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 查验天赋
十数日之后。
南疆群山之中，某座挺拔如云的高峰脚下，张坤和吕朝阳、吴青峰三人急赶慢赶，总算按期赶到了云雾山。
那日听了吕朝阳两人讲述之后，张坤就一心要拜入云雾山的天仙观，吕朝阳和吴青峰两人也没有非要拜入某一道门的执念，拜入天仙观自然也行，三人就决定一同前往天仙观拜师。
本来从巴州城到云雾山并不算远，只是世俗中无人知晓云雾山的所在，三人辗转几次才找到了地方。
到了山脚下，就见山路上已经有不少人沿着山路攀爬，三人也立刻上山。
爬到半山腰，钻过一个山洞，就见前面有一条铁索桥，横在山涧之上，半隐半现在云雾之中，应该是通往另外一座山峰。
铁索桥头这时站了不少人，有人推开人群毫不畏惧地上了铁索桥，几步就消失在云雾之中，但也有些少年胆怯，一时不敢上前。
张坤看了看铁索桥，虽然走上去晃晃荡荡的，可两侧各有铁索可以抓握，脚下也铺着圆木，只要稍加小心，不至于掉下去。
三人当下就上了桥，走了几步就进了雾气之中，走了一会儿，又从雾气中钻出，果然到了另一座山峰。
又钻过一个山洞，前面霍然开朗，一大片平整的广场，再往上是一个亭子，亭子再上一条小路半隐在云雾之中。
那亭子里坐着一名中年道人，道人身穿青灰道袍，一脸冷峻，闭眼打坐。广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粗略一看就有二三百人之多，都老老实实地立等着，并无一人敢大声喧哗。
看来那中年道人就是天仙观的道人了，张坤三人也老老实实站好，等着天仙观开始收徒。
慢慢地广场上的来人越来越多，张坤粗略一看，就见有不少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有家里长辈陪同。
这时旁边忽然有人叹了口气。
张坤三人转头一看，就见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消瘦青年，紧皱眉头。
吕朝阳生性豪爽，当下就抱了抱拳，好奇地低声询问：“不知这位兄台叹什么气？”
那人看了眼吕朝阳，低声道：“天仙观许久没开山收徒了，我早知道这次拜师的人会很多，没想到竟有这么多，这下一看，我更没什么希望了。”
吕朝阳：“兄台为何如此说？兄台你可知道天仙观是如何收徒的？”
其实这也是张坤想问的，听那人口气似乎对天仙观如何收徒的事知道不少。
见那人有些不愿意说的样子，吕朝阳又抱拳，把这边三人一一介绍了一番。
那人抱拳回礼，只说他姓赵，字扶摇。
互相通了姓名，那赵扶摇就说道：“其实也没必要瞒着你们，我听说天仙观收徒优先录取十四岁的少年中天赋上好之人。超过十四岁的年轻人年岁不可超过二十，但要求更加严苛，除非天赋极好，都不会收录。若是人少些，我还可以滥竽充数，可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说着赵扶摇就又叹息了一声。
张坤又低声问道：“不知天赋具体说的是什么？”
赵扶摇看了张坤一眼，有些不耐地说道：“自然不会是别的什么，当然是指悟性，根骨，五行灵根和本性灵光。”
张坤扫了吕朝阳两人一眼，看神情，原来只有自己不知道。
吕朝阳也看出来张坤不清楚这些，又补充道：“这四样天赋悟性和本性灵光不容易测出，估计天仙观看山收徒多半测试每人的根骨和五行灵根。”
赵扶摇听了，也点点头。
看情形赵扶摇和吕朝阳两人都是知道自身天赋如何的，既然敢来这里拜师，这三人应该都对自身天赋有些把握。张坤还是头一次听说天赋的事，对自己的天赋如何自然也是一无所知，不由得颇为忐忑不安。
说到这里，吕朝阳和赵扶摇也不再多说了，几人跟着众人立等着，又过了两个时辰，眼看快到了中午，这时亭子里打坐的中年道人突然睁开眼站了起来，广场上的众人立刻为之一肃。
那中年道人环视一圈，开口道：“贫道常羽，在此主持我天仙观开山收徒之事。现在凡十四岁少年依次上前，不可喧哗。”
说着常羽道人就示意众人一一上前。
一个少年被叫到常羽道人身前，就见常羽道人伸指往少年额头一按，片刻后就说道：“年纪十四，根骨尚可，灵根也平平，回去吧。”
回去？那少年有些发懵，跟着前来的长辈见常羽道人脸色不悦，急忙拉到一旁，然后脸色灰暗的下山去了。
接着又有少年上前。
常羽道人用手指一按，又道：“年纪十四，根骨平平，灵根尚可，下山去吧。”
这少年却大声道：“我来之前查验过，有人说我的灵根极佳，道长怎么说我灵根尚可。”
老道冷哼一声：“你当我们天仙观是寻常宗门？在我们天仙观你这样的灵根就是平平无奇，有什么可说的，好不快走！”
众人听了都是微微皱眉，有人自知肯定过不了关，更是垂头丧气，只是既然来了，又不甘心马上就走。
