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鉴池
鉴池，是鉴别修行之人天资修为的水池。
凌云门的弟子在人群中向各俗家弟子解释到，只有过了鉴池，才能入凌云门修行，过不了只能说是天资不够，还是放弃修行这条路
众人听完心中忐忑，不知自己能不能过得了鉴池这一关，既盼望早点到，又担心过不了。
就这样一路走来，众人上了沩山，到达半山腰一处平坦开阔地。
不曾想山腰处竟有一花木精致的园子，设有碎石道路，道旁多有高木，其余处皆种花，看上去常有人打理。
道路延伸处有一水池，水面占园半数面积，波光粼粼，池边立一巨大石碑，上刻“鉴池”。
顺着一条主道延伸下去，是一条由一根根石柱组成的临水走道，石柱走道通到池中间位置时，远远可见旁边有一从水里冒出的大石台，孑然立于波光间，上面似乎还有东西，只是太远了看不清楚。
众人又往前走到池边，又听得莫车行说话。
“此处便是鉴池，你们排成一队，待会儿，一个一个走池上的石柱小道，若是能走到头，便通过资格测试。”
众人一阵嘈杂，没想到担忧了半天，竟然是这么简单的测试。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肯定在想，这测试很容易呀。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三十二人中能有四分之一通过，那就是一大喜事了。”
莫车行的话一出，众人立马没了声响。
“下面，第一个，陶望才，你先上。”
那人一巅一巅地上前，显然是被莫车行的话吓着了。
石健往池中看去，那石台上果然是有一个青铜器件，像是一个铜尊，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尊四角又各塑一羊，羊头与羊颈伸出于器外，羊身与羊腿附着于尊腹部及圈足上。尊四面正中即两羊比邻处，各一双角龙首探出器表，从方尊每边右肩蜿蜒于前居的中间。
这不就是四羊方尊吗？石健大吃一惊，上学时学过，这是商代的物件，居然能亲眼目睹。
那个叫陶望才的，好久才走到石台边，但见四羊方尊突然从内喷出水，一时雾气弥漫，池面被雾气笼罩，隐约能瞧出石柱在挪动。
突然听得扑通一声，似有落水声，雾气散去，陶望才已然在水中划拨着胳膊，好在水不深，天气不冷，两名凌云门的弟子撑船上前，将其捞起，送回岸边，陶望才双手抚头，连连叹气。
“未过此路，天资不够，下一个林字鱼准备。”
石健正看着那人上前，肩头却是被人一拍，转头一看是姜若九。
“跟我走，让他们先去，我们最后。一个一个走，至少得有两个时辰。”
姜若九带着石健和颜湘来到丁云旁边，说道：
“丁师兄，你刚刚来得晚，陆无恙师兄本是去收服过水桥蛊物的，而后回来才发生打斗的事情。”
颜湘在旁点头肯定，石健倒是想听听姜若九又想干嘛。
“我也听说了，具体什么蛊物还不知道。”
“是这个。”姜若九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只黄鹂鸟。“陆师兄本要将此蛊物放入蛊圃的，不料受了伤，我担心修为不够，还请丁师兄代为处置。”
石健一听，这姜若九倒是会编故事，明明没有的事，被他说得活灵活现地，丁云肯定会上当的，只是不知那黄鹂鸟怎么凭空出现的，难道古代也有魔术师！
丁云想了想便答应下来，姜若九又说颜湘颜历和自己是丁师兄这一组的，先和丁师兄一起去一趟蛊圃，也好见识见识，说不定还能帮点忙，丁云倒也同意了。
“那三位师弟师妹，你们随我一起去蛊圃，但是到了之后，你们不能进去，在外看看即可。”
“师兄，蛊圃是什么地方？”颜湘说。
丁云于是向师弟师妹侃侃而谈。
南疆之地，人善练蛊，种植各种草木药材的，一是用来制药，二是用于蛊物驯养。
