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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左长空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

    你的才华远远比你的朋友更可靠

    ————两行书

    禹国皇宫,此时已是黑夜,摇晃的烛火,叮咚的风铃,显得格外宁静。

    而此刻,皇帝一脸阴沉的看着赵高递上来的消息,眉头已经凝成了一个川字。

    “来人,传朕口谕,速速调集三千骑兵,日夜兼程,一定要追上摩罗使者团,保护他们安然离开禹国国境。”已经离京三天了,还能来的及吗?

    但无论来不来得及,这一战都不可避免了。说实话,他现在还不想打这一仗。

    另一边,摩罗使团这遭到了无尽的屠杀,除了摩罗二皇子被人救走,风国这边一个活口都没留。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禹国这边的送亲使团伤亡很少,可以说忽略不计。

    而摩罗二皇子在禹国境内失踪,生死不知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很快便天下皆知。

    摩罗太子听闻“噩耗”便已出兵禹国,不过三日,百万大军直抵风禹关,而与此同时姜国也闻风而动,七十万大军也在沧海关与叶家军神叶正阳对峙。

    也不知两国是否早有合谋,但此次两国出兵速度可以说奇快无比,显然早就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禹国大殿,

    “诸位爱卿,可有退敌良策?”轩辕晟沉声问道,此刻追究谁劫杀摩罗使团已经没有意义了,这显然就是早又预谋,此时唯有先解决眼下难关才是正途。

    底下文武百官垂首而立,做冥思苦想状。

    “父皇,区区风国蛮夷之地,儿臣愿带兵前往风禹关,平灭风国,不斩摩罗太子,誓不回京。”这等重要时刻,几位皇子显然都在。此时燕王站了出来朗声道,可谓是声声慷慨,句句激昂。

    “好,正好文若你自幼学于军中,朕特此封你为征西元帅,带兵七十万,迎击风国。”轩辕晟开口。

    “至于姜国,此番单方面撕毁和平协议,更是落井下石,朕欲在加派七十万兵力,痛击姜国,哪位将军愿往?”

    “陛下,臣以为不妥,姜国虽然可恶,但没有必要现在与其决战,我禹国虽然强大,但双线作战实在是消耗国力,更何况还有其他诸国虎视眈眈,一旦我们露出颓势,将是砧板之肉。还望圣上三思啊。”苏洵闻听此言,急忙上前劝谏。能当上丞相,仅靠卖女儿是不可能的,若没有脑子,也爬不上这个位置。

    “苏相此言太过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区区姜国,手下败将尔,儿臣愿出征沧海关,助叶将军平灭宵小。”无脑楚王上线。

    轩辕晟眉头微皱,苏洵说的在理,这一点因自己盛怒之下而忽略了,更何况,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知道些的,向来没脑子。

    转头看向一旁快要睡着的齐王:“文雅,你怎么看?”

    “儿臣也愿往。”齐王好似刚睡醒一样,猛地走上前来躬身道。

    这不就是去刷军功吗,为什么不去?至于能否守的住,二人到并不担心,若姜国能打过来,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更何况有叶正阳这叶家军神在,两人更是有恃无恐。

    “好,那就着你二人为左右先锋,各带十万精兵,前往沧海关协助叶将军。”轩辕晟对此下了结论。

    “皇上圣明。”来打酱油的文武百官齐道。

    此时前往风禹关的燕王可谓是志得意满,看着手中的兵符,越发忍不住心中的狂喜,七十万!整整七十万大军,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到了自己的手上,看来这几天没白跑。

    殊不知现在轩辕晟实在是无人可用,有名有姓的将军现在都在镇守各个关卡,这也是他们禹国的劣势,与四国接壤,东有宿敌姜国,北接沧国,南有青国,西面更是风国虎视眈眈。

    一旦守关将领被调走,无疑不是宣告禹国劣势已成,到时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而另一边,一所高雅的庭院,

    叶临渊看着面前的男子开口:“怎么?还没有考虑清楚?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想杀你了吧。”

    “知道又如何?他是我哥,而你只是个外人。”男子有些固执的说道。

    “哦?可就是你眼中的亲哥哥要杀你,不对,是已经动手了,而又是我这个外人救了你一命。”叶临渊起身随手接过一枚落叶。

    “你也知道你那位哥哥是什么样子,你风国这些年或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了吧,虽说暴力统治虽最能有效到快速整合整个风国,但积怨必反的道理我想你是懂的。”

    “你那位哥哥想必也是懂得,而他有多残暴不仁,就越发的彰显了你这位二皇子有多爱民如子,而想要解决这样的难题,你就是一颗最好的棋子。”叶临渊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

    “够了!别说了,我大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风国,他是对的,任你说再多我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摩罗二皇子低着头,紧紧的攥着双拳,听到这他如何还不明白,让他出使禹国不过是摩罗殿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罢了。

    只要自己在禹国境内遭到劫杀,无论自己是死是活,都已经不在重要了,当然对于摩罗殿来说,还是死了更好。

    这样既能除掉自己这个在百姓心中的最佳风皇人选,又能将内部矛盾对外转移,从始至终他就是一枚棋子,这就是多年来敬仰的好大哥。

    “又不是让你背叛你的国家,现在两国因你而交战,难免生灵涂炭,到时风禹两国两败俱伤,图让他国得利,这才是对风国的背叛。”叶临渊冷生说道,这种圣母叶临渊表示很难带。

    见他神色变换,叶临渊又继续说道:“更何况,你又怎么能知道,这一战你大哥一定会赢呢?禹国若是能这么简单就被他给平了,也不会在四国之间屹立这么多年,风禹关的守将上官无道,想必你也听过,现在又有燕王带兵七十万已奔赴前线。”

