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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恋(四十三)

    “即便是他们都更名换姓改头换面了,可你知道他们当初当瓢把子争抢地盘儿的时候都多大岁数了吗?依着听闻而来的推算,现在也得百十来岁了,不过我估计他们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也不会这么长寿。”

    “那个白雪皑呢?他现在也是很大年纪了吗?”皮诺曹又发问到。

    “那倒是,听说白雪皑是四个瓢把子里的新秀,岁数儿不大的时候就已经在北方给自己打下了一片绿林天下。”

    “难道你确定他不在你们这个庄子里吗?”任鱼美又问到。

    “那位郁大嫂不是说过了嘛,如果哈欠连真是修心术的话,那么那个白雪皑很有可能就是个修心士,而且更有可能的是,他就是为了修那三个瓢把子的心才当上的北方瓢把子。”

    “那么说,传说中他是锦衣卫卧底的说法或许不是虚言,也就是说,为了让白雪皑去对付东、西、南各路的瓢把子,是朝廷扶持他当上北路瓢把子的,所以他才会年纪轻轻就能那般容易坐上北方绿林道头把金交椅。”小迟分析道,“那样的话,当初的白雪皑应该是在大功告成之后回锦衣卫领功受赏去了,没准儿现在就已经在朝堂之中身居高位。”

    “完全有这个可能,听说他当初行事神秘,连‘白雪皑’这个名字都或许是假的,世上应是就没这个人,还总喜欢戴面具,据他自己说,是效仿南北朝时北齐的兰陵王高长恭。”

    “兰什么王?他是你们国家以前的一个王吗?那他为什么喜欢戴面具呢?这跟那个白雪皑又有什么关系?”任鱼美不解地问到。

    “兰陵王之所以喜欢戴面具,是因为他虽是一个男儿之身,却是面容姣好如少女,在征战沙场的时候不可震慑敌人,所以他就喜欢上战场的时候戴上一个可怕的面具。”小迟为任鱼美解释到。

    “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演演戏不就行了嘛,有必要非戴上一个面具吗?”皮诺曹疑惑到。

    小迟听罢一笑,“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过,战场上演的戏和舞台上演的戏是也一样也不一样的。”

    “没错,当卧底的怎么着也得会演点儿戏给别人看,不过,我还听说,其实他戴面具效仿的是北宋年间的‘面涅将军’狄青。”

    “那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任鱼美此刻再次发问。

    “在我们国家里有那么一个规矩,犯了罪的人要在面上刺上字,也叫黥面,为的是犯人一旦逃跑了容易辨认。北宋的狄青就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因为他的哥哥跟别人打架,狄青代兄受过,就被刺上了字,因为这是一种耻辱,所以上战场的时候他也喜欢戴上面具遮掩一下。”小迟又为她解释到。

    “就是呀,如果他真是那种被黥了面的囚犯,即使功过相抵了,那也不会让他站朝堂了,而且,我想锦衣卫也不会用一个完全跟绿林没关系的人来做卧底的,要是没有根基的话,很难当上北方瓢把子的。”

    “那么说,那个白雪皑许是得了朝廷给的好处之后,找个地方享福去了?”小迟问到。

    “我倒是不那么想,白雪皑这个人被朝廷利用完之后完全会被一脚踢开,说不定连武功都给废了,更说不定而今的他每天还在为吃穿用度发愁呢。”

    小迟听完之后,并没有反驳欠蔷芯,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位开国功臣皆是哪般的下场,既然开国功臣都会被如此相待,更何况一个“绿林功臣”,反正这都是发生在洪武年间的事,可留下一条性命也就不错了。

    “说了那么多,白雪皑现在究竟在哪里?”任鱼美这回紧皱着眉头问到。

    欠蔷芯喝了一口琴鱼茶,看着茶杯里如起死回生的琴鱼,“嘿嘿,兴许就在……”

    “难道就在你的茶杯里?”皮诺曹问到。

    “我们这里的琴鱼茶虽然不是世面上多见的,却也不是唯一的采购之地,大多数的商贩都是从别的地方采买的,可是一连好些年,总有一个小商贩到我们这里来买这种琴鱼。”

    “可是,那个人要是白雪皑的话,应该是把自己隐藏得越隐秘越好,那他为什么还要总是回到那三个人归隐的地方来呢?”这回小迟发问到。

    “那就说明朝廷并没完全把他踢开。当年朝廷虽然从四个瓢把子那里捞了不少的油水儿,我却是听说,那也只是小部分而已。”“可你不是说,那三个人已经……”“这贾囥、火无情、甲埢不在世上了,可他们的‘私房钱’也会被带走了吗?”“也就说,只要暗中把那个小商贩盯住了,就能找到蛛丝马迹。”“我想是的,估计这些天他也该来了。嘿嘿,都过去那么些年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找过他们,竟没被别人发现他的身份,更不知道的是,这么多年里他又是如何跟别人说起自己的。”

    哈真性方才气气哼哼地去欠蔷芯父母的屋子里,碰巧的是,他的爹妈也在这里会亲家,就当他把一路上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之后,立刻就提出要退婚的事情。

    “什么?退婚?你小子是不是炮药吃多了!”哈真性的父亲一听就急了,当即申斥到,“要不是你现在都那么大个子了,我立马儿给你俩大嘴巴。”

    “就是的!”哈真性的母亲也跟着责备到,“人家蔷芯那么好的媳妇儿,你竟还嫌弃人家这嫌弃人家那的。没听说过老话儿吗?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要退也轮不着你退。”

    “我根本就没跟她说过要退婚,是她要跟我退婚,我才来说退婚的事情的。”哈真性好大不乐意地道。

    “你是不是又跟人家蔷芯耍脾气了!”哈父又严厉地斥责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不知道把自己那倒霉的臭脾气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