接着又是一个少年近前查验，这常羽道人查验的极快，不一会儿就有数个少年被赶下了山。
这时常羽道人又查验过一个少年，点头道：“年纪十四，根骨和灵根都算不错，可为我天仙观入室弟子，从我身后上去吧，自有人招呼你。”
那少年立刻喜滋滋地回身看向自家长辈，那长辈不敢多说，一个劲示意少年赶紧上山。那少年就转身，从常羽道人身后过了亭子，又走几步就消失在云雾之中。
张坤看着一个个少年上前查验，直到最后差不多查验了一百多人，才有七八个少年被收为了入室弟子。
这时已查验完了所有十四岁的少年，常羽道人又道：“年满二十的就自己下山去吧，剩下要拜师的依次上前来。”
人群中有几人不甘心地摇摇头，还是下山去了，看样子都是年纪已经超过了二十。
剩下的人一个个上前查验，不过这些人能过关的更是少的可怜，查验了四五十人才有一个被招收为弟子的。
眼看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吕朝阳就低声道：“早验早下山，咱们也去查验天赋吧。”
说着，张坤三人就朝常羽道人靠了过去，赵扶摇也跟了三人上前。
没多一会儿，就轮到了张坤几人，赵扶摇抢先上前，常羽道人伸指一按额头，片刻后就道：“根骨尚可，灵性不足，下去吧。”
赵扶摇听了，脸色一暗，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这时吕朝阳已走到常羽道人身前，常羽道人伸手查验，嗯了一声，点头道：“根骨和灵根都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些，也可为入室弟子，上去吧。”
“是！”
吕朝阳眼中一亮，回头向张坤三人抱了抱拳，兴奋地上山去了。
接下来吴青峰上前查验，没想到也是根骨灵根俱佳，通过了查验，在场众人都是艳羡的目光。
眼看吴青峰也上了山，张坤只得硬着头皮到了常羽道人身前。常羽道人手指按在了张坤额头，张坤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在身上一转，就听常羽道人说道：“根骨平平，灵根也是平平，下去。”
张坤心中一沉，有些苦笑，期望自己天赋过人什么的，果然是痴心妄想。
张坤这时只好老老实实地退了下来，不过却没有离开，虽然天赋不行，他心中却还有一丝希望，不甘心就此就山下离去。
南疆群山之中，某座挺拔如云的高峰脚下，张坤和吕朝阳、吴青峰三人急赶慢赶，总算按期赶到了云雾山。
那日听了吕朝阳两人讲述之后，张坤就一心要拜入云雾山的天仙观，吕朝阳和吴青峰两人也没有非要拜入某一道门的执念，拜入天仙观自然也行，三人就决定一同前往天仙观拜师。
本来从巴州城到云雾山并不算远，只是世俗中无人知晓云雾山的所在，三人辗转几次才找到了地方。
到了山脚下，就见山路上已经有不少人沿着山路攀爬，三人也立刻上山。
爬到半山腰，钻过一个山洞，就见前面有一条铁索桥，横在山涧之上，半隐半现在云雾之中，应该是通往另外一座山峰。
铁索桥头这时站了不少人，有人推开人群毫不畏惧地上了铁索桥，几步就消失在云雾之中，但也有些少年胆怯，一时不敢上前。
张坤看了看铁索桥，虽然走上去晃晃荡荡的，可两侧各有铁索可以抓握，脚下也铺着圆木，只要稍加小心，不至于掉下去。
三人当下就上了桥，走了几步就进了雾气之中，走了一会儿，又从雾气中钻出，果然到了另一座山峰。
又钻过一个山洞，前面霍然开朗，一大片平整的广场，再往上是一个亭子，亭子再上一条小路半隐在云雾之中。
那亭子里坐着一名中年道人，道人身穿青灰道袍，一脸冷峻，闭眼打坐。广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粗略一看就有二三百人之多，都老老实实地立等着，并无一人敢大声喧哗。
看来那中年道人就是天仙观的道人了，张坤三人也老老实实站好，等着天仙观开始收徒。
慢慢地广场上的来人越来越多，张坤粗略一看，就见有不少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有家里长辈陪同。
这时旁边忽然有人叹了口气。
张坤三人转头一看，就见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消瘦青年，紧皱眉头。
吕朝阳生性豪爽，当下就抱了抱拳，好奇地低声询问：“不知这位兄台叹什么气？”
那人看了眼吕朝阳，低声道：“天仙观许久没开山收徒了，我早知道这次拜师的人会很多，没想到竟有这么多，这下一看，我更没什么希望了。”
吕朝阳：“兄台为何如此说？兄台你可知道天仙观是如何收徒的？”
其实这也是张坤想问的，听那人口气似乎对天仙观如何收徒的事知道不少。
见那人有些不愿意说的样子，吕朝阳又抱拳，把这边三人一一介绍了一番。