    “什么,是他?”二皇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上官无道,他当然知道,当年青国驱使百兽,打的禹国节节败退,这时上官无道悍不畏死,只带着三百死侍直穿兽潮,斩了操控者,这才大获全胜,和这样的狠人交战,最危险的不是前线的将士,反倒是三军统帅。

    而且这人多年来不断与他国交战,显然在军事方面,就算不如叶正阳,也相去不远了。更何况,其很辣程度在五国之间,无人能出其右。

    “你好好想想吧,若是晚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叶临渊说完,转身就走,这样的圣母,他实在是不想带了,若是还想不明白,他叶临渊也不缺这一个棋子。

    “等等,我同意了。”他虽然对大哥很失望,但还没有到想杀他的地步,更何况他无心皇位,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若他大哥真出了什么意外,那风国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好,事不宜迟,那就即刻动身吧。小五,送他一程。”

    沧海关,叶正阳的营帐里,他将手中叶临渊的来信烧掉,面上还有些疑惑,信上只有短短八个字,且战且退,去二还一。

    且战且退他明白,如今正是与姜国交战之时,就是洋装不敌呗,至于去二还一,他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报~~启禀将军,姜国使团左长空前来求见。”正在思考的叶正阳被来声打断。

    “哦?让他们到主帅帐中等候。”

    “将军,两国之战如今已经一触即发,姜国这时来访,必有蹊跷,而左长空身为当今姜国右相,能孤身范险,可见其图谋甚大,不可不防啊。”这时,旁边一位文人打扮的中年文人躬身说道。

    这文人是叶正阳军中的谋士,也是唯一的一位谋士,长孙无名,其才能在五国当中也属一流,有远见,有急智,善奇谋,曾多次带领叶家军于死地中谋生,叶家军能有今日这般名声,长孙无名可以说功不可没。

    主帐之中,略显空旷,除了一张边境地图之外,在无他物。

    此时,叶正阳一走进主帐中,便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是姜国使团常用的服饰,只是让叶正阳奇怪的是,一介文人怎么会有这样凌厉的气质。

    “叶军神,在下可是对将军神交依旧,只可惜缘锵一面,今日借使团出使面见将军,果真是见面更甚闻名啊。”

    “呵,左长空,刚露名时官阶不过七品,却在短短三年内位列姜国右相,既然有此等能力,想必也不是什么阿谀奉承之辈,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来此为何?直接说便可。”叶正阳面露冷色。

    左长空却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没办法,这位可不是他能动的人啊:“将军既然如此坦率,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如今禹国什么处境你我心知肚明,风国世代受风沙困扰,对禹国这块沃土可是垂涎已久,现在终于师出有名,不啃下一块肉是不会罢休的,而你我两国又是世仇,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禹国虽然强大,但双线作战,到时国库空虚,百姓十室九空是可以预见的,这战争一但开起,禹国便如那砧板之肉,任人宰割。”

    “呵,我禹国之强岂是你能窥探的,除了我叶家军外,相信风林火山四大军团的名声你也听过,我禹国若是狠下心来,直接覆灭风姜两国也无不可。”

    “嗯,确实可行,不过想必到那时,禹国也覆灭在即了吧。”左长空淡然的看着叶正阳。

    “那——你想试试?”叶正阳毫不示弱的看向左长空。

    “当然不想,所以,我姜国使团早在月前便前往沧、青两国,想必风国也曾派人前往。谈的内容大概就是禹国若不能在三月之内退我两国雄兵,到时便是四国兵锋直指禹国,到那时,想必是叶老将军在世,也无能为力吧。”左长空道。

    叶正阳闻听此言,心中虽早已波涛汹涌,但让然面不改色:“既然如此,左相又何必深入敌腹,孤身范险?若想谈判,就拿出谈判该有的姿态。”

    “谈判是什么姿态?我现在是姜国使团代表,我的姿态便是谈判的姿态。”左长空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还是你真以为,我不敢斩你?”叶正阳冷声说道,便要喊人进来。

    “且慢,将军何必那么大火气,我来次的目的也简单,那就是只要禹国全面退军沧海关,我姜国便撤军。”左长空微微一笑,直接简明来意。

    “不可能!”叶正阳斩钉截铁道,沧海关可是防御姜国的重要关卡,属于咽喉要道,若是失守,禹国虽不至于灭国,但从此将被姜国钳制,后患无穷。

    “那就是没得谈了?那我就期待叶家军神三月之内退我姜国百万雄师。”

    “哦,对了,不知将军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在我姜国的深海之中,有一兽,名为蜃,其有吞云吐雾之能,幻化世间物之景。”左长空莫名奇妙的给叶正阳讲了个故事,便转身离去。

    “无名,你看此人如何?”叶正阳并没有因此恼怒,反而饶有兴趣的询问一旁的长孙无名。

    “将军,此人我看不透。不过他最后所讲的那个传说是何意?我相信这样的人不会做无用的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长孙无名提醒到。

    “他当然不会做无用的事,所以,最后一句才是他来此处要说的话。”

    “那这个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长孙无名问道。

    “你不懂?”

    “我不懂。”

    “我以为你懂了。”

    “我确实不懂,将军可是懂了?”

    “似懂非懂。”

    “那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懂的人自然懂。”

    “那看来我不是懂的人。”

    “你怎知你不是懂的人?”

    “将军又怎知我是懂的人。”

    “真不懂?”

    “真不懂。”

    “那以后会懂的。”叶正阳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长孙无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来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