后来，各门各派经年累月所炼蛊物越来越多，有以动物为蛊，有以植物为蛊，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数代之前，蛊士练蛊不成便换蛊，或弃或杀，后来九黎之主改了习俗，练蛊之人不得杀蛊，各门各派以此定了宗门规矩，练蛊之物皆不得弃，凡尊长去世，其所练蛊物都放于圃中，并施有蛊法以防逃离，因而又称之为蛊圃。
蛊物在圃园内自然生存，或有蜕变或有死亡，如今蛊圃内多有非同寻常蛊物，易伤人，甚是危险。
丁云在前领路，颜湘在中间，石健和姜若九在后。
石健想趁机问姜若九一些事情，姜若九却像已经知道石健的心思，先开了口。
“鉴池与蛊圃相隔不远，若是想问事情，说不了几句的。”
“难道你可以死而复生？”
“神魂离体，魂寄法相。”
“不知之地的书信和镇尺法器是你故意留给我的？”
“是也不是，你擅入不知之地，能破太虚幻境，我倒是没想到，看来那镇尺法器倒是任你为主，还助你破幻境。”姜若九看看石健，“快到了，估计只能说一个问题了。”
“凤麟之蛊是什么修行法术？”
“南疆蛊法，当年舜帝守陵人凤氏先辈与南疆先蛊主共同参悟所成。”
果不其然，姜若九刚说完话，几人已到一处山谷前，石健只能作罢。
丁云指着山谷口前面的一处竹屋，说：“那里有守圃人，我们去打下招呼。”
三人往竹屋走去，竹屋前花香入鼻，各色各姿的花草围绕着竹屋，只在前面留有一条小道到门口。
三人停在竹屋门前，门开着，屋内桌椅等日常用具一应俱全。
正对着门的后墙上有一扇小窗户，窗户下方摆放着一张单人小床，有一个长须的老者躺在上面。
“他是花叟，凌云门的守圃人，我先进去，你们在屋外等会，千万别碰了这些花草。”
陆无恙从竹屋内出来，往前走了一段，对着三人说：“师弟师妹，你们就在前面等我，我将蛊物放进去就回。”
姜若九又在丁云面前一挥手，石健担心丁云，赶忙上前意欲阻拦。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只是让他进了幻境，想着要带我们进蛊圃而已，待我们出来他就又忘记了。”
“你这幻境之法倒是厉害！”
“你却破过我的太虚幻境。”
丁云果然还是能说能走，领着三人便进了山谷，不料没走多远，天色骤变，圃内天气与外间却似两重天。
方才放晴的天空里骤然生出一个霹雳，顿时乌云聚拢，这霹雳就像是凭空出现的，毫无预兆，直直地朝地面劈了过来，幸亏姜若九反应快，拉开众人，那霹雳落地并未伤着人。
众人心惊之间，乌云散去，霞光万丈，映照在山谷草木之上，一派朦胧迷彩之光。清风徐徐，令人神清气爽，又听得叽叽喳喳的鸟鸣和嚯嚯的虫鸣。这样的轻松声音充斥耳旁，惊怕之情已尽数消去。
石健看着身处的地方，四周绿树环绕，烟雾氤氲，连绵的高低灌木一眼望不到头，树木多有柤、梨、橘、櫾，草木多为葌、糜芜、芍药、芎，好个绿意盎然之地。
颜湘倒是惊讶说道：“这里有些草叶怎么长得那么大。啊呀，那上面的蚂蚁也很大！”
“此地为蛊圃，本就是灵性山谷，而草木生长其中也得灵性，其中一些可是灵药，修行练蛊之人视若珍宝。”姜若九说，“当然这里的虫兽经年累月食用灵性之物，自当异于外界，更何况有些还是前人所遗蛊物。”
“那都会有什么样的蛊物呀？”
“古人认为，大千世界无所不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皆可入蛊。”
“那咱们不会遇到一些蛊物吧？”
姜若九笑笑没有回答。
四人又走上一条小路，只能依次通行，姜若九在前，丁云第二，颜湘第三，石健居后。
路面几乎被矮灌丛掩埋，视线也被高高矮矮的树枝遮蔽，姜若九只能一边用木棍挥开杂枝开路，一边费力地弓腰前行，领着众人继续走。
走着走着，姜若九听不到后面的动静，转头一看，人都没了。细想一下，刚刚自己让丁云入了幻境，让他跟在自己后面，肯定会走丢，得快快去寻他们。
姜若九环视四周，巨树环绕，树干之间多有荆棘和灌木，空气散发出腐朽的味道。
原来这么顺利就到了自己要来的地方了，而且自己要找的那东西就在附近了。先快快解决，再去找他们三个。
