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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倦袭(二十二)

    花男走到长条口子的近前,看准了有个白大褂过来了,冲着对方就吹了出去。

    “啊……这一到中午啊就是犯困,也是,午饭太好吃了,可也别现在就食困呀。”那位白大褂自言自语地激励着自己别在这个时候犯迷糊,“算了,打个盹儿,也就一会儿的事儿。”

    说完,这位白大褂倚着墙坐到了地上。

    还有其他的人在场呢,一看他这样,有的就道:“谁让你中午见好吃的没够了。起来起来,别在这儿睡呀。欸?我怎么也……也……啊……”

    就这样,本来是白大褂们一个阻止一个别睡觉,结果他们一个个的,自己全都睡着了,而且睡得还挺熟。

    这种东西叫做“约梦”,这东西类似迷药,可睡醒了之后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感觉,而且不单单只会作用于一个人身上,旁边的人只要触摸或者靠的太近也都会中招,就像大家约好一齐做梦玩儿一般,不过要是人数一多或是工夫太长,它就不会有那么厉害了。

    花男此时又用“美人长发功”打开了门锁。

    其实不是什么人都能练这种功夫的,那对头发的要求是非常高的,江湖中曾有过那么个传说,每一个为了花男而死的美人都会化成他的一根头发……

    门开了以后,花男还特意看看自己门上的牌子,见上面写的是因为太爱胡思乱想而导致分不清虚幻和实际,也没有质疑什么,转头去看隔壁的门上。

    因为丢了一张纸而导致抠门抠的头脑不清楚。

    抠门的门被打开了,那个带着眼镜一头花白的人还在喊着要纸蛇。

    花男从墙上撕下了一张纸,随手没用几下就叠成了一条纸蛇递给了他。

    “这不是我的纸蛇!我的纸蛇是写满字的!”

    原来这张纸上有画没字,可这里也没有笔,没关系,花男的本事就是大,冲着手指哈了一口气,把纸蛇又恢复成平整的纸,在上面能写多大写多大,写了个大大的“满”字,然后再叠成纸蛇递给了他。

    结果自然是那个抠门的人闹得更厉害了。

    有时花男也觉得,自己虽说是个“妖”,也不能拿别人捉弄得太过分了,可这样干真的好有意思。

    “吵什么呢?”说完,一个壮实的白大褂进来了,一脸的横肉,说他能活吃人都有人信,“你在这里干什么?回到自己的病房去!出去!”

    已经好多年没人敢冲着花男大吼大叫的了,这种阔别已久的感觉让他有点……

    “好的,我出去就是了。”花男边说着边往外走。

    “你该吃药了!”“我不要吃药!我要纸蛇!我要纸蛇!”“吃了药就给你纸蛇。快吃下去!快吃!”

    就当这个一脸横肉要强行给抠门的人喂药时,“唰”的一下,药把猛力打落到地上,“刺啦”一声,地上冒了一股白烟。

    是毒药!

    这个一脸横肉没有探看走廊里睡觉的其他白大褂,也不管花男有没有回到自己的病房,一进来就直接给病人强行喂药,这一切使得花男即刻起疑了。

    那个一脸横肉见花男坏了他的事,暴脾气上来了,脸上横肉差点竖过来,上前就抓花男,恨不得把花男揉巴揉巴塞嘴里嚼了。

    花男既不是馒头也不是大饼,岂能让这个一脸横肉如意了,反手捏住了这一脸横肉的横肉,顺着敌方冲过来的劲力甩了出去,继而脚下又使了个绊子。

    “砰”,一脸横肉一个大马趴摔地上了,脸上的肉就算不横也快摔横了,可一个翻身就又站起来了,看来也不光是有把子力气,起来得也满利索。

    一脸横肉一边揉着脸上的横肉一边看着面前的花男,脸上的那几丝迷茫应该是还不怎么明白刚才是如何摔倒的,可也没多想多大工夫,牙一咬,又奔着花男冲了过去。

    花男笑看着一脸横肉脸上的横肉,觉着许是刚才没掐过瘾呀,这会儿又过来找掐了,遂探手又抓。

    一脸横肉看见花男的手指头又过来了,张大嘴就咬。

    “嗯?”

    对方那么一张嘴倒让花男皱起了眉头,谁能想到,这么个一脸横肉……竟吹气如兰。

    难道对方是个女的,不可能,花男于易容之术可说是个中翘楚,对女人的熟悉更不亚于易容,要是真走眼了,这样的要真是个女的,那就该立刻去找个道士好好拿这妖孽炼枚丹药,估计能十全大补。

    就在一迟疑间,那一脸横肉不咬花男了,又一头奔着那抠门的人过去了,随便抄起了一个傢伙照着抠门人的脑袋抡了过去,却被花男手里抛过来的东西给砸掉了,可一脸横肉也不管别的了,上手就掐抠门人的脖子。

    看意思,反正他今天非得要抠门人的小命。

    花男上前,从后面掐住了一脸横肉的脖梗子,却见那一脸横肉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不达目的不罢休!

    花男另一只手从前面把一脸横肉的脖子也给掐住了,而后奋力往旁边使劲,就不信这样还能只顾着掐抠门人的脖子。

    可一脸横肉真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花男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正常,立刻点了他的穴道。

    遂,一脸横肉就保持住了掐抠门人脖子的架势,此时竟还不放弃,哪怕还有一丝的力道也要用在掐脖子上。

    就当花男想从一脸横肉的手中把抠门人的脖子给解脱出来的时候,又进来了一个人。

    花男怕是一脸横肉的同伙,回身探指。

    但这个人快手一扬,化解了花男的这一招。

    “嘿嘿。阿蝠,你怎么才来?”“你……叫我什么?”“是,那天你是带着头套,可你那武功底子……”“好啦,我今天就是来接你的,跟我走吧。”“不光是我,还得带上这个抠门儿的。他今天已经喊了好几遍‘纸蛇’,把他带回去,我有九成的把握能治好他。行吗?”“好的。那这个人……他不能动了。你对他做了什么?”“把他交给你们这里的差官就是了。”

    这位跟花男说话的人一看就是个大人物,穿得阔气暂且不提,举止言谈皆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