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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靠倒(八)

    果然,她变成了一大条非常之巨粗的藤子,藤子的脑袋还是一大朵奇形怪状的花,直接往上飞升而去,到顶端去追自己的那朵男花。

    最后,她的身体完全把大肉虫子的身体给撑破了,之后关心的还是那朵男花哪里去了,可就是怎么也找不着了,这会儿一眼看见了一座大高楼顶上的三个人,就是他们用那辆黑车把自己的男花给弄到这里来的,登时心头怒急,又从嘴里把那些开口藤子吐了出来,照着一个好像要离开这里的黑肤色女人抓了过去。

    但是,一个同样黑肤色的男人冲了上去,替那个女人挡了。

    她还见到,剩下的那个白色皮肤的老头,冲着那个黑女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掏出了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照着自己接连攻击了六次,虽然很疼,可是,绝不会动摇自己找到男花的决心。

    那个老头跟黑女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又照着现原形的她打了一次。

    她虽然不停在问那个黑男人自己的男花在哪里,可惜的是当她恢复原形的时候,所说语言不是这里的人可以听得懂的,只见到那个黑男人即便是被抓住了,也并无过于惊恐的神情,还抓住了其间两个藤子的脑袋相互一撞,然后还向缠住他胳膊的一个藤子脑袋狠狠地打了一拳,嘴里好像还骂骂咧咧的。

    那个老头再次冲着她连续发动了好几次进攻,就在那个黑男人叽叽喳喳的时候,她其间一个藤子的脑袋还被打中了,登时就爆开了。

    她哪里肯愿意,又再次大声寻问着,用其中一个藤子脑袋去咬他。

    黑男人边叫嚷着边奋力阻止,后来还抓住了藤子,他自己咬了上去。

    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在跟那个黑女人一直叨咕些什么,反正现在的他又冲着她发动攻击了,然后又和黑女人彼此凝视了起来,以至于也没回应黑男人好似呼救的声音。

    直等到那个黑女人进到了一个大球似的东西里飞起来以后,那个白肤色老头冲着仍缠着黑男人的她又是好几次攻击。

    她也不知这次黑男人又在嚷着什么,遂,又多用几根藤子把他的脸整个给挡上了堵上了。

    这个白老头还真不是那种心软的老人,连着发动攻击,终于使得她不得不把那个黑男人给放了,可是,之后仍是叫嚷着问自己的男花在什么地方。

    在这一次的世界里,她应该没那么无敌,终因身体的伤痛和虚弱而瘫软了下去,但是,一种坚定的执念使得她又生出了一种力量,身体即刻又伸展了上去,猛然间见到了那朵男花就在黑女人乘坐的那个球状的东西上,而且男花还似是用一种依依惜别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完全受不住了,当即不顾一切地扑向那个飞离这里的“大球”,说什么也要把那朵男花留下来,最后,就连从身后发出的两下不小的攻击声都没听到,结果身体粉碎后,就又有了那种熟悉而又无奈的向后靠倒的感觉……

    诱性食心皮色,道动诉哭行恻。

    爆炸九霄折,拜赐爱兄拖扯。

    难舍,难舍,唯念男花安可。

    “唉,这一次我又是个什么样儿的外国娘们儿?”“到了这里还是外国洋娘们儿的话,你就不会把汉话说的那么利索了。”

    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倒在的地方软硬适中,向后一靠还有靠背,原来是一张放着垫子的大椅子,再看对面那个说话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黑黝黝的折扇,虽然这里一点都不热,可他却还是一扇一扇的,怎么看都像一个要给你讲好听故事的人。

    她这会儿又看了看窗外,发现已是深夜,要是搁在以前,这个时辰可是她动手的好时候,而且现在的周围事物好似说明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她很有可能又回到了当初的地方,最好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个道士不在跟前,眼前的这人虽看着文质彬彬的,可体质倒不错,那么也就是说,他的心一定很肥很好吃。

    出于原先的习惯,她还感觉到自己现在应该是被一张“皮”包裹着的,那么对方见到的一定是自己好看的样子,反正怎么说也是比毁容之后的脸蛋好看多了,那就索性没必要再等什么了,难道还要等到那个道士找来不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道士再次“大发慈悲”,连这张画皮都还给了自己,不过令她想不通的是,是谁把画皮给自己披上的呢,总不会是眼前这个人吧,那他的胆子足可使自己佩服得拜倒辕门。

    “你胡思乱想够了没有?”那个给人讲故事的男人问道,“眼睛一个劲地溜溜转,估计没想什么好事情吧?别是刚到这里就想要先找颗人心给自己洗洗尘吧?”

    “嗯?”她登时一愣,“我以前的事情难道你都知道不成?”

    “哼哼,我看你还是先知道知道现在这里的事情吧?”“怎么?这里不是……”“这里是大明朝,现在的皇帝是建文帝,你最好记住了,省得以后麻烦。还有,你现在在这里的名字叫‘魏桦毗’,‘桦树’的‘桦’,‘毗邻’的‘毗’,就是田字边儿上加个‘比方’的‘比’字。”“喂!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有自己的名字。”“是吗?是当画皮前的,还是当画皮后的?”“你总是‘画皮画皮’的,什么意思?看来你根本就不怕我是吧?”“我又何苦怕一个被人耍的连北都找不着的傻娘们儿呢?”“你……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么个东西凭的什么不怕我!”

    说完,她一下子就把他们两人之间的桌子给掀了出去,几乎都没使几成力气,轻而易举地把桌子掀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