凌云门的弟子在人群中向各俗家弟子解释到，只有过了鉴池，才能入凌云门修行，过不了只能说是天资不够，还是放弃修行这条路
众人听完心中忐忑，不知自己能不能过得了鉴池这一关，既盼望早点到，又担心过不了。
就这样一路走来，众人上了沩山，到达半山腰一处平坦开阔地。
不曾想山腰处竟有一花木精致的园子，设有碎石道路，道旁多有高木，其余处皆种花，看上去常有人打理。
道路延伸处有一水池，水面占园半数面积，波光粼粼，池边立一巨大石碑，上刻“鉴池”。
顺着一条主道延伸下去，是一条由一根根石柱组成的临水走道，石柱走道通到池中间位置时，远远可见旁边有一从水里冒出的大石台，孑然立于波光间，上面似乎还有东西，只是太远了看不清楚。
众人又往前走到池边，又听得莫车行说话。
“此处便是鉴池，你们排成一队，待会儿，一个一个走池上的石柱小道，若是能走到头，便通过资格测试。”
众人一阵嘈杂，没想到担忧了半天，竟然是这么简单的测试。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肯定在想，这测试很容易呀。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三十二人中能有四分之一通过，那就是一大喜事了。”
莫车行的话一出，众人立马没了声响。
“下面，第一个，陶望才，你先上。”
那人一巅一巅地上前，显然是被莫车行的话吓着了。
石健往池中看去，那石台上果然是有一个青铜器件，像是一个铜尊，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尊四角又各塑一羊，羊头与羊颈伸出于器外，羊身与羊腿附着于尊腹部及圈足上。尊四面正中即两羊比邻处，各一双角龙首探出器表，从方尊每边右肩蜿蜒于前居的中间。
这不就是四羊方尊吗？石健大吃一惊，上学时学过，这是商代的物件，居然能亲眼目睹。
那个叫陶望才的，好久才走到石台边，但见四羊方尊突然从内喷出水，一时雾气弥漫，池面被雾气笼罩，隐约能瞧出石柱在挪动。
突然听得扑通一声，似有落水声，雾气散去，陶望才已然在水中划拨着胳膊，好在水不深，天气不冷，两名凌云门的弟子撑船上前，将其捞起，送回岸边，陶望才双手抚头，连连叹气。
“未过此路，天资不够，下一个林字鱼准备。”
石健正看着那人上前，肩头却是被人一拍，转头一看是姜若九。
“跟我走，让他们先去，我们最后。一个一个走，至少得有两个时辰。”
姜若九带着石健和颜湘来到丁云旁边，说道：
“丁师兄，你刚刚来得晚，陆无恙师兄本是去收服过水桥蛊物的，而后回来才发生打斗的事情。”
颜湘在旁点头肯定，石健倒是想听听姜若九又想干嘛。
“我也听说了，具体什么蛊物还不知道。”
“是这个。”姜若九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只黄鹂鸟。“陆师兄本要将此蛊物放入蛊圃的，不料受了伤，我担心修为不够，还请丁师兄代为处置。”
石健一听，这姜若九倒是会编故事，明明没有的事，被他说得活灵活现地，丁云肯定会上当的，只是不知那黄鹂鸟怎么凭空出现的，难道古代也有魔术师！
丁云想了想便答应下来，姜若九又说颜湘颜历和自己是丁师兄这一组的，先和丁师兄一起去一趟蛊圃，也好见识见识，说不定还能帮点忙，丁云倒也同意了。
“那三位师弟师妹，你们随我一起去蛊圃，但是到了之后，你们不能进去，在外看看即可。”
“师兄，蛊圃是什么地方？”颜湘说。
丁云于是向师弟师妹侃侃而谈。
南疆之地，人善练蛊，种植各种草木药材的，一是用来制药，二是用于蛊物驯养。
后来，各门各派经年累月所炼蛊物越来越多，有以动物为蛊，有以植物为蛊，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数代之前，蛊士练蛊不成便换蛊，或弃或杀，后来九黎之主改了习俗，练蛊之人不得杀蛊，各门各派以此定了宗门规矩，练蛊之物皆不得弃，凡尊长去世，其所练蛊物都放于圃中，并施有蛊法以防逃离，因而又称之为蛊圃。
