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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尧山路险

    第二天清晨,陈羽被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吵醒,“大哥哥你看,小凝打到兔子啦,小凝厉害吧!”说着就把一只射死的野兔子放在石洞中,干净利落地剥了兔皮,用洞中的水源洗净内脏,升起篝火开始烤兔子。

    陈羽见小姑娘确实有些能耐,也就不再纠结于给他当向导的事情了。

    两人饱餐一顿兔肉后,便起身前往去尧山关的捷径,当小凝知道陈羽是要去西南方的尧山关从军时,更加热情了,不停地说尧山关的叔叔们总是不然她通过关口去更远的西南方向寻找阿爸,让陈羽有机会的时候帮她去寻找一番,肯定能找到阿爸的。

    稚嫩的脸上满是浓浓的思念之情,一路吵吵闹闹,自然也没抓到猎物,无奈陈羽只得再拿出烤饼分给了小凝,小凝带着歉意的傻笑感染着陈羽,这个艰难生活着的小姑娘是那么开朗,那么豁达,脸上完全没有被生活折磨的苦楚。

    到了晚上,小凝将陈羽带到了她的一个宿营点,那是一个山谷,山谷里有一条浅溪,溪水旁开满了三种不同颜色的野花,休息的地方是一座高脚楼,据说是小凝的父亲建造的,通体用竹子建造,建有楼梯和一张竹床,没有多余的事物,生火烧饭也是在楼下搭建的石头篝火里进行。

    当晚也是由陈羽提供的烤饼充饥,索性因专注赶路,且走了捷径,行进的速度大大提升,只需再有三日就可以抵达尧山关,也不怕干粮不够用。第二天一早,小姑娘依旧拿着一直射来的兔子向陈羽炫耀着,仿佛这就是她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

    陈羽和小凝两人穿过山谷,爬过山涧,翻过山峰,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能见过远处的巨大雄关了。

    尧山关不仅仅是一座边关城池,还连通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石墙,那石墙从一个山头爬到另一个山头,连绵不绝,不知道去往何处。陈羽看着这形似万里长城又比万里长城更加雄伟的边城,震撼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便是神仙世界的长城啊!”陈羽喃喃道。

    这长城虽然壮观,却也有几处破损严重,甚至有一些已经坍塌,露出一些山腰的浮土,显然边境的处境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好。

    遥望尧山关离此还有三个山头,陈羽不禁也有点踌躇,这边是陈羽日后修炼的地方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陈羽知道小凝并不是如她自己所说,每天都能打到足够的猎物,一次询问他知道在小凝打不到猎物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挨饿,村里的叔叔婶婶们见了也会给她一些吃的,让她不至于饿死。

    从小凝口中陈羽知道尧山关方圆千里都称为尧山,但只有尧山村一个村落,因为边境物资并不充裕,且偶有妖兽袭击,虽说尧山关的将士都会及时消灭破关而入的零散妖兽,但普通村民一旦遇上,便只有死路一条。尧山村村民之所以还住在这里,一是故土难离,二是尧山山路险阻,将士们寻找破关而入的妖兽时需熟悉山路的村民向导。一代代人下来,尧山村村民与尧山关将士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当陈羽和小凝翻下山头,继续向尧山关走去时,突然一声巨大的咆哮响彻山林,只见另一个山头上,一只黑红色毛皮的巨大猛虎铜铃般的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离着几里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只猛虎的巨大。

    小凝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那是妖兽,听叔叔婶婶们说,妖兽体型都非常巨大,遇到了一定要马上逃跑,普通人是不可能打的过妖兽的。”

    陈羽心想,自己连一把武器都没有,压根连打的心思都没有。随即一把背起小凝,说声“抱紧我!”后运起流云拳的功法,撒开双腿向尧山关狂奔而去。那妖虎也紧接着跳下山头,边咆哮边向陈羽两人急速追去。

    陈羽在小凝的指引下,在山间飞奔跳跃,不一会儿就越过了一个山腰,离尧山关的一侧越来越近了,但因修炼日短,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而那妖虎仿佛不会累一般正快速拉进着双方的距离,陈羽心中焦急万分,可也没有办法,呼吸声越来越重,即使运行水云梦诀的心法也越来越难以坚持,全身仿佛火烧一般滚烫,肺部隐隐作痛却吸不进更多氧气。

    就在陈羽实在跑不动停下来扶着一颗大树不停喘息的时候,小凝突然松开了趴在陈羽背上的手跳了下来,迎着妖虎冲了过去,“哥哥你快跑~!妖怪要吃就吃我吧,不要伤害哥哥~!”

    陈羽一个措手不及,没能拉住小凝,焦急中陈羽脱下背着的包裹,用力地丢向二十多米外的妖虎,只见妖虎张嘴咬住包裹,咀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随后又咆哮了一声,震得小凝和陈羽捂着头趴到在地。

    正当妖虎在陈羽绝望的眼神中慢慢靠近的时候,一声大喝伴随着一个身穿甲胃,手持长枪的大汉飞出树丛。“孽畜受死!!!”

    妖虎立刻调转方向,与那大汉对峙起来,连连的低声咆哮伴随着虎爪刨地的声音不断威胁着大汉,那大汉浑然不惧,提着长枪一跃便冲向妖虎,妖虎抬起双爪猛的扑向大汉,扑的地面满是尘土,可那大汉早就转身来到猛虎身侧,用力一击抽打在妖虎腰背,打的妖虎翻到在地,看似渺小的人类仅用一击就将数倍于人类体型的妖虎打倒,看得陈羽瞳孔微缩,震惊的同时又充满了无限向往。此时树丛中又冲出五名军士,一边喊杀着,一边将一排长枪接连刺在倒地的妖虎腹部,刺的妖虎鲜血直流,只是这样的伤势对于体型巨大的妖虎而言并不致命,只见妖虎猛的挥爪袭向五名军士,而军士们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早早的松开手中长枪,快速后退,将五根有倒刺的长枪留在了妖虎的腹中。

    而最初出现的大汉则再一次出现在妖虎身前,一杆长枪或抽或挑将猛虎的双爪击退,在不断的交击之后竟然是妖虎先露出了疲态,此时大汉一改先前的那种守式,频频突击抽打妖虎的腹部,直打的妖虎鲜血顺着五杆长枪狂飙而出。那妖虎频频咆哮,声音却越来越弱,那大汉找准机会一跃跳上虎背,将长枪自妖虎背颈处直刺入喉,那妖虎不甘地喷出一地鲜血,抽搐着倒地不起的。

    这时一名军士,走过来扶起陈羽,对他说道:“小兄弟,你没事吧!”陈羽艰难地摇了摇头后,就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