那人抱拳回礼，只说他姓赵，字扶摇。
互相通了姓名，那赵扶摇就说道：“其实也没必要瞒着你们，我听说天仙观收徒优先录取十四岁的少年中天赋上好之人。超过十四岁的年轻人年岁不可超过二十，但要求更加严苛，除非天赋极好，都不会收录。若是人少些，我还可以滥竽充数，可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说着赵扶摇就又叹息了一声。
张坤又低声问道：“不知天赋具体说的是什么？”
赵扶摇看了张坤一眼，有些不耐地说道：“自然不会是别的什么，当然是指悟性，根骨，五行灵根和本性灵光。”
张坤扫了吕朝阳两人一眼，看神情，原来只有自己不知道。
吕朝阳也看出来张坤不清楚这些，又补充道：“这四样天赋悟性和本性灵光不容易测出，估计天仙观看山收徒多半测试每人的根骨和五行灵根。”
赵扶摇听了，也点点头。
看情形赵扶摇和吕朝阳两人都是知道自身天赋如何的，既然敢来这里拜师，这三人应该都对自身天赋有些把握。张坤还是头一次听说天赋的事，对自己的天赋如何自然也是一无所知，不由得颇为忐忑不安。
说到这里，吕朝阳和赵扶摇也不再多说了，几人跟着众人立等着，又过了两个时辰，眼看快到了中午，这时亭子里打坐的中年道人突然睁开眼站了起来，广场上的众人立刻为之一肃。
那中年道人环视一圈，开口道：“贫道常羽，在此主持我天仙观开山收徒之事。现在凡十四岁少年依次上前，不可喧哗。”
说着常羽道人就示意众人一一上前。
一个少年被叫到常羽道人身前，就见常羽道人伸指往少年额头一按，片刻后就说道：“年纪十四，根骨尚可，灵根也平平，回去吧。”
回去？那少年有些发懵，跟着前来的长辈见常羽道人脸色不悦，急忙拉到一旁，然后脸色灰暗的下山去了。
接着又有少年上前。
常羽道人用手指一按，又道：“年纪十四，根骨平平，灵根尚可，下山去吧。”
这少年却大声道：“我来之前查验过，有人说我的灵根极佳，道长怎么说我灵根尚可。”
老道冷哼一声：“你当我们天仙观是寻常宗门？在我们天仙观你这样的灵根就是平平无奇，有什么可说的，好不快走！”
众人听了都是微微皱眉，有人自知肯定过不了关，更是垂头丧气，只是既然来了，又不甘心马上就走。
接着又是一个少年近前查验，这常羽道人查验的极快，不一会儿就有数个少年被赶下了山。
这时常羽道人又查验过一个少年，点头道：“年纪十四，根骨和灵根都算不错，可为我天仙观入室弟子，从我身后上去吧，自有人招呼你。”
那少年立刻喜滋滋地回身看向自家长辈，那长辈不敢多说，一个劲示意少年赶紧上山。那少年就转身，从常羽道人身后过了亭子，又走几步就消失在云雾之中。
张坤看着一个个少年上前查验，直到最后差不多查验了一百多人，才有七八个少年被收为了入室弟子。
这时已查验完了所有十四岁的少年，常羽道人又道：“年满二十的就自己下山去吧，剩下要拜师的依次上前来。”
人群中有几人不甘心地摇摇头，还是下山去了，看样子都是年纪已经超过了二十。
剩下的人一个个上前查验，不过这些人能过关的更是少的可怜，查验了四五十人才有一个被招收为弟子的。
眼看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吕朝阳就低声道：“早验早下山，咱们也去查验天赋吧。”
说着，张坤三人就朝常羽道人靠了过去，赵扶摇也跟了三人上前。
没多一会儿，就轮到了张坤几人，赵扶摇抢先上前，常羽道人伸指一按额头，片刻后就道：“根骨尚可，灵性不足，下去吧。”
赵扶摇听了，脸色一暗，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这时吕朝阳已走到常羽道人身前，常羽道人伸手查验，嗯了一声，点头道：“根骨和灵根都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些，也可为入室弟子，上去吧。”
“是！”
吕朝阳眼中一亮，回头向张坤三人抱了抱拳，兴奋地上山去了。
接下来吴青峰上前查验，没想到也是根骨灵根俱佳，通过了查验，在场众人都是艳羡的目光。
眼看吴青峰也上了山，张坤只得硬着头皮到了常羽道人身前。常羽道人手指按在了张坤额头，张坤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在身上一转，就听常羽道人说道：“根骨平平，灵根也是平平，下去。”
张坤心中一沉，有些苦笑，期望自己天赋过人什么的，果然是痴心妄想。
张坤这时只好老老实实地退了下来，不过却没有离开，虽然天赋不行，他心中却还有一丝希望，不甘心就此就山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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