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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定情信物

    “通相之境?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诶!”

    唐依莲很开心,朱唇轻启,眉眼弯弯,风情万种。

    “当然,虽然我也不清楚它具体的作用,但是我师傅生前一直对其颇有追崇,只是至死都没有到达这个境界,如今,他的徒孙,也是是你,两次便到达了如此境界,纵然他已在天上,亦会很开心。”

    药九五思绪延伸,眼神望向天空,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师傅,那我这算不算超标完成任务了啊?”

    唐依莲的话讲药九五拉回现实,心中暗叹一声,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是的,今天的修行就先到这,太急功近利也不好,我这有些银两,你拿去置换几身衣物,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谢谢师傅!”

    说完,唐依莲就兴致勃勃地跑了出去,药九五笑了笑。

    “年轻人就是有干劲。”

    自己又忙活起来,家族中还有几位弟子需要自己送药过去,算一算,药浴的时候也快到了,这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还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

    回到院子,唐依莲兴冲冲地打开房门,却不见棋阴阳的身影。

    转身跑去练武场,依旧不见棋阴阳。

    她一路上风风火火,吸引了许多仆人的注意。

    其中,就有当初被棋卫道提拔的红衣,如今谢姨回家养老,她已经成为新任的内务总管。

    她一直铭记着棋卫道的恩情,在棋府兢兢业业也不时回去帮衬一下百忙之中的棋卫道等人。

    红衣也知道唐依莲似乎是自家少爷的童养媳,看她此番有些失礼,便想好意提醒。

    “依莲,你如此着急,所意何为?”

    红衣扇着一把红扇,曼妙的身姿颇有邻家少女初长成的意味。

    她看唐依莲身上微微冒汗,便给她扇起风来,唐依莲趁此也能缓缓。

    “我在找阴阳。”

    “哦?你说的是棋阴阳少爷吧?”

    “对。”

    唐依莲看着姿态端庄秀丽的红衣,不自觉正了正身板,其实,她也知道一些礼数,不过,和棋阴阳在一起久了,却是忘了许多,准确来说,是放开了许多,没有以前在家里的束缚感。

    不过,此时,她的心态却有所变化,在他人眼中,自己终究是一介女流,代表的还是自己夫君和家族的颜面,适当的“随心所欲不逾矩”还是有必要的。

    有样学样,她学着红衣的体态,纠正了自己的动作。

    红衣微微点头,孺子可教也。

    “少爷似乎有什么急事,我看他急匆匆地出了府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要不,你去问问老爷?”

    “好的,谢谢红衣姐!”

    唐依莲行礼。

    “我先走了。”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小孩子嘛,红衣知道的,不喜欢和大人谈及儿女情长,估计唐依莲也是准备自己去找棋阴阳。

    确实,唐依莲知道不管是棋卫道还是棋凌绝,他们都有要事在身,不可轻易打扰。

    她就先回院子清洗一番,换了一身火红衣袍才出门。

    街上。

    虽然已是黄昏,人流依旧拥挤,唐依莲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逛,时不时可以瞧见一些小贩已经准备收摊了。

    街尾。

    谢灵决刚刚陪同卖油翁在莲池赏莲论事,颇有心得体会,此时也是心情愉悦,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逛了起来。

    “好家伙,这东西怎么那么贵啊!”

    方才,唐依莲在小贩那里买了一串糖葫芦,足足用了她三个铜板。

    “嗯,感觉比抢劫来得快。”

    走到街中的一家糖葫芦店才发现,他们家的糖葫芦只要一个铜板,她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坑了啊!

    此时,她明白了,要货比三家的含义,小时候陪母亲逛街也有听过,只是当时开开心心地吃着糖葫芦的自己根本不会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啧啧啧,我的三串糖葫芦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串,作为一个吃货,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说着,她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老板,我要退钱,在你家买了两串糖葫芦,吃了一串,不甜。”

    小贩笑了笑,拿起另一串糖葫芦一阵大量,然后露出后面的几个小字——梦林阁造。

    “这位小姐,我这可是小本生意,经不起您的折腾,若想要行骗,还请去往他处。”

    两人的争论声也是引来了一些行人的驻足围观。

    “啧啧啧,这小贩又在欺骗无知路人了。”

    “镇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不过看样子,这姑娘也确实挺面生,估计是外面来的。”

    “她这个法子很多人试过了,除了第一次,貌似就没成功过了。”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得热火朝天。

    “怎么了?怎么了?”

