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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次相遇

    一场闹剧下来,两人也没了喝酒的兴致,相互道别之后,丁毅便上了回家的马车。

    待其坐稳后,仆人坐上前室,在驽马的响啼中扬起马鞭,马蹄急踏,马车缓缓行走起来。

    丁毅靠着车厢壁,尽量忽视隐隐盘桓在心头的呕吐感,对早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进行复盘。

    一个是对自身武力的再次检验,虽然因各自身份关系没办法做到生死相搏那种程度,但就臂力和技击之术来看,他比曹洪要高明许多,这是好事。

    不过,他和曹洪结怨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厮以后又是曹氏宗族将领中的一员,难保不会给自己穿小鞋。不过嘛,就曹洪那个性格,只要他和丁冲站稳脚跟,倒也不必怕他。

    而且,他也可以跟曹昂曹丕两兄弟多多宣扬下他们子廉叔父的德行嘛。譬如曹丕因为手头紧找曹洪借钱,曹洪不借,最后差点被砍了脑袋的趣事。

    话又说回来,夏侯廉和曹洪这二人怕是要生隙了,但这又恰恰给了自己机会。曹洪话虽说的难听,但并不无道理。

    自己现下确实没有什么帮手,不要说那些豪门士子了,连地主豪强朋友都没几个,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他需要团结更多的力量。

    所以,他打算尝试将夏侯廉吸收到自己的阵营来。还有,是不是得找人去探探族长丁丰的口风了?自己讨要庄园这事好几天了吧?

    至于原本想结识夏侯惇这事已经被丁毅抛之脑后了,反正再怎么经营,也比不上他跟曹操的感情深的。

    丁毅的思绪就这么随意发散,连马车停下来都没察觉,只以为是马车转上一段平缓的路面。直到那赶车的仆人连唤了三声,丁毅才回过神来。

    “郎君,府上来客,是位小郎君,已经等候多时了。”府中一门生出门相迎,低声道。

    “哦?知道是谁吗?”丁毅稍稍舒展了下身体,听闻有人拜访,很是好奇。

    “小人不知,只知道姓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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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子欺人太甚!”

    一座府邸中,曹洪暴跳如雷,案上杯盏七零八落,面前更是一片狼藉,一如他此时心境。

    曹洪回到家中,便令仆人摆下酒席,入座后更是连饮数杯,似乎要将心中郁结之气尽数倾泻而出。

    可这酒是越喝越苦,心中的怒火也是不减反增。身旁的侍女只不过倒酒倒慢了,便被他叫人拖下去打了一顿,阴冷的神色让府中上下无不战战兢兢,如临薄冰。

    他的心腹从仆人那得知了真相,他叮嘱仆人决不能泄露此事,否则定会严惩,又左右思量了下,这才踏入厅堂。

    “郎君,动怒伤及自身,何苦与那豹奴相争,不过是个与山野村夫为伍的欺世之徒罢了。”

    “哼!我曹子廉乡中富豪,岂会和这种人计较长短,不过是看不惯他那嘴脸罢了。”

    被心腹这么一哄,曹洪心里舒坦了些,抬头瞥了一眼他,没好气反驳道。

    那仆人忙不迭表示道:“郎君乃我沛中后起俊彦,与那豹奴可谓是云泥之别……”

    又接连说了几句笑话,终于惹得曹洪开颜大笑。要是丁毅在此,见到此景,那呕吐感怕是会直接化为现实。

    “郎君,我听闻那丁毅前几日去肆市定了把刀,我准备……不知可否?”那心腹又附耳轻说。

    “哦?还有这等事,呵!行,放手去做,十把刀剑哪里够,剪子,锄,铲都要了。”

    那心腹连忙答应,满脸欢喜地去执行他给曹洪出的馊主意去了。

    这些奴婢的人身关系和他们的主人紧密绑定,两者必然会形成一种利益共同体,保卫主人的安全,为主人出谋划策,为了主人的利益奔走,甚至不惜去杀人或者直接对抗官府。

    见仆人出去,曹洪的兴致又回来了,他箕踞在席上,唤来歌姬舞女于厅下翩翩起舞,俚曲婉转,意趣盎然,手指搭在案沿打拍和曲,似有一阵春风吹进他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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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肆市某街巷中的一家酒舍,当然,它表面上是一家酒舍,实际上却是这附近两条街道地痞流氓们的聚集地。

    酒舍的外堂内一片喧哗,近二十个形形色色的人正在吹牛闲聊,喝酒打六博。有人长袍,有人劲装,有人携带长短棍,还有人藏刃于怀,一股股闷热的酒肉香味从他们中间传出。

    其中一桌案上摆了好几个菜,有鸡,有猪肉,有冬葵还有韭菜,两个男人正对坐着喝酒,为首一男子须发杂乱,年近四十,身材短粗,但满脸的疤痕横肉,知道他的人见面都得退避三尺,只因他心狠手辣,打人又准又狠。

    对坐的男子三十多岁,脸色黑红,精瘦精瘦的样子。

    外堂这么多人,这二人却单独占据一案,却是这伙人的头头秦五和他的得力手下梁八。

    酒酣耳热间,二人都是有些面红耳赤,这时梁八开口问道:“大哥,你当真要收这小子为义子?”

    秦五瞥了眼靠在墙边低着头的少年,漫不经心道:“不行吗?老子四十岁了还无后,不收义子还能干嘛。”

    梁八摇摇头,看了一眼少年,想来这么吵闹应该是听不到的,又对秦五道:“这小子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怕是不领你情,更何况还带着那小娘子……”

    梁八说着说着又想起那张稚气尚存的小脸,一想到这,他便觉腹下微热,不由地扯了扯衣裳,袒露胸膛。

    梁八那模样哪里逃得过秦五的眼睛,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对方,轻描淡写道:“怕甚?认了我这义父,他就得好生候着,到时给我收敛入葬,填土成坟,这身家财给了他又如何?。”

    说完猛拍了下案桌,冲着少年喊:“小子,过来添酒。”

    那少年抬起头,视线立刻撞上秦五那犀利的眼神,他匆匆移开不敢与其对视,起身来到案边帮忙倒酒。

    见其安分听话,秦五咧嘴一笑,只是那笑容让人瘆得慌。梁八也不好再谈论他,便转而说起另一件趣事。

    “对了大哥,我都问清楚了,那厮果真与那丁毅有仇。”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声怒吼,数人酒后失态加上输了博局,言语不和扭打在一块,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梁八恨恨道:“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操起旁边一杆木棍,起身就要去阻止。

    而秦五也被这波骚乱吸引去了目光,不然他肯定会注意到,在梁八提到丁毅的名字时,少年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将酒洒在陶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