愿相信,我没说错吧?”“现在说什么不都是也没用了吗?看看接下来咱们会碰上些什么吧。”

    一路无事,他们又回到了那金碧辉煌的大厅,客人们都已经走了,只有一些随从还在忙碌收拾着。

    老七打听到了义大利收藏家的所在,和花男直奔他的房间,敲了两下门没动静,花男多少有些无礼地把门就给推开了。

    这是一个套间,客厅里没人,他们走进卧室一看,发现了血泊里面……

    老七上前摸了摸脉,冲着花男摇了摇头。

    “不许动!”冲进了一帮拿着短火枪的人,服饰都很接近,观举止似乎是这个国家的差官。

    老七立即举起了双手,“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刚到这里就……”

    “你是说‘你们’吗?难道还有别人?”

    老七这才发现,花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搜搜这里。把他带回去。”

    这时有人掏出了一副外国手铐,过去把老七给铐上了以后拽着就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从二楼居然下来了一条细长的东西卷住了老气的腰,而后就给扽了上去。

    “二楼儿有他的同伙儿!”说着,那个外国差官掏出短枪就要射击,可却看不着他们了。

    原来花男在那帮差官推门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不妙了,飞速从窗户翻到了楼上的窗户,继而进了走廊。

    此刻花男看了看那外国手铐,“把钥匙孔对着我。”说完,他长发一甩,两绺青丝梢就插进了钥匙孔里,随着一抽就应声而开了。

    “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差官们已从二楼走廊两边的楼梯冲了上来。

    花男一拉老七的胳膊,纵身又跳到了一楼,身后正好就是后门,奔到近前一推门,这道门被链子锁从外面给锁上了,门缝很是窄细,花男又把头发从门缝甩了出去,发梢从下面插进了锁眼,锁开而落。

    他们出去后,花男又把门锁上了,锁得比原先还要紧。

    后面的外国差官们并没有费力气来开这扇后门,直接就从前面出去绕到了后门这里,可自是早就无济于事了,遂就当即禀告了上司发了通缉令……

    “谢谢你这个时候还能收留我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朋友。”“别这么说,这个时候你能来找我就证明你把我真正当成朋友了。”“既然真是朋友了,就有话直说吧。”“哦?你是怎么……”“我要说是看出来的,你信吗?”“嘿嘿,看来我这个人还真是什么心事都爱写在脸上。好吧,那我就别憋着了。你想过没有?他现在这个样子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虽然你明知道他是被陷害的。”“而且他现在还不算是我真正的朋友,至多就是因为共同的目的。”“那你还……”“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要陷害他,我就偏要帮他。他们这是不给我面子,我就没必要给他们里子。”“幸好我是做衣服的。”“所以我知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好吧,你先安心地住在我这里吧。有什么事尽管说,千万别客气。”“短不了麻烦,谢谢。”

    说完,外国新衣铺的掌柜的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花男也走进了最靠里面的一扇门。

    “他是你多少年的至交?”“比认识你早不到一天。”“那你就敢那么信任他?”“你上过战场吗?”“没有。”“在战场上要想赢,绝对不能孤军奋战,那是大忌,于是我就学会了怎么交朋友和如何认清朋友。”“看不出来,你还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那你看没看出来你现在就是在孤军奋战,你周围的人都有很大的可能是你的敌人。”“是吗?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现在不但有人出卖你,还有人陷害你。那些冲进来的差官怎么会那么巧就把你捉贼拿赃了。”“‘捉贼拿赃’?这么说不准确吧?”“有更好听的,可我怕你听不懂,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怕你接受不了。”“其实也没什么,总有习惯的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来你够遭人恨的。”“你自己不是吗?”“恨我的人当然也有很多,可他们对付我的那些伎俩不过是给我解个闷儿而已。”“你小心一些吧,听说我们国家立刻就要征收吹牛税了。”“是吗?那我等着,不过你现在不能等着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