    一个少年推挤着人群,硬生生从外面钻了进来,本来,被推搡的人还很不爽,想要骂哪人一顿,可看清来人,却纷纷噤声。

    唐依莲闻声而动,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刘旺财!”

    闻言,四周的人都像是活见鬼一般,议论纷纷。

    “好家伙,这人直呼刘家少爷本名,这是嫌活的久了吗?”

    “这么叫的外人,基本上都被他喂狗了。”

    一群人就在这看着好戏,却见刘旺财扑通一声跪地。

    “姑奶奶,您就放过我吧!我这受不起您碰的瓷啊!”

    刘旺财觉得,棋阴阳肯定就在不远处,而在自己不确定他的实力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妙。

    “姑奶奶,是不是他得罪了您?”

    闻言,小贩手中插糖葫芦的糖葫芦棍都拿不住了,他一把塞给唐依莲,紧随其后也跪在地上求饶。

    “绕过你们俩了。”

    说着,唐依莲开心地拿着糖葫芦走开了,自此,镇上都传开了,这里来了一位惹不得的姑奶奶,刘家少爷都要给她跪地求饶,她拿着一根糖葫芦棍,很好分辨,大家不要冲撞了她。

    唐依莲走进一家裁缝铺,管事看到她手上的糖葫芦棍就知道是那位传闻中的姑奶奶来了。

    “老板,给我来两套旗袍。”

    唐依莲在街上逛得着实没有意思,但凡是个活人都对她退避三舍,熙熙攘攘的闹市,在她眼里俨然成了跟阴森森的鬼市无区别的地方。

    她选了两套色彩艳丽的布匹,之前的衣袍是那种比较朴素的,现在心情不好,她想试试不一样的。

    丫鬟帮唐依莲测好尺码,两人从内堂走出。

    “管事,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做好?”

    管事看了一下尺码。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

    “行,这是定金,我晚些时候来拿。”

    唐依莲取出一两银子,转身离去。

    “好,您慢走,春花,送客。”

    管事验了验真假,硬度重量都估摸着差不多。

    “是。”

    春花紧随唐依莲,直到她出了店门。

    “小姐再见,欢迎下次光临。”

    在她略微欠身时,唐依莲渐行渐远。

    街尾。

    谢灵决在茶楼坐了一下午,观察了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心满意足地走出了茶楼。

    “算命喽!不准不要钱!”

    一个老人家坐在茶楼对面的槐树下,拄着一根青绿的柱杖,看样子刚做好没多久。

    谢灵决感觉很有意思,便上去问询。

    “老人家,你帮我算算?”

    “可以,公子面贵,要的可能要多一点。”

    老人抬头瞥了一眼谢灵决就又东张西望,漫不经心的样子让谢灵决更加好奇了。

    “多少?”

    “普通人一个铜板,你一两银子。”

    “可以。”

    说着,谢灵决就变出了一锭银子,自从有了棋力,他父亲给他的储物袋就能使用了,里面全是他父亲给他准备的财物和天材地宝,现在的他可是妥妥的小富豪一枚。

    老人接过银子,也不多看就收进衣袍里。

    “好,还请公子把手给我。”

    老人仔细观察着谢灵决的手,白皙之中掺杂着均匀的血色,保养得十分好。

    “公子,您近期牛郎星与织女星会短暂相遇,有一段孽缘。”

    “哦?此话怎讲?”

    谢灵决很好奇,却见老人闭口不谈了,以为是钱不够,可银子刚到手心,就听见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好你个骗子,算一次命怎的需要这么多钱?”

    谢灵决转身,入眼即是心乱神迷,娇小可爱的唐依莲将他的心牢牢抓住,不敢有半分遗漏,欲要完全记住这个美若天仙的姑娘。

    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原来,老人所说的孽缘就是她呀?要是她,孽缘,我也敢试一试!

    诶!谢灵决突然发现唐依莲手上的糖葫芦棍,什么还零零星星散落着几串糖葫芦。

    “姑奶奶?”

    谢灵决脱口而出,想收回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嗯?怎么了?叫我干嘛?”

    唐依莲有点懵,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叫,不过,自己对这种弱小的人还是很关心的。

    “没事,谢谢您,不然我就被他骗了。”

    谢灵决赶忙收回银子,不然看上去自己就像一个捧着银子送骗子的傻子。

    “嗯!孺子可教也,看你那么乖,喏——这可是我仅剩不多的几根糖葫芦了,都给你。”

    唐依莲将糖葫芦都拿了下来,这可把谢灵决高兴坏了,这算是定情信物吗?这个涉世未深的傻小子就这样坠入了爱河,妥妥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