蛊物在圃园内自然生存，或有蜕变或有死亡，如今蛊圃内多有非同寻常蛊物，易伤人，甚是危险。
丁云在前领路，颜湘在中间，石健和姜若九在后。
石健想趁机问姜若九一些事情，姜若九却像已经知道石健的心思，先开了口。
“鉴池与蛊圃相隔不远，若是想问事情，说不了几句的。”
“难道你可以死而复生？”
“神魂离体，魂寄法相。”
“不知之地的书信和镇尺法器是你故意留给我的？”
“是也不是，你擅入不知之地，能破太虚幻境，我倒是没想到，看来那镇尺法器倒是任你为主，还助你破幻境。”姜若九看看石健，“快到了，估计只能说一个问题了。”
“凤麟之蛊是什么修行法术？”
“南疆蛊法，当年舜帝守陵人凤氏先辈与南疆先蛊主共同参悟所成。”
果不其然，姜若九刚说完话，几人已到一处山谷前，石健只能作罢。
丁云指着山谷口前面的一处竹屋，说：“那里有守圃人，我们去打下招呼。”
三人往竹屋走去，竹屋前花香入鼻，各色各姿的花草围绕着竹屋，只在前面留有一条小道到门口。
三人停在竹屋门前，门开着，屋内桌椅等日常用具一应俱全。
正对着门的后墙上有一扇小窗户，窗户下方摆放着一张单人小床，有一个长须的老者躺在上面。
“他是花叟，凌云门的守圃人，我先进去，你们在屋外等会，千万别碰了这些花草。”
陆无恙从竹屋内出来，往前走了一段，对着三人说：“师弟师妹，你们就在前面等我，我将蛊物放进去就回。”
姜若九又在丁云面前一挥手，石健担心丁云，赶忙上前意欲阻拦。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只是让他进了幻境，想着要带我们进蛊圃而已，待我们出来他就又忘记了。”
“你这幻境之法倒是厉害！”
“你却破过我的太虚幻境。”
丁云果然还是能说能走，领着三人便进了山谷，不料没走多远，天色骤变，圃内天气与外间却似两重天。
方才放晴的天空里骤然生出一个霹雳，顿时乌云聚拢，这霹雳就像是凭空出现的，毫无预兆，直直地朝地面劈了过来，幸亏姜若九反应快，拉开众人，那霹雳落地并未伤着人。
众人心惊之间，乌云散去，霞光万丈，映照在山谷草木之上，一派朦胧迷彩之光。清风徐徐，令人神清气爽，又听得叽叽喳喳的鸟鸣和嚯嚯的虫鸣。这样的轻松声音充斥耳旁，惊怕之情已尽数消去。
石健看着身处的地方，四周绿树环绕，烟雾氤氲，连绵的高低灌木一眼望不到头，树木多有柤、梨、橘、櫾，草木多为葌、糜芜、芍药、芎，好个绿意盎然之地。
颜湘倒是惊讶说道：“这里有些草叶怎么长得那么大。啊呀，那上面的蚂蚁也很大！”
“此地为蛊圃，本就是灵性山谷，而草木生长其中也得灵性，其中一些可是灵药，修行练蛊之人视若珍宝。”姜若九说，“当然这里的虫兽经年累月食用灵性之物，自当异于外界，更何况有些还是前人所遗蛊物。”
“那都会有什么样的蛊物呀？”
“古人认为，大千世界无所不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皆可入蛊。”
“那咱们不会遇到一些蛊物吧？”
姜若九笑笑没有回答。
四人又走上一条小路，只能依次通行，姜若九在前，丁云第二，颜湘第三，石健居后。
路面几乎被矮灌丛掩埋，视线也被高高矮矮的树枝遮蔽，姜若九只能一边用木棍挥开杂枝开路，一边费力地弓腰前行，领着众人继续走。
走着走着，姜若九听不到后面的动静，转头一看，人都没了。细想一下，刚刚自己让丁云入了幻境，让他跟在自己后面，肯定会走丢，得快快去寻他们。
姜若九环视四周，巨树环绕，树干之间多有荆棘和灌木，空气散发出腐朽的味道。
原来这么顺利就到了自己要来的地方了，而且自己要找的那东西就在附近了。先快快解决，再去找他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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